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鼎爺給張幼剛打來電話,說四爺請他到會所去談些事情,估計是對張幼剛這幾天來的出色表現想表達什麽看法,張幼剛答應了下來,但是心中暗笑,四爺吃了這麽大的啞巴虧,還不知道會給自己說些什麽樣誇獎和鼓勵的話。


    七妹當晚沒有再回去,因為田琳已經醒了過來,雖然由於過度虛弱再度沉睡,但是已經複蘇的她現在隻是休息,隨時可能醒過來,如果她需要什麽幫助七妹在的話會比楊瑞雪方便的多。


    由尹國慶充當司機,開車載著張幼剛一齊前往四爺在郊外的會館,坐在副駕駛的張幼剛問尹國慶道:“你們知不知道那個四爺到底是什麽身份?”


    尹國慶皺了皺眉,說道:“查過,不過這個人的背景很幹淨,他真名叫喬四謙,外人都管他叫四爺,是個美籍華人,現在在咱們國家是個正經的僑商,而且很有一定的地位。”


    “僑商?”張幼剛接著問道:“那你們了解他做的事情嗎?”


    尹國慶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解,他曾經是我們的重點監控對象,不過這個人很有些手段,犯法的事情都是梁鼎去幫他做,而且他又聚集了那麽多的億萬富翁在他的私人會館,影響力可以說是非常的大,如果要動他,我們也沒有什麽有力的證據,再說他不是中國人,再加上在美國的關係也很複雜,所以就算咱們抓住他的什麽把柄也肯定會有美國政府來要求引渡回國。”


    張幼剛咂了咂嘴,說道:“社會毒瘤啊,你們就是不能實地裏動他,也完全有能力暗中幹掉他吧?幹嘛還看著他做大?”


    尹國慶嘿嘿一笑,促狹的說道:“嘿嘿,你這次可打擊不到我。他做大那會兒我還是個學生呢。”接著頓了頓又說道:“他這個人很懂得利用局勢,他正經做大的時候正是改革開放大潮,他可以算是第一批在那個時期在大陸大筆投資的外商,那時候他就聯合了許多建築行業的老板一齊做買賣,可以說那時候北京城有好些建築都是他們幹的,國家也怕對他動什麽手腳會影響到海外僑胞回國投資的熱情。再說那個時候他也一直沒怎麽插手黑道上地事情,違法的事情也沒做過,慢慢慢慢就做大了,但是還是沒有什麽證據,再加上他越做大影響也就越大,勢力網也就越大,所以到了現在這個局麵,就根本動不了他了。”


    “動他就肯定要帶著梁鼎。可他聯合的那些個正經商人都有很多違法犯罪的事情是由他們倆來幹的,動他們會給那些人帶來多大的恐慌和影響啊?你想想,直接、間接地經濟損失估計會是個天文數字。”


    張幼剛輕輕點了點頭。笑道:“也是,這個老頭子狡猾的很就算是販毒,也從不沾染毒品和沒洗幹淨的錢,老東西鬼著呢。”


    尹國慶想到了一個問題,十分嚴肅的對張幼剛說道:“我說張先生、張哥,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給咱們這帶來了多大的負麵影響……這幾天每天出的貨我看了都害怕,這得害多少人啊你想過沒有?”


    張幼剛一臉鄙夷的說道:“你別跟我說這個,你以外我想幹啊?還不是因為你們。”


    尹國慶點頭說道:“是。我承認是因為我們,但是您也不用這麽賣力吧?不但要我出麵幫你弄這些事情,連賺來的錢都是我們幫你洗幹淨,您也太會搭順風車了。”


    張幼剛轉臉盯著尹國慶認真地問道:“那你們給我發工資嗎?”接著,看著尹國慶有些錯愕的表情又說道:“那不就結了嗎?你們又不給我發工資,你說說這世界上哪有白吃的午餐?我幫你們賣命,你們不給我錢,還不讓我賺一點嗎?”


    尹國慶立刻端正態度。嚴肅地說道:“這不是為了我們!是為了人民!”


    “拉倒吧!”張幼剛十分不屑的說道:“你別把我想的那麽高尚,我也根本沒有那麽高尚。”接著又說道:“你說說,我幫你們辦了多少事了?搶了那麽多的軍火,維護了社會的治安,又幹了幾件黑吃黑的案子,幫你們解決了社會的毒瘤,還有光頭……”


    尹國慶一副敗給你了的口氣急忙說道:“得得得,我說不過你……”


    “本來就是!”張幼剛接著又問道:“哎,你說,咱們現在這樣搞。能把他們引過來嗎?”


