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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五百八十三章老楊的光榮往事


    【烽火三月,寒鴉社堂聚,楊柳笛聲,不見人歸去。殘陽晚風,家書有幾許--觀年代劇】


    老楊慘笑了幾聲,臉色蒼白,如同鬼魅一般,那種淒厲的笑聲,如同生鏽的鐵釘刮過青石板一般,刺耳,蒼涼,淒慘。仿佛不是笑聲的聲音,蘊含著一種對生活的無奈,對生命的嘲諷。老楊是用的他怪的一生,注釋了什麽叫做生離死別。


    有時候,有些事情,未必是他一定願意的,但是他既然是說自己選擇了這些事情,那在這樣子的一個問題麵,要承擔一定的代價。


    但是老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承受的代價居然是如此的沉重,如果是說生活能夠讓他重來一次,他寧願選擇當初那麽去死了,而不是如此的苟活著。


    老楊出生的時候,光緒二年,一八七六年,這一年,、世界也是發生了不少值得記住的事情,如說在歐洲,一向是喜歡懟英國的法國給美國人送去了自由女神像,理由是慶祝美國獨立一百周年,絕對是給英國人添堵的節奏啊。還有是貝爾發明了電話。


    當然這一年對老楊來講,是他出生了,出生在一個鐵匠的家庭,自然,生來他是一個做鐵匠的命了。


    古人說人生有三苦,撐船打鐵磨豆腐。意思是這三個職業是最苦難的。


    不過老楊可是沒有覺得自己生活多苦難,他爹可是一個非常的有名的鐵匠,收入還可以,母親也是很勤勞能幹,把家裏麵照料的非常的井然有序。生活也算是等偏的那種了。


    手藝人隻要是肯吃苦,一般都是不會挨餓的。


    老楊從小也是在這樣子的一個家庭生活,其實說來算是較的陽光的,但是後來,等到他二十多歲,自然大清朝完蛋了,戰亂隨之開始,而老楊已經娶妻生子,結果生逢亂世,本來生活的雖然是辛苦,但是日子還是過的很滿足,至少老楊認為日子過的不錯。但是戰爭開始後,一切都化為泡影。


    此刻老楊用淒慘的聲音說:“當時發生的教案,我家人下下,十二口人,我女兒才三歲,都被人殺死了。從此之後,我變成孤苦伶仃,無依無靠,而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明白,亂世之,人命不如狗啊。你不殺人,別人殺你,殺來殺去,苦的還是老百姓。因此,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發誓不讓自己再流淚,要讓自己不流淚,我要讓別人流血。於是,我參加了一窩子土匪,做起來了沒有本錢的買賣。”


    這老楊後來做土匪,其實也是相當的成功的,因為老楊是一個不錯的鐵匠,手藝好,深得父親的真傳,正是因為有了這樣子的手藝,在山寨之,地位那也是相當的高的。


    要知道,當時洋槍什麽的,還是非常的少的,在一個山寨裏麵,能夠有三五條洋槍,算是不錯的了。因此,大部分的土匪其實還是使用的是冷兵器,刀槍棍棒什麽的。


    因此,一把好的冷兵器,那關鍵的時候是可以救命的。


    而老楊身為一個鐵匠,自然是說在山寨裏麵的地位是很高的那種。後來老楊居然是自己學會了仿造洋槍,自己硬生生的用鐵錘把洋槍給打造出來了,甚至是說槍管都能夠打造出來。雖然老楊打造出來的槍管,較差,但是卻一樣的受到歡迎。


    此刻老楊有些得意的說:“雖然當時我打造的槍管是較差,前二十槍是能夠保證沒有問題,前四十槍,槍管炸膛的機會一半一半,如果超過了四十槍,還沒有炸膛,那是這個人祖墳冒青煙了。但是算是這樣子,當時我在山寨的地位也是變得非常的高,後來被提拔成了二當家,一人之下,萬人之,除去我們家大當家草飛之外,我是山寨地位最高的人,算是軍師都要看我的臉色行事。”


