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一家人高高興興來赴宴,結果又敗興而歸,還要去醫院。


    顧西爵一路上緊鎖著眉頭,一聲不吭。


    妙然一直安撫著女兒,直到了停車場才發現身邊護著她們的男人沉默得有些不對勁兒。


    “爵?”


    她連喚了兩聲,顧西爵才從沉思中回了神,朝她安撫性地勾了勾唇,撫了撫她的頭,歎息一聲道,“妙妙,抱歉。”


    妙然不解,“這隻是個意外,又不是你的錯,道什麽歉呢!”她看了眼懷裏情緒已經平覆的小寶貝,舒開眉峰,柔聲道,“幸好是低度果酒,好像已經不那麽難受了。回頭隻要把這手包紮一下,應該問題不大的。真要道歉,我這做媽媽的沒看好孩子,可首當其衝呢!”


    顧西爵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吻了吻妙然,又吻吻女兒,拿出車控鑰匙打開了汽車鎖。


    其實,他的抱歉全源於慕容冬兒,若非自己薄情寡義辜負了這個女人,或許就不會屢屢鬧出這一連串事件。


    他迅速將一件件“意外”排列在腦海裏,隱約發覺這其中可能存在的潛在聯係,而愈發覺得,問題的主因其實都源於自己。


    霍子銘約妙然一敘,怎麽偏偏好就碰到他和慕容冬兒?


    跟大哥齊聚的晚宴上,慕容冬兒突然打電話非要他去拿查查?


    妙然在競標演講前突然失蹤,慕容冬兒出現就找到妙然?


    現在,連迷了路的女兒也撞上慕容冬兒,“意外”受傷?或者如韓惜緣所言,要不是他們一家人剛好在場,女兒這會兒就可能不是破個小手,而是撞上花瓶連小腦袋也……


    他不由得倒抽口冷氣,初時覺得驚訝不可思議到越想越不得不接受的沮喪,讓他更加自責。


    慕容冬兒怎麽會變得那麽歹毒的一個女人?!記憶中的她,明明不是這個樣子啊?怎麽女人妒嫉起來,會變得如此可怕嗎?連無辜的孩子也不放過?


    想到這裏,他立即掏出手機撥給了屠軍,說,“大哥,這件事,不可能就此算了。能不能幫我把那個錄相搞到?什麽,已經被人刪除了?”


    “妙然。”


    一個熟悉的女聲叫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響起,夫妻兩朝那方看去,韓希宸攬著韓小優走了過來。


    “這個是我們常帶在身邊的止血藥,效果非常好。你先拿著!”韓小優一來就將一個小白瓶子塞給了妙然,滿臉歉然,“妙然,今晚的事真抱歉,要不是小緣他……”


    兩個女人互為安慰,聊了起來。


    顧西爵接到韓希宸的眼光,直覺對方有話要告訴自己,便移開了一步。


    這個黑道魁首想來年紀也不小了,可近看怎麽也不覺得,這張漂亮過火的臉蛋的確讓男人也有些惻目,然而,卻絲毫無損於男人身為黑暗帝國霸主的強悍氣勢。(.)


    “小來很快就回來了。”


    “小來?”顧西爵有聽沒懂。


    “我兒子的小名。”


    “嗯,剛才小月月的事,還要多謝令公子。若韓先生不嫌棄,那頓飯就由我顧西爵做東吧?”現在覺得這頓飯已經不是單純的應酬,兩家人的脾性倒真是有基礎成為真正的朋友吧!


    “再說。”


    韓希宸突然移了目光,看向另一方,很快那裏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似乎有黑影閃過,他還沒看清,又聽韓希宸沉喝一聲。


    “出來,還磨蹭什麽。”


    “爸!”


    韓惜緣的削瘦的身影突然從一根柱子後閃了出來,臉上還有被捉到身影時的沮喪,不過看到妙然懷裏的小肉球時,表情又換上了擔憂和同仇敵愾。上前就將一東西扔給了顧西爵,顧西爵接住後發現是個u盤,有些疑惑。


    就聽少年說,“攝像內容,我已經看過了,拍得很清楚。完全可以做為陳堂證供,那賤女人絕對跑不掉。如果要本少爺做人證的話,恐怕因為我年齡太小,在法官大人和陪審團對我的采信度不高,有了這東西,那女人就百口莫辯了。”


    顧西爵訝然,沒想到剛才大哥那裏得不到的東西,竟然就這樣輕鬆落進他手裏了。這黑龍組的動作,可真不是一般的快啊!看來,跟韓家的交往,以後是再所難免了。不過,他的興致倒真是起來了。有這樣性情中人的朋友,是黑道又如何!


