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了,泣血第三更,剛碼出來)


    說起密州軍餉問題,楊仝不由得一陣無奈,歎道:“守備大人曾數次派人催促,知州府卻說官庫不足,要延期發放。還說官庫的錢要用來救濟大雪後的災民。年後這場雪雖然不小,受災者卻極少,也從未見官府救濟過什麽災民。胡統學這是分明推托。後來一打聽,原來以蘇家為首的望族,希望開放超然台,並重建旁邊的蘇公祠。所以這些望族糾集起來,一齊向胡統學施壓。胡統學家雖為望族,但勢力較小,家族的生意受到其他望族的壓製。其他望族中的為官者也向胡統學打招呼,胡統學這才拖延軍餉。”


    宋錚道:“胡統學難道就這麽大膽,竟然敢拖延?”


    楊仝道:“小兄弟有所不知,這些年咱大齊朝還算富足,所以朝廷規定,當年軍餉當年解決。可壞事就壞在這個‘當年’上,從正月的大年初一到臘月的大年三十,這12個月都算當年。以往由於過了年就撥付,所以在軍餉的使用上也形成了一套慣例。這次胡統學一卡,軍士們的餉銀沒有按時領到手,這便有了情緒。守備大人又不能領著軍士們鬧上門去,畢竟師出無名。再說,要真出了亂子,那是要掉腦袋的。”


    宋錚點了點頭,看來慣例害人啊。那些望族們自恃有了錢,便想附庸風雅。守著大名人蘇東坡留下來的文化遺產,怪不得想搞點事。特別是蘇家,說不定還和蘇東坡有什麽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更想把前輩的東西“做大做強”。到時候,整個密州的望族臉上都有光。宋錚忽然想起後世的那些文化景點來,把地方一圈就收錢,黑得要命。想到這裏,宋錚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什麽。


    說話的空,兩人都進了守備府。有楊仝帶領,守門的軍士們自然不敢阻攔。[]由於是休沐之日,陸恒山不在前院辦公,兩人便來到了守備府後院。剛到院門,就看見陸嬙氣衝衝地向外走。楊仝道:“嬙兒,你父親可在家?”


    陸嬙一看到楊仝,忙道:“楊大哥,你怎麽受傷了?”她轉眼看到旁邊的宋錚,眼都紅了,大喊道:“小賊,那天不是說好了嗎?你為何還編排一些渾話?誰跟你定親了,你算什麽東西?”說著就衝了上來,一拳就向宋錚的臉打來。


    宋錚正用右胳膊扶著楊仝,不好閃躲,便用空出來的左手掌包了上去,然後輕輕向側後一帶,想卸掉對方拳勁。然而,由於他正扶著楊仝,連帶的腰腹部不方便發力。最後,拳勁雖然卸掉了,陸小姐身子卻由於衝得太急,直直地向著宋錚靠了過來。宋錚隻好將頭向右側一歪,想避免了當場兩人臉部正麵相撞。可惜,陸小姐和他想得一樣,也把頭向自己右側一歪。這下好了,兩個人由於都將頭偏向自己的右側,然後撞到一起。那情景好像是兩人故意將鼻子錯開,而把嘴相接――標準的接吻動作。不過,這滋味卻不甜美,兩個人的嘴唇都碰到對方的牙齒上,宋錚皮糙肉厚還好些,陸小姐細皮嫩肉的,嘴唇立時就破了。宋錚的胸部也被兩團軟綿綿而又富有彈性的東西擠壓了一下。這也多虧宋錚下盤穩當,又熟悉卸力法門,再加上陸小姐胸前彈力甚佳,他這才沒有向後仰倒。


    陸嬙啊了一聲,連忙跳開。她摸著自己已經破了皮的嘴唇,不知所措。過了半晌她才意識到,在俏臀被捏後,小嘴又宣告失守。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美麗初吻,就葬送在她這次發怒上,而且還造成了唇腫皮破的嚴重後果。陸嬙一手捂著嘴,一手指著宋錚,臉上是既害羞又憤怒還帶著委屈的神情,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宋錚舔了舔嘴唇,除了有些痛,什麽感覺也沒有。他不禁哀歎,我這一輩子的初吻啊,就這麽被這個小暴女奪走了。他很想向陸小姐討個公道,不過看到陸小姐也是一臉委屈的模樣,他覺得這個公道並不好討。


    楊仝也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哪想到這種後果,這一次可是真正的意外!他同情地看著宋錚,說不出話來。不過,宋錚卻有話說。於是,陸小姐聽到了她一輩子都難忘記的“情話”:“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意外多了不驚,碰啊碰啊就習慣了。”


