《言小癡第二部》（60）低級
我疏遠了警察。嘜鎷灞癹讀讀
不是想永遠離開他了，也不是我不再愛他了，而是我想讓自己冷靜一下，好好地想一想自己未來該走的路。我疏遠他的方式，隻是控製著不給他打電話，每天晚上火燒火燎地忍受著打電話的衝動。而我這樣疏遠的借口，卻是我到外地去了。
警察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會很快掛電話，借口是省點電話費。於是警察就說，你越來越像家庭主婦了，懂得節約了。我心裏苦澀。每天晚上，我要在酒吧呆到很晚很晚才回家。
半夜回家後，我也總不能很快入睡，開著燈，靠著床頭，我開始大量吸煙。我的煙癮不大，過去一直可吸可不吸。很多人說女式煙傷害不大，但我還是不喜歡女人吸煙的姿勢，更怕自己的手指留下吸煙後的痕跡。我一直做著不正常的職業，但我對自己的形象一直要求完美憔。
我一邊吸煙一邊咳嗽，幾天晚上大量吸煙後，我對煙味適應多了，但我的胃開始反抗了，隱隱作痛著，很不舒服。我卻沒有拿藥吃，那絲絲的痛感，似乎就是提醒著我，要麵對現實。
等愛人的電話是一種折磨，控製著不給所愛的人打電話，也是一種折磨，明明想聽到他的聲音想看到他的人，哪怕說些吃飯了嗎睡覺了嗎之類的平常話，也會讓人感覺很舒服。這樣的控製這樣的折磨，有種讓人要發瘋的感覺。
不知道是抽煙太多還是沒有睡好的緣故，我的精神不大好，自己照鏡子都感覺不是味道。而這樣的情況卻還要應付水星簍。
水星是將我約到某露天茶座來談事情的。我本來不想見她，但我知道不見的話她可能會鬧到酒吧來。我不願意跟她在酒吧裏吵鬧。
露天茶座的環境很不錯，都市人是很會享受生活的，因此客人很多。又因為是下午喝茶時間，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有的聊著天，有的打著牌，有的下著棋，有的看書看報。
我比水星晚到。水星穿著非常漂亮的衣服，很性感，暴露得很厲害的那種款式，秋天裏總有些涼的，但她穿得跟夏天一樣。這樣的風采自然會吸引很多男人的目光，所以我到的時候，就看到周圍的男人目光都在她身上。有幾個男人還在打賭誰先泡到水星。
我在水星對麵坐下來時，可能因為我的打扮比較保守，而使那些男人感到奇怪。水星打扮的張揚和我打扮的保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所以更加吸引了男人的目光。我一坐下，水星就笑嘻嘻道，小癡姐，你說，我們兩個誰更有吸引力？說著話，掃了那些色迷迷的男人一眼。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是不是真退學了？水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是呀，難道我還騙你不成？我說你不上學了，你家裏人知道了怎麽辦？你對得起他們嗎？水星撇撇嘴道，你什麽時候成了我的管家婆？我上不上學跟你有什麽關係？
我說，好了，不跟你廢話，說吧，什麽事。水星氣惱道，什麽事？還不是步先生的事嗎？上個星期天你沒到他那裏去，他有意見，他要我這個星期天把你請到全城最大的西餐廳去吃晚飯。我說我不去。她說，我也不想你去，可是你非去不可。
我站起來，嚴肅道，你轉告他，我和他沒任何關係，我沒興趣跟他玩任何遊戲。水星也站起來，昂著頭說，你以為我願意來請你呀，言小癡，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麽魔力，能讓他那樣看重你。我和你比，到底我差哪裏了？你看看周圍那些男人的目光，是看你的人多，還是看我的人多？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麽值得他念念不忘的。
可能因為我們兩個吵起來了，有個好色男人走過來，做出一副大小通吃的樣子，嬉皮笑臉的說兩位小姐莫生氣嘛，有話好好說，這麽漂亮的小姐在大庭廣眾下吵架，可不怎麽雅觀呢。
我鄙視地甩了那男人一眼就要走，不料水星挺著半露的***給那男人拋著媚眼道，先生你來評評理，我們兩個哪個更有魅力？那男人諂媚地拍著水星的馬屁說她是世上最能勾人的女人，說得水星眉飛色舞，示威地朝我瞪眼睛。我索性坐下來喝著茶，看著那個色男人的誇張表演。