    當初以冷兵器為主的土匪裏麵,居然是說有人能夠用土法打造出來洋槍,雖然質量沒有多少保證,僅僅是四十槍的壽命,但是在那個時候已經算是神兵利器了。


    葉明也是點點頭說:“在當時的條件下,你能夠憑借幾把洋槍,打造出來自己的槍支來,確實已經算是相當的不錯的人才了,按照你當時的條件,按說,應該是非常的不錯啊,不管是做什麽,算是做土匪,那也是日子過的很滋潤啊。二十響的槍支,在當時也是非常的稀少,至少橫推方圓幾百裏的土匪應該是沒有問題吧?”


    老楊點點頭說:“沒有錯,當時我們山寨發展的確實是非常的快,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秤分金銀。


    反正日子過的很滋潤。


    不過,因為我們山寨在方圓五百裏之內,都是沒有什麽敵手,因此,我們大當家也是昏了頭,不知道自己姓什麽叫什麽,居然是說打起來了洋人的注意了。當時有一隊英國和日本人聯合起來的什麽考察隊,說是要考察一個神秘的墓地,帶頭的向導是一個華夏人,是馬老三。”說到這裏,葉明皺著眉頭說:“如此說來,馬老三至少也是一百多歲了?”


    老楊非常的肯定的說:“馬老三何止是一百多歲啊,其實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是這個模樣,看去和我現在差不很多,五六十歲的樣子,腿腳還算是利索的,但是現在我再看到馬老三的話,那還是六七十歲的樣子,馬老三到底是有多少歲,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絕對我大的多。


    甚至是說,那些日本人和英國人,都是馬老三忽悠來的。其實,我的人生,在遇到馬老三之前,還算是較的正常,算是做了土匪,但是日子過的甚至我做鐵匠更加的滋潤。


    有了自己的妻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在當時來講,也許我這一輩子如此下去,也算是滿意了。但是,一切都在我遇到馬老三的那天開始改變了。


    到現在,我都記得,當時我遇到馬老三的時候那天的每一個細節。當時,我們大當家接到線報,知道有一個考察隊進山了。本來這洋人,一般我們是不動的,我們這些道的人也知道,這洋人最好不要招惹。但是據說那個考察隊較的有錢,那些洋人到了山腳下的縣城,大把的撒錢啊,財帛動人心,不想搶奪他都委屈了。而且當時我們大當家看了隊伍裏麵的一個女人,一個洋婆子,說是想換換口味。因此,我們山寨最後決定幹一票,大不了幹完這一票,轉移是了。”


    老楊記得非常的清楚,當時是梅雨之後的一個大晴天,是一個難得的大晴天,似乎老天爺都覺得,這時候是一個打家劫舍的好時候。大當家草飛帶著人埋伏在一處山穀旁。


    此刻老楊也是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山穀的入口說:“老大,這一次,我怎麽樣覺得有些危險啊,這洋人可不是好得罪的,前些時候,過山風那幫家夥,是因為打劫了一個洋人教父,因此被官方和洋人圍殺了。我們這對洋人動手,後患不小啊。”老楊怎麽樣都是那種做了多年的土匪的人,知道什麽人能夠得罪,什麽人不能夠得罪。洋人在當時的社會裏麵,是第一不能夠得罪的人的。


    誰知道,過山風卻是非常的不屑一顧的說:“這個事情你怕什麽啊,這事情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過山風那笨蛋,懂什麽啊,打劫了還把那洋鬼子給放掉了,這是講義氣的時候嗎?


    你丫的是一個土匪啊,對自己人講義氣是沒有錯,但是洋鬼子本來不是什麽好東西,因此,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和洋鬼子講什麽義氣,絕對是傻逼一個啊。


    因此,在這樣的一個問題麵,這時候,我覺得,不管是怎麽樣,所有的洋人都幹掉,不留下活口,鬼知道是我們幹的。你不是喜歡古董嗎?


