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胖哥高興的舉著那根金黃色的青銅棒子,步履輕快的走向有方孔的牆壁。


    嘴上還說:“管它是啥材料,我現在隻在乎它能不能開門。”


    就在胖哥準備把鑰匙捅進窟窿裏的瞬間,我迅速站起身,高聲喝道:“不能插。”


    胖哥被我嚇了一跳,本來伸出去的胳膊往回一縮,提心吊膽的看著我問:“幹什麽呀?能不能小聲點?我心髒病都快被你嚇出來了。”


    我瞪著眼睛說:“胖哥那不是鑰匙,不能插,趕緊回來。”


    胖哥還站在原地,用手捏著鑰匙在自己的眼前晃,說道:“我看這大小差不多呀,你咋知道不是鑰匙?”


    其他人也投來了疑惑的眼神,你一言我一語的問:“對呀,為什麽不能?那青銅條和孔大小差不多呀。”


    我怕胖哥不聽話,趁我不注意又犯了錯,趕緊站起身兩步跨到他麵前,用左手奪過了胖哥手中的青銅方條,接著又把我的右手攤開來給他看。


    我斷定那不是正確的鑰匙是有原因的,因為在胖哥走向牆壁的時間裏,我又從魚肚子裏摸出了同樣一個脂肪包,此時這個像腫瘤一樣的東西,就在我的右手裏。


    胖哥低頭一看,也警覺了起來,催促道:“趕緊割開看看,裏麵還有東西麽?”


    我走到安康魚的屍體旁邊,撿起彎刀將第二個脂肪包割開,此時一個銀色的同樣大小的金屬方條,出現在我們眼前。


    燕秋說道:“這是迷惑我們的,看來這裏的機關和鑰匙的比重有關,選擇正確的鑰匙才能開門,不然可能有危險。”


    蘇日娜說:“銀的密度高,肯定比青銅重,那你們說是該用重的還是輕的?”


    我拿手掂了掂兩塊金屬,確實銀質的要沉一些,看來燕秋之前說得沒錯,那個金黃色的條,其實是青銅的,並非金條。


    這種機關的事,還是問問薑柔比較好,我轉頭看向薑柔。


    此時的她正找了個幹淨的地麵,躺下睡著了。


    或許是剛才召喚山貓出來,需要及時休息補充體力,每次召喚完她都需要小睡一會,以後緊急的時刻還是盡量不要使用她的符咒術了。


    我不好意思打擾薑柔休息,反正這事也急不得,危險已經清除了,多待一會也沒關係。


    我對大家說:“開門的事先放放,咱們先把肚子填飽,說不定吃飽了腦子就靈光了。”


    我準備繼續收拾那條怪魚,說真的要不是現在這處境,別說讓我生吃它,就是多看一眼我都覺得惡心,長得醜不說,身上還背了一個胎兒般的寄生體。


    我看胖哥正拿手在魚肚子裏鼓搗,笑著說道:“怎麽?你想洗魚?那你來吧,我看著它就惡心。”說完把刀往胖哥身邊一甩。


    我忘了這刀的鋒利,刀一下子就紮在了胖哥身邊的磚地上。


    胖哥嚇得連忙往後退,嘴上說:“你能不能有點分寸,想謀殺啊?”


    我嬉皮笑臉的正想道歉,卻看見胖哥從魚肚子裏抽出來的手上,還握著一個脂肪包。


    難道還有?這魚肚子裏倒底存了多少東西?


    我指著胖哥的手說:“你不是又找到一個吧?弄開看看,裏麵是不是還有?”


    胖哥用力的從地上拔出彎刀,輕輕割開手中的脂肪包,不出所料,還真包了一根金屬條。


    真假一對比,我們馬上就能辨認出來,胖哥手裏那根才是名副其實的金條。


    胖哥嘿嘿的笑:“看到了吧?你哥我這才是抓寶貝的手,你掏了兩回也沒掏出金條來,我一下就掏出來了。”


    選項越多,選擇起來就越困難,其實對於我們來說這並不是好事,反而增添了我們開門的難度。


    我沒有理會胖哥,趕緊去魚肚子裏繼續翻騰,這回能確定,再沒有其他的金屬條了,三根鑰匙都在我們手裏了。


    胖哥還是笑著說:“行了,別找了,我這已經是金的了,你還想掏個白金的出來?”


