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各懷心機


    左賢王卡巴、平川紀夫、阮良同時愣在那裏,臉部表情各不相同,驚詫與興奮掩映於眉眼之間。book/小說


    阮良心中興奮莫名!


    在大燕強盛之時,安南國確實是大燕的附屬國,但最近幾十年,大燕國力日趨衰弱,軍事力量一天比一天淩『亂』,尤其是在定南王有不臣之心後,大燕更是對邊遠附屬國鞭長莫及。


    安南國也生出了吃零食的心思,每到天災**之時,總會派出小股士兵,搶占大燕百姓的財物,以便度過災難。本書首發[熬夜看書]無彈窗閱讀


    所以,安南國和大燕的關係雖然大體上過得去,但小打小鬧卻是接連不斷,兩國之間的附屬關係,就在這小打小鬧中消耗殆盡。


    而定南王逮到這個時機,利用近水樓台的地理優勢,以強大的軍事力量做槍矛,『逼』迫安南國‘投靠’自己!


    安南國國小勢微,迫於壓力,隻好向定南王低頭,心中也覺得有個老大罩著,遇事不慌。


    但是沒想到安南國低頭之後,卻發現現實很殘酷,定南王的心胸與大燕相差萬裏,對待安南的態度截然相反。


    以前做大燕的小弟,能從大燕得到豐厚的資助,能換得財物,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卑躬屈膝一下,隻要能活命,也勉強可以接受。


    而現在,定南王不僅不補貼財物,反而變本加厲從安南國索要財物,這讓安南百姓日子越過越清苦,大有雪上加霜之勢。


    可是若是不給定南王財物,定南王就以武力相威脅,迫使安南國就範,在失去了大燕這座靠山之後,安南國也隻好自食其果,打掉了牙往土裏咽——這次出兵相助定南王,為他造勢,也是受了威脅,不然,安南國豈能甘願行軍千裏做馬前卒?


    很多東西,失去後才知道珍惜。


    安南國惦記著大燕的好處,隻是苦於沒有婉轉的餘地,無法開口。而現在陳小九的種種做法,似乎是放低了大燕的姿態,擺出了一副不計前嫌、海納百川的麵孔,敞開了善意的胸懷,這如何能讓阮良不喜?


    突厥左賢王卡巴、倭國平川紀夫是相當震驚,甚至是惱火的。


    尤其是卡巴,大燕與突厥連年征戰,互有勝負,雖然突厥沒有賺到什麽大便宜,但是總歸是勝多敗少。


    在他的印象中,大燕的武將還稍稍有點血『性』,但凡文臣,那是軟弱的一塌糊塗。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大燕居然出了這麽一個強勢的文臣,居然毫不粉飾兩國之間的敵對姿態,將生死矛盾赤『裸』『裸』的擺出來——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卡巴盤算了許久,也知道這次的根本目的是與小王爺一道,利用迎娶公主的借口,對大燕形成南北夾擊之勢,讓大燕看清被動的形勢,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勝利,讓大燕乖乖的納貢稱臣。


    盤算良久,老『奸』巨猾的卡巴終究是把最後的決斷權利推讓給了吳桐,要吳桐做出頭鳥。


    吳桐向石頭籌望了一眼,帶有著濃濃的詢問之意。


    石頭籌硬著頭皮,向陳小九質問道:“陳大人,我卻不明白,突厥、倭國是邦國之交,不許進如京城,然我軍乃是大燕的子民,為何也要駐紮在城外?不得入城?”


    “你還承認你們是大燕的子民?”


    陳小九冷著臉,『逼』近石頭籌、吳桐,鏗鏘道:“自古有雲,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爾等既然承認自己是大燕子民,皇上命令你們駐紮城外,爾等還有什麽異議嗎?”本書首發[熬夜看書]無彈窗閱讀


    “你……”


    吳桐、石頭籌臉憋得漲紅,卻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來,一時間,局麵倒是僵在了那裏,不知該如何進行下去。


    房齡老謀深算,心中琢磨著這是不是陳小九一廂情願的想法?


    按照正常的思路縷下去,老皇帝行事絕不如此強硬,思來想去,總感覺是陳小九拿著雞『毛』當令箭,故作強硬。


    或者唯有見到老皇帝後,參他陳小九一本,局麵應該有所轉機。


    房齡將心裏的想法和吳桐交換一下,吳桐才漲紅著臉,冷哼道:“就按陳大人的意思辦,我三方各帶領五十名武士進城,大部隊就地安營紮寨,不過糧草吃食……”


    陳小九厲聲道:“各位使者既然有能力帶領雄兵入京,自然就備足了糧草,還需要吃我大燕的嗟來之食嗎?”


