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喝了果汁之後,又和韋凝紫,安玉瑩說了一會話,不多一會,便抬起手撐著頭,蹙起秀麗的眉尖,微微的搖了搖頭。


    安玉瑩見此,關切的問道:“怎麽,是不是頭疼?”


    雲卿麵帶難過之色,擺了擺手道:“還好,大概是出來吹風吹的有些涼了,坐一下就好了。”


    聽她這麽說,安玉瑩臉上滿是責怪,“若是風吹了,那必定是受了寒,你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會,我讓母親叫太醫過來給你看看。”


    “這如何使得,一點風寒而已,我休息一會就好了。”雲卿表示不用這麽麻煩,但是安玉瑩卻非常肯定的道:“你可別小看風寒,若是得起來,也難受的緊了,還是先到外邊休息間裏休息著,讓人過來看看。”


    她一再強調,韋凝紫看安玉瑩一眼,收回目光,轉頭對著流翠道:“還不扶著你小姐下去休息,小心傷了身子。”


    流翠看雲卿已經是頭疼的說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連忙和扶著雲卿起來,韋凝紫扶著雲卿的另外一側,安玉瑩在前方帶路。


    皇宮的大殿外,有供人休憩的休息間,裏麵備有床,主要用途是防止老臣和那些年紀大的命婦,在宮中不適時,用來稍作休息的地方,由於是供特殊情況休息的,所以離大殿並不是很遠,走過一段長廊,便可以看到三間並排而立的小院似的休息間,旁邊樹木鬱鬱蔥蔥,將屋子掩映在其中。


    安玉瑩將雲卿帶到最左側的那間休息,讓流翠和青羅把床鋪平整,扶著雲卿歇息進去,然後便讓流翠出去等著,別影響雲卿休息。


    流翠點頭,隨著安玉瑩和韋凝紫出來,把門關好之後,便站在了門口,而安玉瑩意味深長的看了流翠一眼,便與韋凝紫分開,她要去請禦醫來給雲卿看病。


    韋凝紫聽到後,自然是讓安玉瑩早去早回,而她,也要到廳中去,等到這邊有一點的動靜,就將所有人帶著來這邊看熱鬧,屆時,她不用耗費一點力氣,就可以看到雲卿身敗名裂的樣子。


    流翠站在門口守了一會,便看到一個小內侍跑了過來,對著她行禮道:“請問是韻寧郡君身邊的流翠姑娘嗎?”


    流翠點頭,“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安小姐請了禦醫過來,但是半路上有事要回宴席上,讓你過去帶禦醫過來。”小內侍流利的說道。


    流翠為難的看了一眼屋子裏,皺眉道:“我家小姐還在裏麵,要是我離開了,可沒有人伺候了。”


    小內侍想了想,抬起頭道:“要是姑娘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幫你守一會,你帶禦醫來了之後,我再走。”


    流翠左右看了一下,比較難為的,還是點頭,“那你要好好看著,別讓人打攪我家小姐了。”


    “姑娘放心,絕對沒問題的。”小內侍應承著,流翠這才朝著他指得方向去了。


    流翠的身影消失在花圃以後,另外一道人影扛著一個東西出現在雲卿房間門前。


    “快點,人走了,你們快點進去。”方才那小內侍口中急促的催著,打開門讓那人將背著的東西放在**。


    “這藥下的夠猛啊,這麽折騰都不醒的。”人影一邊放人,一邊還開口調侃。


    隻見躺在**的少女,蓋著被子,兩眼緊閉,睡的格外的沉,就是有人在她旁邊晃來晃去,放東西在**她都沒有反應。


    “好了,等會發作了,你就知道錯了,趕緊的吧,小心人來了,看到就完蛋了。”小內侍點點頭,看雲卿沒醒,他倒不擔心雲卿,隻怕外麵會有人突然看到,拚命的催促那人影,一邊朝著外頭看。


    那人加快速度一番搗弄,最後兩手一拍,歎道:“好了,都可以了。”


    “走,我們趕緊走。被給人發現了。”兩人轉頭便要往外走去,突然頸部一記重擊,將兩人全部打暈。


    雲卿從**坐起來,警惕的望著房子裏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是禦鳳檀,隻看他身後跟著一個墨衣侍衛,肋下還夾著一個人。


    “你怎麽來了?”在雲卿的計劃裏,是沒有禦鳳檀出現的,此時他卻出現在屋中,後頭還跟著一個人,這怎能讓她不驚奇。


    禦鳳檀狹眸裏流光璀璨,卻是夾著點點寒冰,大步走到雲卿麵前,一把將躺在雲卿身邊半裸的男子扯了起來,“我當然得來,不來,這抓奸就抓的不那麽精彩了。”他說完,轉頭對著身後的墨衣侍衛道:“易勁蒼,把那女的和這男的丟到一起去吧。”


