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聽李雙全的意思,好像張毅城把那邊的事辦的還挺利索,李二貴一桶水潑過去後,旋風還真是越來越小,最後自己的媳婦也醒過來了,最後李村長帶人張羅燒紙兔子,自己則被安排開車帶人來幫忙。


    “嘿!這小子還真行!”柳東升暗自嘟囔…


    醫院中,李陽光的槍傷需要立即手術,為此柳東升還為其輸了點血。而那個昏迷不醒的人經檢查隻是勞累過度而已,從這個人的身上,柳東升翻出一個外國牌子的錢包,裏麵除了一千多塊錢現金外,沒有任何證件,僅有兩張照片,一張黑白一張彩色,其中黑白照片是一對中年夫婦的合影,看成色仿佛已經有年頭了,而彩色照片則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的合影照,看著也就十八九歲。


    “這個人是誰?同案犯還是被綁架的受害者?照片上的人是誰?其父母和子女?”坐在這個人的床頭,柳東升盯著照片一個勁的琢磨,正在這時,二嘎開門進屋了。


    “柳隊!聽說李樹林讓你給斃了?”二嘎一臉壞笑,臉色黃裏發黑,看樣子得有幾天沒睡好覺了,“您槍法可以啊!喲?這人是誰?”


    “可以個屁!”柳東升也沒好意思說,其實自己是瞄著腿打的,“我哪知道他是誰?去給我查查照片上的人!”


    接過照片,二嘎一愣,“柳隊!不用查啦!這個人是…是馬濤啊!”雖說黑白照片上的人不認識,但彩色照片上的年輕人卻被二嘎認了出來,“我昨天審了這小子一宿!”


    “馬濤!?”柳東升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躺著這位,“莫非…這個人…是馬陽?”…


    第二天早晨,醫院。


    為了保險起見,二嘎連夜打電話從當地叫了幾個民警過來站崗,柳東升則親自守在病床邊上,直道第二天上午分局的警車趕到醫院。


    “馬陽…”發現床上的人終於把眼睜開了,柳東升笑嗬嗬的遞上一杯水。


    晃了晃手腕子,發現已經被銬在床上了,床上這位無奈一笑,“你們都知道了?”


    “我們早就知道…”柳東升道,“希望你配合我們…”看來這個人的確是馬陽。


    “嗬嗬…你想讓我怎麽配合?”馬陽仿佛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但我希望你幫幫你弟弟…”施在張健身上的招,柳東升準備再來一次。


    “幫我弟弟…?”一聽弟弟兩個字,馬陽的表情有點不自然,“怎麽幫?他在監獄…”


    “哼哼…過幾天你就知道了…”柳東升笑著一擺手,兩個民警進屋把馬陽架下了病床…


    三天後,分局審訊室內。經過武斌的秘密確認,此人的確是馬陽,但讓武斌不敢相信的是,僅僅過了半年,這馬陽卻好像忽然老了二十歲…


    “你們的贓物、贓款都藏哪了!?同夥有誰!老爺子是誰!?”放任二嘎一個勁的狂吼,這馬陽和預料的一樣,瞪著眼就是一言不發。


    這時,審訊室的門一開,小李扒頭衝柳東升使了個眼色。“馬陽,我說過,你們犯罪的證據堆的像山一樣高,你不說照樣能判你!但你得為你弟弟想想!”一直沒發話的柳東升忽然一句,說的馬陽渾身一顫。


    “咱倆出去,讓他們哥倆好好聊聊…”柳東升一擺手,和二嘎走出了審訊室,此時一個穿著囚服的年輕人被壓進了屋。


    “哥…!”年輕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小濤啊…”馬陽用戴著手銬的雙手扶起了弟弟,“我不該瞞著你!否則你也不可能這樣!哥對不起你…!”


