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剛被帶到了一個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警察局”,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張幼剛也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和陳五還有陳若然被分開了,他們兩個並沒有和自己一路,而是在半路上就轉向其他的方向,不知下落了。(.好看的小說)


    汽車在這個隱秘殘舊的院內停下,汽車剛剛停穩就聽見“嘩啦啦”的開門聲,特警把張幼剛押了下來,無比謹慎的帶進了麵前這棟不起眼的建築。


    建築的內部的現代化卻超出了人的想象,這裏看似就像一個防守最嚴密的監獄,穿過一道道高強度的鐵門,張幼剛被帶到了一個空房間裏。


    一個比越獄第二季裏的看著還要討厭的男人臉上掛著戲謔的笑走到了張幼剛的麵前,開口說道:“搜查他的身體,我不希望在他的身上看見任何金屬製品!把所有可能被他利用的東西全部去除”


    “是。”特警一邊答應,一邊開始搜查張幼剛身上所攜帶的所有東西,錢包、手表、手機、車鑰匙、還抽掉了皮帶。甚至有人專門拿來了剪刀,將張幼剛身上所有的紐扣全部剪掉,張幼剛一直沒有任何動作。冷眼相對屋子裏圍著自己忙活個不停地人們。


    有人拿來了大的塑膠袋,將張幼剛身上拿出了所有東西一股腦的塞了進去,唯一露出正臉的男子走到張幼剛跟前,微微一笑,輕蔑的說道:“怎麽樣大毒梟,感覺還好?”


    “哼哼……”張幼剛看著他笑著問道:“你是什麽人?覺得自己很牛b嗎?”


    那人絲毫不生氣。依舊是那副欠揍的嘴臉笑道:“我?嗬嗬,我可不牛b,比不上您啊|單。”


    張幼剛看著他好奇的問道:“我能問一下。你們是哪個部門的麽?”


    “我們?”那人笑道:“你不要管我們是哪個部門的,三天之後我們會和美國方麵辦好引渡協議,到時候你就會交給美國警方來處理,我們不過是暫且看管你罷了。”


    張幼剛心裏滿腹疑問,美國警方要引渡自己?為什麽?難道是自己在美國地另一個身份泄露?該死……張幼剛十分鬱悶,美國佬是怎麽查到的?


    “張先生,或許我該叫你約翰.馬洋?”那人彎下腰。看著地上坐著的張幼剛問道。


    張幼剛這才真正確定是自己在美國的身份泄露了,而且美國人肯定是用這個借口向中國政府提出的引渡要求,美國人要引渡自己倒是一件好事,到了美國無非是坐牢而已,不用擔心自己死的不明不白,留下一條命,一切就都有希望。


    “報告!”一個特警對那人說道:“已經全部完成,沒有留下任何危險物品!”


    “嗯。”那人點了點頭。(.無彈窗廣告)說道:“把他帶下去。a級監管,不要出任何差錯!”


    “是!”張幼剛被硬生生的拉起來,帶到了一個連窗戶都沒有地房間裏,這個房間有大概20個平方大小,上方卻懸掛著四盞明色冷光源的燈。將整個房間照的如同白晝。沒有一個死角,房間裏什麽都沒有。裏麵靠右的角落有一個座便器,旁邊有一個洗手用的麵盆


    左側有一張白色床單鋪成的單人床,床下是密封的,整個房間就隻有這三樣東西,確保了人在裏麵無論如何都躲不過上方四台攝像機地全程監控,就連上廁所也一樣躲不過監視。


    四個警衛將張幼剛帶進房間之後,兩個警衛距離他三米左右端著槍瞄準張幼剛地身體,其中一個人上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他手上的手銬,警衛們都高度戒備,生怕被張幼剛鑽了任何空子。


    張幼剛並沒有任何放抗的意思,他也不傻,這個時候反抗沒有任何好處,他們手裏的槍可沒有一個是假地,輕輕扣動扳機就可以讓自己死掉,張幼剛不是超人,此刻也顯得十分老實。


    警衛讓張幼剛背對著自己,麵朝著那張白色地單人床,然後從背後打開張幼剛手銬的一瞬間便將他大力推了出去,張幼剛順勢趴在了硬地人的床上,四個警衛立刻撤退,將厚重的鐵門關閉。


    整個房間沒有窗戶,門上有一塊巴掌大小的鐵欄杆,但是裏麵鑲嵌了單向的玻璃,從外麵可以看得到張幼剛,張幼剛看上去卻是一麵鏡子。


    通風口就在床頭,鐵網嚴密封鎖著,12月的天氣冷的異.沒有暖氣且不說了,又有這樣一個直接從外麵抽冷風吹進來的通風口,整個房間如同冰窖一樣冰冷,張幼剛身上僅僅穿著一套被剪了扣子的西裝,張幼剛不禁有些後悔,自己在不夜城裏麵溫度一般保持在20以上,所以並沒有穿著厚衣服,現在完蛋了,這裏麵實在是太冷了,比外麵還要冷,張幼剛在床上坐了不到十分鍾,就已經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


