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了四天的金新月之行終於結束了,當飛機平安降落在北京首都機場的時候,鼎爺沒有想到,連四爺都親自來迎接他們兩人的歸來,豪華的加長款勞斯萊斯,外加幾輛坐滿保鏢的汽車組成的車隊在首都機場的門口顯得異常的紮眼,一下子就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目光,一些開著幾十、甚至幾百萬的進口轎車的人們,見到別人保鏢開的車都是自己沒有見過的限量特製款的時候,都有種想把車砸了的衝動,很多人更是自覺的將車和四爺的車隊保持百米以上的距離。(.好看的小說)


    出了出口見到站在門口衝自己伸出懷抱的四爺,鼎爺非常配合的打起了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連忙和四爺用力的抱了抱,滿臉驚喜的問道:“四爺,您怎麽親自來了?”


    四爺似乎對鼎爺的這番態度很是受用,哈哈笑道:“你為了集團的利益親力親為,還差點遇上了危險,現在勝利歸來,我來迎接一下又算的上什麽呢?”


    張幼剛跟在一旁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如果不是事先聽鼎爺說了四爺的那一番故事,恐怕他自己都看不出鼎爺的表情有任何的問題,老頭子混了這麽多年,完全可以做一個演員了,人家都說女人天生有做演員的潛質,沒想到這個老頭子也絲毫不差。


    四爺倒是沒有忘了鼎爺身邊的張幼剛,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能在中東力挽狂瀾救下了梁鼎的性命。不過在他看來,卻是很好地一個結果,要是沒有他,梁鼎死了卡爾紮伊的那批貨,也就一同打了水漂。


    四爺雖然不知道卡爾紮伊是賣給張幼剛麵子才願意和他們合作,但是他卻知道在奎達。就是因為張幼剛和當地組織上的關係,才使得梁鼎幸免於難,四爺也感覺到一陣後怕,本以為梁鼎的金新月之行,即便見到卡爾紮伊也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同樣是一兩噸的貨,自己換個人去談也沒什麽問題,所以才對梁鼎動了借刀殺人地心。卻沒想到梁鼎竟然能幸免於難,又為自己談到了低價的每年最高十噸的高純度海洛因,這實在讓他太興奮了。以至於慶幸梁鼎的命大。


    “好小子,這次你做的不錯,救了老梁的性命,這次生意談成了你也有功!”四爺笑的很豪爽,倒真有些籠絡人心的手段。


    張幼剛也不得不陪著鼎爺一起演戲,受寵若驚不說了,差點沒感動地痛哭流涕,四爺對張幼剛的表現很滿意,大聲笑道:“走。會館裏為你們接風洗塵!”說罷帶頭鑽進了那輛加長款的勞斯萊斯。


    一直跟在四爺身後地一個中年人引起了張幼剛的注意,這個人幾乎像個擺設一樣站在原地一棟也沒有動過,但是張幼剛卻能依稀從墨鏡裏看出他的眼睛一直在打量著四周各個防禦的重點地段,整個身體就像是蓄勢待發的弓箭,稍有異動就會迅速出招。


    張幼剛直覺上感覺這個人一定不簡單,甚至空手搏擊張幼剛都不一定能戰勝的了他,至於他的防範意識,完全可以從他的眼光中看的出來。他所看到地幾個方位,都是這裏防禦的重點。


    四爺下令上車之後,張幼剛盡量不引起那人的注意,上車之後也顯得誠惶誠恐,有如第一次坐進這種豪華轎車般的坐立不安。[]


    四爺一上車便滿臉悔恨的對鼎爺說道:“老梁啊,如果我早知道這趟讓你去中東會遇到危險,打死我也是不會讓你親自跑一趟的,真是對不住你啊!”


    鼎爺顯得很感激,十分誠懇的說道:“四爺,這件事是為了大家的利益。我冒點危險也是值得地。”接著鼎爺的話鋒一轉,滿臉恨意的罵道:“這次的事情一定有人向華東幫的人泄密!四爺,您一定要替我把這個人查出來,如果不盡早抓出這個內鬼,恐怕他還會向華東幫泄露我們更多的秘密。”


    四爺掩飾的很好,但還是有一絲異樣的眼神被張幼剛的餘光所察覺,他也十分憤怒的說道:“我就值得這次地事情一定有內鬼在裏麵,老梁你放心,我一定要把那個人抓出來,親手殺了他為你解恨!”