    我沒好氣的說胖哥:“趕緊閉上你的烏鴉嘴吧,如果再掏出個白金的,我看這門就不用開了。”


    胖哥、燕秋和蘇日娜在一旁,研究金屬密度和機關的關係。


    我則是在口水漓饑渴的目光下,將那個長得鬼一樣的魚變成了鮮嫩的魚生。


    反正這魚大,我把看著不順眼的肉都丟掉,隻選擇保留了最嫩的部分。抹了鹹鹽吃起來其實還是很鮮嫩的,隻不過沒有海鮮醬油和芥末,不然味道應該更鮮美。


    等薑柔醒了,大家撲上來,你一條我一塊的,迅速把魚肉分食掉,看樣子吃得都挺飽。


    那魚確實奇怪,即使被分屍了,頭頂那個放光的小囊,還依然亮著光,和死前並沒有不同。


    我問薑漓:“這安康魚生命力怎麽這麽頑強?都死成碎片了,為什麽那個燈還亮著?”


    薑漓解釋說:“發光其實並不是這種魚的功能,這種魚從一出生,就被一種菌類寄生了,這種菌類是會發光的。”


    看來這個醜魚還挺不一般,身上不僅擔負著寄生菌的生命,還要擔負它丈夫的生命。


    “一人吃飽全家才能不餓,真夠拚的。”我開玩笑說。


    胖哥來接茬:“你這是一屍三命啊,太殘忍了。”


    我馬上反駁:“嫌殘忍你倒是別吃呀,我這是幫它解脫痛苦的一生。”


    我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又把三根金屬條的事向薑柔講述了一遍,問她倒底哪根才有可能是真的鑰匙?


    薑柔的回答很欠揍:“哪根都有可能。”


    說白了就是,她也沒頭緒。


    胖哥得意的說:“這個還得靠你哥我來解答。”


    雖然胖哥都是歪理,但當我們停滯不前的時候,他總是能讓人眼前一亮。


    我問胖哥:“你有答案了?”


    胖哥說:“你聽過金斧子、銀斧子的童話故事麽?”


    這個我是知道的,樵夫砍柴把木斧子掉海裏了,神仙從海裏出來,先拿金斧子給他,他不要說不是自己的,又拿銀斧子給他,他還是不要,直到神仙拿出了他的破爛木斧子,他才說那是他丟的。神仙為了獎勵他誠實,就把三把斧子都給了他,是教育我們要誠實的故事。


    我還一度糾結,海邊住著的人為什麽不打漁,反而去砍柴,砍的是椰子樹麽?後來才知道版本很多,有說河的,有說水潭的。


    我問胖哥:“你是說我們應該選擇最便宜的?你能打包票麽?”


    胖哥搖搖頭說:“我隻是說了一個可能性,但是我可不敢保證墓主人和我想得一樣。”


    “那還不是等於沒說?”蘇日娜泄氣。


    燕秋說:“也不是沒說,還是有點用的,胖哥倒是提醒了我們,墓主人的三把鑰匙,肯定有一個哲理在裏麵,讓我們選擇,我們應該朝這個方向考慮。”


    現在可以斷定,要想選擇正確的鑰匙,就要猜透主人的心思,而且選錯了一定會遭到懲罰,不然都試一遍就好了。


    大家猜了半天,可還是沒個頭緒,每種理論都說得通,但卻不知道哪個能和墓主人的思想對上。又一次進入了一籌莫展的膠著階段,誰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索性我就拿著那魚頭上的發光體玩,也懶得去想了,估計開這門還是得靠運氣,隻是不知道如果選錯了,會不會遭來殺身之禍,或者連累其他人,當然可能性很大。


    薑柔嫌我晃得煩,指著那個青銅雕像說:“去去,別在這打擾我們思考,跟那雕像玩去。”


    我沒說話,撇了撇嘴,把那發光的囊揣進兜裏,準備以後用來照明。然後又看了看牆角的那尊雕像,腦子裏好像有一個辦法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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