    床上有一床適合在春秋季節蓋的薄被子,不到半個小時張幼剛就鑽進了被窩裏,他不敢躺著,因為躺著更容易感覺到冷,他脫掉鞋避開床頭的通風口,依靠在床的一角,用被子將自己緊緊的裹在裏麵。還不知道要在這裏待多長的時間,保持熱量成了張幼剛現在最嚴峻的問題。


    頭頂上的燈屬於冷光源,是那種即便再亮,也不會有熱量散發出來地燈,在這種燈光下,再加上甚至比室外還要冷的氣溫。


    讓人感覺到十分的疲勞,是的,疲勞……張幼剛突然間感覺十分的累。


    現在他最牽掛的就是陳若然,她和陳五一起被帶到了其他地方,相比遭遇也不會比自己強上多少。張幼剛不太了解中國地法律,如果給陳若然定罪,是包庇罪還是從犯?前者的處罰可能要輕上一些,但是陳若然完全是為了自己,這讓張幼剛感覺十分的愧疚,尤其是想起陳若然那美麗的臉龐上滿是血枷、眼神裏滿是淚水和絕望的時候,張幼剛就從心底地痛。


    “終歸還是沒有全身而退……”張幼剛開始後悔。後悔自己沒事冒充什麽無名英雄,幹嘛要答應替沈輝辦事?早些帶七妹和田琳母子遠走高飛不就完了?本以為自己是為國為民,結果卻被人從頭利用到尾。


    沒有什麽比這更讓張幼剛心冷的了,當你在幫助完別人過後卻慘遭落井下石,苦了自己倒無所謂,可關鍵連累了那麽多人。


    沒有了手表,在這個幾乎是全部密封起來的房間內,沒有一點的時間觀念。仿佛在這裏就沒有時間流動一般。除了越來越餓的肚子和越來越困乏的身體以外,沒有任何東西能顯示時間曾經從這裏無聲無息的流逝過。


    餓到肚子抽筋也沒有人來給自己送哪怕一個饅頭,張幼剛口渴難耐,爬起來在麵盆前地水龍頭裏大口大口的喝著足可以把牙凍碎的涼水,身體的熱量在快速的流失。困意再次襲來。張幼剛趴在冰涼的地上坐著俯臥撐,借此來讓自己有些僵硬的身體暖和一些、再驅走一部分的睡意――


    陳若然地情況比張幼剛要好上一些。但是也好地有限,向這麽重大的罪犯通風報信,她們家的關係根本就起不到一點兒的作用,劉為民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就被革職查辦,陳若然地父親帶著老婆四處奔走卻沒有一點門路,甚至連見都見不上陳若然哪怕一眼。


    陳若然呆在單人牢房裏心灰意冷,卻不是在後悔自己地所作所為,而是在為張幼剛擔心不已,她和張幼剛幾乎一樣的蜷縮在一張狹小地單人床上,眼睛空洞的看著某一處,無聲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十分責怪自己,如果自己再快一點兒,是不是就可以提前一步通知張幼剛?哪怕一分鍾的時間,也足夠張幼剛逃走的了,可是自己沒能做到,終歸是晚了一步。


    一個女警送來晚飯和一杯熱水,這個待遇比起還在受凍挨餓的張幼剛來說,已經好上十萬八千裏了,雖然飯菜是那樣的難以入口。


    想起前幾天自己還是一名警察,現在卻站在了監房的裏麵,陳若然隻感覺這就像是一個噩夢,為什麽自己還沒有從這個夢裏驚醒過來。


    端著她這輩子都沒有吃過的簡陋飯菜,陳若然的眼淚滴在了碗裏,腦子裏想到的是:“張幼剛現在在哪?有沒有受到什麽委屈?有沒有吃東西?”


    拿起筷子,卻夾不住一根青菜,手上依舊火辣辣的疼,而且陳若然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著,怎麽都止不住。


    地球另一端的美國正值中午,七妹收到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昏過去,怎麽會這樣?!她心裏擔心極了,恨不得立刻就飛到張幼剛的身邊,看看那個她深愛多年的三哥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回國!這是七妹收到消息後的第一想法,田琳不知道七妹為什麽這麽著急,問她她也不說,隻是說自己需要盡快回中國一趟,囑咐她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等她回來。


    雷鳴這邊一直在不停的聯係,讓血色在中國大陸所有的線人全部放下手頭的一切事情,嚴保張幼剛的行蹤不會被悄悄改變,自己已經定了最早的飛機到北京,而且天南海北的兄弟也都在當地定下了最早的機票,最多24個小時之內,血色所有持有中國護照的一線兄弟之內抵


    ,在雷鳴和其他兄弟的眼裏,隻要自己還活著。就害到張幼剛,除非是踏著自己的屍體過去,雷鳴早已經想到了最壞地結果,血色位於北京的補給站這一次將全麵開啟,中東頂級的雇傭兵將齊聚北京,他們會不惜一切的保護自己的兄弟。不惜一切代價,哪怕鬧個天翻地覆!