那男人把水星誇了一通後，又來拍我馬屁，說這位小姐卻是深藏不露的那種魅力，把自己包得這麽嚴實，更能讓人想入非非呀。我暗自好笑，沒說話。水星氣壞了，指著那男人吼道，你敢說我不如她？你有沒有眼光？那男人連忙轉過頭去恭維她。
水星被那男人恭維得很受用的樣子，最後還跟那男人喝了一次交杯茶，
首頁上一段又被那男人在臉蛋上摸了兩下。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從皮包裏抽出一百元錢放在桌子上，對那男人道，先生，你的表演很不到位，看來隻值這點酬勞。說完，我拉起水星就走了，惹得身後一片哄笑聲。
我們出了露天茶座，在街心花園的一棵芭蕉扇樹下，我狠狠地衝水星道，你不是說要做出色的完美職業情人嗎？怎麽越來越做得低級了？水星怒視著我說，你說什麽？我說，大庭廣眾之下，讓不入流的男人隨便摸臉，你以為你真有多大魅力呀？這麽不懂得保護自己還想跟姓步的玩那個遊戲？我看你有一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水星氣哼哼地吼道不用你來教訓我。我說我還真不喜歡教訓你，該你拿的錢已經給你了，做那個職業你是自願，你走也走得心甘情願，我和你還有什麽關係？我吃飽了撐的要來教訓你？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連那樣一個下流低級的男人幾句馬屁話就搞得暈頭轉向的樣子。
水星鄙視道，我低級？難道你就高級了？你以為你身上不露肉就高級了呀？你就是穿著公主的衣服你還是職業情人言小癡，你永遠也做不成幹幹淨淨的女人。還教訓我！哼！
我也氣極了，罵道，你真是幼稚膚淺可笑極了，你簡直是個超級大蠢蛋大白癡，就你這點道行還想玩跟姓步的玩那個遊戲，還想取代我在步雲心目中的地位，你簡直太不自量力了。看看你今天的表現，就知道你真是越來越低級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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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小癡第二部》（61）瑕疵
我真沒想到水星變成這個樣子，原先有我和導演的約束，她在打扮上氣質上，還能基本符合完美職業情人的標準，沒想到才這麽點時間，她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穿著庸俗，行為低俗，思想更是簡單幼稚，卻還自以為自己多麽了不起。這讓我想起了組織裏那幾個死亡的姐妹。
我憤然地轉身就走，真的不想跟水星說什麽了。她是她，我是我，我覺得和她沒有什麽瓜葛了。我講義氣，可也不會亂講義氣，重視姐妹情，卻不是重視像她這樣的姐妹情。如今我自顧不暇，還管得了她？
水星稍後追上來拉住我，要我說她哪裏顯得低級了，更要我說是不是步雲真不喜歡她那樣的打扮。我什麽也不想說，甩開她上了我的車。她又強行坐進我車裏，我攆也攆不走她。
本來我是要回家休息的，路上接到小妹妹的電話，告訴我裝修的那些辦公室有幾個地方看起來不舒服，叫我去看看。於是我回到了酒吧。
我在三樓檢查那些已經完工的辦公室時，水星也粘著我。我不理她，自顧做自己的事。小妹妹指出的那幾個地方確實有點視覺上的不舒服感，不過大體來說，三樓已經成了公司的寫字間格局，看起來非常不錯，令人眼前一亮。裝修不算豪華，但非常時尚，色彩和格調都賞心悅目，如果將那個幾個有點小瑕疵的地方修改一下，效果會更好。
我吩咐小妹妹讓人來返工。小妹妹走後，我又一個辦公室一個辦公室地欣賞起來。水星跟在我身邊，終於說話了。她說，真要開公司了？看起來像模像樣的嘛。我說難道是假的嗎？我什麽時候說過的話不算數？想了想，我又說，如果你們畢業後願意來這裏工作，我一定想辦法給你們安排。
水星問，你沒要步先生的錢，真的全部貸款呀？我說這不用你管，現在你不是我的員工，也不是我的姐妹，連朋友都算不上了。水星說，不就是賺錢嗎？你寧願貸款來做事，也不要步先生的錢，何苦呢？我確實不希望你來做那個頭，但步先生一定要你，我……
