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子大計已被她成功實行了,而且結果也讓她十分地滿意。令狐蘭潔也安分下來,躲在她的蘭草屋裏。而她,也漸漸熟悉起來,她開始在王府裏自由活動,想幹什麽就是什麽,日子倒也過得逍遙自在的。以前自己做夢都想找個地方隱居,然後不問世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今上官浩傑卻促成了這一美事,自己是應該感謝他成全她呢還是討厭他禁足她於王府?


    帶上古琴來到閑茗院,找了塊舒適的草地坐下,試了幾個音階,然後彈起了許靜嵐《一個人的星光》。


    曲終,她的心情如歌一樣緩慢進行著,大半個月沒有練,竟有點生疏。以前無論再怎麽忙,都要抽出一個鍾頭來聽歌練古琴,如今閑暇的日子很多,人倒懶惰起來,暗笑了幾聲,自嘲自己越發沒有雄心壯誌了,你寧願自我墮落。


    低頭又徐徐彈起關澤楠的《今生為你唱情歌》,記得當初聽這首歌的時候,就被他沙啞感性的聲音迷住了,然後就拚命地去學這首歌,雖然不及原版好聽,但是經過努力,聽起來更是別有一番味道。


    陶醉在這首歌曲中,突然一聲響聲打斷她的思緒,停下彈琴的手,看著來人。


    “啪啪,彈得好。”南宮夜亮在上官浩傑的王府閑逛,就被美妙獨特悅耳的歌吸引過來,他好奇王府之內,誰在彈奏天籟之音。他是一個癡迷音律之人,這音樂更讓他聞聲而來。


    “想必是八王妃吧。”他清楚地知道王朝的八王妃可是難得一見的才藝雙絕,其中以古琴堪稱一絕。何況近來傳說她養病回來了,不是她還有誰?


    “王妃,在下南宮夜亮,今日有幸聽王妃彈奏,實屬夜亮之大幸。”上前不卑不亢地鞠了一個躬,儒雅地打開扇子,儼然一副書生的樣子。


    “夜亮?”疑惑地抬起頭,隻見眼前男子一身白色的衣服,倒是長得挺帥氣,身材頎長,足蹬粉底官靴,腰上係著一條黑色精繡的帶子,頭上的頭發用簪子係住,這明顯是唐朝官員的打扮,還係著一條鑲嵌明珠的金色冠帶,看這身打扮,並非小人物,來頭可不小。


    在林若凡打量他的同時,他也開始打量眼前的王妃,盤坐在草地上,彈著古琴,姣好傾國的容貌,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身著翠綠色的紗裙,頭上沒有過多的朱釵,僅僅插了一支金步搖而已。雖然看起來簡潔素雅十分,倒也是大方得體。


    “南宮大人安好。”林若凡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接著說道:“來找上官浩傑還是令狐蘭潔?如果兩者都不是,莫非來找我?”隨意開著他的玩笑,指著自己。


    “王妃,您真愛開玩笑,夜亮來王府自是找王爺,聽聞王妃仙曲,便慕名而來,還望王妃能夠不吝賜教。”南宮夜亮毫不失禮而且紳士般請教道。


    “哦?那南宮大人有什麽問題隻管問,隻要是我知道的,必定告知。”她微微福了福身,她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也在乎這些虛禮起來。受不了他們兩個人一人一句話的客套,她實在是忍不住便大笑了出聲:“南宮大人,我叫林若凡,雖是八王爺的王妃,但是我有自己名字,若凡,別一口王妃王妃的,挺別扭的。”


    “哈哈哈!南宮大人,本來我想好好的,沒想到還是笑了出來,不好意思。”這時看到南宮一臉茫然的樣子,她更是笑得更歡了,捂著肚子大笑。


    南宮夜亮不禁看得大吃一驚,好像剛才彈琴的人兒並非是她,此時的她完全沒有剛才安靜得體的王妃形象,不顧形象地捧腹大笑。


    “好,若凡,你也叫我夜亮就行。”南宮夜亮微微地愣了一下,說道。


    “行。”


    她在旁邊的石桌旁坐下,南宮夜亮也挑了旁邊的座位隨之坐下,一臉好奇地看著她,一年前他在梧城才藝比賽上是見過她的,表麵上看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仔細一下,裝扮喜好都不一樣了,那時候的她,沒有現在開心燦爛的笑容。靜靜地站在一旁,幾乎是不與他人說什麽話。


    “若凡,聽王爺說你是前一陣子才回來吧!”


    “嗯”,伸手拿了一小塊桂花糕塞進嘴裏,“我根本不想回來的,是他留我在這裏的。如果我能出得去,我早就走了。”說起這件事她就生氣,無論是晚上還是早上想出去都有人適時出現擋住她的去路,雖然她會空手道,但是逃出去又怕連累無辜,隻好乖乖地呆在王府。


    “你是王妃,除了王爺本人和家丁跟隨出去之外,其他時間本來就不能拋頭露麵,王爺他可能是考慮到這個問題而不讓你出去吧!”試圖打消她離開的念頭,隻能跟她講道理。


    “什麽?你是他的朋友,當然為他說話咯,為什麽他就可以天天出去,我就不可以出去,我就不懂了。”什麽情況,本來想緩和一下氣氛的,現在倒是弄巧成拙。


    “因為他是王,你是妃。”南宮夜亮自己小聲嘀咕著。


    沒有想到這句話剛好被林若凡聽見,“也許是吧。”剛才的生氣已經蕩然無存,眼皮已經不知不覺地搭聳下來,這個理由夠充分,因為他是王,你是妃。單靠這層關係,在封建社會是沒有什麽地位的,一個妃子算什麽,隻要他願意,上官浩傑他想納娶多少個妃子都可以,生氣又能怎樣,還不是常伴黑夜獨眠。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就是這個道理吧!