    聽說那裏麵可是有不少好玩意啊,據說是考察隊的洋鬼子從京城帶過來做研究的,反正什麽的我不懂,你喜歡,好好幹,回頭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都賞給你。”


    作為山寨的大當家,心狠手毒是最重要的,草飛深深的知道這一點,他也是這樣子的做的。對付洋人,這是非常的危險的事情,草飛如何不知道啊,不但是知道,而且是已經把後路給想好了。


    得罪洋人是不好,但是如果是說這幫洋人都被幹掉的話,那在這個時候根本沒有人知道這事情是草飛帶人做的,這事情自然是說是沒有什麽危險了。


    不得不說,草飛這樣子的一個做法雖然是狠毒,但是在那個亂世,確實是不失為一條不錯的解決麻煩的辦法。反正在草飛看起來,殺的都是外國人,這他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埋伏的考察隊裏麵大多數都是外國人,不算是對自己人下手,這江湖道義是用來對自己人講的。


    至於說是在這好樣子的一個時候,說什麽對外國人還講什麽江湖道義,那是和找死是沒有什麽大的區別的。


    在這樣子的一個問題麵,一個合格的土匪都是知道應該怎麽樣的做最保險。老楊聽到這裏,知道大當家主意已定,這個事情是不可能有任何的更改了。


    因此,在這樣子的一個時候,老楊能夠做的是盡量的把這樣子的一個事情做的幹脆利索一些。


    用大當家的話是說,在這樣子的一個事情麵,殺的一個不剩下,殺的沒有了隱患,才能夠保證山寨不會被人報複。


    而在草飛看起來,除去金銀珠寶之外,剩下的古董,都是亂七八糟的玩意,他要的是黃金珠寶,隻要是大當家的他掌握了這些東西的話,那在這樣子滴一個問題麵,不用擔心手下的兄弟會造訪。畢竟大家做土匪,為的也是一個錢字而已。


    在這樣子滴一點麵,草飛對老楊還是較的放心的,一個人隻要是有了缺點,那是容易掌握的一個手下,如說這老楊有本事,但是對古董很有興趣,那些什麽瓶瓶罐罐館之類的東西,有什麽好啊。亂世藏黃金啊,因此,在這個時候草飛對老楊還是非常的放心的。


    甚至是說在打劫的時候,那那些金銀珠寶之外的古董,一般都是扔給老楊的更多一些。反正山寨裏麵別的人也是不懂得這些的。當然草飛也是聽說,據說是老楊搶來的那個老婆,好像家是開古董店的。


    因此,這些東西可能不是老楊自己要的,而是老楊用老討好自己的老婆用的。


    在這樣子的一點麵,其實草飛才懶得管,一個手下有缺點,那是很正常的,很容易管理的。這一次打劫,一開始進行的非常的順利,山寨裏麵三十多條槍全部的出動,


    反正是說在這個時候,不到兩分鍾的時間,考察隊被殺了一大半,剩下的人,也是幾乎在一個衝鋒,被土匪給繳槍了。這戰鬥力,戰五的渣渣啊。老楊都覺得,這幫考察隊,絕對是弱雞一個啊。


    但是其實草飛的好運,也是說到了這個時候為止了。


    因為這一次,草飛要殺的是那個領隊的華夏人,是馬老三,一個看去五六十歲,很是老實巴交的一個華夏農民的樣子。


    這一次的打劫,因為針對的是外國人,因此,其實一早是說定好了規矩,是說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不留下一個活口,隻要是說留下一個活口的話,那在這樣子的一個時候對山寨來講,是滅頂之災啊。


    這一點,所有的山寨裏麵的人,其實都是非常的清楚的。


    因此,雖然看到馬老三是一個華夏人,而且看去是人畜無害的那種,但是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草飛這一棒子土匪,那也是一點心慈手軟的意思都沒有,直接的要對馬老三這家夥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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