我扭過頭瞪著她，認真地說，水星，如果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姐，那就聽我一句勸，離開那個姓步的，不要跟他有任何關係。就算你不肯再讀書了，而且一定要走那條路，也不要找他。水星不解地問，為什麽？他能出那樣高的錢，我為什麽不能和他有關係？同樣是工作，錢多了不是更好？
我皺起眉頭，反問，水星，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你真不知道他那個所謂的遊戲有多危險嗎？水星不以為然道，有什麽危險？我看你是想多了。不就是分別跟一個官員嗎？固定跟一個人，有更加固定的收入，互相之間還有照應，何樂而不為？那些官，個個貪，個個色，咱們的宗旨，不就是那樣的主顧嗎？
我不耐煩了，我說好了，不跟你羅嗦了，隨便你吧。反正我不會答應就是了。水星說你要真不去見步先生，你就自己推了他，我本來就不願意來請你。
水星走了後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急忙追下樓。水星已
經消失了。我急忙打電話給水星，問她是不是步雲要他一定將我這個星期天請到西餐廳。水星說是。我問，如果我沒去呢？她說你不去的話，就算我沒完成任務，他扣我點錢好了。我會想辦法從他那裏補回來的。
寂靜的黑夜，我走在爸媽家附近的一條街上，這條街比較舊了，街燈也壞了幾盞，因此街道顯得黑多了。我把車停在街口，獨自走進這條小街。小街很靜，既因為夜深了，也因為這裏確實不夠繁華。
不知怎麽的，我總是覺得後麵有什麽東西如影隨形地跟著我，像鬼魅，像幽靈。我又知道這是我心裏在作祟。我隱隱地覺得步雲要水星來拉攏我，是一個陰謀，我覺得他所說的那個遊戲，還沒有說出真正的遊戲內容，他這樣處心積慮地來拉攏我，到底是為什麽？
水星確實年輕幼稚，或者說確實被金錢衝昏了頭腦，所以她雖然很不情願我成為步雲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卻不得不來完成這個任務。步雲本來完全可以直接找我的，為何一定要水星來找我呢？
我感覺到身邊拉起了張密網，與其說步雲在玩一個關於關係網的遊戲，不如說他想陰謀算計我什麽。是什麽呢？我有什麽讓他算計的？錢？我手上這點錢對他而言，算得上什麽？色？我已經三十出頭了，和二十來歲的妙齡女子比起來，我確實老了，色衰了。
我有些迷茫，有些迷失，有些迷惑。
我說不清楚，想得更亂了。
小街很長，從街口走到另一個街口，一路上都沒有碰到幾個人。因為街燈壞了好幾盞，那街燈就更如鬼火般有些陰森。這條彎曲的小街，就像一條走向墳墓的小路，曲曲彎彎，卻沒有明顯的轉折處。仿佛饒行了一個半圓，也仿佛饒行了一個橢圓。我為什麽要走這樣一條小街？
我不知道。我是開車經過這個街口時，因一片幽暗而臨時決定的。回到車上，我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到爸媽家裏，我剛洗了澡躺上床，媽就來敲門了。媽問我怎麽這麽晚了才回來，我說我在這附近辦了點事，回那邊的家遠了，所以到這裏來睡。然後我要媽陪我睡。
我們母女好多年都沒有睡在一起了，記憶裏好象是上高中前一起睡過吧。睡在媽身邊，感覺非常奇妙，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我苦練了舞蹈回家，媽放水給我洗了澡，然後守在我身邊，看我靜靜地入睡。感覺好幸福。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媽問我在想什麽。我說沒有想什麽。媽說還瞞我呀，這段時間警察都沒來我們這裏，是不是你們的事他父母還是不答應？我唔了一聲，沒說話。媽說，現在這社會，女孩子多交了幾個男朋友也正常，為什麽他家裏人要說你那麽多壞話呢？小癡啊，拿出你的誠心來給他父母看看。媽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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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摟著媽，心裏說，媽，我一定拿出誠心來，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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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永遠離開他了，也不是我不再愛他了，而是我想讓自己冷靜一下，好好地想一想自己未來該走的路。我疏遠他的方式，隻是控製著不給他打電話，每天晚上火燒火燎地忍受著打電話的衝動。而我這樣疏遠的借口，卻是我到外地去了。
