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葉天煞本想立刻帶領天組精銳趕回於州市,因為,華夏國最大的節日,春節即將來臨。對於葉天煞來說,這是他來到大陸所過的第一個年,自然是意義非凡,但最終還是被薑洪留了下來,因為在春節的前兩天,是江北省各大城市黑幫首腦的一次集聚,而薑洪,自然是要求他代表洪門前去參席。


    “老爺子,這個集會是什麽性質的?換句話說,就是為何事而聚?”洪門總部,葉天煞和薑洪兩人像父子一般麵對麵的坐著。薑靈兒依舊很粘人、很乖巧的站在葉天煞的背後,兩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那些老家夥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早年養成的習慣。不過,能去參加那種集會,也算是一種對實力的認可,一般的幫派還是沒資格去的。”薑洪喝了一口茶,“集會上也就吃吃酒,互相抖醜事,極盡所能的挖苦對方,讓對方在眾首腦麵前丟丟臉罷了。”


    什麽?吃吃酒,互相挖苦,這他娘的是什麽集會啊,難道那些首腦的智力都退化到了小孩子的水平?每一年都要搞這麽一個鬥嘴集會?這也太……太難以置信了吧?葉天煞和薑靈兒兩人都是一陣驚訝。


    “女婿,這次叫你去,我有兩層意思。這第一層,就是向他們宣布,以後洪門將由你來主事,第二層意思呢,也是宣告老夫我金盆洗手,退隱江湖了。”薑洪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自從你交了一些茶道的知識給我後,我就發現這茶道是一門非常玄奧的東西,我要利用有生之年,好好的研究它一番。”


    “老爺子原來有這打算。”葉天煞笑道。


    “父親,我跟天煞去了於州市後,會常回來看你的。”薑靈兒從葉天煞的身後走出,一把從後邊挽住薑洪的脖子,撒嬌似的道。


    薑洪哈哈一笑,“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我是不指望你能有時間來陪我嘍。隻要讓我知道,我女兒過得幸福快樂,我就心滿意足了。”說完,還反過身子,捏了捏薑靈兒的俏臉。


    “討厭死了,人家都這麽大了,每次都捏人家的臉,哼。”薑靈兒幽怨的看著薑洪,氣鼓鼓道。


    “額……哈哈哈……”看著像小女孩的薑靈兒,薑洪忍不住仰著頭再次笑了起來。


    “葉老弟,原來你在這啊。”


    這時,門口出現了劉漢武的身影,看他滿頭大汗,興許是有急事。


    “有事嗎劉叔?”


    “咳咳……其實也沒什麽事,我就是想問問你,上次在麒麟山穀裏你給我的藥粉,是從哪裏來的啊?”劉漢武眼裏閃著異樣的光芒。


    “藥粉?”葉天煞問了一句。


    “對對對,就是那淡黃色的藥粉。我的天啊,那是什麽藥啊,這麽長的一條傷口,輕輕撒上一點,就立馬止血結疤了,實在是神藥啊。”劉漢武一邊說一邊比劃,至今還很好奇那種藥粉的,這不,剛剛處置完華健,就急裏急氣的找葉天煞,想要知道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藥。


    這劉漢武一說,薑洪也是想了起來,臉上立馬是露出了驚歎的表情,“沒錯,女婿,那種藥粉的功效我在一旁是親眼目睹的,實在是太變態了,到底是種什麽藥粉啊?”


    “那種藥粉是我兄弟黃秋桐研發出來的,也以他的名字命名,叫‘桐氏凝固粉’。”既然自己已經要當上洪門的老大了,葉天煞自然是不會藏著捏著,不然在麒麟山穀也不會把黃秋桐一生的驕傲之一‘桐氏凝固粉’拿出來了。


    “桐氏凝固粉?”劉漢武和薑洪對望了一眼,齊聲問了一句。


    ……………………………………………………………………


    黃秋桐醫館裏,過江虎、朱建雄、王大行以及鍾煥生正圍在那裏打麻將,輸了的就撕一張長長的紙條,吐上一口口水,貼在臉上。


    也不知鍾煥生的運氣為嘛那麽好,五六圈下來,他臉上一張紙條子都沒有,而過江虎、朱建雄以及王大行的臉上,卻是快要貼滿了。


    “虎哥,雄哥,大行哥,打這麽久了,咱們還是別……別打了吧。”見他們臉上都那麽多紙條子了,鍾煥生有些不好意思了,深怕再打下去,過江虎他們的臉上將遍布紙條子,臉麵上過不去。


    “不行,繼續打。”


    過江虎、朱建雄以及王大行異口同聲,雙眼圓瞪著鍾煥生,喊了一聲,差點沒把麻將桌給震翻了。明顯是不服氣,憑什麽老子的運氣這麽背,你小生的運氣就那麽好,每把都是你贏,哼,老子還就不相信了。


    “嘶”


    鍾煥生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委屈,小聲嘀咕了一句,“打就打嘛,我是怕再打下去你們都成木乃伊了。唉……真是不識好人心。”此刻的他,竟然有些後悔了答應下來打麻將娛樂娛樂這個主意了。