    雲卿一看,易勁蒼的肋下夾著的人正是韋凝紫,此時她臉色已經開始有些泛紅,整個人開始不安的動著,口中若有若無的有著幾聲輕吟,正是剛才在殿中,安玉瑩所下的那種藥物所有的反應。


    當時流翠故意先將鞋塞到凳子底下,是不想她喝安玉瑩敬上來的果汁,所以故意先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力,然後假裝跌倒將桌上的果汁打翻,而她趁著那個時候,將自己滾翻的杯子和韋凝紫的交換了過來。


    安玉瑩對自己的恨意,雲卿自然是清楚,她假惺惺的要過來喝果汁,而且在打翻之後還如此堅持,一定有企圖,而果汁是在三個人麵前倒進去的,並沒有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杯子了。


    雲卿聽他說話,便知道剛才在殿中發生的一切禦鳳檀都知道了,韋凝紫喝了那加料的果汁,藥物的作用已經發揮了出來,被禦鳳檀讓人截了過來。


    “你準備怎麽做?”


    “當然是越爆炸越好了!”禦鳳檀雙眸裏透出冷光,嘴角的笑容不懷好意,雲卿一看便知道,他接下來要做的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禦鳳檀將韋凝紫和耿佑臣一起放在**,韋凝紫一挨到床,便伸手去摸旁邊的東西,一挨到耿佑臣的手臂,便如同饑渴的人見到水源一般,馬上貼了過去。


    這一番動作做出來,雲卿隻不過是斜乜過去,心中冷笑,而禦鳳檀狹長的眸子裏,在這一瞬間卻是溢滿了殺氣,若不是雲卿聰明,沒有陷入這等手段之中,如今這般貼著耿佑臣的就是另一人了。


    易勁蒼將兩人丟在一起後,很快的避入了陰影之中,好似無影無蹤了一般,難以發現他的行蹤。


    而禦鳳檀卻是對著雲卿道:“這兩個人,你都很討厭吧?”


    雲卿微微挑眉,眸光清澈燦亮,“的確是不喜歡。”


    對於耿佑臣,這一世,似乎是因為什麽原因,他並沒有故意接近她,陷害她,但是這種本能的不喜,還是存在雲卿的骨子裏,而韋凝紫,做過各種陷害她,以及沈家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她就算想喜歡也喜歡不起來。


    “來,發泄一下。”禦鳳檀拉著雲卿的手腕,走到床前,看著韋凝紫貼著耿佑臣不斷磨蹭的樣子,眼底說不出厭煩,但是他更討厭的是耿佑臣。


    “怎麽發泄?”雲卿其實並不羞澀,但是她畢竟如今是未婚女子,目光微微移開,不直視**的兩人,轉而望著雙眸晶亮的禦鳳檀,“你難道要我扇韋凝紫的耳光?不太好,讓人看到她臉上有耳光,一定會起疑的。”


    “扇什麽耳光,我告訴你,這樣打!”禦鳳檀對著耿佑臣踢了一腳,示範給雲卿看,“踢到不顯眼的地方就行了。”


    雲卿望著**那兩人,說實話,她早就想給韋凝紫踢上幾腳了,想了想,抬起腿也在她大腿上猛踢兩腳,在心中暗罵,讓你害墨哥兒,軒哥兒!有什麽對著她來就是,竟然還想害墨哥兒和軒哥兒,這人心實在太狠毒了!


    禦鳳檀看雲卿踢了兩腳之後,暗道,卿卿太秀氣了,這麽踢實在沒啥效果啊,不過踢了就好,“是不是感覺出了氣了?”


    雲卿點頭,直接揍兩下的效果比嘴巴上來還要直接,心頭爽多了,她剛要說話,禦鳳檀狹眸一眯,卻忽然一動,握住她手腕,帶她站到了屏風後的重重幔布之後,接著就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


    另一邊,流翠根據小內侍所指的方向,到了路中,的確看到了禦醫,但是除了禦醫之外,還有其他幾位夫人,都是半路上聽到了雲卿不舒服,要一起跟過來看看的。


    流翠先行了個禮,然後道:“安小姐,奴婢已經過來了。”


    安玉瑩含笑道:“我已經沒事了,麻煩你跑了一趟,你趕緊在前麵帶路,讓我們去找你小姐吧。”


    流翠看了看她,眉頭緊皺,開始讓她過來帶路,現在又沒事了,真是會瞎折騰。


    待到了小屋子門口的時候,流翠立即上前,看到那小內侍已經沒在門口,眸中帶著一股笑意,麵上卻是十分急切的去推門,“小姐,小姐,大夫來了!”


