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寧說:“她每次來都是戴了個大口罩,穿的是一件黑裙子,長長的頭發,嗯,就這些......”


    我喃喃嘀咕道:“戴個口罩,穿黑裙子......”


    這信息裏能看出的東西不多啊,口罩人人都能戴,而這黑裙子.....


    黑裙子?


    不知為何,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辛雅,這學校裏麵,整天穿個黑裙子的,不就是她嗎?


    當然,這黑裙子也是人人都能穿,我搖了搖頭,把這念頭從腦中揮走,卻又不自禁的想起了剛才走廊裏那個人影。


    那個人,會是誰呢?


    我看著藍寧,藍寧看著我,我對她說:“要不要,我現在帶你出去?不然的話,那人很快還會來找你的。”


    藍寧眼中掠過一絲喜悅,卻隨即猶豫道:“可是,這裏的封印很厲害......”


    我衝她笑了下,低頭就找那個黑板擦,我想告訴她,再厲害的封印,也架不住我這爆破彈級別的破字符!


    不過我這低頭一看,卻愣了,剛才我丟在地上的黑板擦哪去了?


    轉瞬間我就又想起個問題,南宮飛燕哪去了?


    咦,剛才那堆廢墟怎麽也沒啦?


    我扭頭一看,那堆桌椅板凳不知什麽時候,居然統統恢複原樣了,此時正亂七八糟的堆放在牆角!


    我勒個去,這是什麽情況?時間倒流了啊?


    我不禁嚇了一跳,轉頭再看,旁邊歪倒的講台也扶起來了,歪斜的黑板也擺正了,而講台的後麵,一個人正掛著得意的笑容,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南宮飛燕.....


    好吧,這應該是她幹的了。


    看不出來,她倒是挺愛勞動,這麽一會功夫,居然把滿地淩亂都收拾了,這也解決了我心裏的一個疙瘩,因為我一直在擔心,如果這教室裏麵的東西散落了滿地,被人發現的話,那鬧鬼的傳說就又要不脛而走了。


    我對她又有了一絲好感,笑著說:“謝謝你了,勤勞的小......美女。”


    我本想說勤勞的小狐狸,不過一想這麽說太直接了,怕是不禮貌,於是就改成了小美女。


    南宮飛燕笑著歪了下頭,看上去又萌又可愛,她笑著對我說:“不客氣,人家是處女座的嘛,看不慣這裏亂七八糟的。”


    我再次暈了一個,啥時候連狐狸精都信星座了?


    我走過去從講台上拿起黑板擦,笑著說:“你們不是應該信五行的嗎,什麽時候改了信星座了?”


    南宮飛燕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說:“nonono,過去信五行,現在都信星座,這才叫時尚潮流嘛,何況,星座有時候也很準的呢。”


    “不是吧,星座也準?”我質疑道,說實話,我一直都覺得這星座都是扯淡的,糊弄小女孩什麽的還行,她還當真了?


    南宮飛燕連連點頭說:“是呀是呀,天上的星象其實也是很神秘的呢,我知道有一種神秘的職業,叫做星相師,也叫占星師,他們通過觀察日月星辰的變化,可以占卜到許多未知的事物,這個是自古就有的,怎麽你不信?”


    呃,原來她說的是這個,不過,這跟十二星座有關嗎?


    我搞不懂這個,搖了搖頭說:“我不明白,不過你是不是職業病?你站在講台後麵幹什麽,幫我看看,怎麽破掉這裏的封印。”


    她痛快地答應一聲,我就拿著黑板擦走到藍寧麵前,對她說:“你還記得這個吧?跟你說,不管什麽樣的封印,我都能破掉,這你不用擔心,你隻要告訴我,那封印在哪裏就行。”


    藍寧還是有些怕南宮飛燕,怯怯的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教室的門,又指了指窗戶,有些壓抑不住的激動說:“就在門窗上麵,有之前刻出的符咒,前幾天那個女孩,又加了一個東西,就在那門的上麵。”


