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張幼剛坐上鼎爺的汽車時,這一次他見到感覺明顯有些不一樣,昨天中午在辦公室裏情不自禁的和柳鳳儀發生關係之後,張幼剛對這個老頭子的不爽就稍稍緩解了那麽一點兒,畢竟占了他女兒的便宜,首先心裏的底氣就比以往要少了幾分。


    腦子裏還回想著自己被柳鳳儀叫回辦公室,她趴在自己懷裏那副小鳥依人、任君采摘的模樣,惹的自己恨不得再次和她在那張辦公桌上大戰幾百會合,要不是考慮到環境和柳鳳儀的身體承受能力,張幼剛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再次將她推倒。


    隨後,看著柳鳳儀隨意的將避孕藥吃下,張幼剛也算放下心來,這種含糊不清的關係,在他看來是最沒有壓力的,兩人都是心甘情願,不會讓張幼剛有任何的負麵思想,柳鳳儀顯然也很懂得這一點,所以一開始就將話說的非常明了。


    柳鳳儀的目的很簡單,既然喜歡了又不能去爭取到什麽結果,那就在他還沒有屬於誰之前自己先好好的享受一番獨占他的滋味,至於以後怎麽樣,她才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在她看來最好的情況就是自己能霸占張幼剛一段時間,等到他有了自己的另一半,自己也果斷的放棄他,然後去尋找一個能和自己過到一起去的男人結婚、生子,永遠的把他忘掉或者把這一切當成一個美好的回憶就好。


    “都收拾好了?”鼎爺見坐進車裏的張幼剛僅僅背著一個小的圓筒包,十分好奇的問道。


    張幼剛看了看自己,不解的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鼎爺笑道:“咱們今天晚上十二點左右到烏魯木齊,然後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或者後天才能去巴基斯坦,你就不帶點換洗的衣服一類的?”


    張幼剛略帶鄙視的道:“又不是去泡妞,我帶那麽多衣服幹嘛?大不了花錢買唄。”


    鼎爺嗬嗬笑道:“我可不敢隨便買衣服穿,不習慣會皮膚過敏的。”


    “操……”張幼剛在心裏暗罵,嘴上損道:“您是有錢人,除了這種高級地頂級手工特製貨以外,貌似從不穿其他的衣服。”


    “臭美……”張幼剛幹脆不再搭理他。


    汽車一路駛往首都機場。下車後,鼎爺的保鏢從後備箱裏拉出了鼎爺的行李。一個不大不小的行李箱,讓張幼剛不禁暗自乍舌。


    一路隨行的一共有四個人,都是十分專業的保鏢,而且聽說昨天就已經有一批人先行飛往烏魯木齊著手準備了,這一次的隊伍還真有些壯觀。


    飛機在首都機場準時起飛,晚上十二點整降落在烏魯木齊機場,一出機場地通道口。立刻就有人前後將張幼剛和鼎爺夾在中間,十分謹慎的帶領著兩人走出機場,鑽進早已經等候在此的汽車裏。[]


    張幼剛還以為新疆的那個什麽猛子會在這裏等候,沒想到竟然隻有鼎爺自己的人,便開口調侃道:“鼎爺,那個猛子,是不是不太把你當回事兒啊?怎麽也沒見來接你?”


    鼎爺笑了一聲,滿臉不屑的說道:“他倒是想來,但是我能允許自己在這種公開的場合和他見麵嗎?那不是跌了我自己的身份?”


    張幼剛訕訕的笑了笑,心裏鄙視道:“(更新最快)死老頭子太虛偽了。明明是自己有求於人,甚至都親自拜訪了,還裝出一副牛逼哄哄的臭屁模樣,實在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眾人在機場沒有任何地耽擱,四輛高級轎車將眾人直接帶到了預定好的酒店,鼎爺在路上向張幼剛說道:“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喜歡烏魯木齊的天氣,所以在這裏沒有什麽產業。猛子那裏是不能去的,隻好委屈你和我一起住酒店了。”


    張幼剛不知道如果住總統套房也算的上是委屈的話,那怎麽樣才算是不委屈了,鼎爺的手下把一切安排的都很好,最豪華地這一層幾乎被鼎爺包了下來,張幼剛和鼎爺的房間在最裏麵,兩邊都住著鼎爺的保鏢。安全工作做的相當到位。


    張幼剛在自己的房間裏剛把行李放下,還沒來得及洗個澡,鼎爺手下的一名保鏢就來叫自己,恭敬的說道:“張先生,鼎爺請你過去。”


    張幼剛跟隨著他來到鼎爺地房間,此刻房間裏已經坐了一個陌生人,見張幼剛進來,他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這人約40的年級,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身體很壯實,滿臉的大胡子,看上去倒像是個回族人。


    鼎爺見張幼剛進來,便對張幼剛介紹道:“幼剛,這就是猛子,真名叫鮮猛。”


    張幼剛知道回族人中少見的有鮮


    幼剛衝他點了點頭,伸出手笑道:“你好,久仰大名


    鼎爺接著對鮮猛道:“這就是張幼剛,電話裏都跟你說過了。”


    鮮猛很客氣,和張幼剛握手,滿臉讚許的笑道:“張先生這麽年輕就得到了鼎爺的賞識,真是不一般啊!”