    “哥!你都說了吧!不管你盼多少年,能活命就好!”馬濤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濤啊…我走以後,你要好好做人,千萬別再走這條路啦…”馬陽並沒理會馬濤的話,“我知道我沒臉見爸媽…媽臨死前讓我照顧好你,你看你現在…”


    “哥…我在監獄天天背刑法!我懂法律!坦白可以輕判啊!哥!你死不了…”馬濤鼻涕眼淚一大把。


    “小濤,聽者,在咱們家的下水道裏有個玻璃瓶,你把它取出來,應該夠你娶媳婦買房的…”馬陽喃喃道,“小菲那樣的丫頭以後別找啦…靠不住…”


    “哥…!小菲不是你想的那樣!她還等著我呢!”馬濤哭道,“她說我是為了給她進去的,不管我判多少年,她都等我!哥小菲…還等著我呢…”


    “她真等你呢…?”馬陽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輕輕點了點頭…


    十五分鍾後…


    柳東升和二嘎推門進屋,馬濤又被民警押出了審訊室。


    “聊得怎麽樣?”柳東升一笑。


    “謝謝!”馬陽道,“你們讓我弟弟來聽我的遺言?”


    “錯,我們想讓你留點遺產給你弟弟…”柳東升不緊不慢。


    “哼,遺產…我能有什麽遺產?”雖說馬陽表麵上滿不在乎,但一聽遺產二字,心裏確實是一顫,家裏下水道瓶子裏的存折應該是自己秘密留給弟弟的,難道他們知道了?或者馬濤自己交待了?唉!這孩子怎麽這麽傻啊!!


    “你的遺產,是時間!”柳東升道,“我們讓馬濤來,其實是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你說了,他的功就立了,你不說,他怎麽來的怎麽回去…明白麽?”


    “你們能給他減刑?”馬陽一聽不是下水道瓶子的事,顯得挺高興。


    “可以這麽說…,你交待的越多,他減的就越多…”柳東升道。


    “你們想知道什麽?”馬陽好像如釋重負。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柳東升皺眉頭想了想,如此複雜的案件,還真不知道從哪問起好了,“你們那套編鍾!記得麽?”最後,柳東升決定先從李江嘴裏那套價值連城的編鍾問起。


    “編鍾?”馬陽一臉疑惑,“我們沒弄過那東西…”


    “別耍花樣…”柳東升拿出了劉常有畫的長柄青銅錘遞了過去,“不是編鍾,難道著是木匠用來釘釘子的?”


    “哦…嗬嗬…”李陽一笑,“這不是編鍾,我們確實見到過一套,但太沉了,也不好出手,我們就沒動,光拿了個錘子…”


    “那你們和劉常有舅舅的交易是怎麽回事?”柳東升仿佛有點不信。


    “我們拿了幾個銅罐子給他,說著和那些銅罐子是一套的,那人還真信了,你們要想知道那套編鍾埋在哪,我可以告訴你們…”馬陽道,“還有什麽要問的?”


    “在哪?”柳東升一聽編鍾沒丟,心裏多少鬆了口氣,“注意記錄!一個字都別漏!”柳東升語氣多少有點激動,專頭對二嘎道。


    如此盜而未盡的古墓,馬陽交待了至少又有十幾處,甚至還有好幾年前做的案,具體市縣甚至古墓的年代、剩餘的文物種類一點不差,把二嘎都記傻了…之後,柳東升把所有的同夥又交待了一遍,一共十三人,張健隻能提供外號的那些“夥計”,這馬陽不但知道姓什麽叫什麽,甚至連家庭住址也記得一清二楚,這讓柳東升不得不佩服這馬陽驚人的記憶力。


    最後,柳東升問起了“老爺子”,這馬陽一愣,又沉默了。


    “馬陽,俗話說送佛送上天,不要因為江湖義氣前功盡棄,讓你弟弟白來一趟!”柳東升道。


    “我…不知道!”馬陽眼中,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對於這一點,柳東升倒也不易外,因為作為掌櫃的,張健也是對“老爺子”一無所知。


    “你們這裏誰負責?”馬陽問道。


    “我!”柳東升一笑。


    “我能和你單獨談談麽?”馬陽倒是挺坦然。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柳東升一擺手,二嘎起身出屋。


    “我想問你…劉傑…是怎麽死的…?”


    馬陽這句話一出,柳東升也是一愣,“是被他鄰居用刀砍死的…”柳東升也沒好意思說是自己老嶽父砍死的,“有件事我也想問問你…那顆玉白菜,哪來的?”


    “玉白菜?”馬陽稍微思索了一下,“嗬嗬…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我什麽都知道!”柳東升並沒把話挑明,“還有,前幾天晚上那個掐人的東西…,是誰?到底怎麽回事?”