    尹國慶仔細考慮了一會,說道:“我覺得應該行,畢竟他們的目標就是在首都,為地就是在首都製造混亂來提高其影響力,再說了,那些恐怖分子平時又不敢露麵,他們沒有迅速鋪貨的路子怎麽辦?肯定要找個滿足他們要求的人來幫忙,又要在北京,又要又能力,而且還是新型毒品,我覺得現在北京城就你最合適了,如果他們不找你的話,隻能讓那批貨爛在手上。”


    張幼剛躺在座椅上無奈的說道:“我他媽是真夠了,那幫畜生也真沉得住氣。”


    尹國慶語重心長的說道:“這個時候兩邊比的就是耐心,哪邊先沉不住氣了,哪邊就基本上算是輸了,咱們可不能著急,越著急越糟糕。”


    “嗯。”張幼剛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會館的門口,尹國慶由於身份地問題無法進入,便留在停車場裏等著,張幼剛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了四爺私人的會客室。


    除了四爺,鼎爺還有那個軍事田禮、費揚都在,見到張幼剛進來,最熱情的就是四爺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摟住張幼剛大聲笑道:“幼剛可真是不簡單,一上手就做出了這麽好的成績,說真的,你這種鋪貨的速度,我還是頭


    到。”雖然肉疼,但是四爺還是要在張幼剛的麵前慰才可以。


    張幼剛謙虛的笑道:“這都全仰仗四爺,要沒有您在背後給我撐腰,晚輩我也做不到這一步。”


    一個馬屁把四爺拍地有些打心底的高興,他此刻在想。如果花這點錢能把張幼剛真正地攬入自己的手下,那這些付出絕對是值得的。


    “年輕人不簡單啊!有衝勁兒!”四爺拉著張幼剛坐在了豪華的沙發上,對費揚說道:“費揚,你以後可要跟幼剛學著點,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幼剛就能成為咱們中的一根中流砥柱!年紀輕輕就有這種成就。實在是不簡單啊!”


    張幼剛連忙謙虛的道:“四爺太誇讚了,我可沒您說地那麽好。”


    四爺哈哈笑道:“年輕人別謙虛嘛!該驕傲的時候就是要驕傲。”接著,便對著眾人認真的說道:“這次叫大家來,就是想和各位談一談關於賭場的問題,哎,這個問題一直得不到解決,是我的一塊心病,現在毒品已經全麵填補了市場。錢也是源源不斷的賺,但是大家都知道,咱們在大陸這幾個可以洗錢的企業。[.超多好看小說]他們的吞吐能力實在太差了,照目前來看,七成以上地錢是顧及不過來的,也就是說,賺到的錢裏,我們隻能拿到三成,而每天都會有七成地錢不敢拿在手裏,越積越多,最後肯定會出問題的。”


    鼎爺點了點頭。說道:“四爺說的這個問題確實十分的緊迫,大筆的錢不能漂白,對咱們其他的生意也都很有影響。”


    四爺接著說道:“所以,我現在覺得不能再和華東幫拖下去了,越拖對我們越沒有好處,必須在斷時期內將賭場的生意重新帶入正規。”


    鼎爺又問道:“四爺,您現在有沒有什麽具體的計劃?”


    四爺搖了搖頭,說道:“在澳門。咱們遠遠沒有華東幫的實力雄厚,正麵是肯定討不到什麽好處了。”接著,四爺話鋒一轉,冷冷地說道:“不過我想過了,幼剛曾經就跟咱們做出過一個示範。”


    張幼剛一聽到這兒,心中暗叫不好,不知道這老頭子對自己有什麽想法。


    四爺接著說道:“我聽說了幼剛對付光頭的手段,專挑領頭的打,一夜之間把整個係統弄癱瘓,讓他們人人惶恐不安。”


    張幼剛笑著說道:“四爺。那是對付光頭那種人物,對華東幫,我想不太可能吧?”


