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九懷中猶有餘香,自知理虧,訕訕笑了笑,低聲分辯道:“我剛才情不自禁,隨便抓著一件東西,便手舞足蹈起來,正巧雪子姐姐在身邊,然後……”


    “然後你就把我當成一件東西,又抓又抱的?”伊藤雪子聽到他這辯白,心中更氣。


    被陳小九抱了一下沒關係,又不是被他強行抱過,他害羞、不敢承認也無所謂,至少證明他對自己是有那麽一點覬覦之心的,說明自己魅力大嘛!


    可這個家夥,居然是把自己胡亂當成一件東西,又摟又抱,完全不是憐香惜玉的感覺嘛!


    伊藤雪子越想心中越氣,自己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怎麽就被這個家夥給忽視了呢?


    她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小九,嗔怒道:“你真不是個男人……”


    我倒!


    就抱了你一下,我怎麽就不是個男人了?


    陳小九可不曉得伊藤雪子腦中,在想些什麽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此時他正一臉興奮的著手中的書信,大手猶在激動地止不住顫抖。


    “小九,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耳朵那麽靈,這回裝成聾子了嗎?”伊藤雪子對陳小九充耳不聞的神情充滿了幽怨。


    踮起腳尖,向那信中去,不屑撇撇道:“幾封書信而已,至於那麽激動嗎?”


    陳小九嘿嘿笑著,也不解釋,把那些書信收入懷中,心想著這幾封書信,可比那萬兩黃金值錢多了。


    萬兩黃金?


    陳小九終於從興奮中平靜下來,著那黃橙橙的、散發著金屬味道的金子,眼中綻放出興奮的光芒。


    這些金子可都是好東西呀!不要白不要,白要誰不要?


    他正在琢磨著金子的事情,忽然覺得身體有些難受,那被縫針刺過的地方,隱隱有些癢麻,伴隨著一種微涼的痛感,隨著自己的呼吸,心底深處那種慌亂的感覺,越來越濃。


    伊藤雪子正在與陳小九生氣,可是卻發現他的臉色在一時之間,變得有些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再也顧不得小性,抓著陳小九的胳膊,緊張的渾身發抖,緊咬著粉唇,艱難道:“你……你是不是中了細細的鋒針?”


    陳小九也出了伊藤雪子眼中的緊張之情,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壞了!壞了……


    伊藤雪子聞言,心裏一陣刀攪、發熱,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被一層霧似的東西蒙住了,將陳小九抵在牆頭,急不可待道:“你居然中了鋒針,那可是魔王自製的、塗有劇毒的暗器呀!”


    “劇毒?”陳小九小心不由得劇烈跳動了一下。


    伊藤雪子緊張兮兮道:“這鋒針是淬有劇毒之物,中了鋒針,會有劇痛、麻癢入骨之感,會從傷口處腐爛,迅速擴展到全身,化成一片血水……”


    陳小九直到此時,才後知後覺的預感到鋒針的厲害!


    不過,他身體上的反應卻沒有像伊藤雪子說得那樣嚴重,也是僅僅感覺到身體發麻、微痛、有些瘙癢,哼……難道是藥量不夠?


    伊藤雪子說著話,也顧不得羞澀,在陳小九身上亂摸,花容失色道:“你怎麽……怎麽這般不小心?快告訴我,傷在哪裏了?”


    “傷在……傷在這裏!”陳小九猶疑了一下,指著自己大腿根兒、腹股溝的那個地方,輕輕的說著。


    “怎麽傷在這裏?”伊藤雪子俏臉微紅了一下,小手卻沒有猶豫,在腹股溝上輕輕按了一下,一臉凝重道:“不行,必須立刻清楚,否則,小九,你真的沒命了,即便現在,可能也有些晚了……”說著話,架起了陳小九的胳膊,便往外飛奔。


    陳小九大叫幾聲,眼望著那黃橙橙的一片,大叫道:“我的金子……”


    “命都沒了,還貪戀什麽金子?”伊藤雪子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不理會他的掙紮,夾著他的粗腰,輕飄飄的消失了在小屋中。


    **********


    龍大碼頭,仍舊寂靜無聲,幾十具屍體,散發著沉沉死氣。


    陳小九與伊藤雪子的身影剛剛消失,一個苗條的黑色人影,便出現在了小屋之中!


    那黑影到龍大身死,眼眸中射出喜悅的神色,可是待到那些死去的黑衣人的猙獰麵容後,渾身顫抖,眼眸中射出了凜然的光芒。


    他蹲下身子,查了一下黑衣人的傷口,眼眸中有驚詫、有憤怒、還有淡淡的喜色。


    身形一縱,消失了夜色中。


    *************


    深更半夜,正是安枕入睡的大好時刻!


    而孫科卻毫無睡意,一個靜靜坐在涼亭中,品著香茗,至於香茗是什麽味道,他卻無論如何也品嚐不出來。


    他清瘦的臉頰微微顫抖,眼眸鋒利如鉤,卻布滿了血絲,一副心事重重的涅。


    陡然間,一陣幽風飄過!