警察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會很快掛電話，借口是省點電話費。於是警察就說，你越來越像家庭主婦了，懂得節約了。我心裏苦澀。每天晚上，我要在酒吧呆到很晚很晚才回家。
半夜回家後，我也總不能很快入睡，開著燈，靠著床頭，我開始大量吸煙。我的煙癮不大，過去一直可吸可不吸。很多人說女式煙傷害不大，但我還是不喜歡女人吸煙的姿勢，更怕自己的手指留下吸煙後的痕跡。我一直做著不正常的職業，但我對自己的形象一直要求完美憔。
我一邊吸煙一邊咳嗽，幾天晚上大量吸煙後，我對煙味適應多了，但我的胃開始反抗了，隱隱作痛著，很不舒服。我卻沒有拿藥吃，那絲絲的痛感，似乎就是提醒著我，要麵對現實。
等愛人的電話是一種折磨，控製著不給所愛的人打電話，也是一種折磨，明明想聽到他的聲音想看到他的人，哪怕說些吃飯了嗎睡覺了嗎之類的平常話，也會讓人感覺很舒服。這樣的控製這樣的折磨，有種讓人要發瘋的感覺。
不知道是抽煙太多還是沒有睡好的緣故，我的精神不大好，自己照鏡子都感覺不是味道。而這樣的情況卻還要應付水星簍。
水星是將我約到某露天茶座來談事情的。我本來不想見她，但我知道不見的話她可能會鬧到酒吧來。我不願意跟她在酒吧裏吵鬧。
露天茶座的環境很不錯，都市人是很會享受生活的，因此客人很多。又因為是下午喝茶時間，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有的聊著天，有的打著牌，有的下著棋，有的看書看報。
我比水星晚到。水星穿著非常漂亮的衣服，很性感，暴露得很厲害的那種款式，秋天裏總有些涼的，但她穿得跟夏天一樣。這樣的風采自然會吸引很多男人的目光，所以我到的時候，就看到周圍的男人目光都在她身上。有幾個男人還在打賭誰先泡到水星。
我在水星對麵坐下來時，可能因為我的打扮比較保守，而使那些男人感到奇怪。水星打扮的張揚和我打扮的保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所以更加吸引了男人的目光。我一坐下，水星就笑嘻嘻道，小癡姐，你說，我們兩個誰更有吸引力？說著話，掃了那些色迷迷的男人一眼。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是不是真退學了？水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是呀，難道我還騙你不成？我說你不上學了，你家裏人知道了怎麽辦？你對得起他們嗎？水星撇撇嘴道，你什麽時候成了我的管家婆？我上不上學跟你有什麽關係？
我說，好了，不跟你廢話，說吧，什麽事。水星氣惱道，什麽事？還不是步先生的事嗎？上個星期天你沒到他那裏去，他有意見，他要我這個星期天把你請到全城最大的西餐廳去吃晚飯。我說我不去。她說，我也不想你去，可是你非去不可。
我站起來，嚴肅道，你轉告他，我和他沒任何關係，我沒興趣跟他玩任何遊戲。水星也站起來，昂著頭說，你以為我願意來請你呀，言小癡，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麽魔力，能讓他那樣看重你。我和你比，到底我差哪裏了？你看看周圍那些男人的目光，是看你的人多，還是看我的人多？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麽值得他念念不忘的。
可能因為我們兩個吵起來了，有個好色男人走過來，做出一副大小通吃的樣子，嬉皮笑臉的說兩位小姐莫生氣嘛，有話好好說，這麽漂亮的小姐在大庭廣眾下吵架，可不怎麽雅觀呢。