    分析現今狀況,乖乖聽話,然後打聽出另外一半翡翠玉,說不定還能回去。不屬於這裏就是不屬於這裏,在這裏沒有人會在乎自己開心與否,就如上官浩傑,自從她慌忙從瀟水飯堂落荒而逃之後,就沒有見過他了。


    在和煦的陽光的照耀下,此時安靜的她像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靜謐,迷人,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發呆了好久,還是沒有反應,忍不住喚道:“若凡,若凡,你沒事吧。”


    “唔!沒事,夜亮,你剛才不是說有問題問我嗎?”在與別人談話是分神是不禮貌的,在現代的她認為是不尊重別人,但是她卻分神,隻能報以溫柔燦爛的微笑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若凡,我剛才聽你彈奏,更加確信你有過研究音樂,而且造詣很深,所以特意向請教。”


    “哦?”


    “若凡認為何時創曲時間最佳?”


    “何時?”調整坐姿,她為南宮夜亮倒了一杯茶,聽說這是新近的普洱茶,茶香撲鼻,香遠益清。“對於我來說就是靈感,”頓了頓,“輔之一定的實踐經驗,因為實踐是創作的源泉,沒有實踐就任憑怎麽想也想不出。靈感也很重要,靈感是創作性勞動過程中的一種功能達到高潮的心理狀態。這種狀態能導致藝術、科學、技術的新的構想和觀念的產生或實現。比如在以前,見到什麽事情,然後突然有一種感覺感觸特別深刻,仿佛就像自己身臨其境,你就特別想把這種感受寫下來。這就是我所說的靈感。”一口氣把自己所知和感觸與南宮夜亮說道,因為她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好像兩人相識已久,而且都有相同的興趣愛好。所以對於剛才他提問的問題,她定當是傾盡她所知。


    南宮夜亮顯然還沉溺於她所說的境界,在一旁沉默著。“誒夜亮,若凡一下子講這麽多,你可是明白?”林若凡擔心她說了這麽一大堆抽象又複雜的東西,怕他一下子不能完全明白。這可是二十一世紀的人總結出來的,對於古人來說,理解自然是有些困難。


    南宮夜亮在音樂方麵的造詣在王朝也是眾所周知,沒想到一年沒見,她的音樂造詣竟然達到如此高的境界,非他們所及。非但提出創作佳期,而且強調實踐,“若凡,想不到一年沒見,除了忘記了一些事外,你的音樂造詣可是高人一等啊,夜亮真是佩服、佩服!”說完,還不吝豎起大拇指誇獎她。


    他又怎麽會知道此若凡非彼若凡,她可是從二十一世紀意外穿越過來的,何況當初在現代,她彈、唱、跳樣樣不輸於他人。


    “夜亮,你過獎了,若凡也是略知一二而已。”總不能說我是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她隻好謙虛道。


    正當他們說得起興的時候,一陣局促的聲音打斷他們的繼續交談。


    “少爺,少爺,原來你在這裏,王爺正到處找你呢。”小廝慌慌張張地跑來,從他的慌張的樣子裏來,顯然是出來找南宮夜亮有一段時間了。


    “小律,王爺在哪?”他轉頭去問正氣喘籲籲的小律。


    “在書房。”


    “嗯,我現在就過去。”然後轉向林若凡,“若凡,王爺找我有事,那我先告辭了。”向她作個揖。


    “好,改日我們再討論,記得有空就來找我哦!”上官浩傑真是打擾她的興致,難得遇到和自己愛好一樣的人,現在他一句話他人就得去見他。


    “唉”又陷入深深的沉思當中。


    自己來古代已有一個多星期了,好想富爸爸富媽媽和那帥氣又疼惜自己的哥哥,如果他們發現自己憑空消失肯定很傷心,隻能怪自己不孝了。平時有爸爸和哥哥打理有幾百億家產的公司,忙的不可開交,所以爸爸更希望她能夠幫忙,用他爸爸的話來說,僅憑天生的聰明才智和獨到的經商頭腦,絕對不會輸於在商場上打滾多年的他。而她,一直隻喜歡並固執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並未把爸爸的話放在心上。


    她,林若凡,自幼聰慧過人,一學就會,作為“富二代”一族的她,出淤泥而不染,完全沒有大小姐的架子,更不會拿身份地位去嚇唬人,她每周都會去做一兩個小時的義工,深切體會下層階級人民的生活。她不相信有人說“富人是上帝選擇的強者,窮人是上帝選擇的弱者”,信奉《獨立宣言》中“人人生而平等”這句話。喜歡搞怪,吃軟不吃硬,有時卻看破紅塵一樣,淡泊名利,無欲無求,隻是靜靜地發呆。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沒有選擇,還不如順其自然。也許一切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差,沒有奢望就沒有失望,憑自己的才藝,即使流落大街上,依然不至於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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