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細妹道:“我看你還是跟了我吧。你瞧,我和他談了這麽久他都不願意為了你暫時停止,我又不是要他投降,我隻是要他暫時休戰而已,他都不願意,可見你在他心裏也不怎麽樣。你說是不是,啊,說話。”他用力一扯細妹的頭發,吼道“你啞巴了。”


    何他也急了。


    細妹就是不說話,咬著唇,睜著通紅的一雙杏眼,怒瞪著何。


    細妹自己卻不知道,她生氣的時候自有另一股風情。


    平時的她,低眉淺笑,溫婉似水,秀麗美好,好像春日暖風,讓任何一個靠近她的人都會感覺很舒服,很樂意與她親近。


    而當她生氣的時候,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像火,烈性如野馬,除非她的心願意臣服,否則再是厲害的馴馬人都難以將其馴服。


    何被這樣的細妹惑住,欲望之火越燒越大,他突然輕輕一笑,有了主意。


    湊近細妹的耳垂,一下咬住,然後便是舔吻,故意發出“嘖嘖”的水聲,手也不老實,若非細妹極力的掙紮,那雙豬手,隻怕早已經突破陣地。


    “你走開,你混蛋,哥,哥救我。”細妹再也堅持不住,大哭起來。


    老滕他們氣得破口大罵,可是他們不能上前,因為何的槍正抵在細妹的太陽穴上。


    “細妹……”彭石穿沒有握住話筒的一隻手深深的插進地裏,五個指頭,皆都戳出血來。


    他一聲大吼,心中的天平漸漸往細妹傾斜,妥協的話就在嘴邊,可是他看見戰場上那些死去的屍體,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現在,大司令,你還堅持嗎?”何越發放肆。


    細妹都哭啞了嗓子。


    李雲龍此時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伏到何的身後,瞄準何的腦袋,心中早已經把所有難聽的話都罵了一遍。


    這麽多的大男人,竟然讓一個俘虜製住,讓他們的司令夫人受盡侮辱,他都覺得丟人,恨不得殺了自己。


    女人的哭聲,讓他想起了日本人的惡性,他當兵是為了殺盡小日本,他本不想和同胞敵對,可是現在,他同樣仇恨那些人。有些人和畜生一樣的日本人又有何區別!


    何好像後背長了眼睛,一手掐住細妹的脖子,一手用手槍指著李雲龍潛伏的位置,冷聲道:“滾下來。”原來這位,聽力非常人,尤其是對各種器械,當李雲龍暗中調試機槍的時候,他就聽到了。


    李雲龍問候完他祖宗十八代,從茅草頂上跳了下來,將茅草頂弄了一個大窟窿,自覺的將機槍放在地上,舉起雙手,站在那裏不動。


    “彭石穿,我要你的回答!快!”


    就在這時,敵人一炮轟了過來。


    幾個警衛員大喊一聲,“司令,趴下!”


    紛紛不顧性命,撲在他的身上,將他護住。


    當炮火過去,入眼,便是他們血肉模糊的屍體,彭石穿痛了。


    他從不知道,他會這般的痛苦,身體裏的心髒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他痛到麻木,好像有人將一粒沙子揉進去,然後用力的擠壓,擠壓。


    一手還拿著話筒,那邊傳來何焦急的吼聲,


    “你還是不是男人,你的妻子還在我的手上!”


    另一邊,入目便是弟兄們的屍首。


    他絕對不能夠離開,衝鋒之令,已然發出去,他的肩上背負著所有人的性命,如若……他將把成百上千的兄弟送上不歸路。


    他一人承受不起,而細妹更加受不起。


    他大吼一聲,摔了話筒,騎上一匹黑馬,上了戰場,勇猛無敵,一路勢如破竹,完全不要命的打法,似乎,要與誰生不同時,死同時、同穴。


    那邊的茫音清晰的傳入細妹的耳中,眼中之淚,承載著她的痛苦,顆顆墜落。


    心涼了。


    可是,她不悔自己的選擇。如果,他真的為了她而放棄了那麽多條性命,那麽,她真的會恨他的。


    老滕不敢再看細妹的眼睛。他不能替老彭做決定,所以在發現細妹被劫持的一瞬,便毫不猶豫的讓人去通知他。那樣的罪,誰都承受不得。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老彭的選擇。(.無彈窗廣告)隻是,傷了她,卻保住了勝利,值得。


    何的心亦是拔涼拔涼的。


    雖然那邊已經掛斷,但是他還作出和那邊正在商量的樣子來。迅速做出新的選擇,既然不能立大功,那就離開國黨,去投靠汪,憑他的軍事才能,不愁沒有大官做。


    隻要這個保命符還在手中,他就有籌碼。


    湊在細妹耳邊小聲商議:“你跟我走吧。我會好好對你,我不會像他一樣在關鍵時刻丟棄你,我發誓身邊永遠都會隻有你一個女人,給你穿綾羅綢緞,給你吃山珍海味,隻要你想要,即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會竭盡所能幫你摘下來,你要相信,我對你一見鍾情,是真的愛你的。”


    受了情傷的女人,不正是需要這樣的誓言嗎,相信這個女人也不會例外。


    再說,跟著那樣一個人能享到什麽福,白白跟著受苦楚,不若跟著他,雖不能保證獨寵,但是也會好好對她的,他是真的很滿意細妹的。身段,長相,脾性都符合他的口味。


    細妹氣得渾身顫抖,她是真的覺得被侮辱了。


    侮辱她的身體她還可以忍,但是不能侮辱她的人格。


    她生平最恨除了她家男人之外,別個男人對她的引誘。


    想她前世,就因為當時年紀小,被一個人渣拐了,這一世,竟然還有人想拐她。


    難道她就長著一張好騙的臉?!