    然後眾人隻看流翠進去之後,接著便傳出一聲震動屋頂的尖叫,滿臉帶著羞紅的跑了出來,口中大喊:“我什麽都沒看到啊!”


    安玉瑩麵帶一絲喜色,卻是趕緊拉著流翠,驚訝的問道:“怎麽,你們小姐發生什麽事了?”


    流翠一個勁的搖頭,麵紅耳赤的不肯說話,她這樣的模樣,更讓安玉瑩篤定了裏麵肯定按照她的計劃,發生了見不得光的事情。


    而身後的幾個夫人此時已經聽到了裏麵有著讓人浮想翩翩的聲音傳來,頓時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眼底充滿了好奇的先走了進去。


    然後推開門之後,眼前的一幕,讓她們都驚呆了,最為呆愣的便是站在其中的威武將軍夫人,她睜大一雙細小的眼睛,看著**正趴在一個男人身上,露出的肩膀和大腿全部半裸,小臉正一臉滿足的在胸膛上磨蹭,而那個男人也是全身**,摟著她纖細的腰,兩個人正交纏在一起不能分開……


    這就是活生生的一副春宮圖啊,還是女上男下式的。


    韋夫人呆過一瞬之後,顧不得麵對這種滿室**氣息的羞恥,立即衝上前去,直接拖開韋凝紫,對著她狠狠的扇了幾耳光,響亮的巴掌將韋凝紫從昏昏沉沉中扇得半醒。


    韋凝紫被耳光扇的頭一偏,口中發出一聲嬰寧,似對突然騰空的欲一望不滿,先是睜開一雙水眸,迷迷蒙蒙的望著眼前的韋夫人,本能的開口喚道:“義母。”


    韋夫人隻覺得臉都要給這個義女丟盡了,第一次帶著她出席宮裏的宴會,就迫不及待的跟人苟且,還鬧得人盡皆知,這讓她以後還怎麽出來見人,又急又怒,羞惱道:“你!你還不給我把衣服穿上!”


    這樣一吼,韋凝紫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對,緊緊的眨了一下眼,看到韋夫人臉上恍若酸甜苦辣鹹一起湧上,變化莫測到扭曲的表情,再加上胳膊上一涼,低頭一看,自己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下半身傳來隱隱的痛意,心內明白發生了什麽,低低的叫了起來,扯著被子拚命的往身上遮掩。


    她望著韋夫人,雙眸中馬上有水珠凝結,哭泣道:“義母,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開始我是和安小姐一起送了沈小姐到這裏休息,然後就回去了,不知道怎麽會到這裏來的,你知道我不是這種人,再怎麽也不可能到皇宮裏亂來,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韋凝紫一邊哭,一邊解釋著,韋夫人實在是覺得大丟臉麵,她能感受到外麵站著衣裳鮮麗的夫人們,她們的眼中都是鄙夷,赤果果的寫著低賤兩個字。


    雖然覺得此事是有些奇怪,這個義女為人聰慧,不是做這種糊塗事的人,但是此時首先也不是調查事情的時候,韋夫人道:“你先將衣服穿好再說。”


    就在這時,那些聽到尖叫聲被吸引來的其他夫人小姐,也聚攏了過來,隻看李老太君被丫鬟扶著,從人群後方走了過來,一看**還睡的正酣的男子,果然與別人說的一樣,是耿佑臣,氣的腳步都比往常快了幾步,麵皮發抖,掄起手中的拐杖對著**的男子就打了過去,直接將一身酒味,在酒精裏浸泡的耿佑臣打得直接坐了起來,兩眼如魚泡,無神的望著前方。


    “誰打我?”


    他懶洋洋的問出一句話來,結果換來李老太君又一棍子掄到了腰上,將所有酒意都打得一幹二淨,一看麵前圍著的眾人,再低頭看自己什麽都沒穿,就下半身遮蓋了點毯子,驚得抓起衣服就往自己身上蓋,大呼:“祖母,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會在這裏……”


    他明明是在喝酒的,身後的內侍一直在給他倒酒,他喝的迷迷糊糊,後來發生什麽都不記得了。


    “你……”李老太君想起今日在殿上耿佑臣發生的事情,如今又看到他躺在這裏,在皇宮內院裏做出這等醜事,胸口裏的氣一下接著一下,幾乎就要吊不上來,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厲聲道:“快點將衣服給我穿上!”


