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好像有人跟蹤。”


    “甩掉他們。”


    “老板,他們好像是內門的人。”


    “哼,我就不信,他們還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了不可。立即聯想其他人,把這些人甩掉。”


    “是。”


    半個小時之內,寬闊的大馬路上突然出現了幾起事故。


    而那輛被追蹤的黑色轎車則平穩地駛離了追蹤者的視界,朝目的地進發。很快,一幢古老豪華的大宅子出現在車前,車裏的人走下來時,旁邊正在割草坪的園丁親切地向其打招呼。


    “大少爺回來啦!呀,小皇少爺也回來了。”


    “福伯,你好。”


    跟著下車的小男孩,睜著大眼睛,朝園丁的方向揚起笑臉,甜甜地回應了一聲。


    但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孩子那黑得沒有一絲雜色的大眼睛,根本沒有焦距,他身形極為瘦小,但行動卻意外地敏捷,他一隻手被華文軒拉著,小腦袋四處東張西望著,不時動動鼻頭,仿佛在嗅聞著附近的氣息。


    快走到大門口時,他突然驚訝地說道,“大舅爺,媽媽和妹妹都在屋裏耶!”


    華文軒回頭盯了眼孩子,麵色依然沉重,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光,口氣沉重道,“是,你母親和你妹妹的確在屋裏。不過……”


    他說著這話時,眼色朝左右保鏢們一打,保鏢們立即得令進了屋。


    很快,屋裏傳來一片嘈雜聲,尖叫聲,咒罵聲,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才平息下來。


    “大哥,你瘋了嗎你!”


    華玉琳渾身綁得跟粽子差不多,坐在沙發裏直扭,可惜無濟於事。


    “媽,你別激動,小心你的高血壓。”華冉楓歎口氣地安撫母親,他也被牢牢實實地綁在了椅子上。


    坐在正上位的華文軒冷哼一聲,罵道,“閉嘴!你還有臉罵我。你和你兒子都是沒腦子的蠢禍,胳膊肘全往外拐。這麽多年了,我華家全養些吃裏扒外的東西,把家產往外送。”


    說著,他的目光狠狠地刮過了妙然這方。


    很不幸,妙然和女兒小月月同樣被綁成了粽子樣兒。


    華玉琳急道,“大哥,有什麽事咱們坐下來慢慢談嘛!你這是何必呢?這,這像什麽樣子啊!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的,非要搞成這樣兒。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呢這是。”


    “小妹,我以為這麽多年你在家裏混吃混喝地養著個小廢物,臉皮早訓練得比城牆還厚了。還懂得什麽叫抬頭不見低頭見。你要真懂,就不會夥同外人來離間自家親兄弟了!今天,我也是本著大哥如父的身份,給你們親身上一堂忠孝課。”


    “大哥,你,你這麽說太傷感情了!”


    “傷感情?你跟外人聯合起來對付你親哥哥我,就不傷感情了!華玉琳,你給我閉嘴!”


    “大哥,我們這麽做也都是為了你好,為了咱華家好呀!你明明就沒有管理才能,幹嘛非要大權獨攬啊!這人有多大本事就幹多大的事兒唄!對,你說的對,我這一婦道人家,沒什麽本事,就隻能在家裏靠著父兄吃軟飯養活自個兒寶貝。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麽多年,你跟爸拍胸脯說一定能成,哪回成了?哪回不是爺出麵保你,給你擦屁股。就連以前二姐夫也不知道為你背了多少黑鍋,幫你解決了多少問題。你憑什麽在這裏倚老賣老!”


    說到這裏,華玉琳倒也真的生氣了。畢竟,罵她她都習慣了,她的確是幼時不更事胡亂折騰害自己老來無所倚,可這是她的錯,也不能怪在自己兒子上。罵她兒子,那就跟扯她的心肝兒一樣疼,她哪裏受得了。


    “媽,你別說了。”


    華冉楓也知道母親平日愛罵他,其實也都是因為太愛。


    可這時候逞意氣,於事無補啊!


