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僧雖然醒來,但甚是硬氣,氣衝衝的就往石牆上撞去,竟似有視死如歸的骨氣。


    陳小九一腳將他踢倒在地,冷冷道:“想死?落到我手中,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chun雪等人四位姐妹惱恨被番僧們殺了許多師妹,心中悲憤,圍過來對著番僧一頓犀利的踢打。


    番僧雖然自殺未成,但骨子確實剛硬,被chun雪跟跟掰斷了手指,打的口鼻竄血,依然不招供。


    “死禿驢,你說不說?你說不說?”chun雪再打了幾下,把那番僧打暈了,依然沒有問出半個字。


    “小九,這可怎麽辦?”chun雪有些喪氣。


    陳小九笑道:“這樣的事情找我沒用,隻有毒皇姐姐能製住他。”


    “這番僧骨頭倒是硬氣,我試試吧。”毒皇嫵媚一笑,走上來,將那番僧弄醒。


    然後,將手中的藥丸給番僧強行吃了下去。


    那番僧哈哈狂笑:“你們怎麽折磨我都是沒用的,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招供,哎……怎麽?好……好難受!”


    番僧正在驕傲的狂笑,便感覺到藥物所過之處,有些癢痛。


    待過了片刻,藥物在肚子中融化開,一陣陣又麻又痛的感覺、從五藏六腹中散發出來,迅速流遍全身。


    那是一種由裏向外的痛麻,仿佛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吞噬著自己的五髒六腑,靈魂深處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番僧痛癢得發瘋,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還狂笑不止,雙手在前胸後腰上胡亂的撓撓著。


    隻把肚子、腰腹、後背撓得血肉翻飛,但是仍然是奇癢無比。


    番僧再也受不了這種琢磨,大聲求饒,“我服了,我說,快……快給我止癢,我要癢死了……”


    毒皇又讓番僧癢了一陣,吃點苦頭,才點了番僧幾處穴道,冷笑道:“你快點如實招來,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們襲擊邪月教的?膽敢有半句謊言,就折磨得你yu仙yu死。”


    番僧終於怕了,待毒皇點了他幾處穴道之後,那股痛癢消減了大半,但仍是有些癢。


    他趴在地上長出了一口氣,道:“是……是定南王派我們來的。”


    “果然是那個老東西!”陳小九冷哼一聲,追問道:“說,定南王派你們來有什麽目的?”


    番僧道:“我聽師父說,定南王已經洞悉了月神鋌而走險,劫持嫣然的消息,所以,趁著月神不在,讓我們師傅徹底消滅邪月教的有生力量,一舉蕩平君山之眾。”


    他所說的嫣然,就是紅杏娘親的名諱,也是孔儀秦朝思暮想的情人。


    番僧又結結巴巴道:“而月神的計劃,也已經被內鬼向定南王告密,定南王已經有了周密布置,隻等著月神飛蛾投火,將月神及其羽翼一舉殲滅,從此再無後顧之憂。”


    好狠辣的計謀啊!


    陳小九又追問道:“那內鬼究竟是誰?”


    番僧道:“我也不知內鬼具體是誰,但內鬼就在月神身邊,還是個男人。”


    “男人?原來他是內鬼?”chun雪怒意騰的一下燃燒起來。


    “chun雪,你知道是誰?”陳小九聽到月神身邊居然有個男人,心中頗為不爽。


    chun雪道:“幾經洗禮之後,教中隻剩下一位男人,就是副教主洪山,原以為他對邪月教忠心耿耿,沒想到居然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哼!定然是定南王許他加官進爵,他不惜賣主求榮,與狼共舞。這等小人,我必殺之。”


    陳小九又詳細問了番僧幾個問題,見實在問不出什麽,就一劍抹了他的脖子,讓他解脫。


    “事不宜遲,我們必須立刻出發,否則,月神將有大災難。”陳小九對chun雪道:“你們四位姐妹能否與月神聯係上?”


    chun雪點點頭,“我們與月神教主有暗中聯絡的印記,有我們在,定然能夠找到教主。”


    “隻是,前往岩都,有近路,但馬匹行走不得,隻好先把馬匹留在君山,咱們步行,通小道,直達岩都,大約二百裏,需要二天的行程。”


    陳小九當機立斷,“走小路,一定要快,備好幹糧,咱們現在就出發。”


    chun雪四位姐妹簡單的安頓好教中之事,便帶著陳小九、雪子、毒皇、扈三娘四人,直奔小路,追趕月神。


    陳小九四人功力較高,行速甚快。


    chun雪四位姐妹跟不上四人的步伐,陳小九四位高手便帶著chun雪四位姐妹,一路前行。


    chun雪自然很幸福的被陳小九拉著小手,心中美滋滋的,真覺得興奮。


    偶爾側目看著小九朗逸的臉頰,更覺詫異,陳公子的武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想當初與我們四位姐妹纏綿的時候,可還是一個文弱書生呢。


    一想到那次瘋狂的纏綿,心中仍覺得幸福。


    一行八人,行進一天半的時間,終於在第二ri下午,風塵仆仆的趕進了岩都城。


    岩都是定南王的老巢,人口頗多,財力非凡,處處一片繁華景象。


    陳小九看著車水馬龍的大街,心中不禁為房齡喝彩——他知道,這些都是房齡的功勞。


    自古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定南王中了自己的離間之計,罷黜房齡,yu殺之,幾乎就是自斷臂膀的昏招,這將成為定南王迅速敗落的引子。


    陳小九無心再去想這些東西,隻是找了一間不起眼的客棧住下。


    chun夏秋冬四位姐妹便出去打探月神等人的行蹤。


    過了兩個時辰,chun雨四位姐妹撅著紅唇回來,一臉的沮喪,“陳公子,很奇怪,月神教主沒有留下一點記號,這根本不是月神教主的習慣……”


    “沒留下記號?”