    孫科抬頭一望,一道幽靈般的黑人,已飄至身前。


    他緊張的站起身來,眼眸中露出了期望的神色,顫巍巍道:“事情……事情辦妥了嗎?”


    那黑衣人身形纖細,像個雌,說起話來卻生硬而又粗壯:“事情已經辦妥了,你放心吧,再也沒有人能夠要挾你。”


    孫科聞言,清瘦的臉頰上的皺紋舒展了許多,眼眸中重新煥發了升級,插在心頭的那把尖刀被拔了出來,這老胳膊老腿的身子似乎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無一處不舒坦。


    “不過,你先別高興的太早!”


    那黑衣人的聲音如冰山一樣冷漠:“你隱瞞了實情,我很憤怒!”


    孫科蹙眉道:“我隱瞞了什麽實情?”


    黑衣人冷冷道:“你對我說龍大僅僅是一夥烏合之眾、酒囊飯袋之徒,可是你分明是在騙我,他們之中有著絕頂高手,我的五個師弟,居然都死在了那高手劍下,你說,你是不是隱瞞了實情?”


    高手?


    龍大手下居然有這樣厲害的高手?


    孫科想老謀深算,想了半響,連連搖頭道:“龍大的斤兩,我心知肚明,絕不會胡亂打誑語!”


    黑衣人道:“那我的師弟全部命喪與碼頭之內,該如何解釋?”


    孫科猶疑道:“依我猜想,多半是有另一波高手潛入了龍大碼頭,誤打誤撞,然後大打出手,導致你的師弟們慘遭毒手。”


    “哼……你說的簡單,這下出了這樣的大事,該叫我如何向師傅交代?”黑衣人說到這裏,冷笑道:“尤其是,這五個師弟可是師傅最為鍾愛的徒弟,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我師傅雷霆一怒,你的老命也保不住了。”


    孫科心中驚顫,強自鎮靜道:“你……你在威脅我?”


    黑衣人道:“我隻要讓你明白,為了你的一己之私,我們可損失了五名好手,你如何補償?”


    孫科冷笑了一下,挺起胸膛道:“這還不簡單?鐵甲營已經奔馳暮平,糧草、後援一概需要杭州支持,到時候,我自會把最精確的情報通知與你,這份大禮,可勝得過萬金萬兩嗎?”


    那黑衣人聞言,哈哈大笑道:“孫大人果然有魄力,但願如你所言,告辭!”身形一縱,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孫科矍鑠的挺立在院子中,眼神鋒利如刀,一字一頓道:“鍾斌,我如何置你於死地!”


    ***************


    伊藤雪子攬著陳小九的胳膊,飛速前行,嬌嫩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焦急的汗珠,眼眸中滌蕩著憂慮的水波。


    陳小九貪婪的嗅著伊藤雪子身上傳來的誘人香味,疑問道:“雪子姐姐,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伊藤雪子沉重道:“當然是去我的閨房呀!我有些特殊的器具,或者能救回你的性命!”又瞪了陳小九一眼:“你這個沒心沒肺,好像不知道大禍臨頭了……”


    陳小九確實沒有覺得多麽的難受,僅僅有些麻癢的感覺,而且他對紫微道功極度有信心,崔老祖曾經說過,紫微道功若是練到一定程度,是百毒不侵的。


    自己現在也應該算得上小有所成了嗎?對付魔王區區幾枚鋒針,難道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不過,深更半夜,在雪子姐姐房間留宿,這個香豔無比的建議,打死自己也不會拒絕,而且自己受了傷,若是冒然回去,被雙兒那小妮子發現了,還不得長江決堤?


    伊藤雪子躡手躡腳的領著陳小九、穿過後花園,悄無聲息的上樓,她可不想被空空、蘭蘭兩個侍女發現三更半夜、帶著男人回來。


    在上樓梯的時候,示意陳小九別出聲!


    就在二人上了樓梯,穿過木板長廊,堪堪要走進閨房時,卻見旁邊的角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露出蘭蘭、空空兩張絕世姿容。


    伊藤雪子驚得差點叫出聲來,摟著陳小九的手臂便急忙放了下來,扭動著身子,嗔怨道:“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幹什麽?嚇死人了……”


    蘭蘭、空空一身黑衣,得出始終在全副武裝!手臂背在身後,一定是捏著寶劍,怕被人到。


    兩人待到伊藤雪子摟抱著陳小九進房時,不由得放下心來,撇撇嘴巴,反擊道:“誰鬼鬼祟祟的?分明是姐姐你偷偷摸摸的領著男人回來?嘖嘖……還是儀表堂堂的陳公子呢!恭喜姐姐喲!”


    “你們胡說什麽?我不撕爛了你們的嘴巴!”伊藤雪子被空空、蘭蘭調侃,麵紅耳熱,幽怨的解釋道:“陳公子負傷了,需要立刻檢查一下,無別處可去,才帶他回來的,你們別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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