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亞展露的神威,無可匹敵一般,撼動了宇宙。


    星空中的舊日們,在一刹那,就幾乎全被重創。


    僅少數幾個理性較多的舊日,克製了出手的衝動,得以幸免。


    同時,星界之中的七神,黑夜女神、大地母神祂們,亦目睹了曹亞橫掃宇內的劍光,均是戰栗。


    “這種力量……連外神都不敵!”風暴之主突然慶幸,自己前番,因為戰爭的緣故,在暗自謀劃,牽扯了精力,故未降下神罰,懲戒這位“最強海盜之王”。


    要不然,曹亞劍下,祂擋得住?


    舊日外神都擋不住,何況真神了!


    “雖然沒有用序列之內的非凡能力,但我有所覺察,曹亞,似乎應該是我這‘太陽’途徑的非凡者。”永恒烈陽眯縫眼睛。


    曹亞不會想著將祂幹掉,自己取而代之吧?


    永恒烈陽的心情,有些沉重。


    同一時間,蒸汽與機械之神、知識與智慧之神、戰神,三大神靈,立身神國內,望向外界的眼神,仍充斥了震撼。


    還有一絲驚懼!


    什麽時候,在祂們統治下的地球,竟湧現了一尊舊日支柱級別的存在?!


    毫無疑問,在祂們的眼內,曹亞這般的表現,被視作了支柱。


    也唯有支柱,才可以解釋。


    畢竟,【詭秘之主】宇宙,外神之上,僅得支柱與最初兩個等級。


    沒人會認為曹亞是最初。


    事實也的確不是。


    連舊日支柱都不是!


    “黑夜……”大地母神柔和若母親的話音,傳蕩開去,沒到另外五神的神國,僅沒入了黑夜女神的神國——深黯天國。


    深黯天國內,一道身影浮現。


    祂身穿以月為枕的黑色古典長裙,衣物層疊,卻不給人繁複雜亂的感覺,反而井然有序,鑲嵌著點點星輝,仿佛深夜的天空。


    祂的身體頗為虛幻,有往外蕩出漣漪的跡象,如水如夢。


    黑夜女神的臉龐,更好像裹了一層層的薄紗,朦朧卻又異常地秀美。


    “不用擔憂,曹亞並非最初或者哪位支柱的複生,這一點,我可以確認。”黑夜女神平靜地回答道。


    祂注視人間,美目之中,亦有幾分奇色。


    曹亞的力量,從何而來?


    至於曹亞身份的確認……


    在進入係統空間之前,偶爾,曹亞還是會向黑夜女神禱告,祈求這位正神的庇護。


    不能說信徒,但關係也沒差到哪裏去。


    且,黑夜女神除了自身的“黑暗”權柄外,已然初步容納了死神的權柄,隻差“黃昏巨人”的權柄,就徹底集齊了舊日支柱的基礎,再融合源質永暗之河、災禍之城,即能成為宇內第四尊支柱!


    整個宇宙,最初之下,有四個支柱的位置,其中三個,早已被上帝、天尊、墮落母神占了。


    其中,上帝和天尊都是隕落,墮落母神也因為部分源質和途徑被撕裂,導致品階跌落,僅為普通的舊日,即外神一級。


    三者之外,永暗之河和災禍之城,這兩件源質,也可組合成為新的支柱。


    也是最後的一條支柱路線!


    黑夜女神就走在這條路上。


    所以,祂十分清楚,前三條支柱的路線,其人選未有變動,仍是那三個赫赫有名的存在。


    而自己所屬的隱藏第四支柱途徑,更從來沒人登頂過。


    四大支柱以外,曹亞是憑借什麽東西,擁有的這般支柱級別神力?!


    黑夜女神凝望人間,非常的好奇。


    “曹亞,你的隱秘,到底是什麽呢?”