    吡啦一聲響,保鏢打手就拿出塊大膠布,直接拍在了華玉琳的嘴巴上,氣得她隻能急跺腳,以眼神做鬥爭。


    華冉楓心底隻是一片酸澀。


    妙然看著華文軒驟變的模樣,心底的恐懼莫名鬥升,不好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她看著被甩到角落裏的包包,沒法給顧西爵打電話。看大舅的模樣,這分明就是早計劃好的模樣,說不定之前顧西爵說有事離開,也是他故意調慮離山了。


    她在那兄妹倆鬥嘴時,環顧了下四周保鏢的情況,都隻是玩刀,沒人拿槍,危險係樓並不大,還是有逃跑的可能性的。


    “媽媽,為什麽大舅爺要把我們綁起來?月月好痛痛哦……”


    “乖乖,別怕啊,大舅爺在跟我們玩官兵捉強盜的遊戲呢!”


    “官兵捉強盜?那,大舅爺是當強盜啦!誰是官兵來救我們呀?啊,我知道,是爸爸。嘻嘻嘻!”


    “對呀,爸爸一會兒就來救我們了。我們趕緊向上天祈禱啊!”


    “哦,天神爺爺,求求你,保佑小月月和媽媽,快快被爸爸救出強盜大舅爺的魔爪喲!阿米豆腐――”


    小月月煞有介事地一邊說著,一邊向老天點頭,肉球似的小身子在沙發上滾來滾去,看得後麵的保鏢都有些忍俊不禁。


    坐在側麵的華冉楓很不客氣地直接笑了場。


    這個綁架的氣氛實在不怎麽嚴肅,華文軒很不爽地冷哼一聲,給保鏢打了個眼色,保鏢拿著膠布就要上前帖孩子的嘴巴。


    卻立即被橫衝上前的妙然給一頭頂撞開,喝道,“不準你碰我女兒。”


    她氣紅了眼看向中年男人,“大舅,你就為了那筆投資款嗎?好,我就以我的名義都給你,你拿去好了。就當這是我還被華家養育了幾十年的恩情,行了吧?”


    華文軒似笑非笑地道,“你早這樣不就沒事兒了麽?”


    說著,他給手下打了個眼色,立即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


    妙然立即道,“你綁著我沒法簽字。”


    保鏢猶豫,看向華文軒,華文軒點了點頭,保鏢才慢慢解開了繩子。


    妙然悄悄朝華冉楓遞了個眼色,慢慢站起身,揉了揉胳膊腿,在接過保鏢遞來的筆時,她突然出手,擊中保鏢的麵門,趁著保鏢短暫的眼花,一把抽掉了保鏢腰間的俄國長軍刀,直接扔向了華冉楓,茲地一聲正好將華冉楓身上的繩子割斷。


    就在華冉楓奮力脫身時,妙然已經展開了拳腳,擊向衝向她的保鏢。


    華文軒憤而大呼,“妙然,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麽!”


    妙然一邊揮拳打開撲上前的保鏢,一邊將女兒護在了身後,叫道,“大舅,這也都是你逼我們的。我們根本不想,這麽做!”


    她一記側身旋踢,將一個瘦小的保鏢踢開,卻立即被從另一個角度撲上來的保鏢抱住了腰。


    “啊啊啊,不準碰我媽咪,壞蛋,壞蛋,放手放手!”


    哪知道沙發上的小肉球居然就邁著兩條小腿兒,直接做人肉彈衝了上來,張開小吲就對著保鏢的大腿猛咬。


    “哎呀,快叫她住嘴!老板……”可憐保鏢之前並沒有得令,不敢傷害孩子,這會兒被小嘴咬得直發癢,滿臉扭曲地向華文軒求救。


    “放開我媽咪!”