    我點了點頭,走到教室門旁邊,努力的在上麵找了起來。


    旁邊忽然亮起一盞燈火,我一愣,回頭看,原來是南宮飛燕,她隨便甩了個響指,手指上就跳出了一朵火焰,剛好給我照明。


    我衝她笑笑,借著火光,終於看清了,就在門楣上,有一圈明顯用刀刻出來的符咒圖形,但是我完全是看不懂,那圖形斑斑駁駁的,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


    而在門楣之上,則擺著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比火柴盒稍大一些,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


    我回頭看看藍寧,她使勁點了點頭,很是激動的在那裏飄來飄去,即將脫出牢籠的喜悅難以抑製。


    我又走到窗戶前,仔細查看一番,發現這幾扇窗戶的窗欞上,也刻著和那符咒類同的圖形,密密麻麻的,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就和年久失修的窗欞上那種裂紋差不多。


    我看了看藍寧說:“如果這棟樓不翻修,拆建的話,恐怕你就要永遠待在這裏了,不過我一直有個疑問,既然這窗戶是能打開的,你為什麽逃不出去呢?”


    藍寧歎氣道:“窗戶是能打開,但是我無法出去,那裏,有無形的力量在阻止我。”


    南宮飛燕在旁邊插嘴解釋道:“說白了就跟籠子裏麵的飛鳥一樣,可以看到外麵的世界,也可以把頭探出去,但就是飛不出去。”


    我想了想說:“好吧,如果隻是這些符咒的話,我用刀子把它們刮平,會不會有效?”


    藍寧一臉茫然,南宮飛燕卻說:“這個自然有效啦,不過你得刮的深一些,因為年頭多了,符咒的威力已經滲入窗內,還有,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一腳把這些窗戶踹爛,丟到外麵去,還有那個門,找把斧頭劈碎就行,符咒一旦被打散,就會失去作用的。”


    我失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暴力破壞型的,可是你想過沒有,我要把這門窗都拆了,那可是損壞公物,萬一被抓住了,學校找我算賬,你替我賠錢呀?”


    南宮飛燕眯眼笑道:“當然沒問題,雖然我現在還沒發工資,不過弟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賠錢什麽的,找我好啦。”


    她還挺好說話,我搖頭說:“你這法子雖然簡單,但是不適用,要我說,這窗戶已經破爛成這樣了,幹脆我還來個黑板擦爆破法,直接炸爛,然後把那個盒子丟的遠遠的,咱們一起出去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你看怎麽樣?”


    後麵這句是跟藍寧說的了,她忙點頭不迭,表示怎樣都行。


    於是說幹就幹,我抓起黑板擦就要往上寫破字訣,因為我壓根就沒帶寫符的紙,要是往窗欞上寫,那上麵刻著符咒,我又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影響。


    而且我發現這黑板擦還挺好使的,一炸一片,而且本身還毫發無損,不像符紙,炸一次就沒了。


    我正要再次用鮮血畫符,藍寧卻拉住了我,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我奇怪的問她幹嗎,藍寧猶豫了半天,有些擔心的問道:“你說,我如果現在離開這裏了,我能去哪裏呢?”


    這倒是個問題,我愣了,一時沒回答上來,想了想說:“這個沒什麽吧,天大地大,去哪裏不行呢?”


    她歎了口氣:“我怕,我走到哪裏,都會被她們找到,因為我的一部分魂魄還在她們手上。還有,如果我走了,那些人會不會繼續去害別人?”


    我點點頭說:“這個很有可能,不過你放心,我會追查這件事的,不會再給她們害人的機會,而且你也可以留在我們身邊,這樣不就可以保護你了?”


    她遲疑了下又說:“可是如果我離開了,是不是線索就不容易找到了?”


    “嗯,這個倒是,不過也沒什麽,隻要她們在這學校裏,總會露出馬腳。”


    “那、我還是不走了,起碼還能穩住她們,也方便你調查......”


    藍寧堅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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