    張幼剛對這句話十分的不以為然,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微微的點頭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鼎爺邀請兩人入座,對張幼剛笑道:“這次的事情很巧,我打電話給猛子,他正好說這兩天就要親自去到金新月和卡爾紮伊談加大進貨份額的事情,解決咱們地問題,最根本的還是在貨源,我讓猛子和卡爾紮伊聯係了一下,所以才要親自去和他談談。”


    張幼剛點了點頭,心知鼎爺被毒品的事情弄的焦頭爛額,已經到了有病亂投醫的地步了,甚至親自出麵去金新月和卡爾紮伊交涉,可見他心裏已經急到了一個什麽地步,卡爾紮伊,張幼剛在心裏將這個名字默念了一遍,嘴角微微的上揚。


    猛子十分客氣的說道:“鼎爺,那邊的情況我也聽說的一點,沒想到這次竟然讓您老都親自出馬了。”


    鼎爺微微一笑,有些無奈的說道:“沒辦法啊。那邊的情況一天比一天急,已經快控製不住局麵了。強子不在了,我也沒其他可以相信的人,隻好自己出來了。”


    猛子一臉惋惜的道:“強子這個人絕對沒地說,有魄力、有膽識,我一直很欣賞他,隻是可惜了。”


    鼎爺笑了笑,說道:“強子的事情都過去了。眼下地問題還沒有解決。”接著又問道:“對了猛子,卡爾紮伊這個人怎麽樣?好不好接觸?”


    猛子想了想,說道:“怎麽說呢,卡爾紮伊這個人很隨性,用咱們中國人的話說就是很豪爽,但是心也狠、手更狠,要不然怎麽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除非是歐洲那些大客戶,不然他對待任何人都是出於自己的第一感覺來對待,非常自我,要不是我和他都是信奉真主。這點份額他都不一定會給我。”


    “哎……”鼎爺歎了口氣,說道:“沒辦法,那也要去試一下,即便是高於一般的進貨價我也認了,總比華東幫給出了三號一百五一克要強的多。”


    猛子一聽詫異了半天,隨即開口大罵道:“操!華東幫那幫人三號他們都敢要一百五?還不如讓他們去搶呢!”


    鼎爺淡然一笑,道:“誰說不是呢,現在我們的問題很嚴重。不然也不會尋求金新月的貨源了。”


    猛子拍著胸脯保證道:“鼎爺您放心,卡爾紮伊那邊我不敢保證,因為我和他地關係很一般,但是您的事就是我的事,這樣吧,明天我就準備五十公斤四號讓您的一部分手下帶回內地,價錢按照卡爾紮伊給我的價格給您。一分錢不多賺您的,您先應應急。”


    鼎爺欣慰的笑了笑,說道:“猛子,這次真的是要謝謝你了。”


    猛子爽朗的笑道:“您這說的是什麽話,我這個當晚輩地替您辦點事也是應該的。”


    鼎爺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這麽說了,那五十公斤的貨我就不客氣了,價格還是按照你的價格算吧,我知道你的份額也很吃緊,如果不賺錢把這批貨給我。我還真不能要。”


    猛子連忙說道:“鼎爺您別客氣,那點錢我鮮猛還不放在眼裏,又怎麽敢賺您的錢呢!”


    鼎爺伸出手來製止道:“猛子,你的心意我絕對的領了,但是你既然自稱晚輩,那我這個當長輩地怎麽能占你的便宜?價錢就按照你的價格來,少一分我梁鼎一克都不要。”接著又說道:“猛子,你雪中送炭的這份大人情,不管怎麽說,我梁鼎是欠下了,以後有任何問題,隻要我梁鼎力所能及的,你盡管開口,隻是價格上就不要再和我爭辯了,你也知道我缺貨缺的厲害,總不能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這五十公斤地貨而不能拿走吧?”


    鮮猛等的就是鼎爺的那句話,這時候也不再客氣,滿臉歉意的說道:“既然鼎爺您這麽說了,那我也不再跟您爭辯了,明天我就讓人準備,貨一旦準備好,我讓手下給您護送過去。”


    鼎爺笑著點了點頭,又問道:“對了猛子,卡爾紮伊一年給你多少貨?”


