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警,你去衛生間看看,這原告的律師為何還沒有回來。”大概等了十多分鍾,審判長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招呼下麵的一位法警說道。


    那法警應聲離去,走向法院的衛生間。


    葉天煞坐在法警早早的為他準備好的凳子上,臉上時刻保持著微笑,這個時候,他甚至產生了一絲的睡意。


    “老大,那小子八成是溜了。”陳浩天悄悄的對著葉天煞耳語道。


    “哼。”葉天煞望著已經坐立不安的方書記冷哼一聲,充滿著不屑。


    不多時,那位法警跑了出來,走到審判長的桌前,輕聲對著審判長說了幾句。


    “什麽?居然溜了?”審判長雙眼睜得老大,很是驚訝。


    “哈哈……那小子居然溜了,大哥和天哥的魄力真大,直接把他給嚇跑了。”過江虎一聽到這則消息,立馬是帶頭起哄。


    “哈哈哈……”


    身後天組成員亦是捧腹大笑,而朱遠航他們這些商界人士,則是不帶出聲音來微笑。整個法院大廳都充斥著嘈雜的聲音。


    方書記的麵孔越發變得難看,心裏將那個張律師詛咒了一萬多遍。感受著如此多譏笑的麵孔,他擁有的那種書記的尊嚴,讓他更加的痛恨葉天煞。雙眼布滿血絲,一眨不眨的瞪著懶散的坐在被告席上,居然靠在椅子上閉起目養起神來的葉天煞。


    “噔噔噔”


    “肅靜。”審判長在敲這錘子的時候很不安,深怕再發生上次的情況——自己這個審判長說的話沒有一個人聽從。


    不過,這一次倒好,聽眾席上的所有人在聽到審判長的聲音後都是不笑出聲來了,但還是忍不住露著笑容,想笑而不能笑出聲來,讓他們的臉都是漲得通紅通紅的。


    “呼……”審判長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好,大家都挺聽話的。孰不知是葉天煞在來這裏之前就告誡了他們,要他們聽從審判長的命令,可不要讓審判長下不來台麵就好。


    “原告,你的律師離開了,你這控訴還要繼續嗎?”審判長看向方書記,詢問他的意見。


    方書記看了一眼審判長,然後站了起啦,“要,當然要了。”


    “好,那你陳述一下你認為被告在哪些行為上侵犯了你的合法權利吧。”審判長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不過心裏卻是不住的搖頭。你是不是傻子啊?你律師都沒有,人家卻有一個變態的傳奇般的律師,你能鬥得過人家?


    “昨日上午時分,因為我看到葉天煞的……”


    “不好意思,在這法庭上,你應該稱呼他為被告。”不等方書記講完,陳浩天出言打斷道。


    被人打斷,方書記求助似的看向審判長。


    “沒錯,你是應該這樣稱呼對方。”審判長點了點頭,對陳浩天的話沒有任何的異議。


    “哈哈……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還敢控訴我大哥,簡直就是個驢蛋。”台下的過江虎看笑話似的對著他身旁的猛龍說道。


    本來還想說,可是已經發現了審判長那不滿的表情,於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聽到這等譏諷,方書記直接有股想要噴血的衝動。曾幾何時,自己會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昨日上午時分,被告違反學校的規章製度,將車子放在……”方書記滔滔不絕,將昨日的事件經過細說了一遍,把自己說的是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說完了?”審判長看向方書記,淡淡的問道。


    “是的,審判長。”方書記應了一聲,坐了下去。


    “對於原告所敘述的事情,被告律師有何要講?”審判長將目光移向陳浩天,緩緩問道。


    葉天煞依舊是閉目養神,看其悠閑的表情,好像已經睡著了。看到他這幅模樣的審判長,心裏那是一個不停的咒罵啊。這個大變態,在這種場合都能睡得著。不過雖然如此,他卻不敢叫他醒來,他怕惹到眾怒,到時候,自己又是很難下得了台來,那可就玩大了。


    陳浩天嘴角露出一抹淺笑,緩緩的走了過去,“我問你,你說你的車子被我的被告破壞了,證據呢,你的車子呢?”


