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會審的判決沒下,你就要草菅人命了嗎?再說皇上剛登基,政局未穩,他會任由你胡鬧?”南宮芷情停下腳步,回頭直直地盯著他。


    “哼!”上官鳴唇邊溢出一聲冷笑,“你以為這些年皇上心裏的仇恨會比我少?需要立威的人不是我,是他!你捫心自問,有什麽比拿前朝丞相來殺雞儆猴的效果更好?三司會審不過是走走過場,此案的定論早就在皇上心中了。”


    南宮芷情心中一凜,若真如此的話,要替爹爹翻案就難上加難了。


    “這些年,我爹爹和大哥為朝廷、為百姓做的事,哪一樁、哪一件不值得稱頌?殺了他們,皇上如何堵得住這天下人悠悠眾口?”


    “可是做錯就是做錯了,再如何粉飾太平也無濟於事,彌補不了的。人總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任。”


    他被仇恨蒙住了眼睛,再說什麽也不可能讓他清明。好吧,就讓事實來證明一切。如今首要的是要保全爹爹和大哥的性命,她該怎麽做?


    南宮芷情低頭沉思片刻,心中暗暗歎氣,看來也隻能用這個辦法了。雖然她知道,隻要一說出來,南宮芷情與上官鳴定然恩斷情絕。


    她毅然決然地抬起頭來,道:“上官鳴,我和你做一個交易。我用‘嘯月’和‘清心’的解藥換爹爹和大哥的命!”


    上官鳴驟然眯起眼睛,隨即笑了起來,“情兒,為什麽你總是拿已經失去了效用的條件來和我交換?‘嘯月’的解藥是神醫張仲之研製出來的,你手裏有,他也有,而且他就在京城,被皇上控製著。你說我需要舍易求難,拿兩條人命來跟你做交易、換解藥?”


    南宮芷情對著他嫣然一笑,淡淡地道:“沒錯,解藥是師父研製出來的,我有,他自然也有。不過,他沒有藥引,我有!沒有藥引,你身上的毒隻能暫時被壓製,一輩子都需要依靠解藥,而且你的身體會因為‘嘯月’的侵蝕越來越弱。[]隻有我身上的藥引可以幫你徹底擺脫‘嘯月’的控製。”


    眸光瞬間深沉如墨,上官鳴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像是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麽。


    “信不信由你。”南宮芷情收了笑容,轉身就要打開房門。身後一陣風吹到,下一刻,她跌入上官鳴冰冷的懷中,背部緊緊地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上官鳴的薄唇啃舐著她的耳垂,吐出比千年冰雪還要冰冷的話語,堪堪地鑽入她的耳中。


    “一命換一命,解藥換南宮燕淩的性命,至於南宮亮,我可以把他的命留到三司會審之後。”


    “好,成交!”到目前為止,這已經是她能夠爭取到的最大利益了。


    “成交!現在,我要先收點利息。”上官鳴大手一揮,扯開她的腰帶,然後直直探入她的衣衫中,在她的身上肆意地遊走著。


    冰冷的感覺在他的手觸到她的肌膚時,像電流一般串向她的四肢。她緊張地縮起身子,心裏很明白這件事遲早要來,拒絕隻會激怒他。但是要她欣然接受他的侵犯,她做不到!


    仿佛感覺到她的抗拒,上官鳴嗤笑一聲,彎腰將她抱起,向床榻走去,把她扔在床榻上,然後快速地撕碎她身上的衣裙,又把自己身上的衣袍褪掉,重重地壓了上去。


    南宮芷情在他壓下來的那一瞬間閉上了水眸,雙腿並攏,繃緊了身子。


    天啊!她的身子還是和他記憶中的那樣美好!僅僅隻是肌膚相貼,上官鳴已經興奮的不能自已,整個身體叫囂著,隻想要她。


    他用膝蓋頂開南宮芷情的腿,擠了進去,將堅挺的分身抵在她的花園口,正要挺腰衝進去,卻被她從眼角滑落的淚珠逼得硬是停了下來。(.)


    他直起身子,皺著眉頭看著她越來越多的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拭去她臉上晶瑩的眼淚。


    他再次俯下身來,這次卻是換了唇,溫柔地吻過她長如蝶翼的睫毛,吻過她眼角鹹鹹的淚水,吻過她挺翹的瓊鼻,吻過她殷紅如血的櫻唇,一路向下……


    他極力挑逗起她的情欲,他不要獨角戲,要她和他一起起舞,一起享受這人間至快樂的事!


    他吻得她全身酥軟,瑩白的肌膚上泛起大片大片的紅暈……


    上官鳴看著身下已然情動的嬌羞美人,薄唇再次吸吮著她玲瓏的耳垂,蠱惑地道:“情兒,把你交給我!”