我鄙視地甩了那男人一眼就要走，不料水星挺著半露的***給那男人拋著媚眼道，先生你來評評理，我們兩個哪個更有魅力？那男人諂媚地拍著水星的馬屁說她是世上最能勾人的女人，說得水星眉飛色舞，示威地朝我瞪眼睛。我索性坐下來喝著茶，看著那個色男人的誇張表演。
那男人把水星誇了一通後，又來拍我馬屁，說這位小姐卻是深藏不露的那種魅力，把自己包得這麽嚴實，更能讓人想入非非呀。我暗自好笑，沒說話。水星氣壞了，指著那男人吼道，你敢說我不如她？你有沒有眼光？那男人連忙轉過頭去恭維她。
水星被那男人恭維得很受用的樣子，最後還跟那男人喝了一次交杯茶，
首頁上一段又被那男人在臉蛋上摸了兩下。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從皮包裏抽出一百元錢放在桌子上，對那男人道，先生，你的表演很不到位，看來隻值這點酬勞。說完，我拉起水星就走了，惹得身後一片哄笑聲。
我們出了露天茶座，在街心花園的一棵芭蕉扇樹下，我狠狠地衝水星道，你不是說要做出色的完美職業情人嗎？怎麽越來越做得低級了？水星怒視著我說，你說什麽？我說，大庭廣眾之下，讓不入流的男人隨便摸臉，你以為你真有多大魅力呀？這麽不懂得保護自己還想跟姓步的玩那個遊戲？我看你有一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水星氣哼哼地吼道不用你來教訓我。我說我還真不喜歡教訓你，該你拿的錢已經給你了，做那個職業你是自願，你走也走得心甘情願，我和你還有什麽關係？我吃飽了撐的要來教訓你？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連那樣一個下流低級的男人幾句馬屁話就搞得暈頭轉向的樣子。
水星鄙視道，我低級？難道你就高級了？你以為你身上不露肉就高級了呀？你就是穿著公主的衣服你還是職業情人言小癡，你永遠也做不成幹幹淨淨的女人。還教訓我！哼！
我也氣極了，罵道，你真是幼稚膚淺可笑極了，你簡直是個超級大蠢蛋大白癡，就你這點道行還想玩跟姓步的玩那個遊戲，還想取代我在步雲心目中的地位，你簡直太不自量力了。看看你今天的表現，就知道你真是越來越低級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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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到水星變成這個樣子，原先有我和導演的約束，她在打扮上氣質上，還能基本符合完美職業情人的標準，沒想到才這麽點時間，她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穿著庸俗，行為低俗，思想更是簡單幼稚，卻還自以為自己多麽了不起。這讓我想起了組織裏那幾個死亡的姐妹。
我憤然地轉身就走，真的不想跟水星說什麽了。她是她，我是我，我覺得和她沒有什麽瓜葛了。我講義氣，可也不會亂講義氣，重視姐妹情，卻不是重視像她這樣的姐妹情。如今我自顧不暇，還管得了她？
水星稍後追上來拉住我，要我說她哪裏顯得低級了，更要我說是不是步雲真不喜歡她那樣的打扮。我什麽也不想說，甩開她上了我的車。她又強行坐進我車裏，我攆也攆不走她。
本來我是要回家休息的，路上接到小妹妹的電話，告訴我裝修的那些辦公室有幾個地方看起來不舒服，叫我去看看。於是我回到了酒吧。
我在三樓檢查那些已經完工的辦公室時，水星也粘著我。我不理她，自顧做自己的事。小妹妹指出的那幾個地方確實有點視覺上的不舒服感，不過大體來說，三樓已經成了公司的寫字間格局，看起來非常不錯，令人眼前一亮。裝修不算豪華，但非常時尚，色彩和格調都賞心悅目，如果將那個幾個有點小瑕疵的地方修改一下，效果會更好。
我吩咐小妹妹讓人來返工。小妹妹走後，我又一個辦公室一個辦公室地欣賞起來。水星跟在我身邊，終於說話了。她說，真要開公司了？看起來像模像樣的嘛。我說難道是假的嗎？我什麽時候說過的話不算數？想了想，我又說，如果你們畢業後願意來這裏工作，我一定想辦法給你們安排。
水星問，你沒要步先生的錢，真的全部貸款呀？我說這不用你管，現在你不是我的員工，也不是我的姐妹，連朋友都算不上了。水星說，不就是賺錢嗎？你寧願貸款來做事，也不要步先生的錢，何苦呢？我確實不希望你來做那個頭，但步先生一定要你，我……