    “這才對嘛。”


    說完,繼續打了起來。


    趙心如在一旁看得黛眉緊皺,看著他們用口水當膠水使用,嘴角輕輕上揚,覺得有些惡心。也不打招呼,邁開腳步淡然的離開了醫館,回豪華的五星級酒店去了。


    陳浩天不在這,倒是一天到晚都和天族精銳呆在一起,不斷的過招,提升打鬥的經驗。


    醫館裏,黃秋桐這兩天都有些魂不守舍,時不時的拿起那件綠色的外套,放在鼻子邊上聞一聞,然後坐在凳子上,像著了魔一般冥想著什麽。有心人一看,就知道這小子得了相思病了。


    “嘩啦呼啦……”


    一陣搓麻將牌的聲音響了起來,過江虎、朱建雄以及王大行都是站了起來,哈哈大笑,“小生,你輸了,來,哥哥為你貼上,吐……”過江虎拿來一張白紙條,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在上麵,陰險的笑著往鍾煥生的臉上貼去。


    “小生,輪到雄哥我了哦,嘿嘿……我吐……”朱建雄亦是如此,後麵的王大行就更是了。


    他娘的,打了這麽久,我們的臉上都貼滿了,這回終於是揚眉吐氣了一番,真是——爽啊!


    鍾煥生委屈的快要哭了,感受著一臉的臭口水,他聳了聳鼻,怨恨的看了一眼三人,“天下間哪有那麽無恥的人啊,三個人竟然互通一氣對付我一個老實人,哼,以後再也不陪你們三個賴皮鬼打麻將了。”


    “哈哈哈……”過江虎他們才不管呢,心裏痛快極了,將臉上的白紙條全部撕下,大笑著就走向外廳。


    大廳裏,黃秋桐還拿著那件外套,細細的聞著,兩片眉毛蹙了起來,看起來要多囧就有多囧了。


    “猴子,怎麽了呢?這幾天都看你拿著這件外套,像著了魔似的。”朱建雄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打趣道。


    黃秋桐抬起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最後又將頭扭回到原來的位置,唉聲歎氣,心事重重。


    這朱建雄本還想問的,過江虎一把扯住了他,湊到他的耳邊悄悄道:“依我的經驗看呐,猴子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得了相思病了,而且相思的對象就是他手上那件綠色外套的主人。”


    什麽?以你的經驗,你有哪門子經驗?追上我們英語老師,就很有經驗了?不過……看這情況,好似說的還有幾分道理。一開始朱建雄還想打擊一下過江虎的,但看著黃秋桐這般,還真的有可能被他說對了。


    “猴子,這件衣服是誰的啊?”再次拍了拍黃秋桐的肩膀,朱建雄問道。


    過江虎和王大行也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顯得有些好奇。


    “唉,我也不知道啊,前些天給你們做完手術我躺在地上睡著了,一醒來,就發現這件外套蓋在我身上了。”黃秋桐歎了口氣道。


    “原來是這樣,猴子,你是不是愛上這件外套的主人了?”這回是過江虎問的。


    “怎麽可能,我連她的人都沒見過,怎麽可能愛上她呢……不過,好像,貌似,也許,可能,還真是愛上她了。”黃秋桐一開始底氣很足,一口否決,但最後一句,卻是沒有多少底氣了。


    “額……猴子,你小子思春了啊,哈哈哈……”


    過江虎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最後竟然全都帶著壞笑,像三個*賊似的望著黃秋桐,一副恍然大悟,我們明白了的表情。


    “既然都知道了,虎哥,雄哥,大行,你們也別笑了,給兄弟我出出主意啊,把這個女孩找到,不管怎麽樣,我都要把這件外套還給人家才是呀。”


    “嘿嘿……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過江虎雙眼眯了起來掐笑道。


    這句話倒是說到黃秋桐的心卡裏了,沒談過戀愛的他,臉兒已經紅了起來。


    “好啦好啦,虎哥,咱們也別笑話猴子了,還是趕緊為他想想辦法吧。”王大行道。


    “嗯,我想想。”被王大行這麽一提醒,過江虎和朱建雄都仰起腦袋,思考了起來。


    “對了猴子,你說這件外套是在你為我們大家做完手術,你睡著後有人為你蓋上的,那也就是說,這件外套的主人當時就在場。而當時在場的除了我們天組精銳,還有的就是……蓮部成員了,還是心如姐在這贛都市新收的蓮部成員,你去問問心如姐不就知道了?”還是朱建雄有些偵探的腦袋,比隻有一根筋的過江虎這貨轉的快多了。


    “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呢,哈哈……雄哥,我愛死你了,先走了……”黃秋桐一聽,腦袋上仿佛有一隻電燈泡在這時候亮了起來,那囧眉一下子恢複了原狀,臉上更是樂開了花,拿起朱建雄的手在手背上親了一口,他就一蹦帶跳,笑的跑了出去,身影一下子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隻留下麵麵相覷的過江虎三人。


    “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偉大啊!猴子難道忘記了蓮部部長趙心如很可怕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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