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蹤高手?”南宮飛燕愣了下,眼珠轉了轉,“是誰?”


    “你猜猜?”我對她眨了眨眼。


    “我猜不到啊。”她說。


    我得意一笑,想不到我這聰明伶俐的狐狸精姐姐,還是有猜不到的東西。


    “這個人嘛,其實你也見過,要不我給你三次機會猜,咱倆打賭?”


    我說道,她一下子來了興趣:“好啊,打賭,賭什麽?”


    其實我也沒什麽好賭的,隻是隨便一說,如果見她這樣說,我想了想,對她說道:“咱倆就賭明天的早飯,誰輸了誰請客如何?”


    她卻搖搖頭:“沒勁沒勁,咱們倆誰請客還不是一樣,這樣吧,咱倆誰輸了,就要答應對方一件事,同意不?”


    我也沒想太多,嗬嗬笑道:“好啊,那就這麽說定了。”


    南宮飛燕在地上踱了幾步,托著下巴,貌似思索的樣子,我不由好笑,心想這個人你絕對猜不到,因為就連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


    她走了兩圈後,忽然轉過頭來,對我神秘一笑,挑了下眉毛說:“我猜,這個人應該就是……剛才那個叫什麽墨小白的家夥,對不對?”


    啊?我頓時目瞪口呆,她、她居然猜到了?


    南宮飛燕笑的彎了腰,拍著我說:“小弟弟,你還太嫩了,在這個城市裏,你認識的人並不多,而那個墨小白,他隻憑著一個玉佩,就能找到你們,這份本事可以說很厲害了,如果你說的不是他,我想不出來還有誰。”


    “嘿嘿,嘿嘿……”我幹笑兩聲,說:“好吧,你猜中了,這樣的話,我準備明天就去找他,如果他真的能追蹤到貓奴的行蹤,咱們就順藤摸瓜如何?”


    “嗯,這樣最好,總比在這裏傻等的強,其實說句實話,那貓奴凶狠殘暴,幾乎沒有任何人性,如果真的跟她打起來,連我也沒有把握能勝,即便勝了,也很難抓住她,所以,如果能追蹤貓奴,找到她背後的人,來個釜底抽薪,那是最好不過的。”


    我也點頭說:“不錯,而且我心裏還想著,既然那個貓奴是慘死老貓的魂魄依附在人的身上,到時候能不能把那人救過來呢?”


    “救過來?這個有點難了,至少我還從來沒聽說過誰有這種本事,再說……剛才打賭的事你怎麽不提了?”


    “呃……”我撓了撓頭,無奈道:“好吧,你有什麽事想要我做的,現在就說吧。”


    南宮飛燕嘻嘻一笑,眼珠子轉了轉,說:“我也沒想好呢,這樣吧,先給你記著,等我什麽時候有事了,我就要找你喲。”


    我不由苦笑,隻得點頭答應,無意中的一句話,居然給自己惹了這麽個小麻煩,不過也無所謂了,南宮飛燕要是有事找我幫忙,即便沒有這個賭約,我也是義不容辭。


    這天晚上,我還是睡在了這裏,南宮飛燕則在屋頂坐了一夜,她說,今天是月圓的最後一天,不能浪費修煉的時間。


    夜裏,我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明亮的月光下,張牙舞爪的貓奴,沉靜孤獨的辛雅,蹦蹦跳跳的婕妤,還有那個有點愣頭愣腦的墨小白,一個個的在眼前轉來轉去,都追著我到處跑。我正無助,忽然月光下又出現一隻白狐,身體騰空,踏月而來,我一見大喜,正要求救,那白狐飛到跟前,卻張大了嘴巴,一口向我咬了過來……


    我大驚,頓時被那白狐咬中胳膊,拖著我就往天上飛,我拚命掙紮,大喊大叫,忽然耳朵卻是一疼,登時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睜開眼一看,婕妤站在旁邊,拉著我的胳膊叫我,而南宮飛燕正縮回了手,裝著沒事的樣子,看著我笑。


    我揉了揉耳朵,知道是她剛才擰我耳朵來著,卻也拿她沒轍,再一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


    婕妤在那裏衝我直笑,我看了看她,驚奇的發現她昨天晚上和那個貓奴搏鬥時,身上和臉上所受的傷痕都消失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她昨天晚上回來後,就忙著去療傷了,所以直到現在才出來,而對於她療傷的秘訣,卻嘻嘻一笑,沒對我說。


    她沒說,我也就沒多問,妖怪的事情,我也搞不懂,於是我趕緊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就叫上南宮飛燕一起出門,去找墨小白。


    婕妤本來也想去,不過被南宮飛燕瞪了一眼之後,就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了,我也笑著對她說:“婕妤,你就別去了,免得墨小白見了你就眼珠子發直,再說,你也不能總往外跑,小心你柳伯伯告你的狀哦。”


    婕妤噘了撅嘴,滿臉不情願,無奈道:“好吧好吧,那我就不去了,不過柳伯伯是很好的,他雖然不喜歡說話,但是很疼我的,嘻嘻,他不會給我告狀的。”


    我忽然對她這個柳伯伯很好奇,出了門之後,站在街口往後望,果然看到一個院子裏長著一棵大柳樹,枝繁葉茂,幾乎覆蓋了整個院落。


    我不由暗暗稱奇,現在已經是初冬了,第一場雪已經飄過,可以說是百樹凋零,差不多所有的樹丫枝頭都光禿禿的,但這棵大柳樹卻是如同夏天般茂密,雖然不是很高,一片綠油油的,讓人心裏卻是無比的舒坦。


    不過,在這滿地還有殘雪的時候,看到一棵柳樹如此怪異,我的心裏並沒舒坦,反而有點別扭。


    我邊走邊問南宮飛燕:“那個就是她柳伯伯?什麽來頭?怎麽移植過來的?”