    “哼!人為財死…”馬陽長歎一口氣…


    根據馬陽交待,原來賣玉白菜的人就是幾年前失蹤的梁大力,這是梁大力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應該也是盜墓所得,本來梁大力就是為了躲“老爺子”才逃跑的,但卻鬼使神差的認識了陳俊生,並想通過陳俊生江玉白菜出手,最後由於陳俊生開價太低而未能成交。由於此時作案機會太少,所以雖說表麵上陳俊生並沒有買玉白菜,但卻勾結亮子和劉傑殺死了梁大力。


    “原來梁大力死了…?上自己老嶽父身的東西是梁大力的鬼魂…”柳東升暗自嘟囔,“那掐人的人是誰?”


    “就是梁大力!”馬陽道,“劉傑他們不好處理屍體,所以就來求我!我一看這具屍體魂魄全無,雖說奇怪,但也沒多想,正好當時找不到‘無魂之軀’,所以就用它了!”


    “你?你懂那些歪門邪道?”柳東升疑惑道,“‘無魂之軀’是什麽東西?”


    “對,我是老爺子的徒弟!”馬陽一笑,“想施‘控屍法’就必須有無魂之軀…”


    “那麽說你知道‘老爺子’是誰?”


    “不!”馬陽搖了搖頭,“收我為徒隻是為了利用我而已…”


    接下來的話,聽的柳東升差點把下巴驚掉了…


    按馬陽的話說,那是一種秦朝時發明的“控屍術”,是“老爺子”在找他自己想要的東西時偶然發現的,起初,對於這種控屍術老爺子自己也挺感興趣,還自己試驗了幾次,但後來仿佛發現這種邪術很傷身體,便從手下的人裏選了個最聰明來學習這種東西,這個人便是馬陽。這種邪術的原理便是找到一具沒有魂魄的屍體,以施法者自身魂魄出竅,附入無魂之軀的方式來控製該屍體。但“老爺子”並沒告訴馬陽施這種邪術的壞處。馬陽起初也挺高興的,以為老爺子收自己當徒弟是看中自己,但到後來逐漸感覺到了這種邪術的可怕,但出於對“老爺子”的恐懼,還是乖乖的學會了,會了這種邪術之後,實施犯罪便簡單了很多,首先是這種被控的無魂之軀力大無窮,即使搬運往常不可能偷盜的大件文物也易如反掌,二來隱蔽性好,施法者隻需留在現場附近,操縱屍體去作案即可,一旦被發現,施法者隻要立即收回魂魄,便可逃之夭夭,而現場留下的隻不過是具屍體而已…


    不過按馬陽交待的,這種法術很不穩定,因為別人的屍體會對自己的魂魄有所排斥,所以一旦遇到陰陽的忽然變化,魂魄很容易脫離無魂之軀,這也是為什麽李二貴隻潑了一碗雞血水便把馬陽的魂魄打出了梁大力的屍體。


    “把人殺死,再用自己的魂魄控製被害者的屍體?”柳東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不是最近的一係列怪事,沒準真的會以為這個馬陽是個瘋子。


    “可以這麽說。”馬陽道。


    “這麽說…劉常有家隔壁的低價房,是你用這種方法幫亮子買的?”柳東升問道,“你買給武斌的低價房也是用這種方法?”


    “對。”馬陽依然帶著微笑,滿不在乎,“先殺死他們,再控製他們的屍體去辦手續…”


    “你…!”麵對眼前這個怪物,柳東升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我的命不長了…我不怕死,但我放不下馬濤…”馬陽道,“我知道‘老爺子’遲早要除掉我,即使他不殺我,我也活不了幾天了…所以我要趁自己還活著的時候為馬濤掙錢,讓他出國…!”


    “這種邪門歪道,損害身體?”柳東升問道。


    “起初我並不知道,隻不過每次魂魄回來後感覺很累而已…”馬陽道,“但後來才知道,控製那些東西,用的全是我的陽壽…怪不得那個老狐狸自己不弄,非要收徒弟…”說罷,馬陽指了指自己頭上的白發。


    “這麽說…亮子和陳俊生…也是你殺的?”柳東升問道。


    “不…殺他們的是‘老爺子’。”馬陽道,“老爺子不知道玉白菜的事,劉傑被殺,老爺子猜不出原因,隻能把劉傑那一組的人全部除掉!隻有親眼看見要殺的人死了,他才放心。”


    “寫紙條威脅我家裏人的是你…?”柳東升道。


    “那是李樹林…”馬陽道,“但紙是老爺子做的…”


    “他怎麽知道我妻子從那裏過?”這件事柳東升是無論如何也要問明白的,事觀自己家人的安危啊。


    “李樹林跟蹤過你…”馬陽道,“你家在哪他知道…怎麽?怕了?”


