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然的家裏出來,張幼剛吹著口哨,晃晃悠悠的溜場,手中的遙控器一按,s65出一聲鳴叫,張幼剛一走進一看差點沒嚇一跳,整輛汽車無緣無故的整體向左傾斜了一大塊。(.無彈窗廣告)


    張幼剛忙的走近一看,氣的差點罵娘,左邊倆輪胎竟然癟了!這才早就了一邊倒的視覺效果。


    張幼剛重重的吐了口氣,抬頭赫然發現前車窗上竟然還被人用口紅畫了幅滿畫,玻璃上畫的是一個大大的卡通男人臉,而且那男人的表情顯得十分的憤怒,不然如此,還刻意畫出一隻那男子緊握的拳頭。


    張幼剛盯著前車窗看了半晌,再看看自己的拳頭,再看看那卡通人物的發型、臉型、五官和表情竟然都跟自己有些神似。


    錯愕了兩秒鍾,張幼剛憤怒的一拳砸向汽車前蓋,隨即又在緊要關頭停了下來,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之後張幼剛恨恨的喃喃自語道:“***,砸壞了還得老子自己掏錢。”


    張幼剛無奈的打開後備箱,從裏麵取出自動充氣機來,將電源線接在點火器插口內,開始給左側的兩個輪胎充氣,一邊充氣一邊看著氣壓值,一邊還嘀嘀咕咕的罵個不停:“柳鳳儀,老子哪天非得把你綁架了先奸後殺、再奸再殺,最後賣到山窩裏給老頭子當媳婦兒!”這事兒根本不用想,動動**也知道是誰幹的了,除了那柳鳳儀還能有誰?


    給兩個輪胎充好氣,張幼剛又急忙從駕駛室裏掏出紙巾,沒用刮雨器,隻是噴了點水就自己動手擦了起來,一邊擦一邊在心裏罵:柳鳳儀這個臭娘們兒太小氣了,簡直是瑕疵必報啊,明天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錢還給她算了,惹不起咱躲得起,自己總不能真對她動粗吧。


    一切收拾妥當。張幼剛發動汽車駛離停車場,就在張幼剛的汽車消失在出口處的時候。柳鳳儀從遠處一輛汽車後露出了頭,洋洋自得且滿臉笑意的自言自語道:“哼,為了看你那一副衰樣讓老娘在這等了你一個多鍾頭,還以為你今天晚上在那女警察家裏不出來了呢,哼哼,幸好老娘忍住勁兒沒走!哈哈哈哈,活該!”


    正在柳鳳儀興高采烈準備出停車場回家時。張幼剛的s65然又從後麵的入口處開了回來,“吱”的一聲便在柳鳳儀身後做了個急刹車。


    張幼剛早在進停車場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躲藏在別處地另外一個人,剛才一直留心著,生怕有什麽危險,更是在汽車開走之後驚鴻一瞥的發現了另一輛車折射出來地柳鳳儀暴露在一輛麵包車後的情景,便有心折回來給她個下馬威,殺殺她的威風再給自己解解恨。


    柳鳳儀聽見身後的刹車聲嚇了一跳,急忙跳閃開,剛回頭準備罵人,再一看傻了眼了。(.好看的小說)來人不正是張幼剛麽?他不是剛從出口出去?怎麽又開回來了?


    張幼剛放下車窗,對跟前的柳鳳儀笑道:“柳醫生,沒想到吧?”


    柳鳳儀一下顯得很是慌亂,扶著胸口兀自鎮定了一下,堆起一個極其不自然的笑臉問道:“張哥你怎麽在這?這麽巧啊,嘻嘻。”


    張幼剛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問道:“柳醫生,這麽晚了你不回家,在這兒幹嘛呢?”


    柳鳳儀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笑道:“我啊?我住這兒啊。來停車場當然是停車然後回家唄,還能幹嘛?”


