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在黑暗裏突然喊了這麽一嗓子,反正我是沒敢再動一下,差點連呼吸都停住了。


    隨後蘇日娜再次點亮了手電,我第一眼看到的是顏色。


    如今我們身邊的甬道壁上,塗滿了各種鮮豔的顏色,不再像之前那樣單調,由於長時間在黑暗裏行走,手電光突然一亮,色彩斑斕的牆壁還有些晃眼。


    我猜測是壁畫,但是沒有仔細去看,而是尋找胖哥所站的方位,他剛才喊有東西,我怕胖哥遇到什麽危險。


    燈一亮,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沒動,胖哥在最前麵,後麵是燕秋,燕秋身後是蘇日娜,蘇日娜後麵是我和薑柔,最後一個是薑漓。


    就在胖哥前方不到兩米的地上,是一個物體,好像一件衣服。


    胖哥說:“我走著走著踢到東西了,你們看那是什麽?”


    有時候其-優-優-小-說-更-新-最-快--實沒有危險,就是人們自己嚇唬自己,我們不知不覺就把當時的氣氛營造得很緊張,誰也不敢上前查看。


    幾秒後還是燕秋大著膽子,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個東西前,之後蹲下細看了一會,才用手提了起來。


    一邊起身一邊疑惑的說:“這不是薑漓的背包麽?”


    薑漓的背包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不是被哲羅鮭給撕破了,留在那個地下水池的邊上了麽?


    我第一判斷是,撞包了,這個包肯定和薑漓的類似,並非薑漓的背包。


    沒等眾人看仔細,我身後的薑漓就說話了,她驚訝的說:“展梟,老二,你們倆幹什麽呢?”


    我被薑漓這一問給問愣了,回頭去看薑漓,不知道她說的話什麽意思。


    轉身後發現,薑漓正盯著我的胳膊看,我順著薑漓的目光也低頭看自己的胳膊,這一看我呼吸都困難了,我的手和薑柔的手還拉在一起。


    再回頭看前麵的三個人,也同樣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倆拉在一起的手。


    我趕忙鬆開,不好意思的說:“沒,沒什麽。”


    薑柔馬上擺出一臉的無所謂說道:“怎麽了?我怕黑,想拉著點他,不行啊?”說著,又來重新拉我的手。


    我趕忙躲開,同時笑著點頭,表示同意薑柔的說法。


    要說我和蘇日娜的事,我還有解釋的餘地,燕秋多半還是向著我的,可這種說不清楚關係的行為再次發生,我徹底百口莫辯了。


    要說第一次我是無心之過,可是一而再的出現,恐怕我就難以逃脫幹係了,我真不知道怎麽跟燕秋解釋。


    本以為燕秋又要發飆,沒想到燕秋隻是重新低下頭,檢查那個背包,並沒有來問我。


    反倒是蘇日娜有點激動,她接薑柔的話說:“你怕黑?這什麽理由?”


    要說這裏膽子大,薑柔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她怕黑拉著我,她自己可能都不信,純屬信口開河。


    薑柔馬上又態度強硬的說:“我怕他怕黑,不行啊?”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才開口製止薑柔:“行了,什麽跟什麽呀?亂七八糟的。”接著又對蘇日娜說:“不該你操心的事你別操心,人家燕秋都沒當回事,你著急個什麽勁?”說罷,便看向燕秋,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沒想到我這一句話,徹底把自己送上絕境了,燕秋聽完,馬上抬起頭問:“那就說說吧,孤獨寂寞了,還是誘惑難擋了?不會是喜新厭舊了吧?”


