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婉搶在徐邡前無所謂的說:“有徐哥,這些流氓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


    徐邡卻不想以武力解決問題,想了想對趙蓉說:“趙姐,咱們最終想得到的結果是不是多拿到點拆遷款走人呀?”


    “對呀。”趙蓉使勁的點頭。


    “那我就有辦法了,不過趙姐,你不能和胡同裏的街坊說咱們怎麽拿到的錢,拿了多少錢。“徐邡怕趙蓉好心跟街坊說,給自己惹禍。


    “啊,咱們不管這些老街坊?”司馬婉詫異的問。


    “我說傻妹子,你太天真了。這麽多人你管得過來嗎?能把自己管好就不錯了,你當你是國家主席呀?”徐邡一付教育小孩的模樣。


    趙蓉想想也說:“婉兒,是呀,咱們管不了,這些人都是和政府裏的人勾結的,民不與官鬥,咱們能自保就不錯了。”


    司馬婉想了想,終於點點頭,在內心第一次對殘酷的社會現實屈服了,人總是要學會妥協的。


    今天司馬婉沒有去上學,而是在小院等待著徐邡說的貴客――拆遷公司的人和流氓的boss。


    清早的一出戲讓寧靜的吉市口頓時沸騰起來,各種各樣的言論在老街坊間傳開,怕事膽小的開始去拆遷辦交協議書;膽大的聲稱老子就是不搬,有種動老子一個試試,跟丫拚了;更多的人是則在觀望,看看風頭再決定。當然流氓被打的事也被傳開了,這個小小的獨門獨院現在成了大家焦點,也成為了拆遷的試金石,拆遷公司和拆遷戶博弈的戰場,它的動向將直接影響吉市口拆遷的情況。當然徐邡他們可沒有想到自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打流氓隻是因為這幫人太沒素質了,太惹哥生氣了。


    上午九點多,敞開的小院大門前出現了兩個身穿深藍色西服工裝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走進來對正在喝茶的徐邡自我介紹:“我是和信拆遷公司的經理鮑富,今天特意來和你們談一下拆遷的事。”


    徐邡看著一臉笑容的鮑富,知道今天的戲肉開始了。徐邡指指門外問:“還有人要進來嗎?我要關門了,不想我們的說話被別人聽到。”


    鮑富一愣,這小子也太精了吧,自己特意把這幫流氓的老大請來,在門外給自己助威,需要的時候能恐嚇一下這小子,可他竟然知道有人在門外,看來也是一個機靈人。


    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院子,還跟著兩個跟班。小院的門被關上了,徐邡看了一眼走進來的三個人微微一笑,就不再注意他們。而進來的三個人看到徐邡坐在院子裏,就悄悄的溜邊兒站著,沒有說一句話。


    徐邡看著鮑富說:“有什麽事說吧。”


    鮑富看到進來的人把院門關上了,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讓吉市口的人都知道拆遷公司的強勢,都怕自己,今天是要殺雞儆猴!可門都關上了還怎麽儆猴?聽到徐邡的話,鮑富才又看向徐邡:“據我所知這家的主人是個女的,好像跟你沒什麽關係,小子不要多管閑事。”


    徐邡好像沒聽懂他的威脅,說:“那是我姐,我全全代表,跟我談一樣滴。”


    鮑富看著徐邡滿不在乎的樣子,又皺皺眉繼續說:“拆遷協議簽好了嗎?給我吧。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也省得我麻煩。”


    “協議?”徐邡笑笑說:“可以,給你。”


    鮑富沒想到徐邡已經把協議簽好了,接過來一看頓時大怒,陰沉的喝道:“拆遷的價格是你改的,好大的膽子。”


    徐邡喝了一口茶,慢吞吞的說:“是我改的,你別生氣呀。正所謂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你開了價我當然也要還價,這樣有什麽不對嗎?別嚷嚷,嗓門大解決不了問題。”


    鮑富一愣,像看傻瓜一樣看著徐邡說:“誰和你談買賣,你有資格跟我談買賣嗎?不撒泡尿照照,就5000每平的拆遷款,多一分都沒有。”


    “是政府規定的每戶給5000每平?”徐邡又開始誘導。


    “對呀,我沒克扣你們一分錢,所以你們也不要以為當釘子戶就能多得補償,沒用。”鮑富肯定了政府給的拆遷款就是5000每平。


    “那就沒什麽可談的了,我們不搬,你要政府來談吧。”說著徐邡作個手勢讓他們出去。


    “政府來談,我就代表政府,我說了就是政府說了。你現在要是不簽,哼,你就和他們談吧。”鮑富用大拇指指指身後的三個人。


    徐邡看看三個一動不動麵無表情的三根木頭說:“他們是誰,不會是你請的黑社會吧。”