    說這話的時候,韋夫人也望著李老太君,顯然雙方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一個,就是不相信自己的義女和庶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們在心底都懷疑今日的事情有其他人推波助瀾。


    那些圍觀的夫人見李老太君看了過來,也往後退出了門口,耿佑臣胡亂的把衣服套好,也趕緊出來,讓韋凝紫在裏麵穿好衣服。


    “真是好好的狀元宴,竟然出了這等事情!”有夫人歎了口氣,而李老太君緊緊的握著拐杖,等待著裏麵的人將衣服穿好。


    過了一會,韋夫人從裏麵把門打開,韋凝紫身上的衣服已經工整,發髻也重新挽起,隻是臉上的脂粉都沒了,臉色越發顯得暗淡,透出一股蒼白。


    李老太君氣的渾身發抖,站都站不穩,在丫鬟扶著下坐到了屋中的椅子上,看著耿佑臣和韋凝紫的目光冰冷,冷聲道:“你們兩人把事情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眾人都知道,李老太君此舉是要在這件事還沒鬧到明帝皇後耳中的時候,自己先處理好了,而在場的人都看到這件事,強自避開,反而會引得動亂,不如一起在這聽著,反而有可能能洗刷耿佑臣和韋凝紫兩人的清白。


    雖然韋凝紫的閨譽已經是沒有了,但是這件事是他們自己主動做的,還是被人陷害的,有著本質的區別。


    耿佑臣一身雖然經過整理,但是官袍上卻有著淩亂的褶皺,看起來還是很狼狽,他望著韋凝紫,看她低頭坐在一旁,身姿纖弱,腦中帶著疑惑,努力的回憶道:“母親,兒子坐在殿中喝酒,喝著喝著便喝得有些多了,腦中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麽到這裏來的……”


    他喝悶酒的原因,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一下被連降四級,對於正春風得意的耿佑臣來,當然是打擊,更何況又出來一個強力的爭奪爵位的對手。


    李老太君目光冰冷的看著他,這個庶子是眾多兒子裏麵最出色的,今日卻在殿上狀告狀元,結果狀告不成,還害的自己降了官,哪知道他就這麽沉不住氣,竟然一個人去喝悶酒,這不是存心給人下手的機會嗎?


    她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轉而望著韋凝紫,她坐在另外一張錦杌上正低頭似在羞澀和哭泣的韋凝紫,目光裏帶著疑慮,問道:“韋小姐,那你可否能說說來這屋子前發生的事?”


    韋凝紫低著頭,心裏反複回憶之前發生的一切,總覺得其中有哪裏不對,眼底都是陰鷙,左思右想,要怎麽說,才對自己最有利。


    韋夫人見她沒有抬頭說話,以為她一個姑娘家,遇到這樣的事情,要再麵對這麽多人說出事情的經過,也實在是為難了,關切的站到她身邊,將她摟住,“凝紫,告訴義母,之前發生了什麽?你說出來,義母才好找出害你的人!”


    而安玉瑩站在門外看到這一幕,則是滿目驚訝,她明明是讓人把耿佑臣灌醉了,然後搬來和沈雲卿放在一起,到時候進去的時候,讓人抓到他們兩人的奸。


    今日大殿上,韋沉淵和耿佑臣兩人必定是敵人了,而雲卿又和韋沉淵關係匪淺,隻要沈雲卿和耿佑臣搭在一起,就不得不嫁給耿佑臣,這樣一來,既可以去除瑾王世子對雲卿的好感,又可以讓雲卿以後生活在耿佑臣和韋沉淵兩人的夾縫裏,水深火熱之中,可是,剛才她看到的,卻是韋凝紫和耿佑臣。


    這其中一定有什麽環節出錯了。


    而韋凝紫的思緒比安玉瑩要快,她不僅想到了自己來這裏之前,頭腦昏昏沉沉的,而且也記起當時安玉瑩給果汁時,對著她打了一個手勢,讓她避開其中一杯果汁,而後來,便發生流翠腳被凳子壓到的事,那個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流翠身上,杯子,很可能已經被換了。


    頓時韋凝紫明白了,什麽壓腳,頭暈,那都是沈雲卿的詭計,這個女人心思深不可測,哪裏是隨便喝安玉瑩遞過去的果汁,更何況在場的還有自己!


    韋凝紫下半身還在發痛,想著自己第一次就這樣沒了,心口百感交集,苦不堪言,恨得咬碎一口銀牙,隻恨自己反應太慢,如今才想通這一切,隻是……


    她抬起頭看到站在寧國公夫人旁邊的安玉瑩,眸底的光芒閃爍不定,如今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的清白就算抓出了幕後的人也已經毀了,安玉瑩,她以後有機會報複,現在,正是好一力將沈雲卿拉下水的時候!