    張幼剛看著她笑問道:“是麽?柳醫生的車不是因為遙控壞了停在醫院了嗎?今天還是我稍您來的,您忘啦?”


    柳鳳儀臉色極其的尷尬,嘿嘿的幹笑道:“我這不是忘了嘛,習慣了先到停車場再回家,嘿嘿。”


    “喲,那合著您因為習慣在停車場裏呆了一個多鍾頭啊?”張幼剛對她無厘頭的借口根本嗤之以鼻。問道:“對了,既然您一直呆著在而,那您知道我這倆汽車輪胎和前車窗上用口紅畫的畫是怎麽回事嗎?”


    “真笨!怎麽連謊話都不會說了?這下不就暴露了嘛!”柳鳳儀心裏埋怨自己,臉上掩飾不住慌張的道:“什麽啊?你說的什麽?我不明白。”接著抬腿就要離開,隻說了聲:“那個……太晚了,我要回家了。”說罷就要大步走開。


    張幼剛衝她招招手,笑道:“柳醫生,你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你肯定很感興趣。”


    柳鳳儀奇怪的問道:“看什麽?我我不看了,那個太晚了。我還要回家呢。”


    張幼剛伸手打開副駕駛地車門,笑道:“你進來看看就知道了,我保證你會很吃驚。”


    柳鳳儀哪敢上當,忙的擺手道:“我不看了,我得回去睡覺了,太晚了,改天吧。”


    張幼剛淡然一笑,道:“您還真以為我要對你怎麽樣啊?你就站在外


    來也行,過來看看,你肯定感興趣。”


    柳鳳儀安耐不住好奇心,走到副駕駛的門口保持著一定距離,彎腰看著張幼剛問道:“要給我看什麽啊?”


    張幼剛衝她神秘的一笑,打開中控台上的液晶電視,這部電視已經經過改裝,其實是一台觸摸屏的微型電腦。


    張幼剛按了幾個按鍵,然後在一個軟件上輸入了一串數字,緊接著便打開了一段錄像,錄像是四格的,像是以某樣東西為原點,向四個不同角度拍攝出來的。


    柳鳳儀奇怪地問道:“這是哪兒?”


    張幼剛笑道:“這是我公司的停車場,您先別著急。”說罷拉動進度條,不一會柳鳳儀就傻眼了,屏幕上的四格屏幕,有兩個顯示的是旁邊的兩輛汽車,還有一麵是牆壁,而另一麵,正是這個停車場中間過道的情景。


    張幼剛再次拉動進度條,柳鳳儀直接傻了,此刻的屏幕上赫然就是柳鳳儀鬼鬼樂樂地模樣,先是蹲下來在左側偷偷放了兩個輪胎的氣,然後又跑到車前,從包裏掏出口紅在前車窗小心的作起不然畫畫。嘴裏念叨的聲音都被錄製了下來。


    s65環繞音響真實地還原了柳鳳儀曾經說過的話。


    “哼!黑社會,了不起啊?叫你囂張!我看你囂張!”畫麵上地柳鳳儀正一邊“畫畫”。一邊輕聲的嘀咕,那表情既憤怒又興奮。


    “砸我的車?哼,開奔馳了不起啊!奔馳地車胎不也是橡膠的?還不是被本小姐放了氣?有本事你去弄個火車軲轆啊有那麽牛氣嗎你?”由於此刻正處在車前方攝像頭的攝像範圍,張幼剛直接將這個攝像頭記錄的圖像全屏幕,柳鳳儀在畫麵上地表情很是可愛,氣鼓鼓的小嘴和微微皺起的鼻子,還有不時衝著汽車做出的各種鬼臉。


    “叫你野蠻不講理、叫你砸百合的迪吧、叫你砸我的tt!”


