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整個人呆立住了,半晌之後難掩震驚的喃喃問道:是你?你怎麽在這兒?”


    安迪正是張幼剛在巴基斯坦、伊朗這一帶曾經用過的名字,此刻他含笑打量著沙菲,玩味的笑道:“你要殺我,所以我被你的手下帶到這兒了。”


    沙菲嚇壞了,他認識張幼剛的時候,還完完全全是血色在編外成員裏的一個小弟的小弟,在奎達附近做血色的線人做了好些年,張幼剛每次在附近接任務,總是先到他的地盤來,由他來滿足張幼剛的一些要求,即便到現在也沒有脫離這個身份,因為他就是血色捧起來的,血色的實力他太明白了……


    “快給他們鬆綁!”沙菲的大腦短路了僅僅幾秒鍾,就立刻衝著周圍的人大聲嗬斥道,說罷自己還親手去幫張幼剛解開捆在手腳上的繩索,一邊忙碌著,一邊十分慌張的賠禮道:“安迪,實在是對不起你,我手下的這幫人都不認識你,以前你知道的那些小弟們都被我分配到各個區裏當了老大,這次實在是誤會,太對不起了!太對不起了!”


    兩個人正在給鼎爺去除手上的繩索,但是鼎爺的目光卻一直盯著張幼剛看,他不明白為什麽這個沙菲在見到張幼剛之後幾乎立刻就換成了這種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這種劫後餘生在他看來也太離奇了一點。


    張幼剛從地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又揉了揉手上被繩索勒出的痕跡,手腕上的勒痕很明顯,通紅的好幾道甚至快磨破了皮。


    沙菲站在張幼剛的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他太明白血色的實力了,這是放眼整個中東地區都五人能比的單兵作戰的雇傭兵團,數萬人裏不聲不響的拿走領頭人地性命,在他們來看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此刻十分擔心張幼剛動怒。因為那將為自己帶來滅頂之災,殺人滅口地心思他更是想都不敢想。什麽時候自己這種檔次的小混混殺了血色的一個王牌雇傭兵也能不被人知曉的話,那他自己幹脆也成立一個雇傭兵團算了,更何況自己還隻是血色的一個外圍小弟?


    張幼剛轉了轉脖子,把身上的關節弄的哢哢直響,走到那個姓陳地麵前,和善的一笑問道:“怎麽不說話了?”


    那人嚇傻了,本來以為很快就能幹掉這幫人然後成功的回國邀功。卻沒想到事情竟然能發生這樣的逆轉。


    “你叫什麽?”張幼剛笑的依舊很和善,讓他稍稍有些平靜了下來。


    “陳海洋……”那人呆呆的吐出三個字。


    張幼剛燦爛的一笑,說道:“很好,很不錯。”接著又說道:“你是李騰飛派來的吧?”


    那人一陣木然,沒有做任何表示。


    張幼剛咂了咂嘴,笑道:“如果我是你的話,這個時候一定把所有的問題都主動交待了,也許那還能換自己地一條命。”


    陳海洋幾乎在瞬間之內就明白了局勢的急轉直下,立刻恭敬的說道:“飛哥知道了鼎爺要和鮮猛一起來金新月,而且選擇巴基斯坦為中轉站。所以就讓我聯係沙菲,讓他在奎達將鮮猛和鼎爺直接騙過來,然後確定鼎爺被殺之後我就可以回國了。”接著那人求饒道:“張哥,這事兒真沒我什麽事,我就是個跑腿的,您就放過我們吧。”


    張幼剛淡然一笑,轉過頭問鼎爺道:“鼎爺,這次的路線暴露了嗎?都有什麽人知道?”


    鼎爺搖了搖頭。說道:“做了保密工作,除了我們的***以外,隻有你和猛子知道。”


    張幼剛點了點頭,又問那人道:“李騰飛是怎麽知道的?”


    陳海洋一臉的苦相,哀聲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是飛哥地小弟,他讓我過來和沙菲談判。所以我就提前一天趕過來了,具體他是怎麽知道的,我也不清楚,真的張哥,我是真的不知道。”


    張幼剛笑了笑,也認同了他的說法,走漏風聲的很有可能就是鼎爺那邊的人,想一想鼎爺死了,誰得到地好處最大就一目了然了,固然不會是鮮猛。因為他還想靠著鼎爺爬上他們的***,更不會是自己了,那樣的話,隻能是鼎爺那邊的人。


    “你有李騰飛的聯係方式嗎?”張幼剛看著他問道。


    陳海洋立刻點頭說道:“有!剛才還給他打過電話,他還說在鼎爺死之前要和鼎爺通話呢。”


    張幼剛吃了一驚,自顧自的說道:“這小子這麽狂?”接著又對陳海洋命令道:“你現在給他打電話。”


    “好的!”陳海洋立刻掏出手機,剛想撥通又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張幼剛問道:“我該怎麽說?”