    於是韋凝紫換上柔弱無辜的神色,抬頭望著李老太君,帶著閨中女兒的彷徨和無措,淚花漣漣道:“義母,李老太君,凝紫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在這裏,我隻知道當時在殿中,和沈小姐喝了一杯果汁後,她便說頭暈,我見她頭暈,安小姐看到她頭暈,便說讓她先到這裏休息,她去請禦醫,我便和沈小姐的丫鬟一塊扶著沈小姐到了此處,後來……後來的事,我就記不得太清楚了……這一切,安小姐可以作證的?”


    她說著,淚眼朝著安玉瑩望了一眼,安玉瑩剛才七上八下的心,在聽到這番說辭,和接收到韋凝紫的眼神後,安定了下來,看來,韋凝紫是要將這件事推到沈雲卿的身上去,能讓沈雲卿身敗名裂的事,她當然願意做。


    安玉瑩從寧國公夫人身後站出來,確認道:“是的,當時我和韋小姐帶著沈小姐來這裏以後,便與她們分道了,如今我請來的禦醫,還在外麵候著呢。”


    她請禦醫過來的事情,是有幾位夫人看到的,此時這麽一對,倒是也對的上。


    而李老太君看了一眼周圍,眉目緊縮,肅聲道:“你們有誰看到了韻寧郡君嗎?”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這才發現,從事出到現在,怎麽一直都沒看到這位郡君的影子,難道真的是她故意裝暈,然後將韋凝紫引到這裏來,和耿佑臣弄到一起?


    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畢竟韋凝紫之前在揚州與沈府發生的事,已經有人知道了,再加上耿佑臣剛才和韋沉淵的一番爭執,這兩個人明顯都是和雲卿不同路的。


    如今又沒看到這位郡君的影子,難不成是害了人之後,躲了起來,不再出現了?


    安玉瑩見人們都在尋找著雲卿,知道她們心裏肯定是懷疑了,便故意左右巡了一圈,發現雲卿真的不知去了哪裏,便指著站在一處的流翠喊道:“看,那是沈小姐的貼身丫鬟,她肯定知道自家小姐在哪裏?”


    流翠隻參與了前麵一部分計劃,後來禦鳳檀出現的部分,她是不知道,此時看到韋凝紫和耿佑臣滾到一起,心裏有著驚訝,但跟在雲卿身邊,曆練了兩年後,現在的心理素質強多了,再聽到安玉瑩和韋凝紫的謊話之後,被安玉瑩指到之前,她已經在想小姐究竟去哪了,等下她肯定會被抓出來問。


    所以,此時她非常鎮定的對著眾夫人行了個大禮道:“韻寧郡君頭暈到此處休息了一會,便好了,先行到花園裏散步去了。”


    “散步,她散步怎麽沒有帶上你呢?”安玉瑩冷笑說。


    流翠睜大了眼睛,十分不解道:“不是安小姐你讓人傳話,讓奴婢去代替你接禦醫的嗎?郡君不忍你一番好意,才讓奴婢去了。”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安玉瑩一咬牙,點頭冷笑道:“那好,青羅,你和宮人一起去花園裏找韻寧郡君,一定要把她找出來。”


    站在幔簾後麵,雲卿聽著那些人的話語,心中冷笑不已,這個韋凝紫,真是什麽時候都不忘把她拖下水去,此時她躲在這裏,一句話都不能說,更不能出去證明什麽,隻能等著她將罪名坐死了。


    禦鳳檀看著環在臂膀裏的雲卿雙眸裏透出冰冷的雙瞳,狹眸裏也是同樣陰冷的光芒,手臂微微收緊。


    感受到左右兩邊的壓力,雲卿壓下胸口的冷意,抬眸輕聲道:“怎麽出去?”她如今已經被扯到事情裏麵,再不能站在這裏安然看戲。


    就在這時,一隻毛絨絨的蜘蛛從幔簾上爬了下來,到了禦鳳檀的肩膀上,雲卿自小最怕的就是這種八爪生物,眼睛頓時睜的老大,一聲低呼從喉嚨裏溢出。


    禦鳳檀立即捂住她的嘴,將另外一隻手伸出食指壓在唇上,做了個“噓!”的手勢。


    雲卿默默點頭,她剛才是被一下嚇的狠了,才會失聲,若是讓人發現他們在這裏,那可真是坐上了下藥嫁禍的罪名了!


    與此同時,有人喊道:“誰人躲在那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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