    鼎爺忙的說道:“四爺,這種事就不用您親自來辦了,抓到那個內鬼,我要讓他受盡折磨再死。”


    四爺也不推辭,換下一話題說道:“那個李騰飛,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派人在上海找他了,不過到現在也沒有消息,海關也沒查到什麽線索,我懷疑他是被華東幫給藏起來了,我正在和華東幫的人談判,要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個李騰飛給我交出來!”


    鼎爺恨的直咬牙,低聲罵道:“那個小子前後多次想對我和鳳儀下狠手,我要再不把他解決掉,外麵的人肯定要笑話我連個毛頭小子都鬥不過了!”(插廣告:本書首發~,如果兄弟們看得舒服請來支持一下,您的支持、收藏才是我們寫下去的動力,您每天閱讀才是我們把數字的質量提高的源泉!)


    四爺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你放心,我一定會和華東幫的人交涉,如果沒有結果,我不怕和華東幫的那幫人翻臉!”


    終於要動手了嗎?張幼剛心裏暗笑,昨天自己和在和鼎爺討論,現在毒品的問題解決了,雖然不用再擔心出什麽大亂子,但是毒品一上市就必定會有大筆的黑錢需要漂白,四爺的洗錢機器在澳門全部癱瘓,恐怕毒品到手之後,拿著一大把燒手的錢,四爺一定會和華東幫在澳門的問題上做個了斷的,很有可能就要在澳門大打出手。


    車一路駛向四爺的私人會館,在這一路上張幼剛一句說,隻是聽著四爺和鼎爺二位爺虛偽的客套,偏偏從兩人的臉上都看不出什麽端倪,還真是一幫老狐狸啊!張幼剛不得不在心裏暗歎。


    四爺準備的接風宴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在這裏,張幼剛沒有看見一個上次見過的人。餐桌上地兩個生人,都是張幼剛從來沒見過的。


    四爺也向鼎爺悄悄詢問過,真正的核心人物搞的這種宴會形勢的會議,有沒有必要讓張幼剛這麽一個毛頭小子參與進來?但鼎爺的一番話打消了四爺地這種念頭:“這個年輕人在中東有著我們難以想象的實力,原本收了華東幫的錢準備幹掉我們的奎達老大沙菲,一見他就立刻處死了華東幫的人。然後還親自護送我們去金新月見卡爾紮伊,他現在雖然是我的人,但是他卻和卡爾紮伊是兄弟相稱的,這次的成功,完全靠他一個人地麵子,而且卡爾紮伊說了,給我們多少貨、什麽價格,完全是按照張幼剛的意思來的。如果張幼剛說一克也不給,那咱們從卡爾紮伊地手裏絕對拿不到一丁點的貨。”


    這也是張幼剛和鼎爺商量出來的結果,張幼剛這次做的有些顯眼。而這麽大的成功,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四爺是很難相信的,所以,鼎爺決定將張幼剛和卡爾紮伊的關係告訴四爺,又說張幼剛是他的人,為地就是和張幼剛互相利用,四爺如果對他們兩人任何一方起了異心,都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能放的下毒品生意那巨額利潤的誘惑。


    四爺聽聞鼎爺的話之後有些傻眼。不免有些責怪道:“老梁,電話裏你怎麽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此時的四爺,已經對張幼剛有了拉攏之心,沙菲他也聽說過,這個奎達的地頭蛇在張幼剛的眼裏也許算不得什麽,但是他充當著阿富汗軍火進入巴基斯坦的第一人,在四爺看來,也是有一定實力地。


    再說卡爾紮伊。也許他現在比卡爾紮伊過的要舒坦、要有錢,但是說起勢力和影響,四爺比卡爾紮伊差了太遠了,卡爾紮伊把錢投資在武裝上,他有數千人的正規軍隊和真真正正自己的地盤,他四爺能有嗎?就算他有那個錢,也沒那個資本在中國搞私人武裝,更別說卡爾紮伊和黑手黨的關係了,他的貨長期占有百分之九十的歐洲市場,和當地黑勢力的關係一定也是根深蒂固的。


    鼎爺完全看出了四爺眼中的貪婪。但還是耐心地解釋道:“當時時間有些緊,電話裏也說不太清楚,所以就想著回頭當麵再告訴您。”


    四爺沒有多想,而是自顧自的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如果真如梁鼎所說的話,那張幼剛的身價一下就陡然暴漲了許多,四爺突然覺得張幼剛就像是一個剛剛被發現的油田,潛力無限。


    剛坐在宴席上,四爺便開始了對張幼剛的拉攏,和顏悅色的對張幼剛說道:“幼剛,聽說你和卡爾紮伊的關係很好?”