    小家夥一蹦一跳,就朝保鏢衝,雖然她個頭兒不高,不過在特殊情況的刺激下,卻爆發出了超常的發揮,這一蹦就撞上了保鏢的脆弱點,疼得保鏢立即鬆了手。


    眾人一看,臉上全是一抽。


    而這個時候,已經脫困的華冉楓也拳腳並施,順利地將母親給救了回來,跟保鏢戰成一團。


    “一群沒用的廢物,都給我住手!”


    砰――


    一聲大喝,並一聲槍響,震得滿堂皆靜。


    緊接著,華啦啦的一片碎響,頭頂的水晶掉燈砸落了一地。


    “小月月――”


    妙然回頭時嚇得嘶聲大叫,很不巧的是小月月剛才亂撞時摔落了地,正就在水晶燈下。


    可惜她根本來不及撲回去,隻能眼睜睜看著一片碎玻璃往女兒身上砸。


    而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一道身影及時撲到了孩子身上,擋住了那墜落下來的一片玻璃渣,嘩啦啦的冰晶全砸在了那副寬厚的背影上。


    等這一切過去,那人才抬起頭,喘了口氣,朝妙然打了個ok的手式。


    妙然嚇得一身冷汗,卻最先回過神來,轉身就撲向了她已經靠近的華文軒,矮身躲過了助理的手,抬腿一腳踢掉了華文軒手上的槍,手刀卡在了華文軒的脖子上。


    喝道,“大舅,回頭是岸!”


    “你,你懂個屁!來人啊――”


    他一聲大叫,可憐地上的人都被剛才那陣仗嚇到,沒及時反應。


    “不準動,華文軒給你們多少錢,我出十倍。”


    “談妙然,你別想夢了!”


    “大舅,我最後說一次,放了大家,有什麽事情,大家坐下來好好談。”


    “除非你簽了那份合約,否則一切都不可能!”


    “你……”


    突然,頭頂傳來一道清亮的童音,瞬間打住了妙然的所有動作。


    “媽咪――”


    她一回頭望去,手上的刀就被保鏢打掉了,但她也看清楚了那個被人抱在懷裏掙紮著朝她伸出手的小男孩。


    就算還沒有過往的記憶,她的心裏卻因為那明亮卻無神的大眼睛酸澀一片,瞬間紅了眼,嘴裏不自覺地喚出一聲,“小皇!”


    畫麵仿佛就此被定格,華文軒又重新奪回了場麵的控製權。


    ……


    在那個時候,顧西爵的車剛駛上高速時,又接到了隊長的電話。


    “四少,情況有變,我們跟丟了。”


    “怎麽回事!”


    “都怪我們之前太輕視敵人,那老頭隱藏了不少實力,突然調了一批好手出來,我們被人家提前滅了。”


    顧西爵從電話裏就聽到了對方那嘈雜的環境中,還有警車的鳴笛聲響起,眉峰擰出兩道深痕。


    “目前他們最後消失的方向似乎不是去海藍雲天,距離那個路口最直接的方向好像是……醫院!”


    顧西爵一怔,立即想到了華老爺子還在醫院,不禁猜測難道華文軒想拿華老爺子的安危來威脅妙然,迫使他們答應他的合約麽?!


    這極有可能!


    想當初,妙然支身前往港城尋找投資,在完全失憶的情況,依然為華家奮力奔走,妙然對華老爺子的情況,絲毫不下於對父親談光業。


    “好,我馬上去醫院。”


    “唉,四少,你……那好,你先走,我們兄弟馬上過來。不過您千萬別冒然動手啊!”


