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法空相,諸法般若!”衛飛輕吟了一聲,這才看向優迦,“神仙一把抓,抓天,抓地,抓人,方才我已兩抓,這剩下的最後一抓,便是抓魂,優迦長老,你要不要試上一試?”神仙一把抓乃是密教的護教大神通,與四大天王彈琵琶並稱,最早的時候,陳楓曾經以此威嚇過卓瑪,就在幾天前,於哈巴爾部落的後山之上,紮西還以為衛飛使用的就是神仙一把抓,卻是不知此時的衛飛是否真的已經領悟出了神仙一把抓,那絕對是絕世的神通。(.)


    優迦緊緊的盯著衛飛,良久過後,雙眼之中忽然曆芒一閃,他咬了咬牙,“閣下麵內的氣息古怪,似密教卻又非密教,並且中原道門的痕跡還更重一些,無論從何說起,你都不可能是真的卡雀佛母的護教法王,我知道中原道門的道法向來神奇,所以我不相信你會使神仙一把抓……”


    衛飛微笑著輕輕歎息了一聲,抬起右手,五指虛扣,對準了優迦。優迦頓時便覺得呼吸一滯,靈海內一陣飄搖,魂魄竟有種不受控製,便要脫體而出的感覺,他禁不住駭然變色,急忙凝聚起了所有的精神,緊緊鎖住靈識,卻依然還是難以定下心神來。


    仿佛是在迷茫的樣子,優迦的麵容甚至都有些扭曲變形,而在班果南傑眼中看來,優迦的整個人卻是瞬間模糊的仿佛是道影子一般。然而就在這時,衛飛卻忽然將手一收,然後不著痕跡的側身讓了一讓。


    隨即隻聽“嗖”的一聲,淩厲的尖嘯響起,一根巨大的金剛杵正砸向了衛飛剛才所站的位置。但是衛飛緊緊是側了一下身,那根金剛杵便看似巧合的對著優迦砸了下去。衛飛一收手,優迦便恢複了清醒,但他依然還是有些迷茫,一抬頭間急忙怒喝了聲,猛的右手成拳硬生生的迎了上去。“轟”的一聲巨響聲中,光芒四射,恍若萬枚煙花升空,流光飛舞。


    “原來是寧瑪派的高手!好……好……”.優迦緊抿著嘴唇,冷冷的連道了兩聲好,他的右臂無力的垂了下去,顯見是筋骨寸斷。但是他這一拳卻也將那暗中出手之人擊傷。那根金剛杵乃是神通所化,與對方的心神相連,他武技神通雙修,尚且斷了手臂,那人也決計討不了好。


    就在優迦出拳相迎,擊碎金剛杵.的同時,班果南傑耳中卻隱隱的聽到了一聲悶哼,似乎出手之人就在院牆之外。(.)優迦與那人兩敗俱傷,班果南傑身形一晃,便要追將出去,轉間卻見衛飛輕輕搖了搖頭,他雖然不解卻還是停了下來。


    “優迦長老,你與高原密教其實.乃是同出一宗的,若以此來算,你也來爭奪此次密教的盛世大因緣,倒也無可厚非,隻是……”衛飛搖了搖頭,“隻是你們自己卻先已將密教排斥在外,既然如此,你們又何必再摻入到如今的密教之爭呢?”


    優迦怔了怔,“我有點開始相信你是密教的傳承了,.否則你不會清楚我門下的來曆,不過你更應知道,所謂的密教盛世大因緣,實際上卻都是我門中的秘藏,雖說已然歸劃於密宗,但我門中也是有緣可得之……”


    衛飛默然不語,他其實根本就不知道優迦的來曆,.隻是從優迦也是精通古武,並且神通心法與密教似乎同源,於是便一半含糊其辭,一半依著那絲微弱的慧力感應,沒想到卻在優迦聽來,竟是仿佛衛飛已瞧出他的師門似的。


    “即便你是那邊之人,卻也不能肆意妄為。”久不開.口的班果老爺忽然冷哼了一聲,衝著衛飛施了一禮,“法王,我班果家供養卡雀佛母已久,精誠相對,從無二心,我班果家的兒郎都是卡雀佛母的弟子,可是今日卻失卻精英無數,法王……”


    優迦不等他說.完,也冷笑了一聲,“卡雀佛母那又如何?便是蓮花生大士那又如何?世間佛,無論報身、化身還是法身,佛母都不能有二,不要以為卡雀佛母便能淩駕一切之上,若非我被人偷襲……”


    “偷襲?”班果老爺冷冷一笑,“寧瑪派是密教的正統,不管你們的出身曾經如何的顯赫,但現如今秘傳佛法精義盡在密宗之中,其實你們才是偏外之門,是被蓮花生大士所拋棄的……”


    正說到這裏,班果老爺忽然一滯,隻見優迦將身一躬,淩厲的氣勢便如弓箭脫弦似的,帶著無邊的殺意透射而出。顯然這才是他絲毫未加掩飾的真實修為,隻是他此時受傷在身,武技神通均無法揮,但僅僅是神識一,也逼得班果老爺無法再開口。


    衛飛忍不住皺了皺眉,右手伸出再次虛扣,優迦立刻便如被一張大網羅住,這一次卻是連翻騰之力都沒有了,身形也跟著逐漸的蜷縮起來。隨著衛飛的手一鬆,優迦“砰”的一聲摔落在地上,他腰腹一挺,想要站起身來,這才現雙腿無力支撐,隻好滿眼驚懼的看著衛飛的身影一閃而逝,他又試著滾了一下,但是筋骨內在關節處依然無力。


    高原的天是純淨的,空氣更是純淨的,隻是海拔高達四千多米,所以中原人來此常有缺氧的情況出現,但是對於紮西來說,哪怕是站在最高的雪山峰上,他所呼吸道的也永遠都是如藍天白雲一般純淨的空氣。然而班果鎮畢竟是群居之所,藏人又以放牧為生,班果鎮的空氣中混雜著一股牛羊的膻味。


    可是已經身為宗巴法王的紮西,從小便在吉祥寺中修行,卻是對這股膻味並不陌生,他怔怔的望著逐漸西沉的落日,已達法王境界的心態定力,不禁卻有些迷茫起來。


    就在紮西神情恍惚之際,一條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紮西的身後。紮西的肩膀微微一動,緩緩的轉過身來,剛要開口說話,卻是先怔了一下,“是你?”身後這人,也是一名與他年歲相當的少年喇嘛,正是當日他初見衛飛之時,衛飛從懸崖跌落,身受重傷,而他為衛飛銀針刺穴,隨後來了兩名寧瑪派的老少喇嘛,卻又突然出手攻擊他和衛飛,在他五相成身的神通之下,紅衣老喇嘛坐化而去,一身的修為全都加持給了的那少年喇嘛赤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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