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鍾後,隨著審判長一聲錘響,葉天煞的案件開庭重審。


    “鑒於現場三百多名資深黨員的要求,本案重現審理。”公訴員站起來,很是不情願的誦讀著。這種案件還需要重審,簡直就是開創了曆史先河。


    “噔噔”


    “被告律師,你有何可說的?”審判長錘了幾下桌子,望著站在葉天煞那個位置上的陳浩天。


    “好,謝謝審判長答應重審本案。”陳浩天站出來,鞠了鞠躬,然後望了望葉天煞,繼而很是憤怒的樣子瞪著審判長,喊道,“我要說的是,葉天煞他不應該是被告人,而應該是被害人。”


    陳浩天的這句話,說的很響亮,法庭內所有人都是被他這一句看似天方夜譚的話給驚了一下。


    “好。”


    不管陳浩天說的對不對,隻要是說葉天煞的好話,聽眾席上,跟隨著朱遠航他們一起站起來,所有的人都鼓起了熱烈的掌聲,為陳浩天這句話喝彩。


    “噔噔”


    “肅靜,請肅靜。”審判長狠狠的敲了敲錘子,顯得異常的生氣。因為還是沒有一個人聽他話安靜下來。


    葉天煞大手一揮,所有人都停止了鼓掌,這更讓審判長產生了一股想要一錘子錘死葉天煞的衝動。


    “被告方律師,請你繼續發表自己的看法,注意下自己的言辭。”審判長放下錘子,很不高興,而且是極度不高興的說道。


    點了點頭,走到前方,猶如一個歌頌者一般站立著,“我之所以這麽說,那都是因為這個。”說著,陳浩天從被告席上拿出來一份檔案袋。


    “這是什麽東西?”聽眾席上的人都有些好奇了,互相小聲的問著。


    陳浩天沒有管這些,而是走到審判長麵前,將檔案袋交到了他的手上。


    “這是葉天煞那天在教室裏打傷其他人所拍的一些現場照片,現在,請審判長允許我傳一個現場勘測師入場,讓他為我們講解一下他從這些圖片中讀出來的信息。”


    看了看陳浩天遞來的照片,審判長也不知道他要搞什麽名堂,答應了下來,“傳。”


    “傳勘測大師熊龍義進場。”


    不知是誰喊了這麽一句,緊接著,一位身穿筆挺西裝,麵孔有些滄桑的中年男子緩緩的走入場內。


    “什麽?熊龍義?於州市的一流勘測大師熊龍義?”審判長和兩位審判員已經目瞪口呆了,這熊龍義他們了解,是一個可以通過對現場勘測就可以將當時沒看到的畫麵重現出來,他說的話,具有很強的權威性,是可信的。


    “審判長,各位聽眾席的觀眾,我是於州市的現場勘測師熊龍義,本人申明,下麵本人所說的話,都是經過本人認真的分析所得出來的結果。”熊龍義的這句申明,決心很堅定的站在了一個公證人的角度,意在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他說的話如果不屬實,願接受法律的製裁。


    葉天煞站在那裏,很有興致的望著熊龍義,既然是幫自己的,那就是朋友了。


    “喂,你給我搬張凳子過來,老子站累了,想要坐坐。”葉天煞扭頭望向一旁的法警,要求道。


    “天……天哥,這……這不符合規矩啊……額……好,我這就去。”本來還一臉難做表情的法警一看到葉天煞的雙眼變成了凶狠之色,全身一顫,立即就去搬凳子了。


    凳子搬上來之後,葉天煞嘴角保持笑容,坐了下去,似乎已經不是被告人,而是一位旁觀者,在看著一場辯護表演。


    “哈哈……老大這麽有麵子啊,你看那兩個法警,簡直和下人沒什麽兩樣了。”坐在聽眾席上的猛龍那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啊,自己的老大太強悍了。指著那兩個法警,示意過江虎看去。


    “哼,能當咱們大哥的下人,他們也該感到光榮了。”過江虎冷哼一聲。


    “這混蛋。”感受著自己的威嚴再一次受到重創,審判長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悠閑的葉天煞,心裏暗暗罵了一聲。


    “陳浩天給我看的那些照片,讓我知道了當時大概的狀況。起先有六個學生一窩蜂的朝葉天煞跑去,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要群毆葉天煞,然而卻是被葉天煞一腳解決了所有人,並且受了嚴重的傷倒在了地上,而丁少傑,明顯是舉起凳子來砸向葉天煞的,然而卻被葉天煞一腳踢飛,這就是我從那些照片中所讀出的映像,經過了幾個目睹了事情開始的學生,上麵我所說的狀況得到證實。”