    畫完結束後的柳鳳儀就站在汽車的正前方。抱著肩有些囂張的打量著自己的“作品”,對著前車玻璃上畫著地“張幼剛”囂張的道:“你看什麽看?怎麽著?不爽啊?不爽來打我啊!哼~”


    柳鳳儀哪裏能知道,張幼剛的這輛s65,早就安裝了整車的監控係統,四個角度隱藏的攝像頭將以汽車為中心的360全方位景觀記錄的一絲不落,柳鳳儀那點動作能哪躲得過去?此刻正是無一遺落的被拍了個徹底。


    張幼剛看著柳鳳儀此時無比驚訝和發愣地表情,調笑道:“柳醫生,看完這個有什麽感想沒有?”


    柳鳳儀的尷尬已經難以用語言來形容,啥啥的看著張幼剛半天,突然間掉頭就往後跑。生怕張幼剛對她做出什麽報複性的事來。


    張幼剛從後視鏡裏好笑的看著柳鳳儀一路狂奔,甚至連高跟鞋都脫了提在手裏,一溜煙就出了停車場的入口處,消失不見了。


    “哼哼。”張幼剛美美的笑了兩聲,咂咂嘴自言自語道:“我可沒招你,嘿嘿,兵不血刃,爽!”說罷將車門關上。滿意地開車離開了停車場。


    另一邊的柳鳳儀則是嚇壞了,出了停車場的出口就沒命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跑,也顧不上柔嫩的腳丫跑的生疼,她心裏擔心的很,張幼剛開車很快就能攆上自己,到時候不知道這個黑社會老大會對自己做出什麽樣的事來,她更萬萬沒想到的是張幼剛地汽車上竟然安裝了那麽專業、恐怖甚至是萬惡的東西。自己的罪證被他發現了個正著,那人又那麽囂張,抓住自己能讓自己好過嗎?


    就在柳鳳儀還在拚命往自家大樓狂奔的時候,一聲喇叭聲想起,柳鳳儀整個人被汽車燈的強光包圍住,嚇的柳鳳儀“啊”的一聲大叫,跑的比剛才又快上幾分,張幼剛駕駛的汽車一路駛來,就在柳鳳儀將手中的鞋扔掉、嚇的站在原地捂著眼大叫的時候,張幼剛的汽車已經飛快的從她身邊擦過。不一會就出了小區的大門。


    柳鳳儀呆呆的站在原地大口的喘著粗氣,太可怕了,她還自以為張幼剛是要向自己撞過來,不過好在他沒有。


    半天才反應過來的柳鳳儀不但沒領張幼剛不再追究的情,反而更對張幼剛咬牙切齒起來,自己這般喪家犬的模樣,全都是拜張幼剛所賜,柳鳳儀極度鬱悶的撿回自己的鞋穿在腳上,柳鳳儀此時的表情難看極了,整個人都聳拉著,無精打采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萬惡的分割線.多之子——)


    張幼剛駕車回到醫院,夜裏隻剩下尹國慶和楊瑞雪還在病房中,張幼剛推門進來,尹國慶笑道:“回來了。”


    張幼剛輕輕一笑,道:“怎


    沒什麽事兒吧?”


    尹國慶笑道:“能有什麽事兒?你還不放心我啊?”


    張幼剛將西裝脫下,坐在了尹國慶的旁邊道:“你要是累了就去隔壁休息吧,我在這守著。”


    尹國慶點了點頭,道:“那我後半夜過來替你。”


    張幼剛笑道:“行了,你去吧。”


    尹國慶叮囑道:“撐不住了就來叫我。”


    張幼剛點點頭,不再說話,尹國慶輕聲打開門走了出去。


    楊瑞雪此時正坐在沙發的另一頭發愣,雖然這些天和張幼剛已經熟絡,但是由於性格的原因,總是顯得比較拘謹和約束。


    張幼剛有些關心的問她道:“瑞雪。這幾天累壞了吧,每天都要熬夜。”


    楊瑞雪淺淺的一笑。輕聲道:“沒什麽的張哥,在公司上班也是這個時間,而且這比在公司輕鬆多了。”


    張幼剛點點頭道:“那就好,等到嫂子醒了,你就放十天假,薪水照舊,好好休息休息。”


    楊瑞雪有些感激的道:“謝謝張哥。”轉而又道:“我還是繼續回去上班吧。”


    張幼剛詫異的問道:“怎麽呢?”