    韓希宸已經出聲下令一家打道回府,沒有再做過多的停留。不過臨走時,又低聲說了一句“五年前,那個女人”,讓顧西爵的決定再一次做了更加確切的調整,目標更加明確。


    ……


    到醫院給小寶貝洗了眼睛,包紮傷口,等到回家時,小家夥已經沉沉睡去。


    進屋後,妙然抱著孩子進了寶寶房,顧西爵拉住她說怕孩子受了驚晚上又哭醒就一家人一起睡,妙然搖了搖頭,說孩子大了,應該習慣一個人睡,沒必要搞得那麽嬌弱,讓他先去洗漱。


    顧西爵看著女人堅持的表情,也沒多說,他還有很多問題要思考,必須盡快拿出解決辦案來,便先進了浴室。


    等到他出來時,妙然也剛安撫完孩子回來。


    他將擦頭的毛巾甩開,上前撫了撫那張明顯疲倦的臉,“很累麽?我剛剛幫你放了水,加了些按摩精油,你先去泡泡。”


    “嗯。”妙然笑得有些無力,握了握男人還有些濕潤水氣的溫暖大掌,拿了睡衣進了浴室,沒讓男人看到自己臉上的慌亂落寞。


    顧西爵一邊思考著請保鏢的事,一邊走進了廚房,想給疲倦的愛妻衝杯熱牛奶,做點夜宵。本來今晚該是他計劃許久的浪漫之夜,可是被這意外一打破,隻能如此了。


    不過他已經沒有那麽大的失落,隱約之間,感覺到夫妻長久相處的一種平和安定。除了兩性間纏綿的激情期待,更多的還是相濡以沫的綿長溫情更令人覺得安心。


    而此時,浴室裏的妙然將整個身心浸入水中後,安靜的空間裏,還飄蕩著男人剛剛沐浴後的男性刮胡水香味。


    她的身心卻陷入一種矛盾的煎熬中,男人不知道,就在剛才的空隙裏,慕容冬兒給她打了電話……


    “……談妙然,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第一也是唯一一個男人,是爵。我把我最美好的五年青春都給他了!


    ……新聞報道?哼,你跟他在一起這些時間,難道就沒發現,他是個極重隱私的人嗎?他從來不喜歡把我們的關係暴露在媒體麵前,我們每年夏季都會去蘇州看望他母親,在那裏共度二人世界。


    ……這點血算什麽,我這些年來為他流過的血還算少了嗎?你以為我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嗎?你知道我有多愛孩子嗎?要不是他一直不願意結婚,我舍不得為難他,我知道他是個以工作為重的人,我不想束縛他,一年前意外懷孕,我就偷偷把孩子打掉了。


    ……談妙然,你憑什麽一出現,就搶走我的幸福?你已經有那麽多人愛,那麽多人喜歡,我隻有西爵一個人啊!從頭到尾,我隻有他一個人。”


    她反駁,“從現在開始,我的生命裏也隻有他一個男人,他是我丈夫,請你不要再打電話來騷擾我們!”


    慕容冬兒卻毫不死心地在電話裏尖叫,仿佛垂死掙紮,“談妙然,你當年跟多少個男人亂搞,還搞出了人命,你不記得了嗎?就憑你,你哪裏配得上西爵那麽潔身自好的好男人。你不想想,你當年胡亂搞墜了多少次胎啊?”


    “你……你胡說!我才沒有……”


    “你沒有,那你跟爵在一起,你落過紅了嗎?”


    這簡直就是本世紀最齷齪無聊的問題!


    她憤憤地拍了下水,水花濺落在臉上,卻化不開心頭的鬱結。


    明明現在已經二十一世紀了,那一套什麽處女論守宮砂貞潔牌坊早就下地獄了,可是……輪到自己,原來女人的心才是真正走不出那些緋短流長的桎梏!


    嘴裏說著不介意,其實,自己心裏都會介意的。


    何況,在麵對自己所愛的人,誰不希望交付出去的自己能真正與之相匹配的?


    她的記憶裏根本沒有跟任何男人相處過的記憶,她一直以為……雖然她相信顧西爵應該是不會介意的,可是……


    不得不說,慕容冬兒的這一記心理戰,成功打到了她的致命點上。


    “妙然?”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顧西爵的聲音有些擔憂。


    “你睡著了嗎?水涼了就不好了,快起來。是不是很累?要不我進來抱你吧!”