    鮮猛咂嘴道:“我和他的關係很一般,每次去也都是愛理不理的,一年給我這個數。”鮮猛說著伸出兩根手指。


    “兩噸?”鼎爺在腦子裏算了一筆賬,猛子的鋪貨範圍少說也有數以萬計的海洛因吸食者,每個人每年的消耗至少在一百克左右,兩噸貨最多也就僅僅夠內需的,讓出這五十公斤貨給自己,估計也是他地最大能力了。


    的說道:“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暫時隻能依靠著卡爾的分銷商一直都處於吃緊狀態,幹這一行您也明白的,雖然是我們的地盤,但是我不能保證足量的供應,還是有很多散戶在我的地盤上散貨,這一點上我也沒辦法阻止,除非我有足夠的貨,所以我也想再去跟卡爾紮伊談談,讓他能再拿出一部分配合給我。”


    梁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鮮猛的貨都拿不夠用的,自己這次去金新月,成功的幾率估計也小的可憐,即使是可以拿到貨,估計也和鮮猛一樣不夠用的。


    鮮猛自然知道鼎爺在想什麽。開口安慰道:“鼎爺,您別灰心。按照您的身份,我想卡爾紮伊肯定是願意跟您合作的,不然也不會同意見您了。”


    鼎爺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別管最後能拿到多少,有一點就是一點,總比沒有地要強的多,我想卡爾紮伊既然願意和我談了。怎麽說年份額也要在一噸以上吧,實在不行再從華東幫高價拿一些,有這一噸地貨,也可以把成本控製的平均低一些了。”


    猛子開口問道:“鼎爺,確定了具體什麽時間過去了沒有?我去吩咐人訂機票。”


    鼎爺說道:“簽證還在辦理,估計明天就差不多了,最遲後天,回頭我吩咐人訂明天和後天的機票,你那邊有幾個人?”


    猛子笑道:“就是去談事情而已,就算談成了。貨也不用我**來,我這邊加上我隻有三個人。”


    鼎爺點了點頭說道:“那行,機票的事情我來辦吧,簽證辦下來我就通知你。”


    猛子答應下來,說道:“那我吩咐手下,明天中午之前把貨準備好。”


    鼎爺笑道:“那就多謝了,準備好的話你給我來個電話,我讓手下去跟你交易。”


    猛子點頭道:“那行。鼎爺,您剛下飛機,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您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鼎爺也不再客氣,笑道:“老了,是不能熬了。那就這樣吧,明天再聯係。”


    猛子站了起來,和鼎爺握了握手,笑道:“那行,您老好好休息。”接著又和張幼剛握了握手,說道:“我就不打擾兩位了,回去準備準備。”


    鼎爺點了點頭,叫來一個保鏢替他送客,待到鮮猛走了之後,鼎爺問張幼剛道:“你覺得這個人怎麽樣?”


    張幼剛聳了聳肩。笑道:“我又不會讀心術,一時間還看不出來。”


    鼎爺輕笑道:“他也是一心想打入我們的那個***,沒有一個人願意一直和毒品打交道,一旦做大之後,不是想著漂白,就是想方設法的擴大自己地關係網,不然很難有個好的結果。”接著又歎道:“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直接出麵過問過這些事情了,早早就轉到了幕後,要不是韓強……我也沒必要來新疆。”


    張幼剛表示讚同的微微一笑,問道:“你這次要去金新月的心裏目標是多少?”


    鼎爺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中國每年消耗的毒品在一百噸以上,你說這其中華北要占了多少?即便我們不能壟斷整個華北市場,至少也要占有一半以上的份額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這根本不是一噸、兩噸貨可以解決的問題,連鮮猛都隻能從金新月拿到兩噸貨的話,我對這次地金新月之行很沒有信心……”


    張幼剛安慰的說道:“鮮猛說的不一定就是真話。”


    鼎爺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不過咱麽這次來,也算是間接的和鮮猛搶生意了,我都打算好了,如果份額能拿到個差不多也就算了,如果差的遠的話,我就隻能對不起他了。”


    張幼剛感興趣的一笑,問道:“你是想暗中搶了鮮猛的那一份?”


    鼎爺再次點了點頭,苦笑道:“我會盡量爭取能和卡爾紮伊私下裏談一次話,我們地實力比鮮猛大的多,如果卡爾紮伊稍微有點頭腦的話,相信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張幼剛心裏十分的不以為然,卡爾紮伊是什麽樣的人他很清楚!卡爾紮伊一直以來從沒有把中國當成一個擴展的市場來看待,因為毒品有限,歐洲人就從中拿了百分之九十地份額,再加上毒品從金新月流入歐洲,比流入中國要簡單的多,他根本不會想去冒這個險,而且歐洲的毒品價格比中國高上不少,他當然先將歐洲的需求供夠,再去考慮中國以及其他的國家。


    鼎爺仰靠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歎了一聲說道:“隻有盡最大的努力了,哪怕是和華東幫同樣的價格,我也絕對不會去和華東幫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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