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發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十幾輛加長版的黑色轎車徐徐的開了進來。


    “喲,花布頭,你也來的這麽早?”


    從這些車子上下來穿著披風,戴著墨鏡,嘴上叼著一根雪茄煙的黑社會大佬。其中一位臉特別長,滿是皺紋的大佬見其他人來了,就打招呼,“童步忠,秩可鐵,谘潤顏,你們這些老家夥也都來這麽早啊?”


    那幾人都是對著他一陣白眼,這集會,能不早點來嗎,難道還等著成為你們這些混蛋討論的重點,將全部醜事都拿出來曬,丟臉丟遍整個江北省?


    “哎呀呀,幾位還長脾氣了都,連韋某人的招呼都不回應了。”剛剛說話的那個大佬帶著責怪的語氣,聲音陰陽怪氣的,很是尖銳。


    “呸,韋通天,上次集會揭老子傷疤的,就數你這混蛋說的最狠了,還指望著老子跟你打招呼,你他娘的也不撒泡尿好好的照照自己。”在韋通天右邊的花布頭一臉的恨意,想起去年自己在眾人麵前所有醜事被韋通天這混蛋曝光,他心裏就恨得牙直癢癢的。


    “嘿嘿……再過兩天就是大過年的了,你說你花布頭總提這些陳年舊賬作甚,和和氣氣才是真嘛。”韋通天也不生氣,保持著微笑道。


    “哼。”


    花布頭冷哼一聲,將頭別過一邊去,不再理會韋通天。


    童步忠他們亦是沒有開口,反正上去自然要說,何必在這裏浪費口水呢。身後跟著一行屬下,緩緩的朝潤發大酒店走去。


    當然,除了五個人,另外自然還有十幾個大佬,但他們的幫派,和韋通天他們相比,實力相差有些遠。所以,在這停車場,也就沒有他們說話的份,就算是到了潤發大酒店,說話的機會也很少。


    他們真正的作用,就是坐在座位上,看著韋通天這些巨頭中的巨頭互相扯淡,然後配合著擺出笑容,以增強殺傷力。然後受到嘲笑的一方,自然是麵紅耳赤,誓死的要搶回自己的場子,於是乎,口水之戰那是越演越烈,到最後,幾乎可以達到口水滿天飛的程度了。


    此時,在潤發大酒店差不多有一個籃球場般大小的廳子內,江北省各方大佬,已經坐在了位置上,鼓著燈籠一般大的眼睛,望著決定要挖苦的對象。整個大廳內,都似乎隱隱的藏著一股硝煙的味道。


    “咦,這洪門的薑老頭和華新門的華新龍怎麽還沒到?”見洪門和華新門的位置空著,韋通天不禁皺起了眉毛,但隨即就露出了些許喜色。


    花布頭見到韋通天的神情,就已經猜到了他想要幹什麽。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且誰叫你們遲到的,成為被揭露的對象也是活該。他倒也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饒有興致的等待著韋通天的下文。


    “哎,你們知道不知道,薑老鬼的老婆是怎麽死的?”韋通天一臉的我知道內幕的樣子,道,不等眾人問,他繼續道,“聽說是在洪門崛起的時候,被那時候的仇家砍死的,而且還是*著薑老鬼眼睜睜的望著她被一刀一刀的砍死,那下場,嘖嘖……實在是……太淒慘了!”


    “哦……”


    其餘眾人跟隨著他說的話想去,那場景好似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殘忍至極。


    洪門總部內,薑洪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就指著潤發大酒店這個方向大罵:“混賬,竟然連我的壞話都敢說,女婿,你快些趕去,不然這些混蛋指不定還會胡編一些什麽事出來,讓老夫晚節不保呢。”


    “嗬嗬……好。”葉天煞嗬嗬一笑,才開始啟程往潤發大酒店這裏趕來。


    再次回到潤發大酒店……


    “不是吧,我怎麽聽說薑老鬼的老婆是被他的仇家用槍暗殺掉的。”童步忠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韋通天臉一沉,心裏十分的生氣。要是老子這話被你給推翻,豈不是被大夥嘲笑,於是立刻施壓,“是你的幫派大還是我的幫派大,誰的信息更可靠?”


    這一問,童步忠就閉上了嘴巴。他娘的,你丫的就隻會拿幫派說事?有本事就比鬥嘴,老子豈會輸給你。


    “就是,信息沒韋老靈通就別插嘴,裝B啊!”秩可鐵斜眼盯著童步忠,不帶好語氣道。


    “老子就說說而已,有你這個大鐵鍋何事了?為何處處都要針對老子?”雖然忌憚韋通天的幫派勢力,但秩可鐵的幫派和自己的差不多,這童步忠可不怕。


    “處處針對你?忠狗,前年的時候說老子兒子的事說的很爽哇,難道你他娘的連這個都忘了?”秩可鐵冷冰冰的道。


    原來,前年的集會,這童步忠拿了他那紈絝的兒子說事,惹得他差點沒立即找個地洞鑽進去,這也讓他狠狠的記上了童步忠。


    眾人都是點了點頭,原來兩個人的外號居然如此的響亮。一個是大鐵鍋,一個是忠狗,記住了,心裏將這些記住了,回去在其他幫派麵前吹一吹,說咱可是連江北省數一數二的大佬的外號都知道啊,傳出去,多有麵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這集會上咱可以直接稱呼他們的外號呢!那就更加的有麵子了。


    “難道你兒子不是那樣嗎,說說又怎麽了?”