    張幼剛笑道:“就說事情辦成了,看他怎麽說。”


    “好的!”陳海洋在這種局麵下沒有絲毫的猶豫,撥通了李騰飛地電話,又在張幼剛的示意下開啟了揚聲器。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李騰飛的聲音,問道:“怎麽樣了?人都抓到了嗎?”


    陳海洋看了張幼剛一眼,對著電話說道:“都抓到了,現在就在沙菲的地下室裏,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哈哈!”李騰飛笑的很舒坦,張幼剛心裏冷笑道:“孫子讓你盡情的笑,一會兒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鮮猛和那個張幼剛都沒漏掉吧?”李騰飛開口問道。


    “嗯。”陳海洋調整了一下呼吸,極力裝作正常語氣說道:“都在呢,還有幾個保鏢,一個也沒漏掉。”


    “那就好!”李騰飛大聲笑道:“把電話遞給姓梁的那個老東西,***,老子早就想臭罵他一頓了。”


    “好的,您等等。”陳海洋剛向張幼剛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張幼剛從他的手裏把電話拿了過去,淡淡的笑道


    ,是飛哥啊?”


    李騰飛稍一錯愕,隨後便聽說來是張幼剛的聲音,不禁罵道:“混蛋,我讓他把電話給梁鼎。他怎麽給你了……”隨機又哈哈笑道:“哈哈,張先生。山不轉水轉,沒想到我這麽快就找上你了吧?”


    張幼剛淡然一笑,戲虐的問道:“怎麽?飛哥(,wap更新最快)還生著氣呢?”


    “你他媽廢話!”李騰飛冷哼一聲,罵道:“你這個小混混,我他媽都懶得說你,小混混就老老實實的混你地黑道,這就是你多管閑事的下場!”


    張幼剛不解地問道:“飛哥。我多管閑事的下場是什麽?”


    “哼”李騰飛譏諷的笑道:“看不出來你還真他媽死鴨子嘴硬啊!不過你也硬不了多大會兒了,要不要我吩咐一聲,一會兒讓你走在前頭?”


    張幼剛故作驚嚇的說道:“飛哥,求求您千萬別殺我啊,我錯了還不行嗎?”


    “操!”李騰飛氣急敗壞的罵道:“要不是你老子賭場的事早就成了,還因為你損失了好幾千萬,你也不動動腦子想想,就你那點兒資本,值那好幾千萬嗎?這時候還有臉來求我?等死吧孫子!”


    張幼剛一下笑出生來,臉色逐漸陰冷下來。(.無彈窗廣告)冷冷的說道:“李騰飛,你他媽根本就是個計劃外地小癟三,我本來沒想和你有什麽過節,既然你都這麽說了,咱們倆這梁子就算是結定了。”


    李騰飛瘋狂的大笑一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說張幼剛,你他媽真夠可愛的,不能親眼看著你死。我***還真是有點不爽!”


    張幼剛哈哈笑道:“我想你這輩子也見不到了,傻b!”


    李騰飛在電話裏氣急敗壞的嚷嚷道:“陳海洋!趕緊的,趕緊給我弄死他先,省的老子心煩。”


    “哦對了!”張幼剛調侃的語氣笑道:“忘了跟你說了,你還真夠傻b的,這裏地情況.:.|剛說著,將電話遞給了身後的鼎爺。鼎爺咬著牙接過電話冷笑道:“李騰飛,你現在還在北京嗎?”


    李騰飛聽的一頭霧水,還沒有弄清楚這邊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一聽是鼎爺的聲音,便哈哈笑道:“你當我傻啊老不死的,你那邊剛上去新疆的飛機,我就啟程回上海了,要不然留在那等死啊?”


    梁鼎冷笑一聲,說道:“李騰飛,你下半輩子準備逃亡吧。”


    李騰飛十分不屑的說道:“老頭子。你死了之後沒人知道你地死和我有關係,你就盡情的上路吧。”


    梁鼎笑道:“那我要讓你失望了,看樣我暫時還死不了,倒是你,多加小心吧小夥子……”


    李騰飛被兩人氣的吐血,死到臨頭了一個個的還那麽嘴硬,便在電話裏大聲嚷嚷道:“陳海洋,送他們上路!我他媽一分鍾也等不了了!回頭記得把照片傳到我的郵箱裏!”


