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灌了口酒,在這白雲仙界之中遊蕩起來。


    每行不久,便能看到成堆的屍首,有妖的,也有人的,林林總總數不清楚的屍首遍地。


    “轟隆……”


    白雲仙界處於搖晃之中,想來是那兩屆山不停的顫動著,才導致如此。


    兩屆山是修仙界的港口,也是白雲仙界的支柱,若是支柱倒了,那麽整個修仙界都將不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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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上仙界,也將跌落下來。


    先生低頭看去,法眼過界,見那下方無數劍氣縱橫,滔天的妖氣聚集在一起,廝殺不斷。


    而那天上仙人,無一不是祭出法器,用那神通法門,阻擋著前方玄妖。


    天昏地暗,摧枯拉朽。


    陳九邁開步子,一步便從那北域來到了一處荒無人煙之地。


    山巔雪峰,見寒氣四溢。


    山中種著一棵梅花靈樹,始終矗立山頭。


    在那雪地之中,有一女修手握著劍,挑起一道道劍花。


    似是梅花冬來,寒氣四溢。


    梅劍上仙,宋曉寒,亦為這座仙山之主。


    宋曉寒眉眼之間帶著淩冽,劍中無情,是那般純粹無垢。


    如今修仙界大亂,她還有心在這練劍?


    陳九灌了口酒,繼續觀望著這位修士舞劍。


    四周的雪花被她的劍勢所吸音,卷起千萬層雪浪,再又劍意震蕩,將那雪地炸開,似是雪落世間,梅花綻放。


    宋曉寒舒了口氣,收起劍望向遠處的一翻孤寂,眼中依舊無情。


    她卻是忽的感覺到一股氣息處於頭頂。


    她眉頭一皺,斥聲道:“何人在哪!?”


    說罷,便是一道劍氣斬去。


    陳九抬起雙指,微微一點,那道劍氣在沒到來之前便消散在半空,化作零星點點飄散而去。


    先生腳尖輕點,一躍而下,落至雪地之上。


    宋曉寒眉頭微皺,問道:“你是何人?”


    “陳某見上仙舞劍,閑來無事,便駐足了片刻,至於我是誰……”


    陳九頓了一下,說道:“他們總喚我陳先生,又或是鹿仙君。”


    宋曉寒聞言麵色淡漠,說道:“沒聽說過。”


    她一向不愛理會這外界的事。


    這麽多年來,她都一直在這山上舞劍觀梅,至於外界如何,與她無關。


    在這山中,已經呆了有五百餘年了。


    陳九說道:“如今仙界大亂,上仙竟還有心思在這舞劍,莫非是不知?”


    “大亂?”


    宋曉寒挑了挑眉,說道:“與我無關。”


    她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


    陳九說道:“與你那新收的徒弟有些關聯。”


    宋曉寒聽到這話神色一頓,她眉頭微皺。


    陳江見狀繼續說道:“你賜下‘念’字的那個徒弟。”


    宋曉寒這時臉色更冷了,她抬起手中之劍,指向了陳九的咽喉處。


    “說!!”


    語氣極為不善。


    陳九抬起手來,將那劍尖移去。


    宋曉寒卻發現自己的劍似是不聽使喚了一般被別至一旁。


    這時她也意識過來。


    此人……不簡單!


    陳九說道:“你要拿劍指著我,陳某如今不想說了。”


    “你……”宋曉寒有些氣憤,揮劍欲斬。


    “定!”


    陳九一聲敕令落下,麵前的宋曉寒怔在了原地,手裏握著劍不得再進。


    宋曉寒有些惱怒道:“你這是,什麽邪法!”


    可卻又無法動彈。


    陳九舒了口氣,說道:“陳某似乎並未得罪你吧。”


    宋曉寒怒視著陳九,沒有回答。


    先生繼續說道:“我來此尋你,一是有事要問,再則便是你那徒弟,素未謀麵,何故一見麵就要拔劍相向呢。”


    陳先生雖然隨和,但也見不得這種上來就這樣無禮的人。


    “也好,你就在這定著吧,等這敕令解了,估計你那徒兒都涼透了。”


    陳九說著就要離去。


    宋曉寒冷靜下來,喊住他道:“等會!”


    陳九扭過頭去,見她仍舊是一臉憎惡,於是便沒有理會她,回頭繼續走去。


    宋曉寒抿了抿唇,她似萬分艱難般開口,說道:“求你……”


    陳九頓住了步子,看向了宋曉寒。


    先生麵色平靜,冷聲道:“我問,你答。”


    宋曉寒望著他,不回答便是默認了。


    “你可認得那佛子?”


    “不認得。”


    陳九聞言轉身就要走。


    宋曉寒見此一幕,心裏莫名一慌,承認道:“認得!”


    陳九麵色冷漠,說道:“我要你告訴我,它到底是如何入的佛門。”


    宋曉寒似是不願提起這些事,她欲言又止,不知該從何說起。


    她見陳九眉頭微皺,也明白自己不說不行了,索性說道:“……是道尊的安排。”


    “你確定?”陳九問道。


    宋曉寒說道:“當年道尊尋上她來,要她辦一件事,後來便去了佛門,再之後……”


    “我以道心為誓!”


    之後便輪回轉世,洗去了道心,入了佛門。


    陳九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看樣子這件事錯不了了。


    “那她又為什麽要答應道尊呢?”


    宋曉寒說道:“我壽元將盡,又體質特殊,唯有道尊能救,作為交換……”


    “是這樣嗎……”


    陳九心中一歎,天元子早就在規劃這一切了,包括那佛子,若是那日在長武,佛子出手的話,說不定這格局也不一樣了。


    可佛子那時卻又沒動手,卻又幫了楊念雪一把。


    這就讓陳九有些想不明白了。


    故而才有疑惑,過來詢問一翻。


    陳九明白了前因後果,也就沒心再問了,他隻是想了解一下這件事,免得其中出了差錯。


    天元子謀劃了數千年之久,那暗棋到底有多少,就算是陳某也摸不透。


    “解。”


    陳九道了一聲,握著劍的宋曉寒也恢複了行動。


    “我徒兒在哪!?”宋曉寒問道。


    “兩屆山。”


    陳九道了一句。


    宋曉寒化作一道寒光遠去。


    她在這雪山中舞了幾百年的劍,如今下山,卻不知能斬出怎樣的一劍。


    陳九搖了搖頭,他隻是覺得此人很不討喜。


    不過既然是問出來了,那就沒什麽可在意的了。


    他舒了口氣,離開了這座雪山。


    化作一抹劍氣,從此地直奔中域而去,再由兩屆山朝著大乾而往。


    且需親自問問那佛子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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