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陳小九的那封書信上麵寫道:“吾今日鴛鴦戲水,無暇分身,明日傍晚十分,荷花樓中相見,互訴衷腸!”


    寥寥數語,言簡意賅,但是最後這一句“互訴衷腸”,著實把曹公公樂個半死!


    顯而易見,這句話分明就是代表著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星君臨凡,智慧果然非同凡響!


    不過待到荷花樓三字時,枯瘦的臉上不由得湧現了一抹尷尬的潮紅!


    要說普天之下,曹公公最不願去、也最不敢去的地方,便是青樓。《》


    為啥?


    因為他是個沒把兒的閹人啊,著別人與那窯姐兒卿卿我我、摸摸抓抓,心癢難騷了便留宿一宿,放一炮!


    而他這個太監呢,卻隻能吹胡子瞪眼,任你再有權有勢,也隻能在一旁幹著,縱使他想明目張膽的摸一回,卻也不敢造次。


    太監玩女人,傳出來,名聲頂風臭十裏!


    可陳小九這廝卻為何要在青樓聚會?難不成他誠心耍我不成?不……絕不是這樣子滴,曹公公捋著假胡須,暗想,這或許是陳小九在考驗自己心意成否?


    恩……一定如此!


    曹公公想通了所有關節,便領著一眾紫禁衛,歡天喜地的打道回府。


    一眾紫禁衛卻不禁麵麵相覷:曹公公被陳小九拒之門外,撅了麵子,怎麽還會這般高興?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


    第二日傍晚時分,曹公公真的帶著個紫禁衛,浩浩蕩蕩的直奔荷花樓而去。


    太監上青樓,古今難覓,曹公公此舉,稱得上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大太監,名垂野史,已成必然。


    這一個荒唐的舉動,倒把石頭籌嚇了一跳。


    幹爹來我荷花樓幹什麽?難道是要明目張膽的玩女人?你也沒把兒啊,怎麽玩?


    其中有知道內情的人,便把曹公公昨日拜訪陳小九的事情告訴給了石頭籌,他眼珠一轉,射出不解的光芒。


    這陳小九到底再玩弄什麽詭計,其中必然有詐啊!


    曹公公來到之後,馬上吩咐石頭籌清場,大搖大擺的坐在大廳之中,恭候陳小九的大駕。


    ************


    陳小九之所以選擇在荷花樓與曹公公見麵,其主要的心思,便是戲耍老太監,誠心讓他丟丟醜。


    當然還有一樁意思,便是要窺視一下荷花樓的布局,畢竟他現在也算是醉鄉樓的股東,若是醉鄉樓經營的不好,豈不是丟了他的臉麵?


    而且,他還將攜帶著一眾朋友,鍾越、潘祥、櫻木軍團一眾前來,感受一下荷花樓的異域風情。


    可是,唯有陳小九的命最為痛苦。


    單兒這小妮子一聽說小九要去逛青樓,心中一百個不願意,對他是又打又罵,埋怨他沒安好心思,隻是想著泡女人,


    可是青樓之地乃是賣春的場所,又不能跟著去,隨處監視他,女孩家家的,哪有厚著麵皮,逛青樓的?


    但這卻難不住她,從小九那裏偷出來一張人品麵具,戴在臉上,再將胸膛束起來,活脫脫一個文弱書生的樣子,竟無人識得她是一個女人。


    隻是,那香噴噴的脂粉氣,卻無論如何也擺脫不掉,陳小九強捏著她的鼻子,灌了她幾口酒,借著酒勁兒,掩蓋了那淡淡的香氣。


    而且,陳小九還邀請了崔州平!


    這廝是個雙性戀,被櫻木等人抓住了把柄,已然老實了很多。


    崔州平也不是糊塗之人,慢慢回想起種種往事,明白自己中了石頭籌的奸計,被他當槍使,是以早已與石頭籌斷絕了幹係,這些日子被崔遠山嚴加管,在家中讀書。


    聽說陳小九請他逛青樓,受寵若驚!


    這些日子他可被崔遠山管得嚴嚴實實的,哪裏都沒機會玩耍,陳小九的麵子出奇的大,父親聽著這三個字,立刻放人,心想著那白花花的異族美人,饞得直流口水,急忙屁顛屁顛的趕來。


    隻是見到櫻木與鍾越等人,麵上免不了有些尷尬,待相互寒暄了一下,見鍾越等人似乎忘記了以前的不快。


    一顆動蕩的心,方才安定下來。


    陳小九請崔州平玩女人,當然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在通往荷花樓的路上,陳小九便悄悄地將任務布置給了崔州平,


    崔州平做賊心虛,把柄被小九攥在手心中,不得不連連點頭,再說,陳小九交給他的任務,也輕鬆得很,上下嘴唇一碰,便什麽都有了。


    陳小九等一眾人馬,浩浩蕩蕩來到了荷花門前!


    從外麵,荷花樓高十丈、方圓有上千平,高樓平地起,飛簷翹角,金碧輝煌,門匾處規規矩矩的提著三個大字——荷花樓。


    字裏行間中規中矩、沉穩有力,但卻少了些靈性,陳小九一望便知,這是翰墨荀所提的字!


