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或許世界就不會因此而改變。可是那個時候的他們,誰也不能預料到日後、因為無人可見未來。


    收拾幹淨的房間,變得異常空蕩。與管書、羅雲珊約定在車站匯合,最後的一刻也未見上官清夜回家。


    田媽滿臉不舍的目送刹那離開,說著期待下學期再見的話。然後隨車遠去。


    和管書、雲珊一起回到同城,一年未見的天空依舊高闊、雲兒依然潔白、天空仍然蔚藍、景色也不變。


    不同的是離開時匆匆、滿心的逃避與憂傷,歸來時緩緩、無可奈何與麵對。這一年的磨練,仿似人變得更加堅強,心也愈會承受了。


    雲珊拉著她的手,無所畏懼地朝前走。和雲珊在一起,總覺得勇氣繚繞,心也不會再壓抑。


    管書一語不發,引她們坐上父親開來的車,恢複了原有的身份,變得規矩。


    “管家,好久不見。”刹那不知該如何為自己離去所帶來的麻煩道歉,隻是望著他又多添的白發感覺愧疚。


    “小姐,回來就好。”他答著轉過頭去,眼眶變得濕潤。


    遠遠望去,哥哥伸長脖子張望,嫂嫂抱著樂樂一同等待。親人等待歸來的畫麵,溫馨的讓人想哭。


    走下車,站在哥哥麵前,一下子撞進他的懷抱,喊著:“哥哥,我回來了。”


    沒有哭泣,沒有悲傷,隻是盡情感受著哥哥身上帶來的安全感。那個胸膛很懷念,很舒心。


    “娜娜,辛苦了。”


    黎嬰輕撫著她的秀發,樂樂眨著大眼睛,喊著:“姑姑,姑姑。”


    一年不見的樂樂,又大了好多。


    刹那脫離哥哥的懷抱,將他一把抱在手中,問:“樂樂想姑姑了沒?”


    “想!”


    幼小的臉上,滿是天真無邪。忍不住想上去蹭蹭。


    管書向管家介紹著他的女朋友,羅雲珊。


    雲珊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靦腆。


    如果我也有這樣正常的見麵過程就好了。


    刹那望著雲珊滿臉幸福的羞澀樣子,不由心歎。


    走進屋子,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暗藏一年的話語敘述開來。


    “娜娜,有些事不想說,可還是要說。”黎嬰的臉上浮著一絲擔憂,卻愈加堅定的問:“既然回來了,今後有什麽打算?”


    刹那低下頭,誠實地訴說自己的心。


    “離開的這一年,憑借自己的努力去生活,感覺成長了很多。或許在哥哥和管家的眼中我依舊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可我確實長大了。感情的事不是無法去考慮,隻是對契約依舊無法接受。人的一生怎能憑著一句話、一張紙、一個約定改變、束縛。這樣的人生,我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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