    顧西爵這時候哪裏管得了那麽多,掛了電話,方向盤一個猛甩上了對麵的大道,嚇得一輛輛車直閃道兒,尖銳的輪胎摩擦聲交織著咒罵聲,此起彼伏。


    ……


    與此同時,遠在港城的談光業一大早就想跟女兒聯係,哪知道老打不通電話,這會給顧西爵打電話,卻總是占線。


    最後,他左右扭不過心裏的擔憂,迫不及矣給華玉琳打了個電話,哪知道對麵一拿起電話就傳來一聲恐怖的怪叫,嚷著“你們要幹嘛”。


    嚇了他一大跳,直覺情況不對勁兒。


    之後,他又給妙然打電話,就一直沒人接了。


    然後就打給了顧西爵,可顧西爵隻笑說沒什麽事兒,隔天就回港城主持大局,讓他不要著急。可聽那口氣,憑著他幾十年的閱曆,豈會聽不出有問題。這小子連他的話都沒來得及聽完,就急著掛了電話。


    沒事兒才怪!


    他左思右想放心不下,妻子雖然再三勸說安慰,他還是決定走一趟賭城。事關女兒的安危,他這個做爸爸的疏忽了那麽多年,怎麽能放得下。


    於是直接調了直升機,不過半小時就飛越了海峽,直往華家大宅而去。


    ……


    事實上,今天本來預定是一家人到醫院看望華老先生,卻因為隊長的臨時緊急來電,而打消了原訂計劃。


    一路上,顧西爵仍隱隱地有些生妙然的氣,而沒跟她聯係。


    急趕到醫院後,發現並沒有異常情況,護士聽到他說要探望華老先生時,都頗有些驚訝。


    “……原來是談小姐的先生。難怪啊!”


    “難怪什麽?”


    “唉,顧先生你是不知道啊!當初談小姐和華老先生同時被送進醫院,後來談小姐失憶了,但是出院後也經常來探望華老先生。可華老先生的兩個兒子和女兒,都很少來。哦,還有談小姐的一對雙胞胎,哎呀,說到這對兒小家夥,可真是……”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題有些過度,護士小姐尷尬地住了口,推開病房門就要離開,卻被顧西爵叫住了。


    顧西爵溫和地詢問妻子過往的生活,讓護士小姐很是感動,便忍不住天生的八褂心理,倒豆似地將看到的一些事兒說了出來。


    “……那兩個小寶貝兒啊,可聰明了。唯一可惜的就是男娃娃的眼睛有問題,聽說是生下來的時候,被什麽東西燒了眼,看不見。一直在醫,可都不見效果。本來說是已經跟美國一家醫院聯係好,要去檢察檢察,哪知道他們家又臨時出了事兒,這就耽擱下來了……”


    正在這時,顧西爵的電話又響了,沒想到打來的竟然是談光業,直接就問他現在哪裏,他也不好瞎編就說醫院看望華老先生,一會兒就回華宅。


    哪知談光業就說直接過來醫院,也看看華老先生,順便瞧瞧許久未見的小孫女兒。


    顧西爵還不及反駁,這電話就掛斷了。


    頓時急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他走到床邊,看到昏迷的老先生,歎道,“華老先生,你知不知道,現在妙然有多麽兩難。如果你還有意識的話,能不能趕緊醒過來主持大局。妙然這個傻丫頭,表麵看起來強悍無比,講求原則。其實心裏比誰都軟,要不是為了保護你那個自私自利的兒子,我想她根本不會選擇失憶。”


    可惜,床上的老先生已經昏迷快半年,對於顧西爵的歎息抱怨根本毫無所覺。


    顧西爵轉念想想,還得在嶽父大人麵前圓這個謊,隻得給妻子打電話說明情況,串口供,未想那頭電話竟然一直沒人接,突然手腕一麻,右手上的軍用手表上有個小紅電開始劇烈地閃爍起來。


    小月月出事了?!


    他心頭一緊,預感很不安。


    他立即撥打華冉楓的電話,哪知道也是無人接聽,再打華玉琳,更沒人聽,直到打到了華宅的電話上,終於有人接聽了,但電話裏的聲音毫無善意:


    “顧西爵,你要想自己的妻子兒女平安無事,就一個人到華家大宅來!”


