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少年被衝上前的勞望爵嚇得後退了半步,看清勞望爵一身訓練袍後,嘴上依然不示弱:“你又是哪個蔥,什麽小侯爺,你們要是不小心傷了龔少爺,那才是擔當不起呢。”


    藍衫少年正要開口,他身旁的紅衣少女已經反應過來了,一把拉著他的手就往橋下走,還一個勁地對藍衫少年擺手。


    原本趾高氣昂的白衣少年,這時麵如土色,口中結結巴巴地問:“小,小,小侯,侯爺,你,你,你身後的,是,是丁世子嗎?”


    “正是,他就是我的同學丁馗,丁小侯爺。”勞望爵把頭抬得好高,一副驕傲的神情。


    這次黑土城幾乎所有權貴的子女都來了萬芳園,峽西、峽東、老屋、豐土、水衝、灰石、溪口、沙城、新香、石崛十個鎮,除了灰石、沙城和石崛三個鎮屬於雷家的,隻有魯影太小且跟丁馗很熟了沒來,剩下六個鎮的貴族子女都來了。


    史亨還邀請了民生署、稅務署、治安署、城防軍四個長官的子女,騎士公會會長的兒子、大糧食商謝恢的女兒、典當行老板高離的兒子和少典國錢莊掌櫃餘既的兒子也在受邀之列。


    白衣少年就是新香鎮領主之子龔累,紅衣少女是城防軍統領之女孫婷,這兩人清楚今天來萬芳園的主角是誰,當勞望爵喊出小侯爺之時,就把他兩人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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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平中郡所有貴族子女都聽說過護國侯世子丁都護了。


    黑土城防軍統領孫才見到魯基像老鼠見到貓一樣,魯基的弟子丁馗是最不能招惹的人之一,他女兒早已耳濡目染。


    得到勞望爵的確認後,龔累拉著糊裏糊塗的紫衣少年—典當行少東家高策,急忙退下小橋,深深地向丁馗鞠了一躬,口中說道:“在下新香鎮龔累拜見世子,都護大人。”


    新香鎮龔原男爵在兒子出門的時候,已經將見到丁馗該如何行禮、如何稱呼等等,都叮囑了一遍,生怕這個十二歲多的龔累失了禮數。


    這個時候,藍衫少年,黑土城民生署長之子卜惇也反應過來了,他和孫婷一起跪在地上,看見高策還傻站著,一把將其扯到了地上。


    這幾個公子哥兒的護衛們也都全跪在了路邊。


    在非正式場合,平民碰見貴族和官員是不用跪的,要不然貴族和官員走到路上,滿大街都跪滿了人,也太折騰人了。


    但如果貴族和官員要求你正式拜見,那平民身份的人就要行跪拜禮。


    這群人算是已經衝撞了丁馗,要是等他主動找你算賬,那就不是跪拜就能完事的。


    要是嚴格算起來龔累也得跪,隻是貴族圈的潛規則,爵位的繼承人可以按照貴族禮儀對待。


    丁馗走下小橋,看著垂手低頭而立的龔累和跪了一地的人,胸中的火已經消了一半,他對龔累說:“馬杜平是我的同學,也是我的朋友,你以後不能欺負他,也不能找他家人的麻煩。”


    馬杜平是新香鎮人,他們一家都是龔家的屬民,龔累就因為這個才敢叫人向他動手。


    “是,是,是,在下絕不敢欺負世子您的朋友,更加不會找他家人的麻煩。家父要我轉告世子,新香鎮隨時恭候世子大駕光臨,希望世子賞光有空到我們那裏走走。”龔累像小雞啄米一樣猛在點頭。


    龔累這次就帶著交好丁馗的任務來的,沒想到無意之中還得罪了他,要是不能平複丁馗的怒氣,龔累回家是要倒大黴的。


    所有非世襲的小貴族都不願意得罪丁馗,甚至可以說害怕,畢竟他的外公是元老院三長老,得罪了他,能否通過元老院的考核保住自家的爵位那可不好說了。


    “去不去這個以後再說,你是什麽人?”丁馗走到了高策麵前。


    這個時候高策已經明白怎麽一回事的,他的隨從已經將丁馗的身份告訴他了。


    “不勞世子下問,小人高策,家父是黑土城典當行東家。小人有眼不識橫斷山,冒犯了世子的大駕,請世子恕罪,請世子恕罪。”高策一個勁在磕頭,一邊說一邊還嗚嗚地哭了起來。


    高策已經被嚇壞了,他算是徹底得罪了丁馗。


    高離原本不大看得起史家,雖然是最大的綢布商,也有些酒樓和客棧的產業,但沒有根基沒有勢力。高家除了典當行外,還控製了黑土城的地下賭場,每年都交給城主雷偈巨額的稅金。


    但聽說史亨這次邀請了丁馗到萬芳園遊玩,高離有些坐不住了,史莉和丁馗、雷德是同學,這是用錢都買不到的關係。他要求自己的兒子除了交好其他權貴的子女,務必想辦法討好丁馗,最起碼也給丁馗留下個良好的印象。


    至於得罪丁馗這個選項,高策的老子想都不敢想。


    “我是瞎了眼,不知道什麽典當行,有空倒是想看看典當行的人怎麽教訓我這個小小的右都護。”丁馗冷冷地說。


    跪在一旁的卜惇和孫婷悄悄地往旁邊挪動了一下,盡量離高策遠一些。


    丁馗心想:典當行?哼,這高家一定不是什麽好鳥,就一小破孩說話就那麽囂張,他家大人會是什麽樣的德性都不用猜,既然交惡了就要想辦法鏟除掉。


    聽丁馗說完,高策整個人癱倒在地上,高家的隨從跪在後麵不敢上前扶,生怕惹得丁馗更加不滿。


    高策這個少東家位置估計很難坐得穩了,高離還有不少兒子,少東家一定不能給家族惹下麻煩。


    丁馗沒有理高策,來到卜惇麵前,還沒等他開口,卜惇就開始抽自己的耳光。


    “我該死!我該死!”卜惇抽自己一耳光就說一句該死,而且手上用勁可不小,幾下過去,他的臉就開始腫了起來。


    卜家是城主雷偈的人,按說別的貴族不能直接懲治他家,必須由雷偈自己來。


    但雷偈會不會為了卜惇而得罪丁馗,卜惇根本不敢想這件事情,必須要消除丁馗的怨恨,已經有一個示範說明光是嘴上求饒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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