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原先我以為鎮中的地道隻是各家裏挖出來儲物用的。(.好看的小說)”沈郎不解的說道,“可是這兩天我四處看了看才知道,原來鎮下的地道,在往下的深處裏,真的是四通八達,不過卻是好象迷宮一樣,我還沒有找到頭緒呢!我們下去看看?”


    繼續往前走下去,地道便逐漸的寬闊起來,等到了沈郎說的那和三岔口。衛飛和陳楓才現,此處是一個足有五六十平方的洞**,而且人工修建的痕跡也明顯少了很多,似乎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地下洞**。左、中、右分別有條通道在黑暗中伸向了遠方。沈郎走在前麵,一直都在注意著地上,但奇怪的是除了他自己先前探路來或的腳印,並沒有其他人留下的什麽蛛絲馬跡。


    沈郎困惑的看向了衛飛和陳楓,剛才雖然沒有聽清楚是什麽聲響,但三個人都聽到了,那是確鑿無疑的,可是又找不到絲毫另有他人出現的痕跡,難不成竟是蝙蝠?見衛飛和陳楓沒有說話,沈郎伸手一指右邊的那條地道,“大師父,二師父,這條地道便是通往老夫子家的,鎮下的地道,也就隻有那邊的兩條我沒有走過了,這下麵的通道迷宮似的,但我都做了記號,不會記錯的。”


    沈大沈二與老夫子都在同一條街上,因此右邊的那條地道不會太長,衛飛略做思索,目光落在了左邊的那條通道上,“既然如此,先到這邊看一看通往哪裏去的好了。”


    隻要不是文峰鎮中的人,哪怕剛才出聲響的是隻成了精的蝙蝠,有衛飛和陳楓在身邊,沈郎也是毫不在乎的,衛飛和陳楓沒有阻止他稱呼兩人大師父、二師父,已經足以使他激動的忘記了一切,也不等他的二師父陳楓表什麽已經,轉身便向著左邊的通道地率先走去。


    走入其中,地道卻又恢複了那種高兩米寬也兩米的空間,由於已經深入地下,通道也並非是直來直去,此刻的衛飛和陳楓包括沈郎在內,也都分辨不出地道的準確延伸向了何方。默默的走了約有十多分鍾後,沈郎忽然腳步一停,同時“噗”的一口猛吹火把,但那火頭極旺,連吹了口都沒吹滅,焦急之下,他幹脆直接將火把扔在了地上,抬腳踩滅。


    火把熄滅後,前方隱隱有一層蒙蒙的青光亮起,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迎麵撲來。“沒事的。”衛飛攔住了繃緊了神經的沈郎,“不要那麽緊張,這裏的空氣清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前麵應該是一個沒有被遮掩住的出口處。”


    聽了衛飛的話,沈郎心下稍安,大著膽子向前走去,果然拐過一個弧形後,那青色的光亮愈加的明顯,耳畔中也響起了“呼呼”之聲,又往前走了一會,忽然狂風撲麵,前方大亮,確實便如衛飛說的一樣,是一個出口。(.好看的小說)但當沈郎走到邊際一看,心不由得又狂跳起來,外麵的天色昏暗,不覺中一夜又過,已經該是卯時了。天空陰雲密布,所以在地道內看來,外麵是一片青色。


    但地道的出口處,卻是在一道懸崖上。青灰色的天空下,也看不清這條地道的出口,究竟是離地麵有多深,但從風勢上來,至少該遠超百米。沈郎探出頭,向上看了看,“這裏應該是鎮中的東南方向,就是咱們喝酒大同子出事的那個斜坡裏。好像可以爬上去的。”


    衛飛心中一動,印象裏似乎那個斜坡在文峰鎮中是地勢最高之處,正好可以借此機會看看文峰鎮的全況,也許就能從中找出那“兩岸局”布局的奧秘來。


    “我試試看!”沈郎躍躍欲試,“我爬上去再想辦法那大師父和二師父拉上去。”鄉下的孩童打小便翻牆爬樹的慣了,很是靈活。這個地道的出口不知為何挖在了懸空之處,距離頂端大概有三米的樣子,洞口呈長條形,無論是站在坡頂還是站在對麵來看,都隻像是黃土高坡斷層上的常見裂縫,絕難想到這竟是一個地道的出口。


    衛飛皺了皺眉,三米若是在平地上,自然不會有什麽危險,但這座文峰鎮卻選擇建在了懸崖上,從地道的出口望去,對麵也是略高了一點的斷層懸崖,中間則是茫茫然不可見底的深穀,也不知會有多深。如此的布局,在兵家是易守難攻的堡壘,但在風水上卻是自斷去路。常言有雲:“來龍去脈”。便是出自風水之中,且不管文峰鎮中的“來龍”是如何的綿綿不絕,或是怎麽樣的雄厚有力,但就那三麵懸崖便斷絕了龍脈之氣的延續,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種布局,所用的方法就是集這條龍脈之氣,全部匯聚在文峰鎮中。


    莫非這就是文峰東西兩祠輪流著代出狀元的“兩岸局”之秘的奧妙所在?窮整條龍脈之力,來成就文峰鎮的千年傳承?這種布局的弊端之處,便是沒了“去脈”連接,龍脈之氣終有一日將被耗盡,所以此時文峰鎮中是非不斷,已是到了強弩之末之時?但衛飛總還是覺得有些不對之處,他和陳楓跟著章同祖來到文峰鎮,一下車,文峰鎮帶給兩人的感覺,又再浮現出來,那是一種兵書寶劍的殺伐之氣。


    衛飛心中忽然一動,停止了阻攔沈郎的念頭,從這裏翻上坡頂,看似會有一不小心就跌入深穀的危險,但這條地道的出口既然開在了這裏,那便是不想為人現,無論當初修建這條地道的目的是什麽,想來都會在當時留下些能順利爬上坡頂的安全措施。


    這時沈郎已經探出身軀,隻聽他忽然叫了一聲,“大師父,二師父,別擔心,這洞口的上麵有著可以借力攀爬之處。”隨即就見他雙手向上一搭,整個身體便翻了上去。洞口的上方,那經曆了千百年沉澱下來的黃土層上,居然極為人性化的留下了向上翻到坡頂而挖出來使力的凹口。非常明顯,這條地道便如同三國時曹操在安徽亳州挖出來的那條運兵道一樣,重要性完全可以提升到戰略的層麵上來。


    衛飛和陳楓也跟著有驚無險的怕到坡頂,但見天色陰沉,秋風蕭索,文峰鎮的全景第一次落入了眼中,絲絲的雨霧飄落在三個人的臉上,金秋的清晨時分,可以清晰看到文峰鎮的整體布局。四方平整,大氣磅礴,卻又顯得陳腐落敗。站在可以算是文峰鎮中的最高點,鎮中廣場塌陷露出來的那滿是兩祠先人靈位的深坑,顯得異常刺目。但同樣更加顯得詭異是卻是,此時此刻的文峰鎮中,居然看不到一個人影,鎮子的上空仿佛漂浮著一層死氣似的,寂靜無聲。都已經辰時了,鎮中的人哪裏去了?為何這個時刻街道上沒有人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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