    張幼剛微微一笑,恭恭敬敬的說道:“還算不錯吧,很多年前我們就認識了。”


    四爺看著張幼剛欣慰的點了點頭,笑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在中東竟然有那麽大的關係網,這實在是我想象不到的!”


    張幼剛有些鬱悶,連梁鼎也不過知道自己和沙菲還有卡爾紮伊的關係罷了,這兩處關係也能算的上“那麽大!”?要知道血色的實力,四爺八成會突發心髒病倒下。


    張幼剛十分謙虛的說道:“四爺抬愛了!我就是鼎爺手下的一個無名小卒,在中國,還全仗著鼎爺照顧。”


    張幼剛的一句話便把鼎爺的高度也提高了,這樣一來,四爺不但要忌憚鼎爺,甚至連張幼剛也不敢輕易的得罪,兩者瞬間就形成了攻守聯盟。


    四爺暫時已經打消了對梁鼎動手的念頭,此刻聽得張幼剛這麽說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寬慰的笑道:“老梁能有你這麽一個手下,實在是我們的幸運。”


    張幼剛微微笑道:“四爺您說的太客氣了。”


    四爺哈哈笑道:“年輕人,輕狂些沒什麽,但是別太謙虛,該驕傲的時候就要驕傲。”接著又指著身邊的兩個陌生人介紹道:“這些都是我的老班底,既然你是老梁的人,我想介紹你們認識一下也沒有什麽不妥當的。”


    “這位是田禮,他是我多年的管家。”四爺指著一個矮胖又有些微微敗頂的中年人,對張幼剛說道。


    張幼剛立刻站起來和他客氣地見禮,那人的態度倒是有些不冷不熱。隻是微微衝張幼剛點了點頭。


    四爺接著介紹道:“這位是費揚,是年輕一輩中我最欣賞的,不過今天我對你也是刮目相看了,你們倆都是年輕人,更應該認識認識。”


    費揚很客氣,甚至比張幼剛還要快的速度站了起來。向張幼剛伸出了右手。


    張幼剛沒有聽說過這兩人的任何事,不過看起來,他們才是鼎爺真正的心腹和左右手。


    四爺親切地招待著眾人喝酒,還專門敬了張幼剛一杯,讓張幼剛又是一陣裝出來的受寵若驚和手忙腳亂。


    接著,四爺問起了兩人在中東發生的一係列事件的詳細始末,鼎爺滔滔不絕的一翻演講,無非是凸顯了張幼剛在其中發揮的重大作用。還著重的敘述了沙菲對張幼剛的尊敬和卡爾紮伊對張幼剛地熱情,直說的張幼剛發現四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一直餓極了地狼看一隻兔子一樣。


    四爺再一次的表達了自己對鼎爺還有張幼剛的愧疚之情。滿臉悔恨的說道:”說到底,這件事都怪我!是我太疏忽


    想到咱們內部有人會泄露了老梁他們的行蹤,幸虧老沒有什麽事,要不然我一定要和華東幫拚個你死我活!”


    鼎爺十分感激的說道:“四爺,您的心意我明白,但是這次去金新月,我一點兒都不後悔!尤其是拿到了足夠的貨,我更是慶幸這一次決定去中東,也算是為大家解決了一個難題。”


    四爺又是一翻安慰和許諾。之後言歸正傳,這場宴席上會議開始被四爺拉入了正題。


    “還是商量一下這些貨的分配問題吧,老梁,這件事上你有什麽看法?”四爺問鼎爺道。


    鼎爺考慮了一下,笑道:“還是四爺做主吧,一直以來都是您拿主意。”


    四爺點了點頭,指著身邊地費揚笑道:“我想讓老梁你幫我帶帶費揚,這小子沒見過什麽大世麵。讓他跟在你的手下做一段時間學習一下,貨還是按照以前的方式派發給下層的分銷商,加工成三號之後按照每克150價格散出去,讓分銷商們把價格控製在最高給他們每克一百塊的利潤。”


    從卡爾紮伊的手裏拿到四號海洛因的價格是15美金,將幣,每一克加工成三克之後,按照150價格出去,也就是說120貨賣到了450,其中的利潤可想而知。


    四爺又說道:“至於咱們之間的分成。我自願拿出一成的收入給幼剛,也就是你三、幼剛一,我六,沒問題吧?”


