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賽黎黎輸了個徹底,就算她後來拿出了玩命的魄力沒有應對這種路況的經驗,早在發車的前幾分鍾就已經很難從肉眼上看出顧江溪那輛汽車的位置,更讓黎黎生氣的就是張幼剛的表現了,從容不迫、怡然自得的欣賞著交響樂帶來的快感,甚至黎黎還從張幼剛那張眼睛微閉、表情輕鬆的臉上看出了對自己的一絲嘲諷。


    現在的情況,除了開飛機再也難趕的上了,黎黎實在是氣的不行,看來隻有上高速讓張幼剛徹底爽一爽了。


    等到黎黎開車來到目的地的時候,顧江溪手中的香煙都抽了一半了,見黎黎靠近挺穩之後故意笑著打招呼道:“黎黎小姐,你們倆幹嘛呢?這麽慢?”


    黎黎一個巴掌拍在汽車的控製台上,交響樂戛然而止,張幼剛才睜開眼睛,故意用一副睡意惺忪的模樣問黎黎道:“到地方了?!”


    “到了!!”黎黎的火藥味十分的重,自己剛才簡直就是在自取其辱,這讓自尊心極強的她一時之間還接受不了。


    “噢。”張幼剛打開了安全帶,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哎,這是哪兒?”


    “你管那麽多呢!”黎黎氣憤的說道,接著,又對顧江溪吼道:“上高速!比比誰先到杭州,怎麽樣?!”


    “o!奉陪到底!”顧江溪撇了撇嘴巴又聳了聳肩膀,這一係列的動作讓黎黎更是火冒三丈。


    黎黎先一步發動汽車,在收費站拿了卡之後便緩緩駛入了環形入口,顧江溪緊跟在後,黎黎在最後的一個弧度即將上路的時候猛踩油門,汽車飛一樣的駛了出去,張幼剛不緊不慢的將安全帶扣好。末了還不忘了按下音響的開關。


    高速上地路況比起剛才要好的多,車輛不僅少了許多,而且普遍時速都在一百以上,超起車來也十分的輕鬆。


    顧江溪的保時捷除了在起步的時候吃了點虧之外並不吃力,因為畢竟兩人的車都不可能在這種路況上發揮到急速,所以應付起來都綽綽有餘。黎黎地那點兒優勢也化為烏有。


    一下子兩輛車開始膠著起來,顧江溪跟在黎黎的身後保持百米左右的安全距離緊咬著不鬆口,而且還在積極尋找超車的機會。


    黎黎也不敢放鬆,盡全力將汽車開到自己能力範圍的最快速度,兩百公裏地時速很快就被時速表上的指針拋在了腦後。又向前前進一格到240時候,黎黎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快了,車速暫時處於勻速狀態。


    一輛奧迪a6在正前方還有幾百米的距離,由於車速太快,黎黎不準備繞過那輛時速在200下行駛著的a6,與此同時,車前的那輛a6可能也意識到後麵這樣蘭博基尼來者不善。也自覺地開始向著黎黎躲避的方向開始躲避著黎黎,這下黎黎有些措手不及,稍稍踩下了刹車,結果這一腳刹車還沒來得及鬆開,本來被自己堵住前路地顧江溪已經一溜煙的竄了過去,而且由於a6也和黎黎同時讓道,所以顧江溪一條直線:過了黎黎。又超過了a


    黎黎氣的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盤。接著又追著顧江溪而去,但是剛才她那一腳刹車已經將車速降到了遠。


    “氣死我了!!!”黎黎明顯低估了顧江溪這個京城飆車黨的實力,被人家用略遜一籌的汽車贏了自己一次,現在又遠超了自己。這讓她十分的憤怒。


    車速又讓黎黎很快開回了240張幼剛也放寬心,隻要她不把表盤跑爆掉,自己都不用害怕,但是這回張幼剛沒敢閉目養神,而是裝作毫不在意地左看右看,看似隨意,其實一直在觀察四周地情況,因為萬一出了什麽意外情況躲閃不及,這個車速也足以把汽車撞成一個鐵包子,到時候自己和黎黎就毫無懸念的成為了包子餡了……


    黎黎的控製台前放了一包七星,張幼剛閑來無事幹脆直接拿了一根煙,用點火器點燃之後悠然自得的抽了起來。


    一旁的黎黎肺都要氣炸了,但是卻沒有任何地辦法,當下也隻能盡量讓汽車穩住,爭取再快一點追上顧江溪。


    張幼剛將車窗放下兩指地高度,巨大的氣流瞬間化作巨大地噪音衝進了耳膜裏,不過這種感覺還是十分的爽的,張幼剛美滋滋的抽了兩口煙,下意識的將煙頭伸出窗外想要讓風把煙灰吹掉,但是煙剛剛伸出去就被風給吹斷了,剩下一截過濾嘴在自己的手上攥著。


    “靠……”張幼剛無奈的將煙頭也丟了出去,升起窗戶自言自語的說道:“忘了這茬兒了……”


    黎黎看張幼剛那副十分不在乎的表情,好奇的問道:“


    不害怕嗎?”


