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妞兒還挺凶!


    小九故意眯著眼睛,做出一副貪婪的模樣,圍著這個小妞兒上下左右看個不停,開始還是有些故意為之,看著看著,才發現這個妞兒生的還真有幾分獨到的姿色和氣質,勉強能入得了自己的眼睛。


    這女人身姿綽約,形體充滿青春活力,臉蛋清媚豐豔,秀發隨風飄搖,有些黑絲散亂在臉上,越發襯托得她嬌媚豔麗,仿佛牡丹綻放,瓊鼻精巧秀直,紅唇嬌豔欲滴,特別是這麽精挑細琢的看著,更覺得這張臉是那樣的勾人魂魄。


    小妞兒厭惡的瞪了陳小九一眼,語氣溫柔,但詞鋒卻甚有挖苦之意,“什麽中原上國,物華天寶,儒家天下,講究仁義禮智信,依我看都是虛名,中原人也不見得都是彬彬有禮之君子。”


    陳小九哈哈大笑起來,眼神越發迷離:“小娘子不是中原人?”


    他聽著這小妞兒漢語說得雖好,但卻有刻意咬文嚼字之嫌,並不隨意,而且這妞兒口口聲聲什麽“中原上國”,也能猜到她是個外國貨——隻是這個老外穿著打扮倒是與中原人無異。


    幾乎漢化,接受儒家思想的外國人,再聯想到高麗特使的拜會帖子,就猜到眼前這妞兒的身份了。


    這個外國妞兒可不知道小九的身份,而且小九穿的衣服華貴,但卻並不莊重,有些跳脫,一眼望去就像是勾三搭四的獵豔公子,再者,小九喝了許多酒,酒氣衝向這個外國妞兒,此妞心裏更加不舒服,已經認定了小九就是看她漂亮,欲要勾搭的登徒子。


    想不到剛到中原就遇到了這等極品人渣,真是鬱悶啊。


    外國妞兒媚眼四顧,警惕的發現周遭居然沒人,再看著小九貪婪的眼神,心就有些害怕——這醉鬼難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要非禮我?


    出師不利啊!哎……早知道就帶著侍衛防身了,若非興國公拒絕我,我又怎麽會偷偷的跑來上門拜會?


    小九的府邸在胡同的盡頭,回去的路被小九擋住,這個小妞兒想著要逃出去,卻又害怕被這小九逮個正著,反而無端的吃了虧,但她畢竟是有見識的女人,遇事不慌,盡量把自己偽裝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嫵媚的雙眸射出伶俐的光芒,向陳小九哼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小九看得有趣,心想著這是我家,我回家還能幹什麽?要你管?他百無聊賴的嬉笑:“看娘子在門口站了半天了,特來問問小娘子需不需要我幫忙啊?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人送外國活雷鋒?哈哈……活雷鋒你不知道是幹什麽的?就是助人為樂的。”


    “活雷鋒?”


    外國妞兒警惕的看著陳小九,她雖然慍怒,但仍言辭謹慎,盡力拖延時間:“敢問公子姓名?”


    陳小九大言不慚的說道:“我做好事從來不留姓名的。”


    糟了!


    今兒個真的遇上登徒子了,這混賬東西都不敢說出自己的名字,看來是鐵了心的想要非禮我了。


    外國妞處變不驚,看著陳府的大門緊閉,又去敲門,想著隻要陳府的大門敲開了,這登徒子還不嚇得暴徒鼠落荒而逃?但卻敲了半天,卻不見開心,心中急的打鼓,粉臉浮上一層撩人心扉的粉暈。


    她輕輕的蹙了蹙鼻子,就覺得一股夾雜著酒味的清爽氣息撲麵而來,回眸一望,就見那登徒子一臉壞笑的走過來,她真的心慌了,呀的一聲喊出來,像隻小兔子跳開了,那一跳充滿活力,豐臀緊繃,酥胸起伏,青春中充滿熟豔。


    “你……你要幹什麽?”外國妞兒捂著豐滿的胸口,媚眼圓睜,怒視小九,“天子腳下,你敢亂來?”


    小九也被這妞兒高八度的黃鶯般的‘脆鳴’給嚇了一跳,聳聳肩道:“小娘子別誤會,我是要幫你敲門,你這樣敲門是敲不開的,來,讓我這位活雷鋒幫你。”說完,伸出大手,就上了台階。


    “呀,您不許過來!”


    那妞兒看著小九走過來,一隻大手張開著,好像對著自己豐滿雪白的胸抓過來,嚇得再一次高聲尖叫。


    “哎呀,怕了你了。”


    陳小九捂著耳朵,向後退去,鬱悶的瞟了那妞兒一眼,氣呼呼道:“叫春的貓,難聽死了!”


    “你才叫春呢!粗魯!”