    此時,何站起身,扯著細妹擋在他胸前,一步步往外移動。


    細妹前世今生的憤恨都積聚到一起,徹底爆發,狠狠的踩了何一腳,眾人隻聽到一聲輕微的“啪”,趾骨怕是都斷了,何就痛苦的扭曲了臉,下意識的鬆了鉗製細妹的雙臂,細妹她反其道而行,稍微的鬆動,她不但沒想掙脫,反而轉身去麵對他,一爪子撓在他那張自認為俊帥的臉上。


    細妹真的是恨極了,用足了力氣,一爪子下去,給他臉上留下足有一厘米深的抓痕,霎時血就流出來了。


    何“嗷”一聲慘叫,捂住自己的臉,卻還不忘拉住細妹的手,不讓她逃了。


    這是,眾人紛紛動起來,卻沒有一個比李雲龍更快,李雲龍立馬在地上一個翻滾,來到機槍附近,端起來,對著何的腿就掃射。


    細妹連忙阻止,“把他留給石穿處置。”


    李雲龍一想也就明白了細妹的良苦用心。隻怕最想突突這人渣的不是細妹,而是司令。留給司令泄憤更好,否則,司令那樣的性子,怕是要愧疚一輩子的。


    細妹一說完,二話不說,抄起一警衛員的步兵槍,倒過來拿著槍頭,用槍柄照著何的腦袋就砸。


    細妹把心中所有的狠都發泄出來。


    沒頭沒臉,用盡力氣,砸、砸、砸!


    血跡賤了細妹一身一臉。


    醒過來,頂著一腦門血的小柱子和狗剩,老遠就聽到何慘烈的叫聲,嚇得倆人腿都軟了,他這是受到了什麽樣的刑罰了。


    老滕聽到慘叫聲,看著何腦袋都快被砸裂了,也不製止。默默的轉過身去,抽出自己的老煙杆子,點上火,抽搭起來。


    李雲龍就在細妹身邊,鉗製住受不得痛亂動的何,由著細妹發作。


    他不敢看邊哭邊下狠手的細妹,他甚至想著,讓細妹砸他幾下也好呀,他心裏酸澀難安,難受的想哭。


    是他們這些大男人對不住她。


    “我長著一張好拐的臉嗎?啊……都來拐我,我好不容易走對了路,都想讓我再錯下去,你們這些臭男人安得什麽心!”


    她哭的太多了,現在口渴,大喊一聲:“都是死人呐,我渴了,給我來碗水。”


    一個參謀趕緊把藏起來的一個紅果子遞上去,細妹一下搶過來,兩三口吃了,揮舞起槍杆子,接著砸何的腦袋。


    “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長的這德行,有我家男人長得一半好嗎,啊,想拐我,我是那麽好拐的嗎,你以為我是傻子呀,你甜言蜜語三兩句,我就乖乖跟你走。也不撒泡尿照照,豬八戒肯定是你親戚。”


    何終於熬不住,當細妹再要砸是時候,何倒下去了。


    她還怪李雲龍:“你還有什麽用,扶個人都扶不住,不知道我還沒砸夠嗎。”


    “夫人,要不,你砸我腦袋吧。”李雲龍苦哈哈的湊上去。


    “滾――”


    細妹力氣也用盡了。一個參謀眼尖,趕緊討好的將一個小板凳送到細妹屁股底下,腆著臉道:“夫人您坐。”


    細妹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


    “你們一個個的,老虎不發威,都當我是貓兒。哼!”


    細妹凶巴巴的說著,可是眼淚卻是嘩啦啦往下掉,清晰的將她的脆弱和痛苦傳給這些大男人。


    他們都沉默著。


    一時之間,隻能聽到前線從不間斷的炮火聲。


    當細妹看向何的時候,發現他的腦袋完全被血覆蓋住,其狀很是惡心人,細妹禁不住吐了。


    吐完了,脾氣也發完了,她自己訕訕的。


    指著何,茫然道:“這是誰幹的?太殘忍了。”


    李雲龍反應快,立馬答道:“我幹的。我早看他不順眼了,夫人,他丫就是欠揍,這還是輕的。”李雲龍做出惡狠狠的樣子。


    “你下手也不輕點,我看他腦仁都被你砸破了。”


    “是,都聽夫人的,下回手輕點。”


    “乖!”細妹大姐姐似地摸摸李雲龍腦袋


    “哎。”李雲龍紅了一張厚臉,再怎麽說他也還是個孩子。現在被一個女性溫柔的撫摸,這讓他想起他親娘。眼眶不禁紅了。


    “李雲龍,你等在這兒,我一會兒找你,給你個寶貝。還有你們,該幹嘛幹嘛去,都擠在這兒算怎麽回事。”


    “是!”


    也許是心有靈犀,所有的人都齊齊給細妹行了一個軍禮,動作整齊劃一,臉帶崇敬。


    從這一刻起,細妹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已然發生了變化。


    ------題外話------


    潛水的娃紙,出來冒個泡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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