    楊瑞雪略帶羞澀的嫣然一笑道:“不付出就有收獲會感覺很別扭地。再說這些天也沒什麽累的,大嫂要是醒過來了,我還是回去上班地好。”


    張幼剛淡然一笑,這個女孩子雖然性格柔弱,但卻有著自己的原則,而她卻一直在用自己那一分微弱的力量極力去維護和捍衛自己的原則。


    可以說,她的性格張幼剛不喜歡,但是個性卻讓張幼剛很是欣賞,一個人貴在有自己的原則,這樣才能在物質流爛的社會裏保持著自己心底地那一絲清明。


    說的惡俗點。就像楊瑞雪的工作,起先最開始既然是在夜總會裏幹公主的,就沒一個人願意出賣身體,可是時間一長之後,幾乎很少有能堅持著自己起先樹立起來的原則的,一個個都或早或晚的被社會同化,別的人在工作時拚命將自己化的更漂亮些來吸引客人們的注意和客人口袋裏地小費,可楊瑞雪工作的時候卻總是盡量的醜化自己。將自己化的更平凡、更不引人注意,這點很難能可貴。


    嬌姐跟自己說過楊瑞雪的一些事,雖然在不夜城工作的時間不長,但是已經有好幾個富豪願意出錢買楊瑞雪的初夜,連價格都開到了六位數,楊瑞雪沒有答應,這就是在堅持著她的原則。先不去管她在麵對一百萬、一千萬甚至更多地時候還能不能堅持自己的原則。起碼,她已經將她的原則提到了六位數的價碼,這在不夜城裏,也是絕無僅有的唯一一個。


    “女孩子總需要很多私人的時間,玩、逛街還有交男朋友,你從來不夜城到現在好像還沒有一天不是在工作的吧?”張幼剛輕聲笑道。


    楊瑞雪微微低頭,有些羞澀地道:“我這個人很悶的,不愛玩,也不喜歡逛街、花錢,也沒交男朋友。每天除了上班,就是陪著媽媽,其他的事情我自己也想不起來要做些什麽。”


    張幼剛點頭道:“以後多跟嬌姐學學,她能教你很多東西。”說完又補充一句道:“你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我想你也明白什麽是該學的,什麽是不該學的。嬌姐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那麽多年,什麽事情、什麽時候該是個什麽態度、見什麽人該說什麽樣的話等等等等,她比你懂的多的多,這些都是你要學的。”


    楊瑞雪輕輕點頭道:“我知道了張哥。”


    張幼剛又道:“嬌姐也是個很有原則地人,你和她的個性很像,但是你的性格太內向和軟弱,而且太單純,總是讓人一眼就把你看透了,一眼就能看出你的缺點,這樣很不適合在社會上生存。”


    楊瑞雪想了片刻,輕聲道:“我這個人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已經養成習慣了,小時候我表姐就一直照顧我,我受委屈、受欺負了總是她幫我出頭,嬌姐就和我的表姐一樣。”


    張幼剛笑道:“沒有人能一輩子照顧你,而將來卻有很多人需要你的照顧,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以後怎麽為人妻、為人母?”


    楊瑞雪低頭沉默半晌,抬起頭來對張幼剛認真的道:“謝謝您張哥,您是個好人。”


    張幼剛像聽到玩笑一般,毫不在意的笑道:“我不是什麽好人,也不需要這個名號。”想到今天柳鳳儀對自己的那一番大罵,張幼剛笑道:“縱使我再壞,隻是在你的角度上來看,我是好的,因為我沒有傷害到你的人身和你的任何利益,但是對於某些人,嘿嘿……可能現在正恨我恨的入骨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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