    我趕緊笑嗬嗬的走向燕秋,腦子裏的思維則是不停的翻轉,想著該怎麽處理眼前的事。


    跟女孩子有時候不能講大道理,要以情取勝,這一點我還是明白的,我也不是愛情白癡。要是真跟女孩子一五一十的掰扯起來,即使錯在對方,她也會沒完沒了,必須選擇一個讓對方滿意的交談過程,根本不用去理會誰對誰錯。


    到了燕秋身邊之後,我依然嬉皮笑臉的拿身體去蹭燕秋的胳膊,嘴上說:“就拉個手,也沒別的,你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別開我的玩笑了。”說完,我就去拿燕秋手裏的包,準備用背包的事情,轉移眾人的話題。


    結果燕秋拿背包的手往旁邊一閃,讓我抓了個空,表情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顯然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等著我繼續說下去。


    站在另一邊的薑柔馬上不樂意了,表情憤怒的說:“你解釋個什麽?本來咋倆就沒啥,需要解釋麽?某些人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沒自信的表現。”


    我的心髒都快蹦到嗓子眼了,站在原地,除了幹著急不知如何是好,一勁的對薑柔擠眉弄眼,告訴她趕緊閉嘴,少說兩句。


    燕秋和薑柔要是鬧起來,大打出手都是輕的,一個功夫了得,一個法術高強,我拉架都拉不了。


    令人詫異的是,薑柔這句話一說完,燕秋的態度居然轉變了,她看了看薑柔,又看了看我,沒說話,反而把那個背包遞給了我。


    再看薑柔,正麵帶狡詐的笑容衝我眨眼睛,還用手悄悄衝我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我此時才明白,剛才薑柔假裝生氣是個計謀,是為了用那種方式讓燕秋相信我們。


    還真是人外有人,要說燕秋如此精明,能把她哐了的人,薑柔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簡直把燕秋的性格、心態掌握得淋漓盡致,隻需一句話,就柳暗花明了。


    我不敢再和薑柔有眼神交流,生怕被其他人發現我們的貓膩,轉過身若無其事的去看手裏的背包。


    一看背包,我就再沒有心思想其他的了,這包是我買的,拉鎖上麵的小瑕疵我還記得,明明就是薑漓的包,怎麽會扔到了這裏?而且還完好無損。


    我衝眾人高聲說:“這就是薑漓的包,沒錯,我認識。”


    大家都圍了上來,像看怪物一樣,互相傳看這個背包,背包裏麵,還有一些散落的調料渣,肯定是薑漓的包沒錯了。


    我問胖哥:“胖哥,你怎麽看?”這時才發現,胖哥笑得滿臉通紅,眼睛裏都笑出眼淚來了,肯定是對剛才的事幸災樂禍。


    胖哥聽到我問他,盡力繃著臉不笑,對蘇日娜說:“打著手電再找找,看看還有別的東西沒。”


    我們跟著蘇日娜的手電光,往甬道的另一麵牆壁看去,在黑暗裏的地麵上,還放著幾件衣服,還有幾包調味料,那正是薑漓的包被撕破時,留在水池邊沒有帶走的東西。


    本來都是沾了水沒法要的,現在卻都是幹的,好像被風吹過一樣,散落了一地。


    薑漓趕緊跑過去,用失而複得的背包,將那些丟掉的東西重新裝回,嘴裏念叨:“這是什麽情況?”


    眾人站在那裏,你看我,我看你,誰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已經徹底超出我的理解範圍了,想討論都無從開口。


    我趕忙拿過蘇日娜手裏唯一的光源,去照牆壁,我還記得剛才看見牆上五顏六色的。


    牆壁上是一幅很大的壁畫,顏料使用得很濃重,而且沒有損壞和掉色的痕跡。壁畫非常簡單,我們一看便知。


    上麵是一個很小的普巴神像,下麵是方形石板蓋著的水池,水池畫的是剖麵圖,好像一個水井一樣,長長的伸到下方與地下河水聯通。在河水裏,一隻比例比普巴神像大很多的魚,栩栩如生。而那條魚不用看也知道,就是與我們大戰的哲羅鮭,兩條發育不完全的小腿,依稀可以看見。


    順著壁畫再往前走,和我們在普巴神像下麵密室看到的一樣,描繪了人們與哲羅鮭的故事,壁畫的繪畫順序和我們的前進方向是相反的。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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