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夏彤還在想沈惜怎麽這麽的沉得住氣,這馬上就給她來個措手不及。漫天的報紙鋪天蓋地而來,也不知道記者在哪兒知道他們家的地址。一大早,記者們就圍滿了韻苑。


    夏彤是被外麵的喧鬧聲給吵醒的,她睜開眼看了看窗外,天已經亮了。外麵陣陣的喧鬧聲,吵得她心煩意亂。怎麽會這麽的吵?


    她起床,走向窗外。隻見外麵黑壓壓的一群人,苑內的保安人員正艱難的將他們堵在外麵。


    怎麽會有記者?夏彤轉身進了洗手間,收拾洗漱。


    出了房間,沒看見顧岩。她看了看牆上的表,才七點半,這麽早就去上班了。正站著胡思亂想就見顧岩從廚房拿著碗出來。


    “過來,吃飯。”他將碗放在桌上對著她說道。


    夏彤伸了個懶腰,走到桌前坐下。


    “今天請個假,別去片場了。”顧岩盛了一碗粥,放到她的麵前。


    “為什麽?”她不解的問道他,轉而想起外麵的記者。他們這一帶似乎也住什麽明星之類的人,難道外麵的記者是因為他們。


    “聽我的沒錯。”顧岩模棱兩可的說道,要不是早上陸茗給他打電話。他也不知道,那些媒體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了他和沈惜之前的事。今早一早的報紙寫的到處都是,幾乎占了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


    “理由。”夏彤看著他,固執的問道。


    顧岩放下碗,看著她。他怎麽覺得自己最近好像被這丫頭給吃順了,最近都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裏。


    “外麵的記者太多了,不安全。”顧岩歎了一口氣,這才悠悠的說道。好吧,他承認他現在就是被她給吃定了。


    “怎麽會突然這麽多記者啊?”夏彤不解的問道,如果說是因為他們結婚的事。這都過去了好久,他們才來追,會不會反應太慢了點。


    “沒事,我去解決。好好呆在家裏,別亂跑。”顧岩吃的也差不多了,站起身,邊穿衣服邊對著她說道。


    夏彤點點頭,她也比較不喜歡應付那些記者。反正都這樣了,那就呆在家裏也安全些。


    不過,她要真能安心的呆在家裏,她就不是夏彤了。顧岩離開之後,引開了一大部分的記者。在家裏沒呆多久,夏彤就一個人偷偷的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了韻苑。


    稍稍的喬裝了一下自己,夏彤便去報攤買了一張報紙。


    “門當戶對”vs“棒打鴛鴦”,有情人難成眷宿,所謂的神仙眷侶?


    映入眼簾的一個個大的字體,夏彤終於明白這些記者為什麽會圍住韻苑。原來不知道這些報社從哪兒得來之前顧岩和沈惜之間交往過的消息,大肆的渲染報道。沈惜果然聰明,知道用媒體來換取大眾的同情。


    標題的下方,還將顧岩的家世背景一一的做了詳細的解剖,還有近幾年顧岩的緋聞女友。一個都沒落下,事無巨細全部都寫了出來。還有她的家庭背景,以及她近幾年的大小事。


    當然也有沈惜的,媒體似乎都站在了沈惜的那邊。雖然表麵上沒有怎麽斥責顧家當年棒打鴛鴦,但是也深深的表現他們的同情和對夏彤這個外來的第三者的暗諷。


    還有的媒體居然還知道顧岩和沈惜是高中同學,說什麽兩人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隻可惜造化弄人。說什麽豪門深似海。


    夏彤不知道的是,現在網絡上對她是罵聲滔天。沈惜的粉絲紛紛的指著她橫刀奪愛,利用家族優勢拆散有情人。總之現在夏彤是千夫指,罵的不知道有多難聽。


    夏彤將報紙丟在一旁的垃圾箱裏,一個人寂寥的走在大街上。這些無關的人總喜歡拿著別人的故事大肆的評論,指手畫腳。他以為他們是衛道士,是正義使者嗎?真是好笑,他們以為他們就是對的。


