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頭沒好氣地說:“你選大半夜的跑回來不說,正門不走你翻牆,到底是想幹什麽?我特地給你留了一條到正廳的通道,可你就是不走竟然跑到了這裏。


    這裏是護國侯府不是你家,要在以前,不等我趕到,你早死好幾回了,還能容你大呼小叫的?在外麵混了那麽多年還是改不了壞毛病,能長進點讓老師臉上有點光不?”


    施將扯掉蒙在頭上的布套,一臉陪笑道:“老師教訓的是,您消消火,小將以後再也不敢了。太多年沒給您請安了,徒兒是想給您一個驚喜,走到這來是因為沒找到總控房,在機關方麵您還是獨步少典國啊。”


    “行了,少來哄我,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麽樣子,難怪沒有婆娘會喜歡你。”老錢頭既是嚴師又像慈父。


    施將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搓了搓臉,說:“我這樣不好看嗎?外麵滿城的探子都沒認出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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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你要跟著少爺身邊,丁家人多數是黑頭發,突然多出你一個金發不顯眼嗎?一會把頭發染黑了,喏,那邊偏房第三間留給你的,先回去休息,明兒一早再拜見少爺。”說完老錢頭板著臉回房去了。


    “有老師就是好,啥都會給我安排好。”施將朝老錢頭背影深鞠一躬。


    梁婆子來護國侯府教了半年,那十名宮秀學會了洗衣做飯、織布繡花等等讓丁馗滿意的技能,盡管她們心裏不大樂意,時刻惦記著施展自己初始技能,可上頭吩咐下來的活還是要幹。


    碧雅提著一桶水打算衝一下院子大門的台階,剛拉開大門,就發現老錢頭和一黑發鷹鉤鼻男子守在門前。


    “管家大人好。”碧雅乖巧地給老錢頭行禮,麵前這老頭比原來那個好相處多了。


    “少爺起來了嗎?”老錢頭點點頭。


    碧雅把水桶擱在一邊,轉身退了半步,說:“少爺已經起了,您先到院子裏等等,奴婢去稟報少爺。”


    “嗯,去吧。”老錢頭帶著施將走進了院子。


    “早啊,錢爺爺,這位,應該就是將叔吧。”丁馗非常尊重強者,不會把這些五級戰力者當奴仆或手下使喚,從他的稱呼上就能看出來。


    不等老錢頭發聲,施將上前一步行禮,“施將參見少爺,早聽說少爺聰明睿智,今日得見果不其然,輕易便識破了我的身份。”


    “回少爺,他正是劣徒,從小就不愛守規矩,往後有失禮之處,望少爺念在我的份上多多包涵。”老錢頭不得不先給丁馗打上預防針,難不保自己的徒弟會做出什麽奇葩的事情。


    “早就聽說小花有個接近大箭師的師兄,昆爺爺臨走時就說你會來,加上昨晚我碰巧聽到了些聲響,嗬嗬,很難猜不中啊。”丁馗這麽說,讓施將有些臉紅。


    老錢頭一早帶施將過來,除了給丁馗引見一下,還想把內衛司右都護侍衛長一職讓給施將。


    “嗯,有點不妥,最近司律司跟我關係有點僵,我的侍衛長突然換人,難保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將叔仍被王國通緝,司律司的密探早背熟了他的資料,存在暴露身份的危險。


    將叔縱橫江湖多年,想必不會在意內衛司的職位,要不就暫時擔任家族供奉吧,平常無需拘束自己,有事助我一臂之力就行。”丁馗認真考慮了一下,做出了保險起見的安排。


    施將自由慣了,讓他整日跟著丁馗負責安排護衛的事情,確實有點難適應,丁馗的安排正中他下懷滿口應承下來。


    丁芬睜大自己圓圓的眼睛,歪著腦袋看著這位年紀有點偏大的師兄,確定了他的身份後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幹啥?哦,你肯定是想要這個。”施將和老錢頭一樣,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張短弓,“這是師兄冒著生命危險潛入橫斷山脈,采集了剛剛成竹的‘鎢鐵竹’根部,現場削竹塑形,配以‘烏江龍’的龍筋製成這把短弓。”


    “啪”老錢頭對準施將後腦就是一巴掌,“別胡亂蒙你師妹,明明就是‘烏頭泥蟒’的筋。”


    “嗬嗬,”施將被揭穿沒感到一絲尷尬,“師兄小小的開了一個玩笑,‘烏頭泥蟒’的筋也是相當罕見的。這張短弓是老師特意吩咐為你準備的,現在正式交給你了。”


    丁芬興奮地接過了這張可以媲美準神兵利器的短弓,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然後又向施將伸出了小手,“師兄第一次見丁芬吧,我一看師兄就像是非常厲害的弓箭手,而且還聽說您有個很響亮的名頭---‘索命凝視’。”


