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小九抱著風箏的胸落進了洞中,他被風箏後腦頂住了,眼鏡根本睜不開,就是不斷的翻滾。


    也不知道這個地洞有多深,就是一直滾。


    砰!


    他們終於觸底了。


    小九渾身酸痛,都有些懵了,隻是他的手仍緊緊的抱住了風箏的胸——他好像就是個護花使者似的,風箏反而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


    小九能夜視,四下一望,才發現這就是一個巨大的石洞,十分空曠,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潮的氣息。


    “放開我,別摸我的胸。”


    風箏大窘,肘擊小九的頭。


    小九雖然渾身酸痛,但也掙紮著躲開。


    “臭流氓,哪裏逃?”


    風箏氣得臉頰嬌紅,心裏委屈無限,雖然伸手五指,看不到小九的身影,但她聽風辨行,依然能準確出手。


    小九原本的武功比風箏差了許多,但是陳小九能夜視,這讓他占了不少的便宜。


    “風箏姑娘,現在不是咱們鬧紛爭的時候,咱們該同心協力,想著辦法一起逃出來,風箏,你不要任性。”


    小九一邊防禦,一邊倡議。


    “你想的美,我先殺了你,誰讓你不守信譽?放跑了扈三娘?”風箏倒不是因為小九摸她的胸而惱羞成怒——笑話,自己連他褲襠裏的髒東西都含在嘴裏吸過了,被摸了胸,至於生氣嗎?


    她是因為小九奸詐,不守承諾而生氣,還有一部分慍怒,是因為跌入了山洞之中。


    兩人一時間打鬥的無比凶悍,難分難解。


    忽然間,一陣陰冷的肅殺之氣襲來,空氣中驟然多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氣


    風箏自然也感受得到危險,但是她不能夜視,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危險。


    但是,小九卻是個異類,向四周一看,不由的大驚失色:蛇,居然有無數的蛇,從一個狹窄的洞隙中鑽出來,密密麻麻的,蛇身扭動曲線,呲著嘴,吐著腥紅的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向陳小九與風箏圍攏過來。


    陳小九不知道是什麽蛇?但是他們的頭是三角形的,那就說明它們是毒蛇。


    “糟糕,我們被蛇圍住了。”陳小九大驚失色。


    “流氓,你是不是想嚇我?”


    風箏下意識的回頭一望,此刻她稍稍適應了一下環境,雖然依然看不清東西,但是一片片冒著綠光的眼睛,讓風箏體會到了被毒蛇圍困的恐懼。


    “風箏,你如果想要活命,咱們就要合作,這般內耗下去,咱們倆人都要被毒蛇吃掉。”陳小九一邊防禦,一邊觀察著毒蛇的一舉一動。


    風箏啐道:“還不都是因為你使詐,你這個混賬東西,滅我草原,又讓我被毒蛇吃掉,我怎麽能饒了你?要死,咱們就一起死。”她心中恐懼,加上氣憤,對小九出手越發的犀利了。


    “哎呀,你這娘們不分輕重,真是瘋了。”


    陳小九奮力抵擋,但那些毒蛇成群結隊的圍過來,有一隻領頭的毒蛇身體足有三尺長,看起來分外猙獰,隻聽他嘶嘶的發出沙啞的聲音,無數的毒蛇圍上來,呲著毒牙,向風箏與小九進攻。


    局麵危急。


    小九能夜視,能看清楚毒蛇的身影和進攻方位,總能在危機之中躲閃過去。


    可是風箏就苦了,她勉強能看到毒蛇的朦朧身影,但是毫無用處,她隻能通過風聲來進退趨避。


    如此一來,風箏麵臨著更大的危機,每一次躲閃,都是那麽的差之毫厘。


    風箏本來就心浮氣躁,再被毒蛇圍困住,更加惶恐,倆人的刀劍又沒有帶下來,隻能閃避。


    忽然,那隻最凶悍的蛇王呲著毒牙,奔著風箏雪白的後頸咬過來。


    風箏剛打退前麵的毒蛇,後麵那隻無論如何也來不及躲閃。


    “小心!”


    小九急忙推開風箏。


    蛇王剛好咬中了小九的手腕。


    “嘶!”


    小九痛的大叫一聲,左手捏住蛇王七寸,活活的把它勒死。


    “陳小九。”


    風箏就算再任性,也知道陳小九是為了救他,才被毒蛇咬中,心裏的怒意全消了,十分溫暖,立刻撲過來,抓住小九的手,蹙眉,慚愧道:“你怎麽樣?你為什麽要救我?為什麽要救我啊?”


    “別問那麽多!”


    陳小九四下一望,就發現石壁上二丈高的地方,有一個狹窄的石洞。


    “風箏,走!”


    陳小九抱著風箏的柔腰,縱身躍上那個石洞,隻是他抱著風箏,氣力不夠,離著那石洞差了一點。


    風箏也能勉強看清楚那個石洞朦朧輪廓,立刻運功,手臂暴漲,一手抓著洞簷,一手抓著石越的手臂,再一用力,兩人一同竄上了狹窄的小洞。


    底下那些毒蛇密密麻麻的,衝著小九嘶嘶的叫著,但卻夠不到。


    陳小九也呲著牙,恨恨道:“呲牙也白呲,有種你們來咬我。”


    “你還有心情說笑。”


    風箏本來既傷心,又慚愧,對小九的心情十分複雜,但看著小九搞怪的樣子,卻又忍不住笑。


    “你的傷。”


    風箏抓著小九的手,看著那觸目驚心的齒痕,已經有濃血流出來,心中一軟,美眸濕潤,“疼不疼?”