    隻不過是一群無聊的人,嘩眾取寵而已。人家自己的事,他們憑什麽來指手畫腳的。聽到一些片麵之詞就真當自己的上帝,想來改變一切。


    他們蠢得像豬一樣,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


    嗬嗬,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罵她,又怎麽樣?她就是顧太太,他們最多就隻能逞逞口舌之快,不能改變什麽。有本事把她拉下來啊,賴下來啊。一群無聊又自大而且自作聰明的蠢貨、


    走著走著,夏彤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了下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她二話沒說的就走了進去。


    “小姐,要喝點什麽?”酒保問著她,雖然現在還是下午,可是酒吧裏已經很熱鬧了。


    “隨便上吧。”夏彤坐在吧台上,對著他說道。


    酒保看了看她,這個女人不是最近鬧得很凶的那個新聞的女主角夏彤嗎?她怎麽跑到這兒來了。看來報紙上寫的都是真的,這豪門的女人也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麽風光。


    酒保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夏彤,然後給她調了一杯雞尾酒。夏彤端著杯子抿了一口,然後拿出電話給許曼柔打電話。


    “曼曼,有空嗎?出來陪我喝酒吧。”


    “喝酒,夏彤,現在是下午,你喝什麽酒?”許曼柔拿著電話頭疼的說道。


    “你很忙嗎?那就算了吧。”夏彤癟癟嘴,喝了一口酒。


    “你在哪兒?”


    “在哪兒?喂,這是哪兒啊?”夏彤問道酒保,酒保邊調酒邊給她報了抵製。夏彤給許曼柔重複了一遍。


    “你在那兒等著我。”許曼柔扣上電話,就從酒吧趕。這丫頭今天不太對勁,她們認識這麽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主動買醉。


    難道和今天早上的事情有關?不是吧,這才多久,這兩人之間就有感情了。說起來這個沈惜還真是不要臉,人家都結婚了,她還想著去破壞。虧她以前還那麽的喜歡她,真是瞎了眼,怎麽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壞心腸的女人。


    等許曼柔到的時候,夏彤已經喝了不少了,一個人抱著杯子趴在吧台上。


    “曼曼,你來了,陪我喝酒啊。”夏彤笑著對著她說道,招呼著酒保調了一杯雞尾酒。


    “你竟然在這兒給我買醉,夏彤小姐,你在想什麽啊?”打死許曼柔也不相信,夏彤是在為早上的事難過。


    “我為什麽不行?你真奇怪耶,以前我不難過的時候,你說我是沒心沒肺,現在我難過一下,你又問我在想什麽?嗬嗬,我也不知道。我想啊,我怎麽著也得表現一下我的失落吧。做人不能太沒心沒肺了,你說是不是?”夏彤喝著酒,輕笑著說道。她是真的很難過好不好?


    “得了吧,就你?”許曼柔無語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


    於是兩人都不在說話,沉默的坐著,喝喝酒,看看帥哥。不一會兒,夏彤就跟著一個上前搭訕的男人去了舞池。


    “喂”許曼柔不放心的叫著她,卻見她瀟灑的揮揮手,消失在舞池深處。


    許曼柔坐在吧台,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做?這夏彤吧,一直是理智的可怕的人。這次究竟是什麽事讓她突然變得這麽的失常。


    去了大半天也不見她回來,許曼柔不放心的跟進舞池。結果就見那女人,正摟著一個男人貼身大跳勁舞。許曼柔從未見過這樣的她,她扭動著身軀,就像一隻不小心墜入人間的精靈。即使這樣汙濁的世界,也絲毫沒有褪掉她渾身散發出來的靈氣。


    在這樣混亂的舞池裏,她依舊是那麽的明亮,晃亮所有人的眼睛。人們漸漸的停下,看著她,盡情的舞動。每一個動作都嫵媚至極,她天真的笑著,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可是每一次扭動卻是那般的勾人,令人激情難耐。這會兒不少的男人,蠢蠢欲動的上前去跟她貼身跳起來。