    四爺點了點頭,說道:“如果要用這個方法對付華東幫的高層肯定是沒戲,但是我準備在澳門來一場好戲,把華東幫在澳門的領導人解決掉,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鼎爺皺了皺眉,問道:“這樣能行嗎?就算咱們對他們動手,他們也可以立刻拿咱們的場子出氣,這樣隻怕在澳門就更難了。”


    四爺毫不在乎的說道:“怕什麽?反正現在也癱瘓了也不怕他們再用什麽手段,既然如此那就也不能讓華東幫占到便宜,他搞我的場子,我就搞他地,就用突襲的策略,把他們在澳門的負責人能殺多少殺多少,他們如果敢再對咱們的場子下手,那就再殺,反正咱們就那幾個場子在澳門,遠不及他們的多,看看到時候誰更吃虧。”


    一旁的軍事田禮也說道:“是啊,我和四爺的想法就是這樣,反正咱們的場子現在已經不能使用了,那就幹脆和他們拚個玉石俱焚,讓他們也看看咱們的手段,不然的話肯定沒完沒了地幹擾咱們。”


    鼎爺略一猶豫,餘光看了張幼剛一眼,問四爺道:“四爺,那您具體想怎麽辦?”


    四爺說道:“把我的護衛隊派一半過去澳門,一直打到他們受不了為止。”


    張幼剛明白四爺的想法,就是說既然你打我了,我就要打你,如果你不服再來打我,我還會打你,直到有一方受不了了為止,照目前來看,這種手段四爺是絕對占優勢的,因為他們在澳門的場子已經基本上失去作用了,挨打又怎麽樣?澳門雖然亂,但是也是有底線的,你總不能把我投資的場子炸了吧?反正自己已經是最大損失了,倒還不如和他們拚一拚抗擊打能力。


    鼎爺有些驚訝的問道:“護衛隊派一半?”


    四爺眼神淩厲的說道:“對,不僅如此,我還從美國請了十個頂級的雇傭兵去澳門,要鬧就鬧的大一點,試試看到底誰怕誰。”


    張幼剛心下一驚,從美國找的頂級雇傭兵,難道是保羅手下的德克薩斯傭兵團?在美國也隻有他們敢說自己是頂級。


    四爺接著說道:“加上我這邊派十個人,一共二十個比特種兵還特種兵的人絕對能在澳門掀起一場大亂子。我倒要看看華東幫有多大地本事。”


    鼎爺不解的問道:“美國請來的雇傭兵?是黑手黨嗎?還是華人幫?”


    四爺不屑的說道:“他們那些人算什麽雇傭兵,最多算個黑社會的一流殺手罷了,在真正的雇傭兵麵前連個屁也不是,這次我找地是德克薩斯州傭兵團的人,這些人一個個都要比美國特種兵還要厲害。”


    張幼剛心裏震驚之餘也不禁暗自嘲笑起來,德克薩斯那幫人哪有那麽牛逼?要真那麽牛逼的話保羅的弟弟也不會被自己一槍爆頭了。他們強在人數多,而不像血色,強在素質高。


    費揚在一旁開口問道:“四爺,既然那幫人這麽強為什麽不把華東幫的那幫老東西幹掉?”


    四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他說道:“你傻啊?那幫人可不像黑社會,你把他們老大幹掉他們就樹倒猢猻散了,動他們的高層根本就不切實際。”


    費揚有些尷尬


    了頭,四爺接著說道:“這次之所以把大家叫過來,大家地意見。畢竟這些事情不能和會員裏的那些其他人去談,隻能咱們在私下拿主意。”


    鼎爺點了點頭說道:“我讚成,打就打吧。也該給華東幫一點顏色看看了,不然他們會把咱們都當成病貓了。”


    “嗯。”四爺滿意的點了點頭,問張幼剛道:“幼剛,你地意見呢?”


    張幼剛微微笑道:“四爺,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懂,不過現在這樣看來,這種辦法倒是挺可行的。”


    四爺笑著說道:“好,既然這樣,那就這麽定下來了。我盡快讓美國那邊的人準備好,我的護衛隊。”接著,四爺又說道:“先打一次,然後派人去和華東幫的人談判,談不好的話再打,直到事情解決了為止。”


    張幼剛對此並不感冒,既然德克薩斯來的人是去澳門,那和自己沒有一點的關係。自己也絲毫不用擔心。


    四爺接著說道:“如果談判地話老梁你就親自去一趟吧,帶著費揚和幼剛,他們都是重點培養的對象,也該讓他們去見見大場麵。”


    張幼剛心裏一陣叫苦,忙的推脫道:“四爺,我想我還是不去了,我對談判這些並不在行。”


    四爺和善的笑道:“年輕人嘛,不懂的事情有很多,不過並不是讓你一定要去和他們談什麽,主要是去學習學習。積攢點經驗,順便也讓他們看看咱們年輕一代人的實力。”


    張幼剛還想拒絕,說道:“四爺,這種事情我真不怎麽在行……”


    四爺打斷張幼剛的話,笑道:“不用擔心,任何事情都要經曆過了之後才能有經驗,況且這次去,你們還有一個任務。”


    鼎爺不解的問道:“什麽任務?”