    陸嬙聽後大怒,什麽叫“習慣了”?好像自己很樂意和他碰似的!陸嬙四處一看,兵器架就在不遠處。她跑過去拔出一把刀,怒叱一聲就衝了上來。


    宋錚一見這架勢,也顧不得扶楊仝了,撒丫子就跑。他速度奇快,又靈活無比,陸嬙盡管累得氣喘籲籲,卻怎麽也追不上他。出了這麽大動靜,陸恒山從屋子裏出來,見女兒正拿著刀砍人,忙將女兒喝住。陸嬙見父親出來,哇的一聲,把刀一扔,便撲到父親的情裏,大哭起來。


    陸恒山拍著女兒的後背道:“乖嬙兒,不哭!”轉而怒視宋錚:“宋錚!到底怎麽回事?為何欺負我女兒?”楊仝忙道:“守備大人,剛才……”


    宋錚哪能讓楊仝把“親嘴”的事說出來,當即單膝跪地,“稟大人,這事都怪那姚長青!”


    楊仝也幡然醒悟,忙道:“對,都是姚長青等人亂造謠,讓小兄弟和嬙兒之間產生了誤會。”


    陸恒山顯然還不知道這些事,“什麽亂七八糟的。嬙兒,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嬙哪裏好意思說,隻是低頭著嚶嚶啜泣。陸恒山拍了拍她,對著宋錚道,“把事情從實招來,若你欺負了嬙兒,定饒不了你。”他瞥見楊仝在那裏有些痛苦地站著,便道:“把楊仝扶到屋裏來。”說完,便擁著陸嬙進了屋子。


    進了客廳,陸恒山便在上首坐下,宋錚將楊仝扶到椅子上,自己仍然單膝跪地,認錯態度非常誠懇。陸嬙卻不見蹤影,宋錚估計她躲到了屏風後,正在偷聽。


    陸恒山喝道:“還不快說!”


    宋錚乖得很,便把當日差點被武生群毆的事非常詳細地說了一遍,難得沒有誇大其辭。當然,拍臀捏屁股被簡化為在身上拍了兩下。


    陸恒山奇道:“不就是拍了嬙兒兩下嗎?她也不至於拿刀砍你,你是否有所隱瞞?”


    宋錚知道這事瞞不住,便向楊仝瞅了一眼,楊仝忙道:“守備大人有所不知,當日宋兄弟不知陸小姐乃是男扮女裝,所以,他拍的時候……”說著,楊仝忍痛翹起半邊屁股,比劃了兩下。


    陸恒山當即色變:“好你個宋錚,不但把我兒子打暈了,還欺負我家丫頭,在這密州城你可是頭一個!不讓你吃點苦頭,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來人……”


    沒等陸恒山把話說完,楊仝急道:“大人且慢,之後還有大事發生!”


    陸恒山冷著臉道:“還有什麽事?”


    楊仝忙將姚長青造謠之事說了出來,宋錚沒有搭腔,由楊仝說出來,說服力顯然更強一些。


    楊仝的話一說完,陸恒山臉都綠了,怒罵道:“這個王八蛋,居然如此編排嬙兒,真是茅房裏點燈――找死(屎)!”陸恒山當即站起身子,就要向外走。


    宋錚忙起身攔住,陸恒山推了宋錚一把。宋錚當然不敢反抗,而是向後倒退數步坐在地上,大聲道:“大人不可,現在尚無證據,一切均屬猜測,大人這一去,可是要壞事的。”


    楊仝也忍痛站起身子,“大人,我們現在正因軍餉之事與密州望族鬧別扭,如果把姚長青、賀恩澤處置了,隻怕更糟。”


    陸恒山瞪著他道:“難道就讓這群混蛋如此埋汰我女兒?”


    宋錚連忙起身道:“大人,請將姚長青等人交給在下就是,不出兩個月,定會給大人一個滿意的交待!無論如何,此事是由在下引起,在下哪能沒一點擔當!”


    陸恒山眯著眼瞅著大義凜然的宋錚,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宋錚四處瞅瞅,諾大的客廳,隻有他三人,不過,他知道陸嬙可能在屏風後偷聽,所以他請陸恒山先靠著楊仝坐下,然後低聲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陸恒山驚道:“如此一來,姚長青等人身敗名裂,這可比殺了他還難受!”


    宋錚忙恭維道,“犯陸守備者,雖遠必誅!”


    陸恒山看著宋錚,臉上的怒色逐漸消失,代之的是一分笑意:“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是搞陰謀詭計的好手!”


    宋錚忙道:“在下痛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得不絞盡腦汁想出這麽一個法子,一切均為了自保。”


    陸恒山卻一聲冷笑,“還絞盡腦汁呢,我看你還是不老實,姚長青之事,後麵肯定牽連著趙桓。想必楊仝已經把趙桓與姚長青的關係告訴了你,我就不相信,你不想趁這個機會把他扳倒,好讓你父親再進一步。我說得可對?”


    宋錚大驚,連忙又單膝跪倒,這個老狐狸也太厲害了,自己從楊仝那裏得知底細後,才有了扳倒趙桓的想法,他就看出來了,果然不簡單!(照求板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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