    那小妞兒被小九一句挑逗的話弄得玉麵嬌紅,心裏砰砰的跳,見自己一聲‘叫春的貓叫’居然將這登徒子嚇了回去,就想到這廝可能膽子也很小,隻是看著自己貌美,才詐著膽子過來調戲。


    想通了這層貓膩,小妞兒心裏稍稍安穩些,打定了說服教育的主意,稍稍整理紊亂的心緒,媚眼流波,上下打量著小九,卻發現這人生得朗逸清秀,麵目俊俏,若是沒有醉酒,反而是個翩翩佳公子,就憑那柔秀的身板,自己也不該如此害怕,心裏的膽子打起來,溫柔,但仍是冷漠的反問道:“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賊?”


    陳小九翻了個白眼兒,說道:“我是對小娘子說風流話了,還是我摸小娘子的胸了?亦或者我偷了你的銀子?”


    “你……”


    小妞兒眼眉一挑,被小九擠兌得說不出話來,紅唇緊咬,眸光泛著警惕的光,生硬的說道:“我不管,反正你對我有不軌之心。”


    “嗬嗬,娘子太高看自己了,像娘子這樣的姿色在明月樓中一抓一大把,至於讓我對小娘子動心嗎?而且……”


    陳小九看著小妞兒嬌嗔薄怒的模樣,忍不住逗她,“我看小娘子站在這裏,鬼鬼祟祟看了好半天,或者你才是賊吧?這裏可是國公府,難道你要偷國公府的財帛?哼,小心我給你報官。”


    “我才不是賊。”那小妞兒哼了一聲,“你別胡說。”這外國妞心中無比冤枉。


    “你不是賊,那你是誰?”


    小九又慢悠悠的湊過來,笑著問道,“你說清楚來曆,我就不懷疑你是賊了,不然,我先要好好的盤審你一番。”


    “呀,你站住,你不許過來。”


    小妞兒嚇得倚靠在大門上,忽然就從袖子裏拿出一把銀妝刀,顫顫巍巍的指著陳小九,決然道:“我……可是是從高麗來的,是有身份的人,你不許再上前一步。”


    果然被我猜中了!


    陳小九心裏一陣冷笑:高麗來的妞兒,牛個什麽東西?還有身份的女人?再有身份你不還要千裏迢迢的來大燕求助嗎?


    陳小九才無懼於小妞兒的‘威脅’,昂首闊步向小妞兒走去,心中不屑的想著:老子要回家,你憑什麽堵住大門口,不讓老子進門?真當這是你家啊?威脅我,有膽子你自殺一個給我看看?


    “哎,你別過來!”


    那小妞兒嚇得瑟瑟發抖,嬌紅的臉蛋逐漸映襯出慘白之色,銀妝刀抵住豐滿的胸口,道:“你別過來,否則我寧願香消玉損,也不讓你占了便宜。”


    我回我家,關你屁事!


    小九不屑的哼了一聲,道:“姑娘的胸豐滿嬌挺,隻怕姑娘刺不中心髒,反而落得殘疾,姑娘不如抹脖子好了,撕拉一下劃過去,喉嚨中的血噗噗的噴出來,血花四濺,香消玉損,這才夠味道,姑娘,不如你來試試。”


    小妞兒被形容的慘烈模樣嚇得越加驚恐,點在軟綿綿胸口的銀妝刀也劇烈顫抖,她舍不得破壞豐滿誘人的胸,又將銀妝刀比劃在雪白細膩的脖子上,衝著陳小九怒道:“別過來,我真要自殺了。”


    “嘖嘖……你還真是聽話呀。”


    陳小九哈哈大笑:“來吧,我看你有沒有膽子自殺,光說不練,不如賣肉,你可千萬別給高麗人丟臉。”


    小九心中對高麗人的騎牆之態還有些怨憤,這時候故意戲弄她,但依照他的武功,是可以隨時把銀妝刀奪下來的,倒不會真的讓這高麗妞兒白白的香消玉損,一邊打趣著,一邊接近小妞兒。


    小妞兒花容失色,鬢發散亂,像是無助的夜鶯,驚恐的叫著,“別過來!你別過來!”看著小九忽閃著貪婪的眼睛,越走越近,心中一橫,想著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真是可悲,銀妝刀就要劃下去,一了百了。


    這小妞兒還真有幾分骨氣啊!


    陳小九身形如電,正要出手相救,就聽到一陣驚雷大喝之聲霹靂般傳來:“少主莫慌,我來也……”


    小妞兒聽到那聲音,銀妝刀立刻放下來,驚恐萬分的美眸浮上一層眩光,紅唇淺笑,衝著小九幸災樂禍的一笑:“做壞事是要遭報應的。”


    小九沒有回頭,但風聲如雷,氣流如刀,從高處正對著他的後腦劈斬而來,這一下勢如疾風,隻要躲閃得慢一些,就會被劈成兩半——小九雖然沒有回頭看這廝的模樣,但單單從這份功力以及突發將至的速度,就知道此人武功非比尋常,與花如玉、花無意父女在伯仲之間。


    但陳小九是個怪胎啊,哪裏會害怕?


