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是身手不夠厲害,要是悶油瓶有外景的力量,誰敢算計他?根本不需要搞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路平推過去完事。”曹亞暗歎,有了個傳授悶油瓶功法的想法。


    “以悶油瓶的底子,應該容易入門吧?”


    不過無緣無故,為何要傳授功法出去?


    不同世界的曹亞,性格多少有點出入。


    換作【全球高武】世界的曹亞,可能當場就把功法傳出去了。


    “唔,後麵再說吧。”曹亞搖了搖頭。


    順子聽說眾人還要往上,歎了口氣,搖頭說要再往上馬不能騎了,要用馬拉雪耙犁,長白山的冬天其實是交通最方便的地方,除了暴風雪天氣,一般用馬拉雪耙犁能爬到任何馬能到的地方。


    但是一旦風起,任何事情都得聽順子的,他說回來就回來,決定不能有任何異議。


    曹亞無所謂,反正他沒啥怕的。


    其他幾個人也點頭答應,將行李從馬上卸下來,放到耙犁上,準備妥當,順子呼喝著,抽鞭子在前麵帶路,剩下的馬自動跟在後麵,一行人在雪地裏飛馳。


    曹亞同樣還是坐在耙犁邊上,另一邊是悶油瓶。


    實在其他人冷得夠嗆。


    耙犁挺有趣,其他人因為風太大,身體發冷,好像沒了知覺,新鮮勁過去,很快就麻木。


    曹亞倒是一直感覺有趣,好奇地左顧右盼,似乎找回了童心。


    也是他有底氣,不然身子凍僵了,他有這心情才見鬼了。


    因為是山路,馬跑的不穩,胖子又太重,好幾次差點側翻摔進雪裏,不過每次都有驚無險。


    要不是冷的受不了,胖子絕對開始吹噓起來。


    其實不是運氣,曹亞暗中出手了而已。


    就這樣一直跑到天灰起來,風越來越大,馬越走越慢,大夥不得不帶上防風鏡。.


    曹亞沒帶,他一直就不習慣戴眼鏡,有沒有度數都一樣。


    其他人一點說話的心情都沒有了,都沒問曹亞受不受得了。


    反正曹亞看表情紅潤得很,比他們情況好多了。


    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曹亞欣賞雪景,到處是白色的雪花,有些是從天上掉下來,有些則是從雪山上刮下來的。


    眾人身子僵硬,難受的不行,胖子想罵娘,結果話都給凍在喉嚨裏了。


    中間還出了岔子,雪太深太鬆,馬不肯過去,隻好下來步行。


    順子說前麵有廢棄的邊防崗哨,於是眾人決定徒步趕過去。


    那些馬隻能放生,希望他們可以安全返回。


    順子說這些馬熟悉路,耐力好,不用擔心。


    曹亞便放棄了出手的打算。


    是針對幾匹馬出手,出來盜墓,不吃點苦頭怎麽行?


    不危及性命的情況下,曹亞輕易不會出手。


    大夥拉著爬犁在雪地裏困難的行進,這地方是風口,就是兩邊山脊的中間,風特別大。


    順子說那個邊防崗哨一小時就能到,結果走了兩小時,還是沒影。


    原來崗哨給雪埋了,難怪大夥轉悠了半天都找不到。


    潘子和胖子大叫,又冷又餓。


    順子說前麵還有一個溫泉,是在一個山包裏,溫度很高,如果能到那裏,以大夥帶的食物,起碼可以撐五六天。


    胖子懷疑那溫泉也被雪埋了。


    順子說不會,因為溫泉海拔比這裏高,一般來說不可能給雪埋住,如果真碰到了那種倒黴事,也是天命,沒有辦法。


    “你確定不確定啊?”胖子對順子不太信任了。


    順子重重點頭:“這次絕對不會錯,要找不到,你扣我工錢。”


    “那他娘的得到下輩子了。”吳邪翻了個白眼。


    但沒有辦法,隻能按順子的方法走。


    眾人哭喪著臉,跟著順子繼續往上走,天越走越黑,順子拉起繩子讓每個人都綁在身上,因為能見度太低了,根本看不到人,風太大,叫也聽不見,隻能靠這繩子才能讓大夥集中在一起,不然啥時候少人了都不知道。


    有曹亞在,當然不可能會出現順子說的那種情況。


    不過其他人不知道,為了安全,隻好聽順子指揮。


    曹亞沒有綁繩子,拒絕了順子的好意。


    先前曹亞的表現還曆曆在目,都知道曹亞不是一般人,也許他們全完了曹亞都還好好的,所以勸了兩句,見曹亞意誌堅決,就沒再繼續勸了。


    曹亞隻是嫌那繩子綁的不舒服。


    他又不怕出事,幹嘛不讓自己走的舒服點。


    他還是走在最後頭,隻見前邊眾人靠前的越走越遠,靠後的越拖越後,每個人眼睛都好像花了,搖搖欲墜,怕是快要出事了。


    曹亞微皺起眉頭,輕輕一個彈指,幾縷勁力拂過了眾人,頓時清醒過來,神誌清明。


    大夥都為剛才的狀態感到後怕,覺得這是老天爺的啟示,這回進山,指定出不了事。


    這是安慰的話,實際上,大夥心裏都沒底。


    曹亞笑笑,啥老天爺,分明是他出手了。


    又走了一陣,風越來越大,雪也越來越大,對其他人來說,一米之外什麽也看不見,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強風壓過,連頭都抬不起來,幾乎是匍匐著前進,站起來就會給吹倒。


    曹亞在後麵看著,有點後悔沒帶手機來,要不然拍下這種照片,妥妥的黑曆史啊。


    他依舊狀態完好,沒任何感覺,可其他人卻不行了,所有人的臉色全是慘白,陳皮阿四眼睛迷離,看樣子這個老家夥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快堅持不住,要休克了。


    前麵領路的順子也快昏倒,搖搖欲墜,東倒西歪的。


    其實剩下的人也沒好到哪裏去,隻覺得一種麻木感從四肢傳遞到全身,各人心底拚命提醒,但卻一點也堅持不住,每走一步,眼皮就像多灌了一塊鉛一樣,沉重的直往下聳拉。


    這時候曹亞神色一動,感覺到了什麽。


    “到地方了?”


    他忽然皺眉,隻見前邊的眾人滾地葫蘆似的,腳下雪塌了,一個個都給繩子扯進了雪裏,翻來滾去,滾了好幾圈才停住。


    因為沒有生命危險,曹亞沒動手。


    曹亞一步跨出,就越過上百米距離,來到了眾人滾落的山坡處,低頭往下看去。


    亂石坡陡峭,一群人停在了距離坡底還有五六米的地方,繩子掛在了一塊岩角上,不然一準全部滾下去。


    坡底全是剛才一起滑下去的雪塊和石頭,雪堆裏麵,露出了好幾截黑色細長的爪子。


    曹亞麵色沉思,那東西就是東夏王保持長生的玩意?


    真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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