    鼎爺把電話遞還給了張幼剛,張幼剛又將電話給了陳海洋,對他說道:“跟他說說實話吧。”


    陳海洋顫顫微微的接過電話,支支吾吾的說道:“飛……飛哥,這邊出了點狀況……”


    李騰飛心中浮上一絲不詳地預感,連忙質問道:“怎麽回事?出什麽事兒了?”


    陳海洋語氣很無奈的說道:“沙菲老大,好像和張哥認識……”


    “張哥?”李騰飛震驚的問道:“張幼剛?!”


    “嗯……”陳海洋看了張幼剛一眼,十分為難的說道:“是的。”


    李騰飛隻覺得突然間心跳加速好幾倍,沙菲竟然和張幼剛認識?會這麽巧?自己有這麽背?他錯愕了片刻大聲嚷嚷道:“把電話給沙菲。”


    陳海洋舉著電話征求的看了沙菲一眼,而沙菲則還是驚魂不定的看了張幼剛一眼,見張幼剛點了點頭之後,才接過電話用英語說道:“李先生。”


    “你到底在幹什麽?我們不是都談好了嗎?錢我也付了一半了,事情你到底幫不幫我辦了?”李騰飛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質問道。


    沙菲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要對付的人是安迪,這件事我肯定無能為力了,實在抱歉,錢我會立刻退給你,不過你地人,要看安迪的意思。”


    李騰飛瘋了,歇斯底裏的叫嚷道:“我才不管什麽***安迪,你既然收了我的定金。就一定要幫我把他們幹掉,事成之後我加一倍的錢給你。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任何一個人或者!狗娘養地!”


    李騰飛怎麽能不害怕?這件事一開始他就在賭博,幹成了,他的地位和勢力在集團裏會得到很大地提升,但是這件事雖然是上頭點頭同意的,自己幹的幹淨倒是罷了,萬一有任何事情上頭都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推出去當替罪羊,畢竟自己動的是梁鼎啊!他們不可能為了死保自己和四爺他們徹底翻臉的。如果鼎爺他們沒死,那自己的將來隻能是跑路了!


    沙菲無奈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如果安迪要我幹掉你,我都不會有任何猶豫的,我這麽說相信你能明白了吧?”


    “你***讓我明白什麽?!”李騰飛的情緒徹底失控了,嘶啞著嗓子瘋狂的吼道:“你幫我幹掉他,我給你三倍的錢!你挺清楚,是三倍!隻要你扣動扳機,錢立刻就會打到你的帳戶上!中國和巴基斯坦是最好的兄弟,你不能欺騙中國兄弟的感情!不能對中國兄弟食言!不能拿中國兄弟的錢不辦事!”


    “我很抱歉。”沙菲淡然道:“李先生。錢我馬上回退還給你,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張幼剛從沙菲地手裏拿過手機,對李騰飛笑道:“李騰飛,咱們中國見~”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沙菲一臉的愧疚,看著張幼


    縮縮的問道:“安迪,實在是對不起!現在怎麽辦?


    張幼剛聳了聳肩,笑道:“我不怪你,畢竟你事先也不清楚。不過很多事情不能讓人傳出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沙菲看了看身邊自己的兄弟,又看了看陳海洋幾人,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會辦好的!”接著對身邊荷槍實彈的手下道:“你們把他們幾個**去,做的幹淨點!”


    “是!”一個魁梧地男子點頭說道:“老板你就放心吧。”說著,和其他人一起將陳海洋四人一同押了出去。縱使四個人哭天喊地的叫破喉嚨,張幼剛也沒有絲毫的同情。


    沙菲這才意識到還是在地下室裏,連忙對張幼剛說道:“安迪,咱們上去說吧,去我的辦公室。”


    張幼剛點了點頭,對鼎爺和鮮猛說道:“咱們上去坐會吧,我和老朋友敘敘舊,可能要耽誤一點兒時間,實在不行明天一早出發吧。”


    鮮猛最熟悉路程,點了點頭說道:“今天晚上就算進山也沒法和卡爾紮伊見麵了。明天去也行。”


    鼎爺也對張幼剛投來了一個同意的眼神,其中還夾雜著些許驚訝,接著鼎爺想起了什麽,說道:“我給四爺打個電話,一定要把李騰飛那個王八蛋弄死我才解恨!”


