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綁到鐵架上!”輕狂看著滾燙的油鍋,眼瞳深處湧現著從未有過的狠辣。(.無彈窗廣告)


    聞言,天鶴樓老板立刻對身邊的兩名手下使了個眼色,接著,那兩人便滿臉奸笑的朝著唐麟風兄妹走去。


    見此,唐麟風兄妹大驚,唐靈珊更是用她驚恐不定的眸子害怕的盯著那兩人,突然她轉頭看向輕狂與邪煜祺,大叫道:“你們,你們為什麽要他們把我們綁起來?你們要對我們做什麽?”


    “對你們做什麽?”輕狂笑得非常妖嬈,好似一朵盛開的罌粟:“很快,你們就會知道!”


    輕狂的笑令唐麟風兄妹本能的害怕,恐懼,他們知道,輕狂都已經命人搬來了鐵架和油鍋,將他們綁起來後,她一定會用滾燙的油水來燙他們,在他們身上烙印,甚至將他們身上的皮肉油炸。


    想到這,兩人的心恐懼到了極點,他們不想被這樣殘忍的對待,真的不想,所以,稍加猶豫之後,唐麟風兄妹兩人很沒骨氣地對著輕狂與邪煜祺跪了下來:


    “兩位少主,對你們下藥的人是唐靈珊,並不是我,所以你們就算要對付,也應該對付她才是,我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求求你們了!”這個時候,為了保命,為了讓自己可以免去接下來殘忍的酷刑,即便他與唐靈珊的關係向來不錯,但為了自己,他隻能這樣說。


    聽到唐麟風的話,唐靈珊的眼底閃過一抹恨意,但她還是低聲下氣地對輕狂和邪煜祺道:“兩位少主,我完全是一時糊塗,所以才會對你們下藥,之前你們反設計了我,讓我和我的大哥……令我以後的人生都會背上亂倫的罵名,這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懲罰,所以我求求你們,饒了我吧,千萬別再用殘忍的手段對待我了,我求你們!”


    把話說完,唐靈珊已經哭的梨花帶雨,變成了一個百分百的淚人了,再加上她滿身青紫,滿頭白發,蒼老的宛如八十歲老太的模樣,在場一些人都表現地有些心軟,可惜,對於處置唐麟風兄妹這件事上,輕狂與邪煜祺可是鐵了心的,所以不管他們兩人怎樣哀求,輕狂與邪煜祺都不可能會放過他們。


    仿佛根本就沒聽到唐麟風兄妹的哀求話語,輕狂漠然的目光看向那兩名因唐靈珊兄妹的懇求而愣住的天鶴樓老板的手下,道:“愣著幹嘛?還不快把他們綁起來?”


    聞言,那兩人又是一愣,顯然沒想到輕狂居然如此冷血,不但對唐麟風兄妹的哀求無動於衷,甚至直接無視。


    不過想到唐靈珊之前敢對輕狂兩人下藥,若她的陰謀成功,現在輕狂兩人絕對已被她控製,堂堂上古家族的少主淪為他人提升實力的修煉工具,更被他人掌控生死,也難怪輕狂兩人鐵了心不願放過唐靈珊兩人,這樣一想,那兩人對輕狂兩人的冷血倒是有些理解了。


    快步上前,兩人各自按住唐麟風與唐靈珊的肩膀,將兩人往十字鐵架拖去。


    見輕狂與邪煜祺居然無視自己的哀求,唐靈珊心中的恨意更甚,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按住,她氣憤的用盡剛剛凝聚的一點力氣將那人甩開。


    突然,她看到那人的腰間佩著一柄小巧的匕首,她眼中凶芒閃過,伸手便將那把匕首奪入手中,隨後,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她的身子化作一道狂暴的勁風,對著輕狂飛速衝去,而她緊握在手的匕首,更是直直的對準了輕狂的心髒。


    既然你不願放過我,那麽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墊背!


    唐靈珊在心中咆哮一句,轉瞬之間,她的身影已來到了輕狂的麵前,凶狠無情的一刀,用力地對著輕狂的心髒,狠狠地刺去。(.好看的小說)


    見此,所有人大驚失色,生怕輕狂會來不及抵擋,被那一刀刺中,多優秀的青年?他們可不希望輕狂會死在唐靈珊這個卑鄙無恥,狠辣無情的淫蕩女手裏。


    眼看著自己的匕首距離輕狂的心髒僅五厘米,而輕狂居然還傻傻的看著自己,好像完全沒搞清楚狀況一樣,唐靈珊凶芒閃爍的眸子,閃過得意與勝利的笑,隻是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好像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居然無法再度前行了,怎麽回事?


