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的時候有人送來枕頭,口渴的時候有人端來茶水,還有什麽比這種不招都來的貼心照顧更讓人感到舒服。(.好看的小說)


    看著李堯一副無動於衷不解風情的模樣,林雪心底暗暗偷笑,心想機會來了,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深明大義循循善誘的模樣,“蘭若,明白了沒有。你有著一顆善良的心,想要叫人改邪歸正,但你要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些人是死性不改的。不要讓善心泛濫成災,最後讓自己也泥足深陷被害死。”


    林雪的話說的冠冕堂皇天衣無縫,既沒有說蘭若動了春心,也給了蘭若周轉的餘地。


    好大一步台階,說人不是卻讓人覺得別人在讚她,讓人找不到任何一絲反駁的可能。加上先前的一番話就是,先抑後揚,恩威並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簡直就無懈可擊。


    蘭若緊抿紅唇,心思急轉。


    世上一個李堯這樣沒心沒肺沒大腦的人已經太多,不說魚龍混雜的江湖就算單獨一個小門派也能稱得上一個大染缸了,裏麵的爾虞我詐何其多,世上還有哪個蠢貨能將陰險毒辣的江湖看做清泉一般清澈。


    蘭若冰清玉潔不願沾染塵事,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門派中的明爭暗鬥曆曆在目。所以,就算是她到了現在這樣的時候,也不能不去前瞻後顧。蘭若不是一個人,她是空靈派的弟子。她有一個很尊重很敬重蘭心慧潔的師傅,她可以不考慮自己,可以不考慮門派,卻不可以棄師傅不顧。


    進退兩難,天仙下凡一般美麗冰山一般冷的蘭若陷入了困境。一個情感的困境,皺著好看的眉頭看看林雪又看看李堯,想要找到個完美的答案。


    看見蘭若陷入痛苦,林雪心道大事可成,嘴角微微翹起,再下猛藥,“蘭若。我們現在就回師門,所有一切就當做沒有發生過,沒有完成師門交代的任務、給諸多前輩造就的麻煩等等所有一切的責任我一力承擔。隻要你跟我回師門,我們就可以像以前那般繼續過日子,以後再也不出師門平靜地生活。”


    回到從前,回到那個安靜無波無浪的從前,很誘惑人,飄蕩了太久,人總會想要安定。但真的還能回到從前嗎?


    蘭若臉上露出了更多的痛苦,看起來冷一些,心卻不是真的給狗吃了。


    蠢貨李堯雖然腦袋空空如也,卻有一個天大的優點,他總看不得好看的姑娘傷心痛苦。所以,就算不明就裏,李堯還是笑嗬嗬地說話了,“你怎麽了?怎麽那麽辛苦的樣子?不要想那麽多,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不要受到束縛,我們都是為了自己活著,如果連想笑都不能笑,還不如自己抹自己脖子算了?如果有人想攔住你,我會幫你打飛他的。我可是最強道士,上天下地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哈哈……”


    很附和李堯孟浪子的風格,無論何時無地,都是沒頭沒腦地亂說一通。


    為自己活著,莫名其妙又或者是情理之中,蘭若心突然一緊。


    這麽多年了,蘭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因為什麽而活著,為了修為?為了自己?為了師門?為了師傅?


    自己究竟為什麽活著?或者究竟是為了什麽活著?


    一時三刻,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隻人雲亦雲得過且過了十幾年的蘭若當然不可能有答案,這是一個太過於深奧哲學的問題。不說蘭若,世上萬千智者又有幾人能真正解答出來?


    為了世界和平為了造福人間,這些話太過於飄渺太過於不切實際。


    蘭若是一個喜歡鑽牛角尖的女人,一旦陷入某件事她很難回頭。她呆呆地站立原冥思苦想了起來。


    李堯這麽一個最多也隻會想到明天要吃什麽的吃貨怎麽可能會深謀遠慮,更不可能知道蘭若正在思考著此等大事,隻是看見蘭若呆住了,覺得迷惑,笑道:“你怎麽了?是不是想回家了?想回家就回家呀。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回家的路太過於遙遠了。管他那,要是想回家就回,走著走著要是不想了,再去別的地方玩就是了。要是你想和我坐下來喝喝茶談談人生就再好不過了。”


    三句不離本性,孟浪子說的話當然要符合孟浪子的風格。(.)


    一旁的小晴聽了怒意微生,再沒有身處險境的憂愁,而是瞪著李堯看,一手捏想李堯不把他一層皮給刨了不罷休,好個孟浪子臨死不自知好想勾搭人家良家婦女?


    李堯這個小農奴哪敢和小晴這個大地主作對啊,隻能哭喪著臉叫疼求饒。


    看得一旁的毛驢幸災樂禍。白童子則被雷得半死不活了,心想都什麽時候了,這演得又是哪一出?


    李堯的話雖然無厘頭,認真聽著的蘭若卻像是受了當頭一棒,豁然醒來。


    活著的意義誰知道啊,這麽高深的問題誰能一下子就能想個通透,最要緊不就是當下?當下有想要做的事情先去做了就是,到了真真覺得做不了或者不想做的時候,罷手不做不就是了?


    豁然開朗的的蘭若,臉上再無猶豫不定的痛苦之色,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那座冰山是不是就此崩塌,陽光是不是就此要照進帶來無限溫暖?