    另一邊,得了黑夜女神回答的大地母神,則微鬆口氣。


    祂和黑夜的布局,稍有差池,便是滿盤皆輸。


    黑夜女神渴望戰神的“黃昏巨人”權柄,而黑夜手中的“月亮”權柄,大地母神也很眼熱。


    幸而,兩人從第二紀元開始,就一直結盟,關係牢固,不會動搖。


    “我沒記錯的話,那位曹亞,以前算得黑夜教會一方的半神?”大地母神“莉莉絲”若有所思。


    除了七大正神,像是宇宙暗麵、原初魔女、真實造物主這幾個真神,也都對曹亞的力量,感到匪夷所思。


    至於各路的天使們,自然無需多言。


    非常的驚駭!


    原地的諸強,更相當震動。


    哪怕亞當和紅天使惡靈這兩尊極強的存在,也對曹亞此刻流露出的神力,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就好像……最初複生了一般!


    當這念頭閃過時,紅天使惡靈暗暗一笑,拋之腦後。


    唯獨亞當,眸子微沉,認真觀望,腦內思索。


    “曹亞先生……你剛剛是打退了舊日外神吧?”


    克萊恩忍不住問道,他看著曹亞,一臉的錯愕。


    好歹是序列三的聖者了,基本的眼力,還是有著。


    老天!那可是傳聞中的舊日!七神都如臨大敵的存在!


    結果在曹亞先生的手中……


    就仿佛……小孩子一樣弱小!


    克萊恩都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貝爾納黛、蕾妮特·提尼科爾、赫密斯、斯厄阿等人,皆是驚詫,紛紛遠離了曹亞,不敢靠近。


    和外神的戰鬥,祂們摻和,那便是找死!


    連序列一的天使之王都還算不上呢!


    這些人的動作,曹亞發現了,但沒有搭理。


    因為在他的感知內,有兩道深遠的氣息,正在漸漸蘇醒。


    且,就位於地球之上!


    “上帝?天尊?”曹亞低語。


    這兩人,他不擔心。


    縱使舊日支柱,曹亞也有把握降伏。


    他最憂慮的,是最初造物主的存在!


    神念散播宇宙,就是想要觀察到原初複蘇的跡象。


    可目前為止,一無所獲。


    曹亞轉念,右手揮劍,斬除了神棄之地的屏障,巨人王庭深處的古老宮殿內,從第三紀,一直沉睡至今的“天國副君”、“暗天使”薩斯利爾,受到刺激,終於蘇醒。


    “我在你的身上,嗅到了阿曼妮西斯、亞當、阿蒙、梅迪奇……不,不止!還有墮落母神、不定之霧、欲望母樹、原初饑餓、宿命之環、超星主宰、不熄的囈語、衰敗君王、高維俯視者……”


    薩斯利爾平靜的嗓音,突地激動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


    麵對了這位暗天使的詢問,曹亞淡淡一笑。


    “我叫曹亞,第五紀的人,暗天使,你不會知道我的。”曹亞說著,眉毛一挑。


    隻見得那位身型與巨人一般高大的男子,在驚訝地說出了一眾星空外神的尊號後,又是“啊”的一聲大叫,氣息竟開始沉寂了下去。


    同時,神棄之地某處的真實造物主,以及外界的亞當,都有可怖的念頭,在腦海中閃爍。


    一道恐怖的意念,逐漸複蘇。


    亞當神色微變,很快又平靜下來,手執0-08,信手書寫。


    “因為曹亞的威脅,上帝,在本就遭受了汙染的‘暗天使’薩斯利爾的體內覺醒,這很合理……”


    “而亞當和真實造物主,早在第三紀元,就和薩斯利爾完成了切割,祂們不應有相同的遭遇……”


    才剛寫了兩句話,哢嚓一聲,0-08這支0級封印物的神筆,蘊含了“空想家”途徑序列一“作家”非凡特性的器物,其筆身之上,居然出現了裂痕,似乎要崩滅。


    亞當感受著體內意識的沉寂,頓時也不再繼續書寫。


    上帝的權柄,遠遠超越了0-08的位階。


    想以此影響上帝,還是太難。


    即便,上帝還沒真正的活過來!