    他頭也不回,身子像是瞬移一般,橫移一尺,刀氣落空,衝擊與地下,將堅硬的石頭展出了半尺深的刀痕……


    “嘖嘖……好高明的刀法啊。”


    陳小九低頭研究了一下刀痕,才緩緩的抬起頭來一看,發現一個身子偉岸,相貌英武,一身輕甲的男人將那外國小妞兒護在了身後,正對著小九虎視眈眈的瞪視,不由得撲哧一笑:“阿紮西,三歲刀法也敢在我麵前獻醜?”


    阿紮西是高麗語‘大叔’的意思,那男子才三十多歲,被小九叫了一句大叔,頓時臊的滿臉通紅,揮舞著鋼刀喝道:“天子腳下,朗朗乾坤,居然敢調戲我高貴嬌豔的高麗少主?你這下等家夥,看我不宰了你!”


    “下等家夥?”


    陳小九眉頭緊蹙,心裏火起,不陰不陽的一道:“我們中原人下等,你們高麗人高貴嬌豔?是這個意思嗎?”


    那男子喋喋怪笑:“是又怎麽樣?要不要我再說一遍?你們就是下等……”


    “李將軍,別亂說話!”


    那個被稱為少主的小妞兒冷著臉嗬責了那男子一句,幽幽道:“你要注意你的言辭!中原與高麗乃友好鄰邦,何談什麽高貴與下等之說?身在異國,要把心胸放開些,怎麽能因為隻看到一根臭魚,就以為整鍋的燙都是腥的呢。”


    陳小九聽著小妞前半句,怒氣消去大半,但是她後麵把自己形容成臭魚,卻又十分不爽——麻痹的,天下間還有我這麽牛掰的臭魚嗎?


    “少主,你也太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了。”


    那姓李的男子哈哈大笑,滿臉的不屑之意,“中原人不過是莽夫之徒,焉能與我們大高麗相比?高麗物華天寶,人傑地靈,遠比中原人高貴,少主,你不用怕他,這廝我定要打斷他的腿。”


    陳小九心中的怒火又湧上來,一臉冷意的看著這個囂張的家夥,冷笑道:“打斷我的腿,我好怕啊。”


    “哈哈,你怕了吧?”


    那姓李的男子狂妄大笑:“我就算打算你的腿,也無人敢替你出頭,什麽府衙,什麽差役,誰敢抓我?”


    說完,就向石越猛撲過去,真的勢若猛虎。


    “李在河!不許胡來!”


    那小妞兒急忙攔在李在河的麵前,向陳小九說道:“你快走,我原諒你了!我不想傷害你,李將軍可是嫉惡如仇之人,你以後改邪歸正,要好好做人,中原人勤勞、善良,你不要再給中原人抹黑。”


    陳小九看著小妞兒那張嬌豔明媚的臉蛋,沒想到她能說出這番話來,心中有些暖意,對這小妞兒倒沒什麽成見,但是,當然看著李在河那一臉囂張不屑的模樣,心裏的怒火蹭蹭的竄上來——什麽李在河,不就是高麗的大將軍嗎?牛掰個屁!


    李在河用刀指著小九,冷冷的蔑笑:“今日看在少主求情的份上,就暫且放過了你,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放你走,不然,我必打斷你的腿。”


    “哈哈……李在河?哈哈……”


    陳小九背著手,大步流星的向李在河走去,他其實是走向門口,但李在河看來卻是向他挑釁。


    小妞兒大驚,“你幹什麽?色膽包天還想非禮我?你獵美不要命了?趕緊走呀。”


    “看我不宰了你!”


    李在河從小妞兒身後繞過來,鋼刀亂舞,眩光成網,無盡的殺氣籠罩其中,向陳小九劈下來。


    小九淩波微步,足尖連點,躲過李在河的劈斬,身子輕靈,已經欺身在李在河麵門,雙指探出來,插向李在河雙眼,口中花花的笑著:“雙龍戲珠。”


    “不好!”


    李在河大吃一驚,吃力的閃開,隻是一個回合,他就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子,心中暗暗叫苦:***,今天遇上硬茬子了。


    那小妞兒雖然不懂武功,但看著李在河退閃,而且臉上的桀驁之色盡去,浮現出少有的驚恐之態時,就知道這位登徒子不是一般的厲害,心中暗暗焦急——李在河啊,讓你狂,這次可惹下禍事了。


    陳小九本來就與月神差不多厲害,後來又與風箏歡愛,吸收了兩成功力,再融合衍化,功力之高,基本上了除了無名老僧,無任何敵手,李在河的武功再厲害,又焉能是小九的對手?


    陳小九根本不想與李在河糾纏,三招一過,隻聽一陣哢哢的骨裂響聲,李在河撲通一聲跌在地上,像是野狼一般哀聲大叫:“腿,我的腿骨碎了,我的腿骨碎了,少主,我不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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