    “沒問題。”鼎爺並沒有拒絕四爺的要求,對費揚笑道:“費揚,那就委屈你跟著我這個老頭子呆上一段時間了。”


    費揚十分恭敬的說道:“鼎爺,您這話就見外了,我還想跟您多學點東西呢,您老的經驗是我們這些小年輕們所沒有的。”


    雖然四爺收買張幼剛的事情鼎爺早就估計在內,但張幼剛還想客氣一翻開口拒絕,剛開口四爺就伸手製止道:“幼剛,一成地分紅你不要嫌少就好了,這次的功勞你最大,按理說應該再多給你一些的,不過你既然跟著老梁做事,那就讓老梁安排你做個分銷商吧,你的手底下夜場很多,在低層鋪貨相對起來要容易的多,這裏麵的利潤也是很客觀的。”接著四爺又對鼎爺說道:“我做主了,如果幼剛從你那拿貨的話,價格給到100。”


    150降三分之一成了100,還要再加上全部總收入的一成分紅,也足見四爺在張幼剛身上下的本錢了,四爺卻絲毫不心疼,相對於張幼剛能輕易從卡爾紮伊的手上以15美元的價格要到每年最多十噸.=|額,這點利益根本就無關什麽痛癢的。


    張幼剛沒有再拒絕,梁鼎告訴過他,如果這個時候張幼剛還一味的拒絕,隻會讓四爺對他產生戒備,所以張幼剛一陣感謝的話說完之後,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四爺的安排。


    飯後,四爺又吩咐手下為張幼剛準備了一張會所的黃金會員卡,白金自然是四爺舍不得的,不是因為四爺不想賺那每年五千萬的會費,而是白金會員裏,除了梁鼎以外,沒有一個不是正當的成功商人,四爺不想再破這個例,因為白金會員的***如果很多黑勢力的人加入其中,無疑會對其他會員的心裏造成影響,而梁鼎不一樣,這麽多年過來了,白金會員裏的人幾乎每個人都接受了他,甚至很多人有些事情也需要請他出麵來幫助辦理,所以梁鼎就成了唯一的一個黑社會身份的白金會員。


    可是即便是黃金會員,比起那些普通會員還是強上許多,每年繳納1000萬的會費,就可以享用黃金會員裏豪華的私人房間,有專門的私人管家為其服務,還可以享受到會員們提供的各種娛樂場所的最低折扣甚至免費招待,隻是外麵那五十棟別墅和他無緣,那是專門為白金會員準備的,其他的空房,也都是用來招待一些貴賓用的。


    不僅如此,四爺還大手一揮的對身邊的手下說道:“跟總台的人說一聲,幼剛的這張卡,為他免兩年的會費!”


    這話一出,鼎爺立刻在張幼剛旁邊壓低聲音,卻故意用讓四爺也能聽見的音量說道:“還不快謝謝四爺,免兩年會費,在黃金會員裏你還是頭一個!”


    張幼剛也順水推舟的連番致謝,四爺哈哈一笑,示意道:“這點小事還客氣什麽?”


    四爺連所有毒品交易所得的一成都可以無條件的給張幼剛,還在乎這兩千萬可有可無的會費?在他看來,收攏人心,就要一次性攻破他的心理底線,他認為你最多出一千萬,你就出兩千萬甚至三千萬,這樣可以換取他很長一段時間的滿足感和歸順感,不然的話,你逐步逐步的提高價碼,無形中也逐步提高了他們的心理底線,往往不停投入的錢算起來比一次投入幾倍還要多。


    張幼剛雖然表麵上激動不已,但是根本沒有四爺所想象的那樣深受感動,張幼剛隻把他當成了冤大頭,可是細細一想也不免鬱悶,自己哪有時間去享受他給的這些便利?一旦自己的事情辦完,再多錢給自己,自己也是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


    隨後四爺又和鼎爺談論了關於在澳門賭場的問題,隻是這個問題卻不像談論毒品這件事這麽輕鬆了,沒有了洗錢的機器,這就表示四爺毒品收入的一大部分沒有辦法轉換成幹淨的錢收歸自己名下,毒品的問題解決了,和華東幫在澳門賭場的問題又成了四爺的頭號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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