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打到武當山,接電話的正好就是晨光老道,挺張國忠形容完“寒骨洞”下的情況後,晨光老道表示那一池子的死玉以及水裏的雕塑並不是武當常用的陣法,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幹什麽用的,看來想要弄明白其中的秘密,就隻能再闖寒骨洞以探究竟了。


    雖說對寒骨洞裏的秘密無能為力,但這晨光老道卻打聽到了一些關於寶劍的線索:在武當藏經樓中有一幅繪於大明崇禎年間的古畫“仙師禦劍圖”,不知出於何種機緣竟然鬼使神差的躲過了紅衛兵的洗劫,完好的保存到了現今,此畫作者是武當八代弟子龔林陽,畫中人物據傳是武當六代仙師李空觀,畫中李空觀所持的寶劍,從劍形到尺寸比例,簡直像極了這把長情劍。


    “這把劍當初完好的時候我也見過,和畫中的寶劍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電話中,晨光道長極為肯定,“看來這把劍並非傳自師祖,而是武當曆代相傳,至少在明末就已經有了傳承!”


    掛了電話,眾人又是一陣沉默,最後還是秦戈首先打破了僵局,“張掌教,我覺得咱們不要再亂猜了,我認為‘八仙鎮妖’典故中的那個言尚道人,就是朱允炆!”


    “嗯……”說實話,張國忠也有此種同感,按武當的規矩,曆來都是劍隨人走,連張三豐的配劍都沒有傳給後人,這慶泰劍就憑當初由楊孟氏後補的做工水平,又有什麽理由能夠成為武當派的傳世名刃呢?唯一的解釋就是朱允炆雖然人在武當,但卻並未遵循武當山“劍隨人走”的規矩,將這把劍傳了下來,而後人不想、更不敢把這把多多少少也給“帝王”配過的劍帶進自己的棺材。


    “我早就說過,考古靠的是直覺和緣分……”秦戈一笑,“是不是朱允炆,是不是趙金舟,是不是寒骨洞,我相信所有的答案都在下麵!”


    “上仙,你這回下凡,可沒帶那堆特務用具,”老劉頭插嘴道,“下麵的東西究竟為啥逃跑現在可沒有100%的定論,是不是真怕這把劍還不一定,如果那個洞真像國忠說的大陰若水,咱現在手裏這家夥可夠嗆能扛得住,怎麽說你也得想折把那把打夾心彈的‘迫擊炮’弄過來耍耍啊……”


    “這個我早有安排!”秦戈微微一笑,“基金會的人已經把一切所需器材準備好了!”


    “基金會?這又是個啥特務組織?”老劉頭皺著眉尋思了半天,好像前不久在思茅隱約聽秦戈說過一嘴,有個什麽基金會,“我說你們這麽明目張膽的在中國搞特務團夥,也不怕公安局給你們端了?”


    “劉先生,我想知道,憑咱們兩個人的所作所為,誰更像特務?”秦戈抿著嘴,一臉的質疑,還真把個老劉頭盯的有點發毛……


    事不宜遲,午飯間,三人決定立即出發趕往湖北,因為此次行動需要帶上巨闕七星這些“真家夥”,所以也隻能張國忠“自駕”前往了,而大手劉還是和以前一樣,讓幹嘛幹嘛,讓去哪去哪,一不問緣由二不怕麻煩,一粘坐車還挺主動,樂樂嗬嗬的拉門就上了副駕位,還沒等張國忠發動車,呼嚕聲就已經出來了……


    整整一天多的車程,把張國忠累的是腰酸背疼,秦戈所說的那個“基金會”的派出的人此時已經先行到了十堰,且為眾人聯係好了住處。說實話,秦戈嘴裏的這個所謂的“基金會”確實是神通廣大,雖說張國忠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親眼見到基金會為此次行動所準備的“設備”時還是吃了一驚:除了對講機、軍用戰術手電、專業繩索、照明用的銀光棒和大功率探照燈這些“合法”設備以外,其他幾乎全是違禁物品:雷管、炸藥、照明彈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種由秦戈自己設計的“投擲式強脫水彈”,按秦戈的話說,這種裝備的創意靈感來自於張毅城當年在磔池用過的“生石灰”,但裏麵用的原料則是比生石灰脫水能力更強的工業用強脫水劑五氧化二磷,在諸多違禁裝備中,當屬老劉頭翹首以盼的大口徑手槍和赤硝夾心彈最為震撼,此次由“基金會”提供的大口徑手槍是一把史密斯維森公司出產的m500左輪手槍,12.7毫米口徑,全槍的尺寸已經直追某些型號的微型衝鋒槍了,按常理說,左輪手槍一般都能裝填六到八發子彈,但這把槍由於子彈直徑過大,一次隻能裝填四發子彈,其威力可想而知,此外,特製的赤硝夾心子彈也是按這把槍的口徑特製的“鉛鋅合金彈”,彈頭處被做成了六棱多邊形,彈頭內赤硝的填充量足足比原來多了兩倍。


    “秦先生,這是您要的大口徑手槍!我托了七八個朋友,動用了越南那邊的關係才搞到的!據說一槍可以打死一頭犀牛!”負責籌備這些違禁物品的人叫丁頌,是基金會在上海的代表處秘書,此次也不知道是通過什麽途徑把如此一大堆足夠發動一次世界大戰的東西運到湖北的,按丁頌的話說,之所以要搞如此誇張的手槍,完全是遵從秦戈“貴精不貴多”的精神,這m500手槍雖然裝彈量不大,但一發是一發,近距離射擊的威力比Ak-47衝鋒槍隻大不小,同時其超大的口徑也要比衝鋒槍更適於發射“夾心彈”。


    “這也忒誇張了吧……”拿起跟口紅差不多尺寸的子彈,張國忠的汗也下來了,“秦先生,這麽大的子彈……還有必要往裏頭裝赤硝嗎?”