    血色從沒有過如此大規模的行動,不過,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就要拉開大幕了――


    張幼剛在苦苦支撐了十個小時之後。終於有人送來了兩個饅頭,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但是張幼剛還是狼吞虎咽地就著涼水吃下了肚,不然的話,他真的要扛不住了!


    現在自己淪落到這樣的處境,張幼剛最擔心的。不僅是陳若然她們地安危,還有自己的那幫弟兄,張幼剛現在還記得在血色三十多個人在巴勒斯坦搶人的那一次,為了是一個在巴勒斯坦被捕的兄弟,也因此掀起了巴勒斯坦第一次如此專業的恐怖襲擊,暗殺、爆炸、攔截囚車,血色的人為了救出自己的兄弟無所不用其極,單警察局長就不知道殺了多少個。也記不清到底布下了多少地定時炸彈。把整個巴勒斯坦警界弄的雞飛狗跳不說,連軍隊出動都沒有任何的辦法,最後還是巴勒斯坦政府妥協,故意以“轉移監獄”的借口將血色的弟兄帶了出來,才被血色的人在路上輕而易舉的解救。


    那一次張幼剛也參加了。他甚至還記得瓦西裏用遙控飛機攜帶高爆炸藥襲擊巴勒斯坦監獄時的情景。血色地人四散開來,四處狙殺該國警界政要。來無影去無蹤,一下子搞地所有警官人心惶惶。


    這一次呢?張幼剛鋃鐺入獄,血色的兄弟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張幼剛開始擔心,擔心一旦在巴勒斯坦的那一幕會在北京重演、擔心會有人因為自己受傷甚至死亡……救別人,張幼剛可以放棄性命,但是反過來,張幼剛絕對不願意任何人為了救自己而放棄性命。


    可是張幼剛現在什麽也做不了,他不能和外界聯係,不能通知雷鳴,不能讓那些兄弟們停止他們的計劃,外界的一切,張幼剛都無能為力。


    自己進來十個小時地時間,血色已經有十多人在北京降落了。


    最先到達地是瓦西裏和毒蛇,瓦西裏現在哪還有功夫在大唐集團待著,張幼剛現在麵臨著生死危機,他哪有心情去管張幼剛他外公的事情,幾乎在收到消息之後就聯係毒蛇兩人抵達了北京,不過張幼剛和毒蛇都是經過喬裝打扮地,用的也是其他的身份,因為國安已經知道兩人的存在,他們不能暴露任何的馬腳。


    血色在北京的補給站,其實是一棟普通的農家小院,小院的主人叫孔祥泰,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農,在他們家的院子裏,有一個十分隱秘的地下係統,不大,但是十分安全,這裏麵存放著血色多年來陸續運到中國來的各種武器裝備,若是在平時,這個補給站從來不會開啟,但凡有弟兄到中國來執行任務,都會有線人從孔祥泰的手裏取走指定的物品,裏麵的武器之多、之全實在是常人難以估量。


    從瓦西裏和毒蛇在北京落地之後,幾乎每一個小時,都會有幾人在北京著陸,最多的要等到今天中午,雷鳴帶了三十個人組了個“旅行團”會在那個時候抵達北京,接著是身在美國的幾個弟兄,當然還有七妹,他們不在一個城市,所以沒有辦法搭乘同一班次的飛機,不過前後時差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為了不暴露補給站的位置,所以來到中國的血色成員沒有一個前往補給站的,都是各自選擇合適的酒店下榻,等待核心人物雷鳴的到來,不過聽說這次是二姐帶隊當導遊,確確實實是以旅行團的名義把血色的其他兄弟姐妹一同帶過來的。


    瓦西裏剛和毒蛇在昆侖酒店開了一間豪華商務間,毒蛇收拾好行裝之後變要一個人出門。


    瓦西裏發覺毒蛇有些不對勁,急忙攔住毒蛇問道:“毒蛇,你要去哪?”


    毒蛇麵無表情的說道:“殺了那個尹國慶,既然他們出賣了幼剛,那他們就必須付出代價!”


    瓦西裏急忙搖頭,勸說道:“不不不!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他是國家安全局的人,你殺了他,會給大家後麵的行動帶來影響的。”瓦西裏耐心的勸道:“毒蛇,這次是兄弟們頭一次這麽大規模的執行一個任務,來的人有上百個,第一目的就是把幼剛救出來,集體行動,你可千萬不能像以前那樣獨斷獨行了!萬一讓他們警覺,會給大家帶來麻煩的,到時候你幫幼剛報了仇,卻救不了幼剛,那有什麽用?!”


    毒蛇思前想後半晌,才恨恨的說道:“那就讓他多活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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