    南宮飛燕瞄了我一眼,一拉我的胳膊,快步走出拆遷地,這才對我說:“拜托,你缺心眼是不是,什麽叫移植過來的,那可是千年樹妖,連我都惹不起的家夥。”


    “呃……好吧,我說錯話了,那、他是怎麽到這裏來的,還有那幾個老妖怪的來曆,我突然很好奇耶。”


    南宮飛燕擺擺手:“這個事說來話長,而且我也不大清楚,要不是我娘的麵子,我根本不可能在福緣齋自由行走,你也別好奇了,你隻要記住,隻要有婕妤在,無論什麽事情,她都會跟咱們說的,這就足夠了。”


    我嗬嗬一笑,看著她狡獪的目光,沒再多說什麽,看來,她也是狡猾狡猾的。


    我們倆隨後便一起來到了遊樂園,再次買了兩張票,那售票口的大姐一個勁的瞅我,估計心裏琢磨,這小子真帶勁,一天換一個女朋友……


    我拉著南宮飛燕徑直來到了鬼屋,探頭探腦的往裏看,我知道,如果現在裏麵沒有客人,那墨小白應該就是閑著的。


    旁邊一個人喊:“鬼屋探險,反季打折,十塊錢一位啊。”


    我扭頭問道:“麻煩問下,我想找墨小白,他在不?”


    那人看看我,一指旁邊說:“喏,旁邊那個小屋,進去就看見了。”


    我們倆依言走了過去,就見在鬼屋旁邊的一間簡易小屋子裏,墨小白正在那抓著手機玩遊戲呢,聚精會神的樣子,頭也不抬,對我和南宮飛燕的到來根本沒反應。


    我敲了敲窗戶,笑道:“兄弟,不忙啊?”


    墨小白抬頭一看,臉上頓時露出驚喜:“呀,表哥來了,還有……”


    他張嘴又想叫表姐,不過被南宮飛燕一瞪眼又嚇回去了,我無奈道:“這個你就叫燕姐吧,別叫表姐,容易挨揍。”


    他嘿嘿一笑,也不介意,說:“好好,叫啥都行……”


    我瞄了他的手機一眼,沒話找話說:“玩啥呢?”


    他舉著手機搖了兩下,笑道:“植物大戰僵屍……變態版的。”


    我暈,他這愛好都普及到遊戲裏了,植物大戰僵屍也就罷了,居然還是變態版的……


    不過我沒空跟他探討這版本究竟是怎麽個變態,想了想說:“既然你不忙的話,我想跟你說點事……”


    我正醞釀著說辭,墨小白道:“好啊,有事盡管說,對了,婕妤咋沒來?”


    他這一說,我忽然靈機一動,摸了摸鼻子,對他說:“婕妤啊,這就是我正要跟你說的事,嗯,實際上,她正在為一件事情在家裏苦惱呢……”


    我這編瞎話的本事又及時發揮了作用,我對墨小白說,婕妤昨天和那個貓奴一番搏鬥後,受了傷,現在急需找到貓奴,隻有找到她,才能救治婕妤的傷,否則的話,很難痊愈。


    墨小白一聽就急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那還愣著幹啥,趕緊去找那個什麽貓奴啊,走走走。”


    我一攤手說道:“可是,我們現在找不到啊,那貓奴是老貓魂魄附體,神出鬼沒的,而且隻有晚上才行動,所以,為難啊……”


    墨小白連連擺手:“沒事沒事,這就交給我吧,不就是昨天那隻貓麽,我幫你找到!”


    我一聽不由暗喜,這家夥居然還真的有辦法,我拍了拍他肩膀說道:“兄弟,你真能找到?哎呀,如果那樣的話,我可要謝謝你了,要知道,那貓奴四處害人,如果不及時找到除掉,接下來還指不定要幹什麽呢。”


    墨小白卻揉了揉鼻子說:“別人我不管,反正誰傷害婕妤,我就跟誰急。”


    旁邊忽然跑過來一個人,手裏抓著件“血衣”,還有一個假發,喊墨小白:“快點快點,來客人了,趕緊裝鬼去。”


    墨小白接過血衣和假發,卻一把甩在那人身上,脖子一揚,眼睛一瞪:“裝個毛鬼,要裝你裝吧,我今天很忙,沒空。”


    那人懵了,罵道:“我靠,這裏就你一個‘鬼’,你不裝誰裝,你要幹啥去?”


    墨小白吸了吸鼻子,在空氣裏用力聞了聞,用力一揮手,道:“哥要改行了,抓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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