    張幼剛翻眼瞅了她一眼,片刻後吐出三個字:“你怕了?”


    “我?!”黎黎哼了一聲,大聲說道:“我才不怕呢。”


    張幼剛淡然一笑,說道:“不怕就再開快點,別糟蹋了你這輛好車。”


    黎黎剛想發作,這個時候汽車左側緩緩駛過一輛紅色的三菱evo,一看那架勢,就知道是經過仔細的大改裝的,乖乖幾十萬的車都超蘭博基尼了。


    “嘖嘖……”看著紅色的evo逐漸超出了一個車位的距離,張幼剛咂嘴說道:“你這兩蘭博基尼是不是水貨啊都輕鬆超你!”


    “水你個屁啊!這車全香港也沒幾輛!”黎黎憤怒的大聲吼道。


    “噢……”張幼剛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一副了解了的模樣,片刻後抬頭看向黎黎十分認真的問道:“那難道是港行?還是歐版?不會是大陸組裝的吧?再或者翻新機?”


    “你!!!!!你你你你你!……”黎黎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半晌後有如豁出去了一般,將車速再提高了20公裏,嘴裏說道:evo是改裝過的好不好?!”


    “再改裝那也是你這可是蘭博基尼啊!”張幼剛悠閑地火上澆油。[]明顯估計找茬的意思繼續挖苦道:“嘖嘖……evo都超蘭博基尼了,這樣的話,改裝的奧拓,我看超奧迪a8也不是什麽問題……”


    “你!”黎黎憤怒的嚷嚷道:“你懂不懂?!不懂不要瞎說,你看人家那輛evo,一看改裝過的排氣筒就知道馬力比我地要大的多。而且在這麽快的車速下還能開得這麽穩,你知道什麽叫專業嗎?那家夥至少是個專業級車手,更何況人家是一個人,我還帶著你這個累贅!”


    張幼剛撅起了嘴巴,十分不屑的說道:“嫌我累贅幹嘛還硬要我上你的車?那你把我送回去吧。我正不想坐你地車呢,要不我給小雞打個電話,讓他在前麵停下等我,我去坐他們的車。”


    黎黎心裏鬱悶極了,本來還以為能把張幼剛嚇的驚慌失措,甚至哭著求饒呢,卻沒想到這小子的心理素質出奇的好。自己都一陣害怕了他還像個沒事兒的人一樣,不僅如此,自己還輸掉了和顧江溪的比賽,現在都已經看不見顧江溪那輛保時捷地影子了,這更讓黎黎欲哭無淚。


    車速逐漸慢了下來,黎黎打了方向燈,最終停靠在緊急停車段上,車停穩後。黎黎盯著張幼剛問道:“我就問你。


    你到底承認不承認那天的那個人是你!?”


    “什麽人啊?”張幼剛一陣不耐煩的說道:“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是我、不是我,你老問來問去的煩不煩啊?”


    “你不承認是吧?!”黎黎認定了那人就是張幼剛,見張幼剛拒不承認事實,便指著窗外麵無表情的說道:“不是你對吧?給我滾下去!”


    “下去?!”張幼剛可不傻。高速公路上又不能倒車。把自己丟在這兒,顧江溪最起碼也得用半個鍾頭的時間在最近的收費站下了高速開回去再從自己的背後上來才能接到自己。便幹脆閉上眼睛,一副賴皮相地說道:“要下你下,我不下!”


    “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呢?!這是我地車,我讓你下去你就得給我下去!”黎黎發狠了,氣喘籲籲的罵道。


    “門兒也沒有啊!”張幼剛下巴一揚,不屑的開口說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下,除非你把我送到小雞他們跟前,我下去坐他們的車!”


    黎黎在心裏將張幼剛罵了一千多個來回,最終無奈的選擇繼續行駛,但是汽車卻怎麽都打不著火,無奈地她一臉懇求地看著張幼剛說道:“車發動不起來了,你下去幫我推一下行嗎?”


    “切……”黎黎那拙劣的演技讓張幼剛感覺到一陣好笑,他指著自己地鼻子認真的問道:“蘭博基尼也打不著火?!你覺得我有那麽二嗎?還是你這部車根本就是大陸組裝的水貨?”


    黎黎心中一堵,一陣火焰從她的內心深處燃燒起來,她咬牙切齒的看了張幼剛半天,深知張幼剛根本不會上當,最後說道:“你就是個二!”