    陳小九道:“不疼,這是毒蛇,被毒蛇咬過之後,就是麻,不會痛的。”


    風箏心中無比難過,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那你不是要死了?”


    陳小九無謂的笑了一笑,“死了就死了唄,反正風箏姑娘是要殺死我的,死於毒蛇之口,也比死在風箏姑娘手上要好呀。”


    “不是的!”


    風箏憋不住,嚎啕大哭,期期艾艾道:“我……我就是賭氣,我沒真想過殺你的,我是真的沒想過殺你的,不然,你從剛剛進密林的時候,我就動用埋伏了,真的,我不是恩將仇報的人,我……我隻是單純的想要生擒拿你,逼你退兵,真的!你要信我。”


    她哭的眼淚巴叉,抓住小九的胳膊,撮著嘴,湊上去,咬著銀牙,哭道:“我幫你吸出來。”


    “不用!”


    小九急忙推開風箏,說道:“這毒蛇毒性很大,我好不容易救了你,你給我吸毒,再死了,我不是白救你了。”


    風箏去搶小九的手臂,小九就將手臂藏起來,風箏搶不到,哭的傷心,哽咽道:“你為什麽要救我呀?為什麽要救我?我不是你的天敵嗎?讓我死了,你不就解脫了。”


    “因為……”小九道:“因為你長得漂亮,我舍不得你死。”


    “我不信!”


    風箏一邊哭著,一邊搖頭,“這個理由好假,你身邊的女人個個漂亮,我雖然漂亮,但比月神她們還差了一些,你才不會因為這個救我呢。”


    “風箏姑娘,你還真挺聰明的。”


    陳小九笑道:“我的理由有些難以啟齒,還是不說的好。”


    風箏道:“你都要死了,還有什麽話讓你難以啟齒?你說,你快說。”


    “對哦,我要死了啊,不說白不說啊。”陳小九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中了蛇毒了——其實他在修理了紫微道功,突破了中級功法之後,已經百毒不侵了,現在那被蛇咬的傷口一點都不麻,隻是單純的有些痛。


    “你……你都要死了,怎麽還開玩笑。”風箏抹著眼淚,嗔道:“快說,你為什麽要救我啊?”


    陳小九看著風箏豐潤的紅唇,拍著自己的褲襠,說道:“因為,你用你的唇給我帶來過一種狂野的快樂,你柔軟的紅唇,讓我迷醉其中,無法自拔,咱們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我心裏,把你看得很親,所以,我不能看著你被毒蛇咬而置之不理,我……我做不到。”


    “哎呀,這種事你說出來幹什麽?你不要說,我也不要聽。”風箏捂著耳朵,嬌臉紅如玫瑰。


    小九聳聳肩,“我不想說,是你非要我說的。”


    風箏腦中浮現出那種旖旎的景致,想起小九的那根醜陋的東西在自己口唇中吞吐,心裏有種複雜之極的情愫,瞟著小九,抿著紅唇,糯糯道:“你的意思是,你……你把我當成你的女人了嗎?”


    “啊?”


    陳小九一愣,就發現風箏忽閃著一雙潤澤的美眸,正飽含複雜的神情盯著他看,那感覺真美。


    “傻看什麽?”


    風箏又問道:“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你的女人了,所以你雖然早就看穿了我的身份,卻沒有殺我。”


    “我……我不知道!”


    陳小九撓著頭,說道:“咱們連那麽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要說你不是我的女人,我絕不甘心,你對我做了這樣親密的事,相信你對我也有一點複雜的想法吧?但是,你是突厥公主,我是大燕興國公,現在又是打仗,勢同水火,你有成為我女人的可能嗎?”


    “我……我也一樣。”風箏脫口而出。


    陳小九道:“怎麽個一樣法?”


    風箏剜了小九一眼,俏皮道:“我不告訴你,我是女孩家,心裏害羞。”


    “哎呀!”


    陳小九立刻裝出重傷的樣子,嘶啞著嗓子,有氣無力的說道:“我都要死了,你還不告訴我,你想讓我死不瞑目嗎?”


    “我……我說!我說就是了。”


    風箏急了,低著頭,臉蛋又紅又燙,輕咬著紅唇,糯糯道:“我……我一想到我親了你的那個……那個醜東西,我的心裏就狂跳不止,開始惡心,後悔死了,可是心裏很奇怪,居然一點都不恨你,而且,你這麽有學識,又風趣,還那麽的儒雅朗逸,你要是突厥人,我……我一定會愛上你的,非你不嫁,或者……突厥與大燕修好,咱們和親,我也願意嫁給你,但是,一切都晚了,長生天賜給我一段浪漫悲情的邂逅,但卻沒有賜給我幸福的愛情。”


    說話間,黯然神傷,眼淚又嘩啦啦的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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