    四爺說道:“和澳門地老大李昭華聯係上,和他談談合作的事情,雖然他一直是和華東幫合作的,但是我準備在第一次打擊華東幫過後就和他談談,不怕多花錢,關鍵是能把他拉攏過來。”


    李昭華?如果不是怕別人看出來,張幼剛此時的臉色早就應該成了醬紫色,自己如果再見到他的話,那身份的事情就實在難以解釋的清楚了,再加上去澳門很有可能會和德克薩斯的人碰上,萬一被他們認出來,自己以後就不會有安生的日子過了。


    四爺接著說道:“華東幫在澳門之所以敢這麽猖狂,就是因為有李昭華在給他們撐腰,如果和李昭華談不攏的話,那我們就幹脆從李昭華地手下找一個人出來合作,由我們來幹掉李昭華,然後秘密扶植他上位,把李昭華的勢力變成一個傾向於我們的組織,最好能找到一個挑撥離間的中間人,在此之間將李昭華和華東幫的關係搞的緊張一點,能嫁禍到華東幫的頭上,對我們就會更加的有利!”


    張幼剛暗自驚訝這個老頭子實在是太狠辣,這種辦法雖然下三濫,但是無疑是非常有效的,因為任何一個幫派裏,老大都不會百分百的得人心,總有些人在窺視他的地位,一旦有四爺這麽個後台暗中幫忙,相信一定會有認願意跟華東幫合作,然而這一合作,就是一個牢固的枷鎖,夥同外人幹掉自己老大篡位的人,如果被手下的兄弟知道其中的內幕,一定會將那人置之死地,而四爺手中就握著絕對把柄,根本不用擔心對方會反悔。


    鼎爺心裏則十分的不舒服,當年四爺就是用這個手段控製整個洪幫的,而他自己,就是那個被四爺利用的棋子,直到現在鼎爺還被四爺攥著這個把柄,如果這個把柄公諸於世,鼎爺的地位在一夜之間就可能不複存在,而且很有可能惹來殺身之禍,而現在四爺竟然當著他自己的麵說出自己的計劃,這計劃簡直就是當年對鼎爺自己的複刻版,他心裏能好受的了嗎?


    鼎爺很快便暫時穩定住了情緒,問四爺道:“那四爺準備什麽時候開始?”


    四爺笑道:“最多一個星期!”頓了頓之後,一臉恨意的說道:“最多一個星期,我就要讓華東幫付出巨大的代價,讓他們知道什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試圖從我手裏討的便宜的人,往往要損失更多!”


    鼎爺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四爺都定下來了,我沒有意見,隻是對李昭華的手下,四爺調查清楚了沒有?”


    四爺從旁邊抽出一張資料遞給鼎爺說道:“你看看,我暫時定的就是他,不過還在暗中考察的階段,不然的話萬一談不攏,恐怕就要暴露了。”


    鼎爺接過手中的資料認真的看了起來,四爺在一旁說道:“這個人叫張天鵬,是李昭華的二當家,他在幫派裏的人緣僅次於李昭華,最近聽說和李昭華有些矛盾,我的人還在暗中調查,到時候你負責和他談判。”


    鼎爺點了點頭,又問道:“萬一情報不準遭到拒絕怎麽辦?”


    四爺不屑的笑道:“我會讓護衛隊的人暗中幫助你,這種小角色大街上多了去了,談不攏就滅口,接著找下一個,直到找個合適的為止。”四爺頓了頓笑道:“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拒絕,這他媽就像那些自詡良家的女人,你按照市場價讓她出來賣,她肯定不會同意,但是翻一倍呢?十倍呢?一百倍呢?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矜持,也沒有絕對的忠義,一切就看你給的誘惑能不能壓的下他心裏的那個是與否天平,隻要是天平,上麵就肯定會有一定重量的,不管多少,隻要是承受範圍內的,我都要把他壓偏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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