    熊龍義麵向聽眾席,滔滔的,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晰。


    聽眾席上的人倒是沒有從中聽出什麽隱含的意思,但是作為審判長,他知道熊龍義的話正表達著什麽意思。


    “聽到了吧審判長,葉天煞是被迫防衛的,隻是防衛過當罷了,熊龍義乃是我們市的現場勘測大師,他說的話,足可以當成法律證詞了。”陳浩天看向審判長,說完後,走到了葉天煞麵前,不過目光卻還是停留在審判長那裏,繼續說道,“根據華夏國《刑法》第二十條規定,對正當防衛明顯超過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損害的,應當負刑事責任,但是應當減輕或者免除處罰。也就是說,葉天煞隻是受害人,隻是因為對方傷的更嚴重,而被大家感性的當成了被告人。但是審判長,我們是不是該根據法律來行事,而不應該憑著自己的感性去審案呢?”


    “哈哈哈……果然是無敗績的律師,說出來的話就是不一樣,看看那個該死的法官還能說什麽。”李海建等人心情很激動,望向前方,頗有看戲的成分。


    “是的,你說的沒錯,法庭是根據國家法律來決定處罰措施的。”審判長還能說什麽,他隻能是順著說了。


    “既然這樣,審判長,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該怎麽判了吧。”陳浩天步步*入,就是要讓審判長沒有任何回絕的餘地。


    “放屁,我兒子被打成了癱瘓,居然還是我兒子的錯?小子,別以為有一張伶牙俐齒的嘴,我丁元山就不敢動你。”丁元山坐不住了,站起來就開始行使自己副局長的威風了。


    陳浩天沒有生氣,而是微微的笑了笑。在法庭上,律師才是主人,跟主人叫板,下場隻會是淒慘的。


    “肅靜,丁局長,請注意一下你的語氣,這裏是法庭。”對於任何挑戰他權威的人,審判長都隻會很不高興。


    “是,但是審判長,你不能聽這位小子胡言啊,我兒子都被打成癱瘓了,而凶手就在眼前,你應該嚴懲凶手啊”丁元山道。


    “陳律師說的對,你兒子的確是先動手沒錯,葉天煞是進行自我防衛,隻是防衛過當而已,依照刑法規定,該從輕處理。”審判長這回說的話倒是讓聽眾席的人都激動不已,孫媛媛已經開心的再一次閃出淚光。


    “那從輕處理是什麽樣的處罰?”丁元山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隻是呆板的問了一句。


    “處幾萬元的賠款。”審判長緩緩道。當熊龍義來到法庭,他就已經知道該怎麽判了,一個能讓省級律師,能讓市裏最具有權威信的現場勘測大師為之說話的人,身份絕對很特殊。


    “什麽?隻判幾萬元的賠款?你這個審判長是不是當的糊塗了,這麽凶殘之徒你竟然隻判他賠幾萬元的款就就可以了?你相不相信老子一紙將你告到省級法院,你這頂烏紗帽將不保。”丁元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指著審判長就是大聲的指責和威脅。他這是兩方都得罪了,簡直是給自己自尋死路。


    “噔噔”


    嚴肅的錘了幾下桌子,審判長氣得很是不輕,當審判長的,最反感的,就是自己判的案子有人當麵質疑,這讓他的權威受到很大的挑釁。“丁局長,請注意你的言辭,我是根據法律規定辦事的,不是你想讓我懲罰哪一個我就要懲罰哪一個,就算是告到省級法院,我還是有理的一方。”


    丁元山已經近乎瘋狂了,他完完全全不相信自己堂堂一個副局長連為兒子報仇的能力都沒有。既然法律不行,他已經決定,就算是拚著花掉家裏所有的積蓄,也要讓葉天煞付出應有的代價。可是,他還有機會嗎?


    沒有,因為陳浩天已經拿著一大袋的資料交到了審判長的手上,保持微笑道:“審判長,請你們看看這個。”


    審判長有些好奇,拆開袋子把資料分到其他兩位審判員的手中,三人看了起來。越看,審判長和兩位審判員的眉頭皺的就越緊。


    看著此刻三位法庭主事的表情變化近乎一樣,大家都好奇的看去,不明其所以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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