    哼……沒想到這老小子終於還是與石家、李家走在了一起,有些過河拆橋的意思呀。


    陳小九回身對櫻木軍團道:“兄弟們,咱們今天來荷花樓,就是要玩的高興,玩的囂張,一會進到樓中,兄弟們隨便玩,千萬別不好意思,玩弄完了,自然有人為咱們付賬。”


    櫻木軍團與蘆柴棒,領著那十幾名精英,興奮的連連叫好。


    但踏進荷花樓的那一刻,陳小九等人便感受到樓中獨特的魅力。


    波斯羊絨地毯鋪就在通往大廳的長廊中,踩在上麵,異常的舒服,步入大廳之時,豁然發現廳中又高又闊、通風良好。


    雖然沒有冰塊,卻感受不到一點點燥熱的溫度。


    大廳四角,分別站著一名充滿異域風情的倭國藝妓,安詳的坐在古凳上,薩摩放在殷桃小口中,吹奏出舒緩寧靜的旋律。


    仔細一聽,居然是他娘的北國之春!


    四周牆壁之上掛著藝妓欲遮還羞的自畫像,風情迥異,竟然一改青樓中的媚俗和喧囂,清靜雅致,仿佛走入一座書院之中。


    石頭籌這廝雖然奸詐狡猾,但從這座荷花樓的布局,便可以出,此人當真有些奇思妙想。


    潘祥、鍾越得連連點頭,尤其是潘祥,將其中三味記在心底,留待日後慢慢消化。


    正在陳小九四處觀望之時,曹公公沙啞的笑聲,幽怨自大廳內堂處傳來:“陳公子,多日不見,今日能請到公子大駕光臨,實乃三生有幸呀!”一個佝僂的身影,越走越近。


    帶了人皮麵具的單兒,聽到這沙啞的笑聲,又見到那猥瑣的身影,身姿一抖,暗藏在袖子中的袖珍短劍發出嗡鳴的震顫聲。


    “不可妄動!在這裏,你根本殺不了他!”


    陳小九急忙抓緊了單兒的小手,偷偷安慰了幾句,便笑著迎了上去,拱手道:“能得到曹公公相邀,真乃我平生一大樂事!”他做戲的本事十分高強,笑容中透著真誠,聽起來倒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隨意、熟悉。


    曹公公聞言,心中大喜,陳小九一改往日的冷談,談笑間,已經釋放出了善意的信號,這對他來說,倒是一個十分難得的好消息。


    他連忙招呼陳小九就坐,那股親熱的勁頭,便是連他的幹兒子石頭籌,也沒有這般待遇。


    陳小九指著潘祥、石越、崔州平、櫻木軍團等人,笑著向曹公公道:“聽聞曹公公相邀與我,這些朋友也想沾沾您的貴氣,爭搶著與我一同前來,曹公公,您不會介意吧?”


    “這說得什麽話?”


    曹公公裝出一付埋怨的樣子:“陳公子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大家不要客氣,想要玩什麽,盡管開頭。”


    陳小九貌似無意的了崔州平一眼,崔州平心領神會,輕咳了一聲道:“崔某與諸位兄台,能與曹公公在荷花樓見麵,實是沾了陳公子的福氣,曹公公威名遠揚、榮耀大燕,而陳公子不僅是文曲星君臨凡,還的得到了我家老祖的親傳絕學,實非常人,兩位能在這青樓中相會,當稱得上風雲際會之舉呀!”


    崔州平早已中了舉人,胸中學識,絕非泛泛,這一番花團錦簇的恭維,卻將陳小九暗中指示他說的話,很自然的流露出來。


    曹公公聞言,心中大喜。


    除掉那些拍馬屁的話,他也捕捉到了崔州平話中的含義,那便是:陳小九確實成為了崔家老祖的親傳弟子,並且得到了崔老祖的道家絕學。


    而且這話是從崔家三代中的當家人崔州平口中說出來的,可信度極高,比那些市井謠傳的話,準確了無數倍。


    若是真如崔州平所言,陳小九這廝的嫁接之術,十有**就是真的。


    念及此處,心中如小貓及撓牆,如坐針氈!


    恨不得當麵質問他,能不能在自己的胯下,按上第三條腿兒,若能如願,便是連金山、銀山,也願意拱手相送。


    石頭籌見陳小九領著這些與他為敵的狐朋狗友,前來助陣,心中十分生氣,尤其是潘祥這廝居然也跟來了,


    不知道同行莫入門嗎?一點職業道德也不講,人品差極。


    他撇了撇嘴,隻是將眾人晾在那裏,不管不問,卻舍不得讓荷花樓的姑娘白白的讓這些敵人又摸又抓的占便宜。


    陳小九曉得石頭籌的心思,見櫻木等人眼巴巴的望著自己,便與曹公公寒暄了幾句,眼珠一轉,微笑道:“曹公公,我這些兄弟最喜歡最喜歡異域風情了,尤其是倭國的小妞,更加傾心,能否請出異國的姑娘,讓兄弟們飽飽眼福呢?”


    “能!怎麽不能?”曹公公此時把陳小九的話當成了聖旨,忙吩咐石頭籌道:“我兒啊,貴客來臨,你還楞著幹什麽,陳公子的話你沒有聽到嗎?還不快去辦!”


    “幹爹,這個……”石頭籌一肚子窩火,剛要反駁。


    曹公公臉色刷的沉了下來,鼻中哼了一聲:“難道我的話,你也不聽嗎?”


    石頭籌縱使十萬個不情願,也不敢再繼續與曹公公唱對台戲,擊掌三聲,一眾風情萬種的倭國藝妓,在偏門處嫋嫋娜娜、魚貫而出。


    櫻木、鍾越等人一望,俱都傻了眼,饞得直流口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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