    張幼剛笑著點了點頭。


    一旁站立多時的穆尼半天都沒有說一句話,他現在十分後悔,早知道如此,剛才在沙菲來之前,自己就不和鮮猛他們說那樣的話了,這下可好了,鮮猛一定會恨死自己。


    鮮猛經過穆尼身邊地時候,那眼神足可以將他撕個稀巴爛的了,但鮮猛還是懂得掌握分寸,並沒有對穆尼發火。


    保鏢被帶走安置,張幼剛和鼎爺還有鮮猛此刻正坐在沙菲的辦公室裏品嚐著上等的咖啡。


    “安迪,你怎麽來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麽多麻煩了……”沙菲一臉的尷尬,自己竟然派手下把張幼剛綁了,還叫囂著要殺了他,即便張幼剛能原諒他,這事兒要是傳到血色老大的耳朵裏,也一定會把自己碎屍萬段的。


    張幼剛喝了口咖啡,淡淡的笑道:“我要和幾個朋友一起去金新月一趟,本來沒準備打擾你,但是沒想到鮮猛安排的路線其中就是找你們買武器和雇保鏢,所以才被那個穆尼帶了過來,一來到就被人用槍指著,你讓我怎麽跟你打招呼?”


    “都是誤會、誤會!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沙菲尷尬極了,隨後連忙轉移話題,問道:“你要到卡爾紮伊老大哥那裏去?”


    由於兩人一直用英語談話,身邊地另外兩人基本上都能聽的明白,張幼剛心道事到如今也不能太過隱瞞,便用烏爾都語對沙菲說道:“不要透露我的真實身份,具體的原因別問。”


    沙菲急忙點了點頭,張幼剛的話讓鼎爺的鮮猛聽的一頭霧水,張幼剛在中東到底是什麽情況?沙菲對他唯唯諾諾、畢恭畢敬的,還說什麽卡爾紮伊老大哥?


    張幼剛接著用英語對沙菲道:“我的一個朋友要去卡爾那裏和他談點生意,我陪著他們一起過來的。”


    沙菲雖然有很多不解的地方,但是也沒有多問,隻是笑道:“我有些時候沒見到老大哥了,要不我陪你們一起去吧?”


    張幼剛無所謂的笑道:“隨便你,你要是想去就和我們一起去吧,正好我們還需要你的武器和車輛。”


    沙菲興奮的一個勁的搓著雙手,笑道:“那我就讓手下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咱們一起去金新月。”


    張幼剛盯著沙菲打量了片刻,笑問道:“沙菲,你不會也想做毒品生意吧?”


    沙菲麵色一凜,十分正派的模樣說道:“安迪你是最清楚的,我這個人什麽都碰,就是不碰毒品,這點你知道的!”


    張幼剛不屑的一笑,沙菲為什麽不碰毒品張幼剛再清楚不過了,自從他成為血色的外圍成員之後,張幼剛就告誡過他,所有和血色有關係的人,都是不可以觸碰毒品的,其實在多年前偶然通過張幼剛認識了卡爾紮伊的時候,沙菲就心癢癢的要命了,但是卻正因為張幼剛和卡爾紮伊的關係,他什麽都能找卡爾紮伊幫忙,唯獨不敢在他麵前提起毒品二字。


    張幼剛認真的說道:“沙菲,你現在的勢力,足夠你很好的生活了,收起你貪婪的**,不然很可能連現在的東西都保不住。”


    沙菲發自內心的點了點頭,今天的事就是因為貪圖那筆橫財,心想不過是暗中幹掉鮮猛和他的兩個朋友罷了,自己和鮮猛那點兒交情,在那麽多美元麵前實在微不足道,所以才決心下殺手,卻沒想到最後是這麽個結果。


    當日中午,沙菲在當地最好的酒店替張幼剛一行7人訂了最好的房間,又在裏麵設宴替張幼剛洗塵,曾經和張幼剛有過交情的人都被沙菲從周邊各地叫了過來,眾人一見竟然是張幼剛,無一不顯得異常興奮,因為張幼剛曾經用安迪的身份給他們帶來多次巨大的震撼,一直以來,安迪在他們的心目中都是十分強大的,強大到每每提起他,眾人總要豎起大拇指,滔滔不絕的說上幾個小時。


    雖然這些人隻是依附著血色的外圍人員,但是張幼剛對每個熟人都是十分的客氣,宴會上氣氛熱烈的不行,唯獨鼎爺有些鬱悶,張幼剛在他看來一下子便的異常神秘,他一直想問問張幼剛其中的很多事情,但是一直沒有機會開口,但是鼎爺對這次的中東之行突然間充滿了信心,他期待著張幼剛能在金新月帶給自己更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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