    “隨便。”張幼剛再次趟回了座椅上,繼續他的閉目養神。


    “真是個瘋狂的女人……”張幼剛實在想不通,就黎黎這個模樣的人也是學了神學回來的,信上帝要是信成了這個模樣,還不如改信耶他兒子呢。


    和這邊的情況相比,顧江溪那邊的情況就有些不雅了,唐家俊早就被嚇的一臉土色,幾次差點要吐出來,但是好強的顧江溪寧肯他吐在車裏也絕對不願意停車,一個女人都敢向自己提出挑戰,自己要是輸了的話,以後傳出去還有什麽臉麵開車


    所以導致唐家俊在顧江溪的車裏不停的大嚷大叫,最後直接被嚇成了一個短暫性神經衰弱,躺在座椅上假死了過去。


    無奈的黎黎縱使恨的牙癢癢,但是也隻有發動汽車繼續行駛了,耽誤了這麽長時間,不但沒有達到目的,還即將輸掉第二場比賽,黎黎的心情鬱悶極了。看著一旁還在悠閑自得的張幼剛就恨不得一腳把他給踹下去。


    這些年來,每每回想起那讓自己屈辱的一幕黎黎就有殺人地衝動,自己不但在那個晚上被一個男人用槍威脅著輕薄了,還在那個時候十分惡心的萌生了一絲的快感,第一次體會男女間熱吻和愛撫的感覺竟然是在那種情況下發生的,還有那種夾雜著興奮的屈辱感。讓她每次回想起來都渾身發熱,恨不得刨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張幼剛依舊是抱著死不承認地態度,無憑無據的,讓黎黎使勁的鬧騰,她也鬧騰不了幾天。等她走了就什麽事都沒了,所以自己必須要咬緊牙關堅持下去,這個時候就是比誰先失去耐心,而自己的耐心可是好的很。


    顧江溪眼看著汽車已經開入了杭州界,心情大好地他放慢了車速給張幼剛打了個電話,說道:“喂,靜靜。我已經開過杭州界了,你問問那個小妞認不認輸。”


    “人家都開進杭州界了,問你想怎麽辦?”張幼剛側身問道。


    黎黎撅著嘴,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半晌後忍住了眼淚,開口說道:“告訴他去杭州,今天晚上不回上海了。”


    “不回去了?”張幼剛一愣,隨即問道:“去杭州幹嘛?”


    “玩兒!不行嗎?”黎黎冷著臉問道。


    電話那頭的顧江溪已經聽的一清二楚。和唐家俊簡單商量了一下。


    便對著電話笑道:“好,那就去杭州玩一圈,明天再回,我打電話訂幾個房間,杭州還有我們家一家酒店呢。你們倆快點兒啊。我們在餘杭區的出口等你們,先走一步了啊。你們快點兒。”顧江溪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人家說了,在餘杭區的出口等咱們,讓你快點兒。”張幼剛嗬嗬笑道。


    “媽咪媽咪哄!”黎黎用力的一腳踩下油門,好事沒幹成、比賽又輸了,這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暫時勝利了的張幼剛心中一陣輕鬆,而一旁地黎黎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讓張幼剛吃些苦頭、大苦頭,不然的話,難以消除自己心頭之恨,一個個陰損的點子又在黎黎的腦海中形成,這回的杭州一日遊,她必須要讓張幼剛出醜。


    張幼剛自然知道黎黎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早已經做好了迎接新一輪挑戰的準備,從這一刻起,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防著身旁的混血美女黎黎,這個在巴黎大學學了好些年神學地丫頭,身上一點兒也沒有神地影子,如果這樣的人都是上帝的使者,那上帝的真實身份,除了黑社會老大之外,也沒有什麽其他了,雖然張幼剛不信上帝,但也不得不承認,黎黎的出現,顛覆了上帝在他心中僅存地那一點兒威嚴。


    顧江溪似乎總愛用煙來表明自己地實力,這次黎黎出了收費站將車停在他身邊的時候,地上不但丟了一個抽完地煙頭,顧江溪的嘴裏竟然還叼著一根抽了一半的煙。


    總共才一百多公裏的路程,竟然被人撇開了一根半煙的功夫,這簡直讓黎黎崩潰,詫異的她又不好意思開口詢問,隻得默默忍受著顧江溪這種無聲的侮辱。


    “怎麽才來啊?等你們半天了。”顧江溪將手中抽了一半的香煙丟在地上,對黎黎笑道:“走吧,酒店都準備好午飯了。”說罷收起車窗,率先開了出去。


    黎黎看著顧江溪的汽車尾燈憤怒的攥緊了拳頭,在空中奮力的揮舞了幾下之後才將車開了出去,跟在了顧江溪的身後。


    可是黎黎怎麽也想不明白,就算顧江溪的時速比自己快上十幾二十公裏,自己又和張幼剛在路上耽誤了五分鍾左右的時間,也不能被他撇開這麽遠啊,一根半香煙,中間就算沒有間歇,時間也最少在10鍾以上,也就是說,短短一百多公裏的路段,自己少說被顧江溪超了上……天哪,這簡直就是七尺**(奇恥大辱)啊!


    前麵的保時捷裏,唐家俊指著一臉壞笑的顧江溪說道:“我說你怎麽讓我先抽一根煙呢,原來是為了這個用處啊!”唐家俊想起剛剛出了收費站之後,顧江溪將自己的煙頭搶過去丟在自己那邊的窗外時的情形,恍然大悟。


    顧江溪嘿嘿笑道:“那個小妞太猖狂了,我就是讓她長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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