    “我要怕就不會抓你們了…”柳東升道,“不過我確實很佩服你們…你們很狡猾…”


    “嗬嗬…有膽量…”馬陽道,“實話告訴你吧,那個紙我們每個人都有,是為了威脅手下人用的…李樹林死了,我死了,就沒人知道是誰在辦案了…老爺子是不會輕易殺外人的,他隻對他自己要找的東西感興趣…”


    “嗬嗬,那麽老爺子感興趣的東西是什麽!?”柳東升拿起馬陽剛才的口供,“你們盜的墓大部分是戰國墓或秦墓,他有什麽目的?”


    “不知道…!”馬陽搖頭,“但我知道,他肯定在找一些古代的法術…而且這個人好像有什麽地方用錢…他穿的很破,而且從不當著我們的麵花錢,但每次買賣掙的錢基本上全要交給他,再由他分給我們一小部分…”


    “這點我知道…”柳東升道。


    “這個法術…好像應該刻在水缸狀的東西上…”馬陽道,“秦朝的水缸,或者是戰國時期秦國的水缸…”馬陽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一點我想問你…”柳東升想了想…“你們去李村幹嘛去了?”


    “嗬嗬…”馬陽一歎氣,“我們有一批貨藏在那…”


    原來,自從劉傑家裏的東西被抄出來以後,老爺子立即命令李樹林和馬陽把東西轉移地點隱藏,可這兩個人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麽好地方藏東西,後來李樹林想到了自己老家李村,便想拉攏一些年輕人幫忙窩贓,李剛和李雙全就是李樹林的拉攏對象,但這兩個人卻全都拒絕了李樹林,此時村裏已經沒有適合利用的人選了。


    把東西藏在別的村吧,一來人不熟不好開口,二來又不放心,所以李樹林便和馬陽合夥想出了殺李雙全養的兔子的注意,並由馬陽施邪術迫使兔子的魂魄上了李雙全妻子王月蘭的身子,一來想讓其受經濟損失,對金錢產生渴望,二來便想以為其妻子看病的條件迫使其就範,但沒想到中間蹦出了個張毅城,就在二人想利用“控屍法”將贓物轉移地點的時候,又被去墳地等錢的李剛給發現了,所以這馬陽便想不惜代價殺掉李剛,沒想到卻被李二貴潑了一身雞血水,把自己的魂魄給逼了出來…


    “贓物藏在李村…?”柳東升拿起筆,“還有哪…?”


    “你都記錄上了?”馬陽一笑,“如果我被判定為精神病,可就死不了了…”


    “你放心,我隻記該記的…”柳東升長出了一口氣,“說吧,還有哪藏了贓物贓款,記住了,你說的越多,你弟弟減刑越多…”


    第二天,天津小站、河北岐口…


    啟贓的民警與文物局的專家沒有一個不被驚呆的,見所未見的珍貴文物,上百張各個銀行的存單,成捆的美元和港幣…


    “我說銀行怎麽查不出來呢…”拿著比三副撲克牌碼在一起還厚的存折,小朱不住的撇嘴,“每張都不超過十萬,加在一起想必上千萬…太狡猾了…實在太狡猾了…他們倒是不嫌麻煩…”


    一周後,張國忠家。


    回到家後,張國忠心情著實不錯,千萬富翁啊!別說是重修通天觀,哪怕重修圓明園都差不多了,但李二丫卻是一臉的哭喪尤其是聽張國忠說完錢的事以後。更讓張國忠想不到的是,晚上睡覺時,李二丫卻一個勁的勸自己去自首,說自己是倒賣文物的犯罪頭子。起初張國忠還真有點心虛,去巴山雖說沒拿什麽東西,但也犯法啊…,難道被查出來了?不應該啊…後來聽李二丫說完事情的前因後果,張國忠的心算放下了,什麽盜墓團夥啊?自己什麽時候盜過墓啊!還走私?真是無稽之談…