    已經衝好牛奶還做了兩個小點心的男人,扭下門把走進浴室。


    嘩啦一聲響,水裏的人兒站了起來,潔白柔潤的身子未著寸縷,千萬顆調皮的水珠兒順著那美妙的線條彈跳蹦躍,壁內柔和的燈光下,一片亮晶晶的光影,交錯著此刻出水芙蓉般的誘人美景,無可阻擋地撲入漆黑的雙眼中,瞬間點燃了兩簇洶洶大火。


    “妙……”


    “爵。”


    她的聲音說不出的慵懶惑人,她抬腿就要朝他跨來,腳下一滑,身子失去平衡,就要倒下,他及時上前一把將她抱進懷裏。


    他隻穿了一件深藍色絲質睡袍,薄薄的衣料根本擋不住異性之間純粹的差異,她身上的水珠兒將他浸濕,無法控製地挑起純粹的感官大火。


    他立即想拉開兩人的距離,發現滑潤的手臂已經主動攬上了自己的脖子。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而急促,卻仍然努力保持著理智的清醒,啞著聲說,“妙妙,今天,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吧!”


    俯身就要抱起人回臥室。


    “不,爵,我不累,我……我想要你。”


    “妙……”


    他的抗議立即被小嘴全吞下了,她應該是個相當不錯的好學生,把他之前教給她的一切學了個十成十,小舌頭迅速攻占了他的領地,甚至無所不用其極地狂突猛進,激烈得令他覺得有些奇怪。


    “爵,你,不想要我麽?”


    她著急得揪緊了眉頭,看著發呆的男人,心中有一處不安,讓她瞬間摒去了女性的矜持,撫上結實的胸膛,一把就將男人的絲質睡袍給剖了下去。


    “妙妙!”


    他驚訝地出聲,低頭看著那條抬欺進來的玉腿。


    這小妞兒什麽時候連這招都學會了?


    這不過一瞬間的小差,五姑娘就奪走了他最重要的領地。


    “爵,我愛你。”


    她用力地吻著他的下巴,惶急地告白,聲音裏的輕顫泄露了她並不像表現的這麽大膽豪放。


    他抬眼注視她的雙眸,發現裏麵似乎有水光閃過,但理智已經被那隻調皮的小手給抓走了,隻覺得腰眼一麻,整個兒更加緊張僵硬。


    “妙妙,你保證小月月已經睡著了麽?”


    “我,我保證。”


    “那麽,今晚我真的不會放過你了。”


    “爵……”


    瞬間的失重,再睜眼,在巨大的落地鏡裏,歐式花紋的晶亮瓷磚上,花灑的不鏽鋼金屬裏,反映出兩具激烈交纏的軀體,一副陽剛偉岸仿佛太陽神阿波羅,他懷裏緊緊嵌著柔若無具的雪白嬌軀,像水蛇一般纏繞而上,以不可捕捉的頻率顫抖著。


    水氣氤氳的浴室裏,一時間交織著男性特有的沉重低喘聲,和女人不堪重荷的淺淺低吟,持續了很久很久……


    激情中的男人突然發現女人的眼光方向有些不對勁兒,喘著氣詢問:


    “妙妙,你在,看什麽?”


    “我……那裏……”


    他啞啞地低笑,抓著她的手撫向她目光落下的交叉點,再抬起來時,上麵沾滿了濃稠的液體。


    他吻著她說著火辣調情的話兒,卻沒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濃重失落。


    沒有……落紅!


    是呀,這都什麽年代了,哪還有那麽多二十五歲還是處女的動物啊?!


    可是,她沒有紅,難道真像慕容冬兒所說,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妙妙,你不專心。”


    男人察覺到女人有些茫然的表情,一個用力,弄得女人低叫出聲,又掀起一波激情的浪潮,抱著人兒回了臥室。


    他想的是,這浴室的浴缸、漱洗台、馬筒、牆壁、鏡子,已經通通被他們品償過了,必須開發新的領地,才夠刺激。


    “爵,這,這裏也可以?”


    妙然看著幾乎懸空的自己,終於將心神從回憶中抽了回來。


    男人勾唇一笑,雪白的牙綻出一道刺目的亮光,絕對邪惡,道,“妙妙,你不記得了,你第一次來我這房裏,第一眼就自動相中了它,我以為,你應該還想再回味一遍那一次的滋味兒?”


    妙然大愕,第一次來這裏?


    她相中了這根柱式音響?


    什麽東西啊?


    老天,這也太限製級了!


    “哦,不,不行,我要掉下去了。”


    “寶貝兒,抱緊我。”


    “爵……”


    “妙妙,再說一遍,你之前說的那三個字。”


    “我愛你。”


    “再說。”


    “我,愛你。”


    “再……”


    “愛你……”


    他捧著她的臉,深深望入她的眼中,靈魂中,說,“妙妙,我也愛你。”


    我想,早在五年前,我就愛上你了。幸好,上帝垂憐,派了一個可愛的小天使,讓你我重新攜手,終於在一起。


    ------題外話------


    歐耶,下麵進入終卷《吉祥四寶》,所有愛的伏筆都在這一卷解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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