    “呦,還挺有見識。既然知道就識相點兒,簽字吧。”鮑富洋洋得意的拿出一份新拆遷協議書。


    “啊呀,你竟然找黑社會強迫我們簽協議,你知道你這是犯法嗎!”徐邡一臉正色的嗬斥。


    “犯法?”鮑富真有點服了這個小白癡了,太天真了吧。“誰能證明我雇傭黑社會了,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出了這門我會承認?快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熊給他點兒顏色看看。”


    老熊對著轉頭看向自己的鮑富一個勁的擠眼,可這會兒鮑富點將了,隻好硬著頭皮走過來。老熊和徐邡是老相識了,就是那個連續兩個晚上被徐邡收拾的熊哥。


    熊哥對徐邡一呲牙,笑得比哭還難看。“徐哥,不知道你在這兒,知道的話就是打死我也不敢來。”


    什麽?鮑富被老熊的話驚呆了,這老熊是道上有名的人物,怎麽叫這小子徐哥,他是何許人物?難道也是道上的?不像呀。


    “我不管你是誰,今天這協議你一定要簽,否則我找警察收拾你。”鮑富看黑社會不行又抬出了武裝政權。


    “簽,誰說不簽了?”徐邡一下子改口了,不像剛才那麽強硬仿佛是被警察給嚇住了。“不過簽之前先給你看個東西,司馬律師把錄像拿出來。”


    司馬婉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放在石桌上,裏麵正在放這幾天來錄下的視頻。


    鮑富和熊哥越看臉色越陰沉,尤其是聽到這漂亮的年輕姑娘是律師,心裏更是有些犯怵。等視頻播完,鮑富的臉色已經是鐵青,伸手抓起電腦就要砸。


    “砸了沒用,這隻是一個備份。”徐邡輕輕的說。“還是坐下來好好的談,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到警察那裏恐怕你也不好受,說不定不用我出手就有人來收拾你了。”


    “對對,徐哥說的對,和氣生財嘛。”熊哥在旁邊一個勁使眼色讓鮑富冷靜。“鮑總有事好好談總是能解決的。”


    鮑富在熊哥的勸說下沒有終於忍住沒有發飆,不過徐邡剛剛說得很對這份證據要是媒體曝光了,後果可不是自己能承擔的,當下冷冷的說:“開條件吧,但不要太過分。我可不是好惹的。”


    徐邡看他還是沒有誠心談下去的樣子,也沒有直接開條件,對熊哥說:“你們先商量商量,我回屋休息休息,有了結果叫我。”說完丟下兩人回到了趙蓉的屋裏。


    “你幹嘛把他倆留在院裏自己回來了?”趙蓉一直緊張的注視著院子裏的情況,見徐邡回屋連忙問。


    “讓老熊告訴他我是何許人也,免得他心存僥幸。”


    “你是何許人?”司馬婉湊過來調皮的說:“你就是一個裝腔作勢的大瓣蒜。”


    趙蓉知道徐邡是個很有些特殊能耐的奇人,那天救自己時莫名其妙著起來的火可不是騙人的。當下心情放鬆開起了玩笑:“婉兒,你徐邡哥還就是個大瓣蒜。”


    徐邡聽到這話頓時昏倒,神呀。


    院子裏的熊哥開始對鮑富講徐邡給自己留下的恐怖的不可磨滅的印象。


    “什麽,這是真的?”鮑富也害怕了,這種人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他要是急了想做掉自己那還不是分分鍾鍾的事,而且連警察都查不出來。


    鮑富擦掉一頭的冷汗對屋裏人說:“徐先生,請出來咱們談談?”


    徐邡這次帶著趙蓉和司馬婉一起到了院子裏,滿臉春風的說:“放心,這次沒有錄像。”


    鮑富和熊哥又是一臉的無奈,自己徹底被這小子給算計了。“徐哥說說你的要求吧。”熊哥替鮑富說。


    “簡單,每平米20000的拆遷補償款。”徐邡的語氣好像是點了一盤炸花生米一樣的隨意。


    什麽?這次連趙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不是訛人嗎?坐在徐邡邊上,用手在桌子下扯扯徐邡的衣角。可徐邡連看都不看她。


    “太多了吧。”鮑富心裏也做好了被敲詐的準備,但徐邡的要價還是出乎預料。


    徐邡好像沒有聽到鮑富的話繼續說:“在來一套三居室,馬馬虎虎便宜你了。”


    什麽還要一套三居室?


    “不行,要價太高了。”鮑富當場拒絕。


    徐邡給自己和鮑富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就閉上眼睛養神,一句話也不說了。院子裏就這樣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鮑富的臉上,把鮑富看得渾身不自在。


    過了幾分鍾,鮑富終於忍不住了,說:“好吧,就算和你交個朋友,條件我都答應了,不過這事隻能你知我知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我的拆遷工作就沒法幹了。”


    徐邡睜開眼,麵露微笑說:“鮑總你既然當我是朋友,我就看在朋友的立場上說幾句,聽不聽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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