    場內,亞當的異狀,沒有逃脫諸人的眼睛。


    一群人等,俱是色變。


    “上帝……”赫密斯詠唱似的開口。


    “啊!!”突然,克萊恩慘叫,源堡瘋狂顫動,深紅光芒鼓蕩,一尊同上帝一樣可怕的存在,似乎要從他的體內鑽出來。


    唰!!


    斯厄阿、紅天使惡靈祂們,瞬間遠離。


    同樣也避開了亞當。


    這兩人,一個被上帝選中,一個被天尊選中,稍不注意,祂們亦會倒大黴。


    神秘女王和信使女士,還有“隱秘之仆”阿裏安娜,則略一遲疑,準備上前,相助克萊恩,壓製天尊的覺醒。


    唯獨赫密斯,事不關己一般,依舊詠唱地開口:


    “福生玄黃天尊……”


    曹亞右手揮劍,疾斬神棄之地的間隙,左手食指點出,正好命中克萊恩的額頭。


    啵!!


    輕微一聲響,玄奧湧動,隔絕了內外,仿佛獨立了出去,不再屬於這個宇宙。


    登時,天尊意識湮滅,克萊恩不再有被頂替的危險。


    “謝謝你,曹亞先生。”克萊恩感激。


    旋即,他又向神秘女王她們道謝。


    雖然沒等到她們出手,曹亞先生就解決了一切。


    可三女上前的舉動,還是令克萊恩的心裏頭暖呼呼的。


    “都沒起到作用,用不著這樣。”貝爾納黛搖手道。


    而蕾妮特·提尼科爾和阿裏安娜,則是同樣的沉默,寡言少語。


    “站在裏頭,別出來。”曹亞提醒道。


    五光十色的光輝流淌,蘊含獨特的玄奧,覆蓋了克萊恩,宛若另一個天地,阻隔了外界舊日支柱的影響。


    “嘩啦~~”


    曹亞信手一點,順帶將神秘女王、信使女士、隱秘之仆她們也囊括了進去。


    天使以上,都算潛在的支柱載體。


    故,三女並未拒絕。


    這場舊日間的戰鬥,別說她們了,哪怕是真神降臨,都不敢插手。


    “倒是不能厚此薄彼。”


    曹亞忽地一笑,左手結了一個印訣,多彩神光飄蕩,呼呼風聲,在瞬息之間,便覆蓋了整個地球。


    就連星空中的一些生命之星,也被籠罩。


    哪怕是靈界,也被曹亞那充斥了法則玄奧的光輝包裹。


    此刻,靈界最高處的七道淨光,顯露了曾經遨遊人間時的人類形象,雲集一塊,匯合了眾多的靈界生物,關注著人間。


    “新的變局!”靛光吟誦。


    “支柱覺醒,最初,也在路上了!”黃光開口。


    “或許,這個宇宙,將要破滅!比之第一紀最早期原初蘇醒的那一次,還要嚴重!”橘光帶著憂慮之色。


    “舊日支柱以上的碰撞,我們做不了什麽,耐心等待,一切事情,終將塵埃落定。”紅光平靜道。


    靈界、星界、星空等等地方,無數強大生命體的目光,都凝注了地球。


    曹亞、上帝和天尊的氣機,在激烈交鋒。


    出乎所有生靈的預料,曹亞竟以一己之力,將兩大支柱,壓製的死死的。


    當察覺了這一點後,各處序列二天使以上的生命體,均是大為驚愕。


    “支柱以上,最初未滿?”深黯天國內,黑夜女神仔細感知。


    七大正神,都對曹亞的表現,感到難以置信。


    不過,那種級別的交鋒,就算真神,也不可能幹預了。


    哪怕外神,亦是避之唯恐不及。


    少數幾個為本能驅使的,剛一靠近,就被打了個半死,瘋狂幾乎徹底湮滅了理智。


    支柱以下,外神、真神,都是螻蟻。


    但,曹亞的力量,並未全部動用。


    “支柱不是我的目標,最初才是!我真正的殺手鐧,必須要留給原初造物主!”曹亞暗想。


    他驅使神力,蘊藏了玄奧,迥異於此世,隔絕諸般汙染。


    唰!!!