    “啊!啊?哦,”施將終於讀懂了丁芬的眼神,“是是是,師兄該給你一份見麵禮。”他咬了咬牙,從懷裏掏出一個臂圈,“這是我花了三年時間做出的臂圈,它可以觸發三次,每次射出九枚金針,金針上塗有我獨門煉製的毒藥。”


    老錢頭又拍了一下施將的後腦,說:“你不勤練指力整出這麽一個東西幹嘛。”


    憑施將目前的身手,躲開老錢頭的巴掌不費吹灰之力,可他不敢。


    “冤枉啊,老師,我有練指力。您別小看了這臂圈,在關鍵時刻能救您的徒弟一命啊。這不,交給小芬保命是最好不過了。


    就是有點粗,隻能戴在她的小腿上。咦,從腿上射出暗器,讓誰都意想不到啊,小芬戴腿上正好,敢欺負你的一腳踹死。


    拿好了,千萬要記住,這寶貝隻能用三次,不到救命的時候盡量別用。喏,這個位置是激發的,這裏藏有金針的解藥。”施將把臂圈交給丁芬,順帶教她使用。


    丁芬歡天喜地地抱著兩份見麵禮跑回自己的房間,她要找個地方把兩個寶貝藏起來。


    “老師,小師妹有點,有點。”施將想不出什麽詞來形容這個師妹。


    “有點什麽?她至少懂得珍惜,總比你好,沒有不務正業的壞毛病。”老錢頭也有點害怕丁芬的習慣,可她從不貪心,不屬於她的東西絕不會開口要。


    自此護國侯府上下都知道家裏多了個供奉,這個供奉實力不用說,穩穩占據了丁家戰力第一人的位置,當然不包含暫時離去的丁昆。


    丁府裏麵最是鬆了一口氣的人要屬鍾為了,他帶一個中隊騎士守衛偌大的侯府,壓力著實不小。現在多了一個後期落日箭手坐鎮,想偷偷潛入護國侯府變得相當困難。


    鍾為多了空閑的時間,常常會找新來的供奉聊天。


    “我聽少爺說,司律司跟咱們的關心很僵,這是咋回事?”施將在閑聊間想起了這事,他比較關心有關法製部的事情。


    “哦,是這樣的。”鍾為將安昌整出來的事情給施將說了一遍。


    施將得知事情始末,瞪著眼說:“那安昌如此狂妄,怎能容他還安然待在鎮京城?!待我前去取其狗命。”


    鍾為急忙擺手,說:“您別衝動,他家跟我們鬧成這樣,要突然死了肯定會懷疑是我們幹的,必定給少爺帶來麻煩。我們到現在還沒動手,就是避免給少爺惹麻煩。”


    “這樣啊,殺他是不行了,可如果殺了他的仇人呢?”施將解決問題的方法除了殺就沒別的了。


    鍾為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兩步,伸出手指在身前猛點,“對啊,幹掉了安昌我們有麻煩,那幹掉了安昌對頭,豈不是他就有麻煩了嗎?之前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


    水務司爆出許多貪汙的案件,到現在法製部的大牢裏還關押著指控安昌授意貪汙的官員,他們要是忽然死了,安昌難以洗脫買凶殺人的嫌疑。


    不過,法製部大牢看守嚴密,想混進去殺人十分困難,怎樣行動我們需要好好謀劃一下。”


    “不要謀劃了,這件事情你們不要插手,本供奉初來乍到寸功未立,就由我來處理。哼,小小一個法製部大牢,我還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被我盯上的人,管他在哪,都得死。”施將眯著眼睛,不斷閃出陣陣精光,旁邊鍾為看了感覺後背毛毛的。


    外麵的人對丁家多了個供奉沒有感到吃驚,十六年前的丁家可不隻有一個供奉,丁家子會賺錢的事都城裏不少人知道,不養個把供奉才讓人奇怪。


    最吸引人眼球的是騎士總會最新的公告,騎士大賽小組賽抽簽原則改變的事情傳遍全城,而決賽階段的賽製是否改變,正如丁馗所料,騎士總會正在磋商中暫時未定。


    鎮京城裏最近討論的話題基本與騎士大賽有關,改變賽製不是第一次了,七百多屆騎士大賽並非一成不變,經常有各種各樣的原因改來改去。


    全國騎士大賽的熱度迅速被推到一個高峰,城中發生的個別事件被改變賽製的討論所淹沒,其中就有法製部大牢數名囚犯暴斃的離奇事件。


    司律司長崔碩無奈地看著眼前的錦袍青年,指著法製部大牢裏停放的幾具屍體,說:“事情發生在我們的大牢裏,法製部所有人都要避嫌,他們就拜托您查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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