    其實,張國忠老劉頭入境的時候,民航早已把二人的入境消息通知了公安局,但隻不過二人一下飛機便去了霧靈山,公安局也沒找到而已。剛在家呆了兩三天,公安局還真來了兩個民警,號稱要找自己協助調查。張國忠倒也不心虛,和老劉頭兩個人在公安局和民警扯皮扯了一天一宿,這件事柳東升自然是要回避的,但暗地裏,柳東升也沒閑著,暗中安排手下把馬陽和張健都押過來了,經過兩人的確認,張國忠和老劉頭在體型、身高、聲音甚至膚色上都與“老爺子”完全不一樣,最後公安局再次給香港的廖七先生打了確認電話,才不情願的把張國忠和老劉頭放了,連打電話確認的時間都算上,張國忠和老劉頭在公安局至少呆了兩天半,這件事把張國忠弄了一肚子火,對警察的印象簡直是一落千丈,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不許張毅城和柳蒙蒙來往,張毅城雖說不情願,但看老爹在氣頭上也便沒說什麽。


    被放回來的第二天。


    “爸…我想問你個事…”張毅城道,“李剛叔沒兒子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聽叔爺(論輩分,李富貴是張毅城的叔爺)說他好像挺不高興的…”


    “唉!告訴你你也不懂!”張國忠道。


    “切!告訴你!李雙全他媳婦的病,好幾個先生弄到吐血!我沒費吹灰之力就給收拾了!”張毅城把自己給柳蒙蒙、柳蒙蒙的姥爺以及李雙全的媳婦治病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聽的張國忠眼都直了,“行啊小子,有兩下子啊…”


    “老頭子,那個事到底咋回事啊!你說了不就完了麽!都是親裏親戚的,你這費著勁,人家背地裏還罵著你…多虧啊!”李二丫也一個勁的念叨。


    “唉!那是他老李家的討債鬼!”張國忠道,“別跟他們說啊!免得嚇著他們!”


    “討債鬼?什麽討債鬼?”張毅城不解。


    “*的時候,李村曾經鬥過一個外姓的富農!就是親家爺(指李村長)帶著鬥的!最後那行子活活餓死了!現在投到他孫子媳婦的肚子裏來討債的!你說這孩子,我能讓她生嗎?”張國忠一臉無奈。


    “我說她懷上後,叔伯一家上下怎麽倒黴事不斷呢…”李二丫一聽也直後怕。


    “本來,我給那行子超度了一下,但那行子怨氣太重,少說得等三年才能散,沒想到跑的李雙全他媳婦身上去了…”張國忠撇嘴道。


    “爸,我跟你說,那玩意菜的可以…我弄的那個白金四合一(當時電子遊戲卡都叫白金n合一)的陣法,充其量也就能引個兔子魂,結果連那小子也給抽出來了…”張毅城道。


    “廢話,好幾年了,怨氣都消的差不多了,倒退兩年你試試…!”張國忠道…


    “對了…為什麽半夜以後,陽氣越來越強啊?”張毅城把當時“黼氣”不止的事,跟張國忠說了一遍。


    “那地方在哪?”張國忠也是一陣納悶。


    “李瘸腿家房山底下…”李二丫打茬道。


    “李瘸腿家房山底下…?”張國忠沉思了片刻,忽然想起了師傅當年布“七星釘魂陣”的時候畫給自己的那個古體的“互”字,那是李村的“生氣”走向圖,而那個古體“互”字中心的交叉點,也就是李村七關的第一關“雲墾關”,就在李瘸腿家房山底下,此處不但是李村陽氣最強的地方,更是陽氣流的交叉點,陽氣能不強嗎…想必那王月蘭身上有幾百個兔子魂魄,讓其體內陰氣遠遠超出了一般的肉身,而那個富農的魂魄怨氣快散盡了,恐怕也承受不住如此強烈的陰氣,所以才找了個陽氣稍強的地方罵街吧…


    正在張國忠準備給張毅城講解何為“七關”的時候,外麵忽然想起了一陣敲門聲,“張國忠先生在嗎?”聽聲音,來者正柳東升。


    “別開門!裝沒人!”張國忠小聲道。


    敲門聲足足響了半分鍾,之後,門雖不敲了,但門縫下麵卻塞了一張紙進屋。


    “什麽玩意?”張毅城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看了看貓眼,人已經走了。撿起地上的紙,隻見“死亡證明書”幾個大字赫然入目。


    拿著這份死亡證明書,張國忠臉上立即浮現出了一陣微笑,“快!快!毅城!快把你柳叔叔喊回來!”