    唐靈珊又驚又疑,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手腕似乎被人捏住了,她心中一驚,視線連忙射向自己的手腕,這一看,她傻眼了,因為輕狂不知何時閃電抬手,居然死死地捏住了她的手腕,令她那充滿殺意的一刀,也是因此而沒有刺中輕狂的心髒……


    想到自己的刺殺行動居然失敗了,唐靈珊氣得要死,恨不得立刻砍掉輕狂捏著她手腕的手掌,隻是她的心裏才萌生了這個想法,她突然感覺右肩一陣鑽心蝕骨的痛。


    直到包廂內有人大驚失色的大喊‘天,君少主居然把她的右臂給砍了’,唐靈珊這才意識到她的右肩為何會這麽痛,原來……


    她居然砍掉了我的右臂,她怎麽可以這麽狠?怎麽可以……


    唐靈珊滿心都在埋怨輕狂的狠,她根本就不曾想過之前拿著匕首直刺輕狂心髒的她,又是多麽的狠毒。


    一刀將唐靈珊的右臂切掉,鮮血灑滿了整個包廂,一朵朵血色的蝴蝶在虛空中飛舞,令在場所有人驚懼的臉色漸漸轉白。


    看著唐靈珊的右臂一點一點的掉落在地,看著唐靈珊的右肩宛若小溪一樣湧出無數鮮血,輕狂冷光四射的眸子漸漸的染上了一層血色。


    她目光移動,視線定在唐靈珊疼痛的已然徹底扭曲的臉上,眼底有著嗜血的光華與痛楚閃過。


    唐靈珊不過被砍了一刀,便疼痛如此,當初,爹爹被與唐天山勾結的山賊亂刀砍死,分屍時,其痛楚一定比唐靈珊更甚吧?


    想著,輕狂的腦中緩緩地浮現出她與娘親,親眼看著唐家人尋到爹爹,將裝有爹爹屍體的棺木,抬回唐家的場景。


    當時,她和娘親不願相信爹爹已死,所以,她們懷著一絲希望,共同打開棺蓋,隻盼棺中的屍體,不是爹爹的,可是……


    當棺蓋被打開,當看到棺木之中,零零散散地放著無數已經有些發臭的骨肉,人的四肢,和那一顆瞪大著眼睛,即便已死,都死不瞑目的爹爹的頭顱,她和娘親唯一的一絲希望,徹底破滅,母女倆看著爹爹頭顱,看著爹爹悲慘不已的屍體,傷心欲絕的崩潰大哭。


    大哭之後,她看著爹爹的屍體,慢慢的在腦海中描繪出爹爹被人活活從身上砍掉無數骨肉,四肢,頭顱的畫麵。


    反複回憶著自己描繪出的畫麵,她為爹爹的遭遇,為爹爹當時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心痛欲死,她飛奔到爺爺的麵前,下跪懇求爺爺一定要為爹爹討回公道,殺死那些山賊,爺爺滿臉哀痛地把她扶起,告訴她,在將爹爹的屍體帶回唐家時,他已命唐家眾高手殺死了那些山賊,已為爹爹報了仇。


    想到爺爺當時說的話,輕狂在心中冷笑,既然那些山賊是唐天山勾結的,那麽唐天山害怕他們泄密,怎麽可能任由唐家高手將那些山賊殺死?所以,她猜想,唐家高手殺死的根本就不是真正是山賊,而是唐天山找來代山賊死的替罪羊而已。


    邪煜祺看著輕狂,見輕狂目光失神,顯然在回憶著什麽,隻是她眼中閃爍著蝕骨的痛和驚天的恨,卻令他又是心疼,又是疑惑,到底是什麽事,讓他的輕兒如此心痛,如此仇恨?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輕狂冷的滲人的目光再度落在了唐靈珊的身上,輕輕抬手,把玩著手中布滿鮮血,處處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嗜血氣息的匕首,她抬步朝著痛的倒退了好幾步的唐靈珊走去。


    “你,你已經砍掉了我的右臂,你還想幹什麽?”唐靈珊痛的麵容猙獰的好像一頭發狂的獅子,見輕狂走向自己,她心驚的扯著嗓門大叫。


    輕狂頓住腳步,臉上露出惡魔般的笑,但她的身上卻散發著恐怖的寒氣:“我沒想幹什麽,我隻希望,接下來,你能夠瞪大眼睛看……”


    瞪大眼睛看?


    看什麽?


    唐靈珊露出不解之色,突然,她感覺有什麽東西從她的視線中閃過,隨即,一旁滾燙的油鍋中便響起了一道清脆的‘噗通’聲,接著,響亮的油炸肉食的聲音傳遍全場。


    聽到油炸之聲,唐靈珊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她掉在地上的右臂,視線在地上掃了又掃,發現並無自己的右臂後,她的身子陡然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她用恐怖,痛恨地幾欲一口吞了輕狂的目光瞪著輕狂,瘋狂大叫:“君天邪,你居然把我的右臂……你還是不是人?你怎麽可以狠到這種程度!”


    輕狂淡漠的看著她,聽到她的話,她在心裏笑了,她早已被唐天山活活逼死,若非心中驚天的恨意,若非為父報仇的那一絲執念,她恐怕根本就不會重生,雖然重生後,她占據了莫輕狂的身子,算得上重生為人,可是在她自己看來,她不應該算個人,而是一個狠起來,比鬼更可怕的複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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