    陳小九眉頭一蹙,恍然大悟,“一定是那個叛徒洪山,把月神留下的信號破壞了。”


    chun雪等人也明白過來,跺著腳,焦急道:“那可怎麽辦呢?聯係不到月神教主,如何讓他們規避險情?”


    陳小九也是一籌莫展,到大廳中喝酒,賞給小二幾兩銀子,追問道:“小哥,這幾天岩都有沒有發生什麽新鮮事啊?說來聽聽,我這人最喜歡聽那些jing彩的故事了。”


    店小二收了銀子,搖搖頭道:“岩都一片太平,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哪有什麽新鮮事?”


    陳小九放下心來,假裝喝酒吃菜,匆匆吃飽,又回房中將打探的消息對眾人說了一下,才安心道:“至少現在來看,月神等教眾是安全的,這到讓咱們有機會想些應對之法。”


    陳小九蹙眉,踱著步子,拿出房齡送給自己的地圖,問chun雨道:“嫣然被囚禁何處。”


    chun雪道:“嫣然被囚禁在梧桐閣!位於北湖大街的一處風景勝地。”


    “梧桐閣?”陳小九在地圖上一對照,十分迅速的就找到了梧桐閣的jing準位置。


    他仔細觀察,當他發現在地圖上,梧桐閣居然被房齡標注成一座隱匿的糧倉時,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月神姐姐有救了!房齡啊房齡,還真多虧了你的這幅地圖。”


    chun雪四位姐妹急忙湊過來,關心道:“公子快說有何妙計?”


    陳小九指著地圖,說道:“定南王與大燕就要打仗,糧草自然尤為重要,但妙就妙在此處為隱匿的糧倉,糧倉的重要xing勝過一切。”


    “所以,雖然月神以及教眾陷入大兵圍困的境地,但隻要我們伺機在梧桐閣放火,焚燒糧倉,那些暗中埋伏的大軍必然手忙腳亂,慌作一團,到時候,我們與月神合為一處,一同殺出城去。”


    chun雪等人喜不自勝,拍手道:“太好了,如此一來,嫣然也可以救出來,剛好了了紅杏聖姑的心願。”


    陳小九搖搖頭,悵然道:“你還是太天真了,既然這是個埋伏,嫣然怎麽會在梧桐閣呢?”


    “這不過是個請君入甕的幌子而已,定南王是想借助暗中埋伏在糧倉中的士兵圍困月神教主,如此不用調動外部兵力,神不知、鬼不覺,該有多麽隱秘啊,月神教主即便再智慧超群,恐怕也會著了道。”


    當下八人緊鑼密鼓商定一番,八人下樓,分散來,分別進去不同的店鋪購買火油,火鉗,硫磺等物。


    當晚,八人便蒙著麵,來到了北湖大街的梧桐閣隱藏,隻等著月神一百餘人前來行刺。


    可是,今夜苦等,卻沒有一點動靜。


    白ri,幾人躲在房間中休息,chun雪道:“月神教主既然來到岩都,怎麽還不行動呢?”


    陳小九道:“月神教主比想象中的還要謹慎,想觀察一下定南王有沒有調兵遣將的舉動,直至確定形勢並無詭異,才會動手,隻是……月神教主沒有想到梧桐閣中本來就埋伏著一支糧兵。”


    入夜之後,八人拿著火油又隱藏在梧桐閣附近,結果,一夜仍是毫無動靜。


    此刻,連陳小九都有些佩服月神姐姐的謹慎了……


    第三夜,陳小九等人依然潛伏在梧桐閣周圍。


    看著今夜灰霧蒙蒙,月光被遮蓋住,四處一片漆黑,他心中就隱約預感到了月神的來臨。


    果然,進入夜半子時,忽然就看到梧桐閣的院牆左右、正前方竄出來無數的黑衣身影,嗖嗖嗖的躍入了梧桐閣。


    陳小九本來想從中阻止一下,避免人員傷亡,但是邪月教的這些教徒速度太快了,而且布局又分散,根本沒法阻攔。


    哎!看來傷亡是無法避免了……


    黑衣人太多,密密麻麻一大片,陳小九就算夜能視物,也看不清楚月神、紅杏究藏匿於哪裏。


    片刻之間,邪月教的黑衣人全部湧進了院子中,隨後,便聽到一陣陣衝殺之聲。


    “殺啊!殺啊!”


    震耳yu聾,直達雲霄!


    院子中響起了金鐵交擊之聲……


    該來的總是要來,陳小九一擺手,帶著chun雪等人,直奔著梧桐閣的後院繞過去。


    嗖嗖嗖……


    八人悄無聲息的翻進了院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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