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聽了直皺眉頭,問道:“什麽血煞這麽厲害?連洞虛境修士都沒法接近?”


    天元子說道:“貧道曾去查探過,這血煞之氣,應是來自於上古大妖,那方小世界,很可能是一片上古戰場,血煞之氣,應是死去妖物的屍骸累積之下聚集成的。”


    “道尊可曾進去過?”陳九問道。


    天元子搖頭道:“誰能料到裏麵有什麽,貧道雖說有些道行,但也不會如此隨意。”


    陳九看向道尊,問道:“所以,此番道尊特地來尋陳某,是為了封鎖血煞之氣,還是想邀我進入那方小世界一探究竟?”


    “二者皆有。”


    天元子笑道著說道:“若是血煞之氣流入世間,又將是一場劫難,於情於理都得阻攔,若其中是上古戰場,機緣不小,又怎能錯過。”


    陳九抿了一口茶水,靜靜思索著這件事,去還是不去,還是得好好斟酌一下的。


    天元子特來尋他,那必定是有些地方碰到了難處,若是不然,又怎能讓他分一杯羹。


    真仙機緣萬仙難求,天元子謀天地千年,必然是不可能錯過的,而如今的陳九,道行高深,更可以說是天元子求仙路上的對手。


    若是機緣現世,以天元子的性子,必然會與陳九爭鋒相對。


    但從另一方麵想,若是那方小世界真是上古時候的遺址,那陳九也理應去看看。


    天地格局,有陳九落下的棋子,涉及上古天道,就不得不重視了。


    說不定也能弄清楚如今天道相爭的根本原因。


    陳九放下茶杯,抬頭看向天元子道:“陳某應下了。”


    天元子點頭一笑,說道:“如此便好,貧道還怕先生遊曆紅塵,不願去參與這些瑣事,反倒是貧道多心了。”


    陳九說道:“上古見聞,又怎能錯過。”


    樓外大雨,又吹來一陣微風,街道旁的樹木不斷被大雨打下落葉。


    陳九伸出手來,招來一片葉子,落入掌心之中。


    他探出一指,在那落葉之上一指,口含敕令。


    “敕!”


    之間那葉片微動,淡出金光。


    陳九將那葉片遞給天元子,說道:“這落葉之中有陳某一縷法力,道尊若要尋陳某,便引燃葉片,屆時自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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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也好。”


    天元子收下葉片,讚歎道:“倒沒成想,陳先生的敕令之法這般高深,這樣也好,也不必再廢工夫來尋陳先生了。”


    “道尊謬讚了。”陳九謙虛道。


    天元子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貧道便不多留了,屆時自會通知先生到來。”


    “告辭。”陳九拱手告辭。


    天元子點頭,招來祥雲,轉眼之間便飛離了此地。


    為求真仙契機,他可是忙得不可開交的,更是不願耽擱片刻。


    照天元子所說,小世界破碎的時候還早,若是到了必要時刻,自會來尋陳九。


    陳九也不著急,他如今關心的也隻是腳下的路。


    熟睡的狐九被那入秋的寒風吹醒,它揉了揉眼眸,看了一眼周圍。


    剛剛還在路上,怎麽這時就到茶樓了。


    “雨停了嗎,先生?”狐九問道。


    “還在下。”陳九說道。


    狐九有些鬱悶,說道:“這得下多久啊……”


    下雨是好,可一直下就不好了。


    總歸就是不喜歡。


    陳九抱起它走進了茶樓裏,許是因為下了雨茶客也少了許多,茶樓裏也不唱戲了,夥計也在休息。


    反倒是平添了幾分蕭瑟。


    狐九回頭看了一眼,見桌上擺著另一隻茶杯,便問道:“剛才是有人來嗎?”


    陳九點頭道:“有個道士來請我幫忙,不久後得去趟修仙界。”


    “修仙界?”狐九疑惑道:“那是什麽地方?”


    陳九解釋道:“就是仙人所在的地方。”


    “好玩嗎?”


    “也許吧。”


    “哪兒有好吃的嗎?”


    “定然是有的。”


    “能釣魚嗎?”


    “也許……”


    “那……”


    陳九很耐心地回答著它的問題。


    小狐狸腦袋裏像是裝著十萬個為什麽一樣,問個不停。


    半個時辰後,雨便停了。


    陳九出了酒樓走上官道,順著官道接著趕路。


    路道上有些泥濘,但對於陳九而言,也無所謂,小施法術,便能讓鞋底無塵。


    “駕!”


    “讓開,讓開!”


    身後忽地行來一輛馬車,趕馬的是個壯碩的中年人。


    馬車的速度極快,轉眼間便掠過了那儒衣先生。


    陳九給其讓開道來,透過遮布,瞧了一眼那馬車裏的人。


    瞧不見模樣,但大概是位女子。


    陳九口中嘀咕了一句:“跑這麽快?”


    險些將泥濘濺到了他身上。


    “從這去往上京的路途中可有不少山匪,這人膽子倒是挺大。”


    陳九瞧了一眼,便也沒在意了。


    狐九看了一眼那遠去的馬車,說道:“好無禮啊。”


    它有些不開心了。


    陳九摸了摸它的頭,說道:“小事而已,何必計較。”


    狐九聽了先生的話,點頭應了一聲。


    陳九邁步上前。


    此處到天順坊還要路過四坊,還有許多的路要走。


    入夜之後,陳九便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升起了火堆。


    這一路上都是如此,許多時候都是在野外歇息,入夜後天黑瞧不見路,便停下歇息。


    狐九也早已習慣了這樣奔波的日子。


    隻要是先生在的地方,四海皆可為家。


    它躺在先生的懷中,沉沉的睡去。


    待到天明之際,先生總會第一個起的,每次它醒來的時,都是在先生的懷中。


    而先生卻已走了不少路。


    每每如此,狐九也錯過了許多次日出,許多次清晨。


    但比起這些,它還是更希望能在先生懷中睡大覺。


    先生在乎世間美景,它隻在乎先生。


    ……


    上京的路要順暢許多,極少會有山路,也不會像是在雲山那般顛簸。


    但也會遇上難走的路。


    就例如眼前的山穀,路道狹窄,看著就不好走,還得翻過這座山。


    陳九停了下來,卻見那山穀之間停著一輛馬車。


    走上前去,狐九看了一眼,說道:“先生,這不是先前那輛馬車嗎?”


    陳九走上前去,卻見那馬車裏的人早已不見。


    他抬起手來,掐動手指。


    片刻後收回手來。


    陳九哭笑不得道:“還真遇上山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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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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