    南宮芷情迷迷糊糊之間聽不清楚他說了什麽,隻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見狀,上官鳴欣喜若狂,抬起她雪白的大腿盤上他的腰,然後將堅挺的分身抵在濕漉漉的花園口,腰身一挺衝了進去,隨即在她身上馳騁起來……


    迷亂的一夜,最終以南宮芷情的昏迷告終。


    第二日,上官鳴精神抖擻地從西苑出來,直接去了軍營閱兵,而南宮芷情則一直昏睡到午時才悠悠醒來。


    她蹙起秀眉,看著全身上下那幾十個吻痕,想起昨夜上官鳴是多麽瘋狂地要了她一夜。這是她必須付出的代價。她的心刺痛,為了她失去的純潔,還有附帶的一生幸福。


    接連十幾夜,上官鳴都是在西苑過夜,東苑作為曆代守關將軍的住所成為了虛設。雖然已近深冬,外麵寒風凜冽,西苑裏卻夜夜春風。


    說來奇怪,自從上官鳴到了白虎關,他沒有急著立威,反而是命令謝騰抓緊時間練兵。而辰國那邊也一直按兵不動,連以往常有的關前挑釁也沒有了。上官鳴不在的時候,南宮芷情偶爾想起這件事來,困惑不解。


    上官鳴倒是遵守承諾,“靈狐”從鳳悅城傳來消息,南宮燕淩已經離開天牢,被軟禁在南宮相府,南宮亮雖然繼續坐牢,可是沒有遭受到為難。經過打點,禦寒的衣物和棉被送了進去,日常的飯菜雖然簡陋,也比其他犯人要好。南宮亮雖然消瘦了許多,但精神還不錯。


    由於南宮燕淩已經出獄,雖然暫時失去了自由,但是統領“靈狐”沒有任何問題,因此南宮芷情並不需要急著回鳳悅城。


    其實她現在想走也走不了,因為上官鳴對她的身體已經上了癮,不會輕易放她離開。而且,為了保險,南宮芷情還沒有替上官鳴解毒,她說服上官鳴與她定了一個附加協議,那就是將解毒的時間定在了回到鳳悅城之後。但簽訂附加協議的代價就是她必須不斷支付利息,直到解了上官鳴身上的毒為止。


    因此,為了繼續掩飾身份,白天,她是子魚,可不再是軍醫。夜晚,她是南宮芷情,是上官鳴身下婉轉承歡的女子。


    由於上官鳴夜夜到西苑來,胡三要在將軍府裏走動越來越危險。那一次他冒險潛入西苑,將南宮燕淩出獄的消息稟報給南宮芷情的時候,差一點就被上官鳴撞破。此後,他在她麵前出現的次數漸漸地少了。


    這一日,“子魚”穿了厚厚的棉衣裙,披了厚厚的披風,坐在西苑的涼亭裏賞雪。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西苑了,平日裏有什麽事情就安排小青子做。


    不是她懶,而是上官鳴夜夜宿在西苑,即便再密不透風的牆,也擋不住風言風語的散播。她成為上官鳴禁臠之事,恐怕早就已經在白虎關裏傳開了。何況她當初到白虎關的初衷是為了慕容浚和替傷兵醫治,如今這兩個原因都已經不存在了,她待在哪裏又有什麽關係呢?


    可是,這不代表她會乖乖地受製於他。此時,望著漫天飄雪,她有了主意。


    “胡三,出來吧。”


    樹上的人一怔,連忙跳下樹來,帶落了樹上許多積雪。他的棉袍上也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雪,可想而知他在樹上待了不短的時間。


    “子魚”走過去伸出柔荑,替他掃去肩上的積雪,淡淡地道:“天氣冷,要學會愛惜自己的身體,不需要日日過來守著。”


    胡三沒有說話,隻默默地看著她。她受的委屈,他全部看在眼裏,可是一點也幫不上忙。他很想帶她走,可是她不願意。


    由於擔心他衝動,加上天寒地凍,南宮芷情已經不再讓他晚上守在外麵。可是白天等上官鳴去了軍營,胡三就潛入西苑,藏在樹上,她不喚他,他就一直待到上官鳴回府前方才離去。


    此刻,她靠近胡三,一邊繼續掃著他棉袍上的雪,一邊壓低了聲音道:“胡三,你替我把這封信送到關外辰國軍營去,當麵交給秦瀚宇。如果途中有意外,就毀掉,切記!”


    她的手撫向胡三的衣袖,衣袖微微一動,她手中的蠟丸被胡三不動聲色地收進了袖中。


    “他回來了!”胡三匆匆低聲道,一個閃身躍出西苑的圍牆,消失在漫天飛雪中。


    “子魚”淡笑,站在雪中不動,伸手去接飄落的雪花,然後癡癡地看著掌心的雪花融化成水。身後傳來靴子踩在積雪上吱吱的聲音,她沒有回頭。


    “站在這裏不冷麽?”上官鳴將她擁入懷中。


    “冷,可是元帥的盔甲更冷!”她淡淡地道,從他的懷裏出來,轉身主動拉著他的手,“你今日這麽早就處理完軍務了?”


    他果然還是太閑了!等胡三把信送到辰國軍營,看他還有沒有閑心夜夜“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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