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簽訂連心契之人若願將自身一半心源送給小墨,小墨不但能夠保住性命,而他的容顏也會立刻恢複如初!


    隻是……


    若失去一半生命力,簽訂連心契之人便會瞬間蒼老三四十歲,而她的心髒也會跟著一起衰老,衰老之下,心髒的承受能力便會極具減弱,到時想要成功淬煉心髒成為煉氣師,成功率幾乎為零。(.無彈窗廣告)


    所以說,若輕狂選擇用自己的心源救小墨,那麽她不但會衰老三四十歲,這輩子,她也別再想成為煉氣師了。


    知道了救小墨的方法,輕狂怔了一下,但幾秒後她就做出了決定:“水老,給我一把匕首!”她的語聲無比堅定。


    無法再度成為煉氣師,會讓她感到遺憾,可若今日明知小墨是因為自己才會遭到他人的毒手,明知救小墨的方法,而為了自己的前程――再度成為煉氣師,而放棄救小墨,那麽,就連她自己也會鄙視自己,看不起自己,而且就算有一天她再度成了煉氣師,憑借煉氣師的強悍實力殺死了唐天山為父母報了仇,在天上一直看著她的父母也不會因此而感到安慰,因為她之所以能夠報仇,是建立在放棄救治一心在乎她,關心她的人的前提下。


    重生後,她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為父母報仇,所以,無法成為煉氣師又怎麽樣?外表成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又怎麽樣?她通通都不介意,她相信,她為父母報仇的決心堅如磐石,即便無法成為煉氣師,擁有一強大的本命雲獸作為自己的強悍幫手,幫著自己一起複仇,她一個人努力修煉,直到擁有超越唐天山的實力,超越那個魑尊者的實力後,她依舊可以為父母報仇。


    所以,既然她完全不介意無法成為煉氣師以及將會蒼老三,四十歲,那麽既然知道自己的心源能夠救小墨,她自然願意將一半心源送給小墨。


    輕狂心思堅定,可聽到她話的水老卻是滿臉的驚訝,而邪煜祺的眾手下則是滿麵的怒容。


    救小墨的第一個方法:失去心源之人,若成功淬煉心髒的煉氣師,願將自身一半心源贈予他,即可保住性命。這些字是輕狂與邪煜祺聯手串聯的,天上清清楚楚地浮現著,眾人全部看到了,現在聽到輕狂的話,他們的第一反映就是,為了救小墨,輕狂打算將邪煜祺的一半心源挖出去給小墨。


    邪煜祺乃上古雪家少主雪翎,而雪翎又是大陸上除去唐火兒外,最年輕的煉氣師,既是煉氣師,那麽眾人將輕狂的話誤以為是她想跟水老借匕首來挖邪煜祺的心源,倒是非常合理。


    理解錯了輕狂話中之意,邪煜祺的一幹手下臉上皆堆滿怒氣,其中一人憤怒地站出來,怒聲道:“莫輕狂,為了救莫小墨,你居然心狠地想要挖我們少主的心源,你這個毒婦,你若敢動我們少主半根汗毛,我們必將你碎屍萬段。”


    這話落下,邪煜祺的其餘手下正要集體附和,邪煜祺卻是冷著臉,寒聲命令:“都給我住口!”


    聞言,邪煜祺的眾手下雖然心中非常不甘,可主子發話了,他們自是不敢多說什麽了。


    “輕兒,你已經成功淬煉心髒,成為了煉氣師,是嗎?你想要挖自己的心源來救小墨,是嗎?”邪煜祺並不認為輕狂想挖他的心源來救小墨,因為他注意到輕狂在對水老說話時,神色堅定,絲毫沒有要挖他心髒的無奈,糾結與歉意,所以他認定,輕狂跟水老要匕首,絕不是為了挖他的心髒,而是她自己極有可能滿足了救小墨的條件――成為了煉氣師,所以她打算挖自己的心源來救小墨。(.好看的小說)


    輕狂看著他,忽而,她轉過頭,抬手對著虛空釋放出幾道鬥氣,頓時間,第二個救小墨的辦法便浮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我並沒有成為煉氣師,不過,我與人簽訂了連心契,所以,我同樣可以救小墨!”輕狂淡淡地說,隨即,她看向水老,伸出了手:“把匕首給我。”


    之前從邪煜祺眾手下的怒罵中聽到他們喚輕狂為‘莫輕狂’,水老正因輕狂的真正身份而驚訝,這會得知輕狂與人簽訂了連心契,也擁有救小墨的資格,他愣住了。


    失去一半生命力就等於失去三四十年的青春,說實在的,水老真的不希望輕狂一個十四歲的少女,為救小墨而瞬間變成四五十歲的婦人,這多可惜?