    ……


    此情此景再怎麽看也不會是喝茶閑聊的美好時光,一旁巨大球還和浩正戰得難分難舍,不時會有驚天巨響和縱橫劍氣發出。


    心境經曆了巨大變化的蘭若,不管不顧一旁的滔天波瀾,看向林雪。


    “師兄謝謝你對我的勸誡,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了。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認為李堯是壞人,現在也不這麽認為。我覺得就像是李堯說的那樣,那件事的背後可能會有什麽大陰謀。我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但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看見有人在我麵前受到誣陷。所以,我決定了,我要幫助李堯洗清冤情。待到真相大白之日,我自會回歸師門領受責罰。”


    費盡口舌絞盡腦汁千方百計,林雪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由勃然大怒,撕破臉麵露出陰森獠牙,指著蘭若大聲說道:“蘭若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別傻了,孟浪子哪會有回頭時?小心輸了身子又輸人,後果無法自負,落得個名聲盡毀的悲慘下場,給千夫所指萬夫所罵。遺臭萬年!”


    蘭若黛眉輕皺,卻沉默不語。


    林雪氣急敗壞怒氣更盛再不做絲毫掩飾,指名道姓般罵道:“你這個騷~貨,門派白養你十幾年了,我林雪是瞎了眼睛白疼你十幾年了,早知道你如此浪~蕩見人就上,我早應該……”


    “林雪師兄!我知道你在說氣話,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我,但我並不喜歡你,一直都是。我也不奢望你原諒我。還請你不要作踐自己說這些你不應該說的話。”


    雖然林雪口吐狗言,蘭若卻不為所怒連露悲色,畢竟以前林雪在她麵前表現的實在太過於謙謙君子,婉拒不得的她也一直心有愧疚。人有常情,誰有真可以冷若冰山無情無欲?


    “哈哈……”


    林雪這說的哪是氣上心頭腦袋發昏的氣話,他這是直白內心的真實感受。被蘭若這樣一說,他不禁為蘭若的愚蠢無知冷笑連連。


    “去死!”


    裝若瘋狂的林雪陡然舉起戰劍,直向蘭若。


    這時候沒有必要再說什麽,說再多的話也是徒然,還不如拔劍而起。


    蘭若怎能想到一直都是翩翩君子待人接物溫和有餘的林雪會突然變臉。不及防間,蘭若根本就沒想到舉劍相擋。


    劍在向前,勢在蓄起。


    一旁看著的孟浪子李堯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好看姑娘在自己麵前受到傷害,眼疾手快,隨手拿起一張符咒,就要捏碎。


    誰料,巨變再生。


    林雪握劍右手向後微拉,左掌在前一掌擊向蘭若肩膀。


    蘭若身子倒飛直向李堯。


    色鬼李堯的頭等大事當然是要保護好好看姑娘的安全,符咒都不捏了趕緊展開雙手迎抱蘭若。


    “呼!”


    劍氣再生,林雪握劍而來,氣勢洶湧,勢已經蓄滿,要發出雷霆一擊,直刺向蘭若的胸口要連同李堯一起穿透。


    這是陰謀!


    林雪的陰謀。


    把蘭若擊向李堯,李堯伸出雙手接蘭若,李堯不就成了手無搏雞之力的待宰羔羊?


    ……


    千算萬算卻還是不如天算。


    林雪怎麽能把魔宗百年難遇筋骨驚奇的白童子給算漏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白童子看起來確實怯怯弱弱,但跟著李堯一路闖遍十萬大山依然能活蹦亂跳,白童子又怎麽可能是易於之輩?


    白童子見勢不妙即拔劍而起,出其意表,一劍輕而易舉將林雪給擊飛了出去。


    林雪犯了陸機一般的錯誤,被一個不起眼的小屁孩給挑了個翻,顏麵盡失,怒氣橫生。


    白童子的這一劍並沒有讓林雪傷跟斷骨,須臾間,倒飛而出的他已經禦劍而回,淩空而立怒目圓瞪,盯著李堯大聲喝道,“躲躲縮縮算什麽英豪,李堯你可敢與我正大光明一戰?”


    豪氣幹雲,卻不知道剛剛是誰陰險毒辣?


    不過不得說林雪深諳人心,佛亦有三把火,更何況是人,敵眾我寡,激怒李堯然後兩人一打一,他就不至於直接落敗說不定還能僥幸獲勝。說出如此卑鄙無恥的話激怒李堯,是現在林雪的唯一選擇。


    誰料,這種連佛祖都能激出三把火的憋屈情況卻不能激怒李堯。


    看也不看一眼要挑撥的林雪,擔憂地看著蘭若,李堯輕聲說道:“你沒有事吧?”


    人家大張旗鼓敲鑼打鼓造出滔天聲勢,你怎麽視而不見聞而不聽?


    見著這一幕林雪臉被氣成了豬肝色,接著更是怒極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頭發散亂,好一副顛狂若瘋子的狼狽模樣。


    李堯這又是要不戰而屈人之兵,要將人活活氣死嗎?


    這是上兵伐謀的戰略上策?


    疑惑隻是李堯這個蠢貨率性做出的愚蠢反應?


    難道這個蠢貨真會一直這樣下去,然後一把把整個江湖的英雄好漢給氣個半死,再施施然登上江湖巔峰摘得最強道士這名?


    ……


    (這章感覺不太好,是不是寫法上出了問題?雖然還是能在某些地方突出看點,但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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