    “草,你咋不說說你那個廢物兒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那廢物兒子曾因為嫖娼惹了一身的梅毒回來,雖然救治及時,但身下之物卻也因此被削掉了一半多長。”


    啥?那個東西被削了一半多長,那現在還有多長,能傳宗接代了嗎?眾人都是一臉的驚訝,沒想到童步忠的兒子居然有如此經曆。


    “被削掉一半,我想傳宗接代問題可就大了,你忠狗不希望自己沒有後代吧,我勸你啊,還是盡快再找一個女人,看看你能不能老當益壯,再弄出一個兒子來吧。”秩可鐵嘲笑道。


    童步忠一聽這話,當場就氣的站了起來,指著秩可鐵,全身顫抖的道:“你你你……”


    “我什麽我?我那個兒子雖然紈絝,可也不至於分不清女人的好壞,比起你兒子這種下半身思考的牲畜,那是不知道要強上了多少倍。”秩可鐵吐出一口煙霧出來,心情有些舒坦,因為自己將童步忠給氣得全身發抖了,嘿嘿……


    “混蛋,你兒子亂倫,連你老婆都被他上了,你還敢說你兒子比我兒子強,真是不害臊。”這童步忠一急,啥都說出來了,不管有沒有,先讓嘴巴舒坦舒坦再說。


    秩可鐵臉都變綠了,這王八蛋,竟然沒有的事也敢說。


    “你麻痹的,你這條死忠狗亂說些什麽。”站了起來,連雪茄煙被他憤憤的扔在了地上,相當氣憤。


    “難道不是?那為何你這個大鐵鍋會如此的激動,看來啊,你兒子還真的和你老婆搞過。”童步忠恢複了剛才的泰然自若,轉過身,側對著秩可鐵幽幽道。


    “你……你……忠狗,你他媽的敢誣陷老子……好……好的很……”這一下,秩可鐵的雙眼都通紅了,這叫什麽事,自己的兒子和老婆之間根本就沒什麽,竟然被這王八蛋說的有模有樣,是可忍孰不可忍。


    “唰唰唰……”


    在秩可鐵吼完之後,他身後的一幹屬下,齊刷刷的拿出手槍,對準著童步忠。


    “媽的,想幹架?誰怕誰?”


    童步忠也是不服,老子剛才可沒說你,是你先問候起老子來的,我可不怕。他身後的屬下,也是拿出手槍,對準著秩可鐵。


    大廳之內,掩藏的硝煙味,終於是散發了出來。


    要說最讓人嫉妒的就是谘潤顏了,從第一屆集會開始,他就沒有什麽可以抓住的把柄在集會上曬一曬。這谘潤顏,兒子被他送到國外念書去了,老婆因病去世,光棍一條,而且管理幫派很有一套,他就像是一個銅牆鐵壁,沒有任何的破綻啊。


    “老秩、老童,現在是集會,大家可都是約定好的,有什麽恩怨,私底下再解決。”谘潤顏站了起來,一臉凝重之色道。


    “滾。”


    這個滾字,卻是童步忠和秩可鐵兩人一同吼出來的。我們在這裏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你沒有和誰結下梁子在這集會上好過就得了,竟然還敢吃飽了撐著,說話不腰疼的管起老子的事來了,我呸!


    這人啊,最需要的就是麵子。當著江北省各方大佬的麵被兩人劈頭蓋臉的吼了過來,這谘潤顏心裏別提有多氣憤了。


    “好,既然這樣,我也來參一腳。”


    說完,谘潤顏身後的一幹屬下,也是齊刷刷的拿出手槍,對準著童步忠和秩可鐵兩人。


    其餘的各方大佬,在這時可不敢亂動,更不敢亂說話。自己雖然能被邀請參加這個集會,但如果惹到這些巨頭,一槍過來,自己不馬上變成冤鬼啊,並且連報仇都沒資本呀。


    花布頭和韋通天慢悠悠的喝著茶水,然而,花布頭的目光,卻是一刻也不曾離開過韋通天的身上。


    “既然都動槍了,那老子也不藏著捏著了,都給我把家夥亮出來。”花布頭雙眼寒光一現,一聲怒吼之下,他身後的十幾位大漢,全部拿出了清一色的衝鋒槍,對準著在座的每一個人。


    韋通天的屬下反應也挺快的,但拿出來的,是手槍。


    這花布頭的衝鋒槍一拿出來,整個大廳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所有人,都有些坐不住了。那可是衝鋒槍啊,十幾把衝鋒槍,對準這裏一掃,全部的人,都得馬上變成篩子不可。


    童步忠、秩可鐵以及谘潤顏這一刻,也悄悄的將目標指向了花布頭,因為這花布頭今天帶的這身行頭,威脅是最大的。


    “花布頭,你帶衝鋒槍來這是要作甚?”韋通天雖然心裏緊張,但依然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道。


    (思路卡了,第二更中午十二點以前會上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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