    可想到小墨小小年紀卻被人殘忍的挖去心源,他心中又十分可憐他,這一刻,水老的心中糾結了,糾結之下,他愣是沒有把懷中的匕首交給輕狂。


    “水老,把匕首給我!”見水老遲遲沒有舉動,輕狂雙眸一沉,聲音冷了些,小墨隨時都有可能死去,她實在不能再浪費任何時間了。


    雖然心中糾結著,可水老見輕狂一臉堅定之態,他也明白輕狂是鐵了心要挖自己的心源救小墨的,既然輕狂已鐵了心,他糾結液無用。


    當下立刻從懷中取出匕首,遞給輕狂,隻是雖然乖乖交出匕首了,可水老的心,還是為輕狂可惜著。


    接過匕首,輕狂看了眼氣息越來越弱的小墨,隨即垂下頭,看向自己的心口,兩秒後,她深吸一口氣,將匕首的劍鋒輕輕的移到心口處,正要一刀將外麵的衣袍割開,她的右手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握住:“我不允許你用自己的心源救小墨。”


    握住輕狂手腕的正是邪煜祺,他冰一樣的眸子充滿心疼地看著輕狂:“我的心源也可以救他,所以,挖我的心源吧!”在他的心裏,他不希望輕狂受任何的傷,若可以,他可以替她擋去一切傷害,所以,要他親眼看著輕狂挖出自己的心源救小墨,他寧可被挖心源救小墨的人是他!


    “你的心源雖然可以救他,但卻不能讓他恢複青春,可我的卻行!”輕狂掙開他的手,直視他。


    嘴上雖然這樣說,可她心裏卻清楚,即便邪煜祺的心源也可以令小墨恢複青春,她依舊會選擇挖自己的心源救小墨,因為小墨是因為她才會變成這樣,救他,是她因盡的責任和義務,無須他人代勞。


    “告訴我連心契應該如何簽訂?隻要我與他人簽定了連心契,到時候我就具備了令小墨恢複青春的資格!”邪煜祺依舊堅持用自己的心源救小墨。


    “不知道。”輕狂冷漠地說,她不會讓邪煜祺救小墨,所以即便知道連心契要怎樣簽訂,她也不會說。


    “你知道!”邪煜祺的聲音陡然冷了幾分,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口氣跟輕狂說話。


    他知道,輕狂明明知道簽訂連心契的方法,可她就是不肯告訴他,因為她不希望他為救小墨而失去一半心源,輕狂這麽為自己著想,他本該開心,可是現在他完全開心不起來,因為他擔心,發瘋一樣的擔心若輕狂手中的那一刀落下,她將承受難以言喻的割肉之痛,而強行抽取心源,分離一半心源的痛苦,比起割肉之痛更痛千倍,萬倍,他不希望自己真愛的女子承受這樣的痛,他寧願自己代她痛。


    “我不知道!”輕狂的神色冷漠如冰,態度卻堅如泰山,她對邪煜祺的眾手下冷聲道:“若不希望你們的少主用他的心源救小墨,就看牢他!”


    說完,輕狂飛速轉動手腕,‘嘶’的一聲響,衣袍被她輕易割開,隨即,她對準自己的胸口處,鋒利的一刀,輕輕地劃下。


    “輕兒,不要……”在輕狂轉動手腕時,邪煜祺便焦急地大叫一聲,正要抬手阻止輕狂的舉動,他後身的一幹手下齊齊快速地來到他的身邊,有的死命地抓住他的雙臂,有的用雙臂牢牢地環住他的身子,有的更是直接跪在地上死死地抱住了他的雙腿,這令邪煜祺身子在受到束縛的情況下,完全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令他心痛欲絕的一刀,犀利地劃開了輕狂心口的皮肉。


    心口的皮肉被劃開,滾滾鮮血宛若滔滔江水,順著傷口處洶湧地流下,輕狂的臉色瞬間泛白,她的身子因心口的非人疼痛,痛的搖搖欲墜,倒退了好幾步後才勉強地撐住了身子。


    她臉色雖白,可她的目光卻堅定如山,其中更有著一絲倔強的光芒閃爍,她告訴自己,她絕不能痛的暈過去,因為一旦她暈過去,若之後森林南方石門內的某些獸獸感應到了邪煜祺等人,再用其巨尾,或某些手段來攻擊大家,那麽大家就危險了,所以她必須堅持下去,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證某些獸獸攻擊大家時,她能夠及時將大家送出這片神秘的空間。


    輕狂的左手,死死地按著心髒,她按的非常用力,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心口的疼痛稍微減弱。


    突然,她看向水老,聲音中夾雜著一絲請求:“水老,麻煩你將鬥氣輸入到我的心髒內,幫我分離心髒內的一半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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