    吳桐、卡巴、平川紀夫氣得麵『色』慘白,偏偏無力反駁,隻好忍著委屈,將這一口氣咽下來。


    陳小九看著這些人終於被治的服服帖帖,方才領頭,帶著四隻隊伍浩浩『蕩』『蕩』的直奔驛館而去。


    到達驛館後,陳小九例行公事的指揮一翻,便帶著安南國的隊伍匆匆離開,留下葉『吟』風


    為剩餘的三方使者張羅好吃穿住行。


    吳桐見陳小九如此偏心眼,心中義憤填膺,剛剛安頓下來,便吵嚷著求見皇上,想狠狠的參小九一本,但他不敢與陳小九明說,怕他又弄出什麽幺蛾子來,心裏指望著葉『吟』風能夠好說話一點。


    哪想到葉『吟』風拒絕個幹脆,“小王爺,陳大人是接待使,一切但憑陳大人吩咐,我無權幹涉。”


    言罷,居然丟下幾人不管,瀟灑的走掉了。


    吳桐、卡巴、平川紀夫均沒想到三國來使會被這麽輕視!倒是最為弱小的安南國,卻得到了大燕的熱烈歡迎。


    房齡看在眼裏,卻急在心裏——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回真的弄巧成拙了。


    他歎了一口氣,道:“我去拜會蕭丞相,打探一下大燕的方針和嫡係,小王爺、石公子,你們安頓好就先休息吧。”


    吳桐道:“房先生,拜訪蕭丞相,為何不帶上我?”


    房齡頓了一下,才道:“小王爺是使者之首,您還未曾拜見皇上,就先私自接觸大臣,這是違背邦交禮儀的大事情,極有可能被陳小九抓住把柄,到時候不好收場!我是行軍參議,與蕭丞相是多年老友,人所共知,自然無人能挑出『毛』病來。”


    看著房齡遠去的身影,石頭籌陰冷一笑:“小王爺,房齡好狂傲啊,拜見蕭丞相,卻把您扔在這裏,這分明是不將您放在眼裏,偏生還找出那麽許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來,真讓人氣憤。”


    吳桐狠狠的跺跺腳,“讓他囂張,也就我爹寵他,等我上位,我不弄死他這個不開眼的。”


    發泄完後,與卡巴、平川紀夫一起,商量軍事去了。


    伊藤雪子從車嬌中嫋娜的走出來,遙望著驛館發呆,空空、蘭蘭兩個侍女緊跟著從轎子中鑽出來,空空蹙眉,疑『惑』道:“小姐,陳公子怎麽……怎麽就這麽走了啊?該不會是真的絕情,不與小姐相認吧?”本書首發[熬夜看書]無彈窗閱讀


    伊藤雪子美眸中含著羞怨,咬緊了粉唇,輕聲呢喃:“誰知道呢?沒準是我的身份嚇到了他,他現在可是大燕的權臣了,自然要與我劃清界限的。”


    蘭蘭媚笑著接口道:“小姐,陳公子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你看他方才見小姐的模樣,眼中含著別樣的柔情,笑得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依我看啊,陳公子這是在避嫌,晚上咱們留扇窗戶,等著陳公子夜半三更的鑽進來。”


    “死丫頭,你在『亂』嚼什麽舌根子!”


    伊藤雪子輕輕的撞了一下蘭蘭,媚眼『迷』離,忽然捂著嘴巴,偷笑道:“是該留一扇窗戶才成……”


    空空偷偷看了一眼平川紀夫那粗壯的身軀,若有深意道:“就怕賊沒等到,卻等來了一頭狼。”


    “他敢!”


    蘭蘭不屑的撇撇嘴,臉帶慍怒,“他要是敢闖進來,不勞我們動手,陳公子一氣之下,就能割了他的卵蛋……”


    “住口!”


    伊藤雪子回眸狠狠瞪了蘭蘭一眼,“瘋丫頭,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粗魯了?女孩家家的,怎麽什麽都敢往外說?”


    走了幾步,忽然自己也捂著嘴巴笑起來,回眸對蘭蘭、空空促狹道:“你們說的好像有些道理,要不要咱們引君入甕一回?”


    ***********


    陳小九帶著阮良以及五百刀手,來到了胡楊大街一處豪宅前站定,親熱的向阮良道:“這是前任禮部尚書袁海的宅子,他犯了大罪,府宅充公,阮大人與我一見如故,則能讓大人也屈尊於驛館之中呢?這宅子上好,一應俱全,還望阮大人不要嫌棄。”


    “這……這可如何使得?我僅僅是安南小國的使臣,讓陳大人如此盛情款待,心神惶恐啊。”


    阮良激動的雙手顫抖,似乎不能自持——他剛才還在擔心陳小九到底要把他帶到哪裏去?會不會找個地方把他幹掉?哪裏想到陳小九會安排他住進如此豪華的府宅?


    陳小九如此安排,已經不是把他當成使者了,而是把他當成了朋友!


    看著阮良激動得老淚縱橫的樣子,心中也覺得收攏人心的計劃進行的天衣無縫——把他單獨隔離出來,也好方便自己拉攏人心。


    多個朋友,少個敵人,總歸不是什麽壞事——尤其是花無意流落在安南國,阮良是安南國丞相,不可能沒有蛛絲馬跡。


    陳小九帶著人,將府宅重新打掃了一遍,讓阮良安頓下來,臨走時才親熱道:“阮大人遠道而來,舟車勞頓,就請先休息下,今晚我將在清風樓設宴款待阮大人,倒時候派人來接阮大人,還望阮大人不要推辭。”


    阮良望著陳小九遠去的背影,心中那片疑雲終於散開了——曾經的錯誤不能再犯,這次一定要傍上大燕這顆大樹,脫離定南王的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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