    “神經病啊你!”李二丫一把奪過死亡證明書,眼圈頓時紅了。


    李樹林,男,漢族……


    ……


    一周後,亮子的母親也就是張健的前妻左慧蘭,在靜海縣因聚眾賭博被當地公安機關刑事拘留,其人健在的消息由柳東升親自告訴了在押服刑犯張健,同時,通過對左慧蘭的審訊得知,當初陳俊生並沒有私吞張健交給自己的錢,而是將錢交給了左慧蘭,和張健擔心的一樣,左慧蘭並未將這筆錢用作給兒子娶媳婦買房,而是拿著錢直奔地下賭場。至此,709特大文物走私盜竊案暫時告一段落,主犯馬陽以及從犯13人相繼落網,主犯李樹林被擊斃,首犯“老爺子”在逃。


    附錄:709特大文物走私盜竊案涉案人員處理結果及有功人員名單。


    主犯:馬陽,犯盜掘古文化遺址、古墓葬罪;盜竊、侮辱屍體罪;走私珍貴文物罪;故意殺人罪,依法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主犯:李樹林,涉嫌盜掘古文化遺址、古墓葬罪;走私珍貴文物罪;非法持有、私藏槍支、彈藥罪;因襲警、拒捕被辦案民警在抓捕過程中擊斃。


    從犯:劉常有,犯倒賣文物罪,念其認罪態度較好且在案件偵破過程中有立功表現,依法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期三年執行。


    其餘從犯共十三人,犯倒賣文物罪,分別被依法判處有期徒刑3至10年不等,其中七人繼續上訴,均被駁回。


    武斌:主犯馬陽的朋友,念其在案件偵破過程中有立功表現,經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河西區人民檢察院、市局河西分局共同研究決定,對其敲詐、知情不報等行為免於起訴,但由案犯馬陽贈與的兩處房產應屬髒物,故依法予以沒收。


    張建:主犯左洪斌(曾用名張小亮,也就是亮子)的父親,服刑中。


    因其在709特大文物走私盜竊案中有重大立功表現,且在服刑期間認真悔改、表現積極,經河西區人民檢察院、市局河西分局、服刑監獄共同研究決定,對於其落網以前未被發現並起訴的部分犯罪事實免於追究。


    馬濤:主犯馬陽的弟弟,服刑中。


    因其在709特大文物走私盜竊案中有重大立功表現,且在服刑期間認真悔改、表現積極,經監獄黨委研究決定,準予減刑三年。


    左慧蘭:主犯左洪斌(曾用名張小亮,也就是亮子)的母親。


    因聚眾賭博被處罰款人民幣一千元,治安拘留十天,並對其現場賭資予以沒收。


    首犯:姓名不詳,綽號“老爺子”,因偵破線索中斷暫時在逃。


    此次偵破工作共搶救國家級重點文物古跡十七處,搶救性發掘國家一級文物55件,追回國家一級、二級文物116件,其中國家一級文物93件,追繳贓款人民幣755萬元,美元50萬元,港幣307萬元,709特大文物走私盜竊案專案組記集體一等功一次,專案組組長、二級警督柳東升記個人一等功一次,交警津南支隊二級警司李陽光記個人三等功一次。


    張毅城智鬥犯罪分子的事跡被張國義篡改後遞交到了市教委,於當月被授予天津市見義勇為好少年稱號,中考成績享受市級三好學生待遇(總成績加10分)。


    後記:8年後,馬陽的弟弟馬濤刑滿釋放,當月,曾被馬濤盜竊過的烈士錢尚貴的家屬收到一個陌生人送來的存折,號稱是以前找錢尚貴借的錢,打開存折一看,一個“1”後麵五個“0”,人民幣十萬元整…


    嗬嗬,《茅山後裔》外篇《將門虎子》之《鼠蠹之患》至此告一段落,未填的坑請關注《茅山後裔》之《不死傳說》。其實按我說,張毅城那10分加與不加區別不大…


    本章鳴謝美女書友洛洛甜湯同學提供法律谘詢。


    外篇寫得嘔心瀝血,而且我會履行免費的承諾,希望大家能扔兩張月票啊…


    明天開始更新《不死傳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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