    “哼,我早就知道你會要我拿出證據來,所以那輛車我把它運到了法院的地下停車場。”方書記還以為自己贏了一籌,嘴角浮現出一道笑容,看向審判長,“審判長,證據就在地下停車場,你可以找人去看看。”


    審判長對著他左邊額審判員耳語了一番,然後那個審判員就站了起來,去看看這原告所說的證據了。


    此刻的方書記,顯得很有自信。他看了好多的電視劇,隻要人證物證俱在,就可以結案了。現在物證帶來了,人證也有兩位,他就不信,這樣還能讓葉天煞逃脫了。


    不多時,那個審判員就回來了,坐回自己的座位,對著審判長說了幾句。


    “原告,你說的那輛可以作為證據的車子,因為嚴重不符合車子的外形,早就被交通部門拖走並銷毀了,而且還要告你非法改變車子的外形,影響市容形象。”審判長道,“既然交通部門給出來的結果是說你非法改變車子的外形,那就和被人破壞是兩碼事,它不能作為證據。”


    “什麽?”本來還處在極度自信中的方書記一下子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一臉的不相信。


    “是他們,審判長,肯定是他們買通交通部搞的鬼,你一定要細查啊。”方書記指著陳浩天,用一種怨念的語氣道。


    “原告,請注意你的言辭,如果再這麽胡鬧,說出有嚴重政治矛頭指向的話,那本法庭就宣布被告無罪,就此閉庭。”審判長有些不滿,交通部是政府的部門,自己也是政府的官員,這麽懷疑交通部,不就是懷疑政府,那也就是懷疑自己的辦事能力嗎,他能不氣才怪。


    被審判長這句話一說,方書記立馬是萎靡了下來,很是氣怒的瞪了瞪陳浩天。


    陳浩天卻是對著他露出了一個陰狠的笑臉,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想告我老大?你實在是不自量力。”


    方書記雙眼睜得老大,他能從陳浩天這番話中感受到濃濃的嘲諷之意。


    “審判長,你聽到了沒有,剛才他……他威脅我。”方書記指著陳浩天,像一個急需被保護的剛出生的動物一般看著審判長道。


    審判長給了他一個白眼,沒有回應他。什麽威脅的話,我可沒聽到。


    “原告,你還有沒有什麽證據證明你剛才所說的一切,如果沒有,那我現在就退庭,宣告被告無罪。”審判長有些不耐煩了,這注定了結局的審判,實在是沒意思。


    “等等,審判長,我還有物證。”方書記急了,他不能容忍葉天煞逍遙法外,就算不能讓葉天煞坐牢,也要讓葉天煞得到一些懲治,以維護自己校黨委書記的尊嚴。可是他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的這種心理,讓他惹上了於州市最不應該招惹的葉天煞。結局肯定是悲慘的。


    審判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很是無趣的搖了搖頭。


    這時,方書記居然當著全法庭人的麵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他那白皙的上半身,讓人一下子給他下了一個吃著公糧不幹活的主的定義。


    此刻他的胸前,有一塊青紅色的印記,是被人踹了一腳而留下來的傷痕。


    “審判長,這就是被葉……被被告昨日踢的,如果不相信,可以拿被告的鞋來比對,絕對是吻合的。”方書記道。


    這一下,審判長不知如何是好了,如果要去印證的話,那必然要將葉天煞的鞋脫下來比對比對,但是葉天煞好似已經睡著了,打擾到他,會不會又引起眾怒呢?


    可以說,現在的審判長,覺得葉天煞才是法院的最高掌權人,和他有關的事,還是少碰為好。


    “哈哈……不用比對了,這一條我們認下了,沒錯,原告胸前的傷痕,是我的被告踹的。”這時,陳浩天卻是大氣的接了下來,隨後話鋒一轉,充滿著咄咄*人之勢,“但是,我的被告之所以踹原告,那是有原因的。”


    方書記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下昨日的情景。正在他回想的時候,陳浩天卻大跨步走到了審判長的麵前,麵對麵對話著。


    “審判長,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


    “嗯,被告律師請說。”鑒於剛才陳浩天為自己解除了困境,審判長倒是沒有任何的異議。


    “如果有人當著你的麵,用石頭去砸你的愛車,你會有什麽反應?”


    “什麽?當然是揍他娘的。”審判長脫口而出。


    “沒錯,男人的愛車,就像是他的臉麵,有人在扇你的臉麵,隻要是一個男人,那就會生氣,剛才審判長你也說了,在這種情況下你會揍對方,那也就是說你是認同這種做法的,你是法律的代表,你的行為自然是得到法律的認可的。”陳浩天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緩緩的走到前麵來,“那好,既然如此,我的被告看到原告在砸自己那價值五百多萬的法拉利跑車,難道踹原告一腳不應該嗎?”


    “啪啪啪……”聽眾席上響起了如雷般的掌聲。


    “應該,實在是太應該了,天哥說的好,天哥說的太有理了。”過江虎就是一個帶頭的主,看到自己的天哥在上麵大放魅力,他直接是站起來興奮的喊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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