    “我也沒想到丁秘書能弄到這個……”秦戈舉起手槍,瞄了瞄老劉頭,“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你要再敢拿那東西瞄我,我讓你這輩子都甭想出發……”老劉頭順手拿起一個“工業用爆破雷管”一個勁的掂量……


    因為攜帶有違禁物品,所以此次重返“寒骨洞”張國忠並為驚動李老二李震這些本地人,湖北不同於巴山,人多眼雜,為了避人耳目,進洞時間也被定在了深夜,洞口,老劉頭用黃旗擺了一個“窺天陣”,隻見這黃旗杆子插在地上是紋絲不動,貌似什麽問題都沒有,正常的連老劉頭都有點起疑,一個勁的琢磨自己是不是年紀大了耳聾眼花,弄錯了什麽地方,結果換成張國忠擺陣,一連幾次開陣,結果都一樣,幾人這才順著繩子開始下洞,不過這樣一來,張國忠老劉頭二人心裏倒是有了點底,看來這“慶泰劍”的確能降得住洞裏的東西,否則黃旗杆子也不會如此的紋絲不動。


    “這是個喇叭翁!”剛一下洞,老劉頭便看出了這“寒骨洞”的端倪,“他娘的蘇鐵力的屍首肯定在這底下!我說怎麽招不著魂呢!”


    “我開始也這麽想!”老劉頭腳下傳來了張國忠的聲音,“但我覺得可能性不大,這個洞好像近代還沒人進來過!”


    “張掌教,什麽是……喇叭翁?”秦戈一邊打著手電觀察四周石壁,一邊故意向“張掌教”發問。


    “喇叭翁是指天然形成的四壁傾斜向上的洞穴,就像一個倒著的喇叭一樣!”張國忠道,“這種洞穴有天然形成的,也有人工建造的,這樣的形狀對於陰氣而言易進難出,如果人工建造的話,一般是封禁冤孽用的!”


    “奇怪……”聽張國忠這麽一說,秦戈似乎有些不解,“如果這洞真的能對付那些鬼怪的話,趙金舟在裏麵倒可以理解,但朱允炆怎麽可能也在裏麵?張掌教,你不覺得怪麽?”


    “誰跟你說朱允炆在這裏頭了?”老劉頭道,“這隻是找線索!”


    “如果朱允炆不在,那這個石床是幹什麽用的?”說話間,三人已經下到洞底,秦戈一眼便發現了正中央的石床,“難道封禁趙金舟,還有必要雕一個石床?莫非這也是喇叭翁的一部分?”


    “關於喇叭翁,我也隻看過文字記載……”張國忠道,“而且那些文獻也隻是對喇叭翁的形狀有所描述,至少在茅山派的文獻裏,從沒提到過石床……”


    “難道說這是個……火葬台?”秦戈用手捏起石床上混雜著草木灰的粉末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之後幹脆放在嘴裏嚐了嚐,“這裏好像焚燒過動物的屍體!莫非是趙金舟?他們將其屍身在這裏火化?”


    “不可能!”老劉頭打斷道,“趙金舟的屍身怨氣衝天,放火燒屍隻能加重怨氣,大沒有這個必要!”


    “那他們燒的是什麽?”秦戈蹲下身子鑽到了石床底下,發現石床的底麵似乎沒被火燒過,“這個石床應該是給人火葬用的,下麵沒被燒過,隻有上麵是黑的!”秦戈站起身道,“難道是朱允炆?”


    “這……不可能吧?”聽秦戈這麽一分析,張國忠也是一愣,“朱允炆,就算被趕下了台,無論如何也做過皇帝,無論如何,皇帝也不可能火葬啊!就算下台了,找個僻靜地方土葬難道也會被挖出來?”


    “先別管這個了!先到裏麵看看那個雕像!”老劉頭此時已經找那個傳說中的小洞口,“國忠,你說的那個小洞口,是這個吧?”老劉頭邊說邊低頭進洞,嘎巴一聲把洞口的鐵柵欄扯了出來。


    “劉先生!”秦戈一把拉住了老劉頭,“我先進去吧!如果我真的像你們所說,是什麽星宿轉世的話,應該會安全些!”


    “你快拉倒吧!”老劉頭嘿嘿一笑,“上仙,既然投了凡胎,那就是凡夫俗子一個*,接受現實吧!當年在巴山,就數你著道的著的多,忘啦?”


    “還是我來吧……”雖說心有餘悸,但畢竟不能讓老人打頭陣啊,抽出慶泰劍,張國忠一頭鑽進了小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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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解*:


    m500左輪手槍:通常被認為是目前威力最大的手槍,該槍槍長45.7厘米,槍管長26.6厘米,全槍高16.5厘米;全槍不帶子彈的重量是2.32公斤,所有數值指標均達到甚至超過了微型衝鋒槍水準。


    關於投胎者:按道術的理論,不論是星宿或是什麽大有來頭的神仙老子,隻要投了凡胎,那就是凡人一個,除了在逆天折壽這方麵的耐受力比普通人強以外,其他所有生理指標都與普通人沒任何兩樣,該得病得病該、走黴運照樣會走黴運,不可能享受任何“差別對待”,一切適用於凡人老百姓的陰陽理論對這些投胎者也同樣適用,冤孽同樣不會管你是不是誰誰投胎臨凡,該掐掐該咬咬,絕對不會差別對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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