    那黑暗了幾千年的神棄之地,終於再度迎來了光明。


    白銀城、月城的人們,紛紛走出屋舍,望著天上五光十色的絢爛輝芒,全部呆傻在了原地。


    而後他們的眼角,泛起了淚珠。


    幾千年了,光明終究降臨了神棄之地!


    白銀城內的小太陽“戴裏克”,十分吃驚。


    因為他從那神光中,感受到了曹亞先生未加掩飾的氣息。


    “這是……曹亞先生的手筆??”小太陽一瞪眼。


    ******


    曹亞的注意力,一半警惕原初,一小半保護宇內群眾,另外剩下的部分,才與上帝和天尊交手。


    巨人王庭深處的宮殿內,暗天使薩斯利爾,徹底失去了自我,被一個神秘的存在,取而代之。


    那氣息威嚴古老,仿佛源自開天之初。


    正是上帝!


    與此同時,神棄之地內的某處,躲藏了多年的“烏黯魔狼”科塔爾,作為最從心的“愚者”途徑天使,烏黯魔狼很懂得怎樣克製自己的貪婪。


    正是因此,祂渡過了一場場災難,活到如今。


    且,有希望在未來的變局中,真正脫離神棄之地,去到外麵的鮮活世界。


    然而,突兀湧現的神光,幾乎亮瞎了烏黯魔狼的雙眼。


    “這是什麽玩意?外界出現了舊日?”


    還沒等烏黯魔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股微弱,卻異常渾厚的意識,從祂的體內複蘇,迅速壯大,接管了祂的一切。


    “不!你不能……”


    烏黯魔狼慘叫。


    祂知道,那是天尊!


    “愚者”、“門”、“錯誤”這三條途徑的地上天使和真神,最為懼怕的一個存在。


    還要超過上帝!


    “小魔狼,我會實現你的願望,讓你回到外界,並登臨序列一‘詭秘侍者’的位置,就算序列零的‘愚者’,乃至序列之上‘詭秘之主’的位置,我也可以超額的滿足你。”


    “放心的去吧。”


    一道冷酷的聲音,回應了烏黯魔狼。


    “不!你這個該死的……”


    烏黯魔狼詛咒,話未說完,就已沒了聲息。


    取代科塔爾的,是一個和上帝同樣古老、同樣強大的隱秘人物。


    福生玄黃天尊!


    烏黯魔狼徹底死去,所有複活的後手,也被天尊抹去。


    再無重來的機會!


    神棄之地內,新的暗天使踏出古老宮殿,立身巨人王庭內,用既顯得高傲,卻又蘊含一絲悲憫的目光,跨越虛空,直接和曹亞對視。


    而新的烏黯魔狼,也是站起,立身高山之巔,先看了眼遺留的源堡,發現了它新的主人克萊恩,以及曹亞的保護。


    “曹亞,你護不住他們的。”天尊漠然開口。


    “我想殺的人,你保護不了。”上帝亦冷酷道。


    克萊恩、亞當、真實造物主,還有風暴之主、永恒烈陽等,包括了黑夜女神、大地母神祂們,在這一刻,都是有種大難臨頭,無法抵擋,無處躲避的感覺。


    哪怕星空中的外神們,亦沒有哪個膽敢踏足地球。


    對於支柱,外神們也是懼怕。


    僅跌落了品階的墮落母神,仰天長嘯,憤恨至極。


    本來,祂也是這樣的至強存在!


    “原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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