我扭過頭瞪著她，認真地說，水星，如果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姐，那就聽我一句勸，離開那個姓步的，不要跟他有任何關係。就算你不肯再讀書了，而且一定要走那條路，也不要找他。水星不解地問，為什麽？他能出那樣高的錢，我為什麽不能和他有關係？同樣是工作，錢多了不是更好？
我皺起眉頭，反問，水星，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你真不知道他那個所謂的遊戲有多危險嗎？水星不以為然道，有什麽危險？我看你是想多了。不就是分別跟一個官員嗎？固定跟一個人，有更加固定的收入，互相之間還有照應，何樂而不為？那些官，個個貪，個個色，咱們的宗旨，不就是那樣的主顧嗎？
我不耐煩了，我說好了，不跟你羅嗦了，隨便你吧。反正我不會答應就是了。水星說你要真不去見步先生，你就自己推了他，我本來就不願意來請你。
水星走了後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急忙追下樓。水星已
經消失了。我急忙打電話給水星，問她是不是步雲要他一定將我這個星期天請到西餐廳。水星說是。我問，如果我沒去呢？她說你不去的話，就算我沒完成任務，他扣我點錢好了。我會想辦法從他那裏補回來的。
寂靜的黑夜，我走在爸媽家附近的一條街上，這條街比較舊了，街燈也壞了幾盞，因此街道顯得黑多了。我把車停在街口，獨自走進這條小街。小街很靜，既因為夜深了，也因為這裏確實不夠繁華。
不知怎麽的，我總是覺得後麵有什麽東西如影隨形地跟著我，像鬼魅，像幽靈。我又知道這是我心裏在作祟。我隱隱地覺得步雲要水星來拉攏我，是一個陰謀，我覺得他所說的那個遊戲，還沒有說出真正的遊戲內容，他這樣處心積慮地來拉攏我，到底是為什麽？
水星確實年輕幼稚，或者說確實被金錢衝昏了頭腦，所以她雖然很不情願我成為步雲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卻不得不來完成這個任務。步雲本來完全可以直接找我的，為何一定要水星來找我呢？
我感覺到身邊拉起了張密網，與其說步雲在玩一個關於關係網的遊戲，不如說他想陰謀算計我什麽。是什麽呢？我有什麽讓他算計的？錢？我手上這點錢對他而言，算得上什麽？色？我已經三十出頭了，和二十來歲的妙齡女子比起來，我確實老了，色衰了。
我有些迷茫，有些迷失，有些迷惑。
我說不清楚，想得更亂了。
小街很長，從街口走到另一個街口，一路上都沒有碰到幾個人。因為街燈壞了好幾盞，那街燈就更如鬼火般有些陰森。這條彎曲的小街，就像一條走向墳墓的小路，曲曲彎彎，卻沒有明顯的轉折處。仿佛饒行了一個半圓，也仿佛饒行了一個橢圓。我為什麽要走這樣一條小街？
我不知道。我是開車經過這個街口時，因一片幽暗而臨時決定的。回到車上，我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到爸媽家裏，我剛洗了澡躺上床，媽就來敲門了。媽問我怎麽這麽晚了才回來，我說我在這附近辦了點事，回那邊的家遠了，所以到這裏來睡。然後我要媽陪我睡。
我們母女好多年都沒有睡在一起了，記憶裏好象是上高中前一起睡過吧。睡在媽身邊，感覺非常奇妙，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我苦練了舞蹈回家，媽放水給我洗了澡，然後守在我身邊，看我靜靜地入睡。感覺好幸福。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媽問我在想什麽。我說沒有想什麽。媽說還瞞我呀，這段時間警察都沒來我們這裏，是不是你們的事他父母還是不答應？我唔了一聲，沒說話。媽說，現在這社會，女孩子多交了幾個男朋友也正常，為什麽他家裏人要說你那麽多壞話呢？小癡啊，拿出你的誠心來給他父母看看。媽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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