    頓時,裏麵傳來一片哭叫聲,他聽得很清楚,除了有妙然的聲音,還有小月月和另一個清脆的聲音。


    正在他為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震驚發呆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進來的正是談光業。


    “西爵,妙然和小月月呢?不是說一起來看華老爺子麽?”


    “爸……”


    “出什麽事了?”


    談光業一走進來,看到顧西爵陰沉的臉色,立即意識到出了事。


    口氣一下子變得很重,“剛才你在電話裏說什麽在一起,不會是在誆我這個老頭子吧!”


    “爸,對不起。”


    “別說那些廢話了,出了什麽事快說!”


    談光業畢竟也在賭城工作了大半生,也接觸過黑社會勢力,閱曆豐富,這遇事也無絲毫慌張,那股子歲月錘練出的穩重幹練,讓顧西爵立即找回了主心骨般,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地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說,妙然現在被他大舅華文軒挾持在華家大宅,要你拿著所有身家去換他們母子三人?!”


    “對。我想華文軒應該就是這意思。本來……”


    談光業一手揮掉了顧西爵的解釋,走到床邊,一臉凝重地對著仍然昏迷中的華老爺子歎息,“爸,你都聽到了嗎?不是光業和小然不夠盡力,實在是……這麽多年,就算我已經退離盛宏集團,他們還是惡性不改。現在竟然拿著你的親外孫女,還有你的曾外孫們做人質。小然跟他們生活了二十多年,就連最近三個月失憶的這段時間,竟然也是為他們起早奔忙,看人臉色,我們談家有哪點對不起華家了!我實在想不通?華文軒怎麽就能如此狼心狗肺,這樣對待小然他們!”


    顧西爵站在後方,聽著這聲聲控訴,雙手握成了拳,立即給隊長打了電話,讓所有人都直接去華家大宅。


    “走,我跟你去。我看他華文軒還有多大膽子,敢在我麵前對我女兒孫兒們怎麽樣!”


    “爸,我不能讓您涉險。”


    “你也不能阻止我去救我的女兒和孫兒們!”


    顧西爵默然。


    談光業大步走出了病房,但當他們前腳剛踏出時,後腳醫護監控室裏就響起了警報聲,很快就有一群醫生趕了過來,衝進了他們剛剛離開的病房。


    兩人一看,有些詫異,顧西爵便跑了回去,正看到華老爺子竟然睜開了眼,發出陣陣焦急的嘶吼,他立即上前,華老爺看到他後似乎鬆了口氣的樣子,他立即伸手握住那隻顫抖的手,湊近耳去,很廢力地才聽清了一句話:


    “帶……我……回……去!”


    華盛宏已經年逾八十,滿頭華發,而經曆這近半年的臥病不醒,整個人都形消骨立,虛弱不堪,他這樣的要求一說出口,顧西爵都驚愕得變了臉色。


    然而,老人雖形容憔悴,卻絲毫不減他縱橫於世的威嚴霸氣,猛力支撐的雙眼中,精光炯亮,一隻枯槁的手緊緊地攥住了顧西爵的手臂,傳遞著他不容置疑的決定。


    “爸……”


    談光業跟了進來,一看這情形,登時也抑不住滿臉驚訝和焦急。


    華盛宏看著這一青一壯兩代俊傑,氣勢更盛,仿佛他從未曾昏迷,瞬間就掌握了時下大局的緊迫性,猛喘了幾口氣後,又硬生生擠出了一個字,“走!”


    這一個字,可謂鏗鏘有力,絕對不容置喙了。


    顧西爵和嶽父大人相顧一眼,也知道若不依著老先生的話,問題會更大,而現在已經沒有太多時間規勸什麽,遂讓醫護人員迅速做了緊急處理,一行三代人,浩浩蕩蕩直朝華家大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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