    許曼柔再也忍不住,走過去將她從那幾個男人身邊拉開,然後拉回吧台。


    “曼曼,你幹嘛拉我回來?”夏彤不滿的瞪著她,美目裏滿是不悅。


    “夏彤,你知道你在幹什麽?”許曼柔沒好氣的看著她,剛剛那幾個男人手都快摸到她的胸上了。她卻一點都不自知,還在那邊一個勁的玩。


    真沒想到喝醉了的她真的一點都不省心。


    “我當然知道啊,他們說他們喜歡我。嗬嗬,他們喜歡我。”夏彤手撐著頭,嬌憨的說道。喜歡,對啊。有那麽多的人喜歡她,她有什麽不高興的。


    “你……你到底怎麽了?”許曼柔拉住她的手問道,這樣的夏彤真的讓人很不安。


    “我沒事啊,我就試試我的魅力指數。看來挺高的,我喜歡。”夏彤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這會兒又有一個男人上前,夏彤剛伸出手就被許曼柔拉了回來。


    “我們沒興趣。”許曼柔臉色難看的對著那個男人說道,男人看看她們,然後識趣的走開。


    “無聊。”夏彤嘟著嘴,慵懶的收回手。


    接下來,兩人就一直沉默的各自坐著,夏彤也沒再跑去舞池跳舞。


    直到電話響,許曼柔見夏彤不動,便想伸手幫她拿。誰知讓她一把搶過來。


    “你幹嘛拿我的電話啊。”她不悅的對著她說道。


    看在你不清醒的份上我原諒你,許曼柔笑著收回目光。這孩子究竟怎麽了?


    夏彤拿過電話,醉眼迷蒙的看了看來電顯示。


    “我才不接你的電話呢?”說著很大氣的就將電話丟在一邊,許曼柔也沒去拿,免得她又發瘋。電話一直響著,夏彤理也沒理,繼續喝著酒。


    終於,喝醉了,趴在吧台上。許曼柔放下手中的杯子,歎了一口氣,終於醉倒了。


    電話還孜孜不倦的在響,她拿起電話。


    “喂,怎麽這麽久不接電話?”顧岩在那頭頗為煩躁的說道,說好了呆在家裏怎麽就是不聽話,要是被那些記者堵到怎麽辦?


    “是我,許曼柔。”


    “你是彤彤的朋友,她呢?”顧岩皺了皺眉,許曼柔他還是記得。怎麽她的電話在她那兒?


    “她喝醉了,你來接她吧。”說完許曼柔就報了酒吧的地址。


    沒多久顧岩就趕來了,看著醉在吧台的夏彤,他大步走到她的麵前,將她抱起來。


    這才對著許曼柔說道:“真是謝謝你了。”


    “我們是朋友這是我應該的,隻是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她好像很不對勁,我們認識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許曼柔問著顧岩,想來這事一定和他有關係。不然夏彤怎麽會不接他的電話。


    “也許是我沒處理好。”顧岩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人,眼裏滿是溫柔和自責,還帶著一些懊惱。


    許曼柔之前沒怎麽接觸過顧岩,不過此時顧岩的表情也不像是對夏彤無情。


    “那我先走了。”許曼柔對著顧岩說道,算了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她也不好插手。


    “總之今天謝謝你。”


    跟許曼柔分手之後,顧岩將夏彤抱上車,然後開車回家。


    好不容易將她放在床上,他正準備去拿毛巾給她擦臉,卻見她突然從床上坐起來。不等他說話,就抱住他。


    “乖,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顧岩僵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她說道。


    “媽媽……”她醉眼懵懂的看著他,纖臂慢慢的往上環上他的脖子,在他頸窩低喚著。


    “媽媽,不要丟下我,我很乖的,我再也不鬧了。媽媽,別丟下彤彤啊。”夏彤抱著他的脖子,哇哇的大哭,口中一直念著媽媽。


    “乖。”顧岩的手一頓,繼而輕輕的撫上她的背,慢慢的安撫著她。


    “媽媽……,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怕。媽媽……不要,他們都是壞人,他們都欺負我。媽媽……媽媽……”


    聽著她哭著一聲聲的喚著媽媽,顧岩輕柔的摟著她。慢慢的俯下身子,將她倒在床上。手一直拍著她的背,一直到她平靜下來。他才起身,卻被她拉住手。


    “媽媽,不要走。”夏彤拉著他的手放在胸口,眼角掛著淚珠,臉上卻很安心。


    顧岩想了想便坐了下來,然後躺下,將她摟近懷裏。


    媽媽,她的母親在哪兒?這些年,他從未聽到夏家說起過夏彤的母親。原來,你想媽媽了!


    ------題外話------


    嗬嗬,多多的留點言啊。


    我沒看到你們的留言,都木有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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