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剛打開房門,蘇婉竟然身穿著來時的一身,搭配著還有些濕漉漉的頭發,倒真的有點奇怪。(.無彈窗廣告)


    “怎麽了?”張幼剛好奇的問道。


    “睡不著啊,找你聊天。”蘇婉淡淡的說道,接著又問:“我能進來嘛?”


    “進來吧。”張幼剛笑著說道:“我正好有事情找你。”


    蘇婉笑問道:“找我有什麽事?你也睡不著啊?”


    張幼剛請她到房間裏坐下,開口說道:“剛接了個電話,收到了一點消息,神界之上你聽說過沒有?”


    蘇婉十分驚訝的問道:“聽說過啊,怎麽了?”


    “他們來上海了。”張幼剛解釋道:“聽說來的人還不少,起碼20個左右。”


    蘇婉一呆,隨即歎道:“媽呀……他們這是要幹什麽……”


    “不是你找來的吧?”張幼剛開口問道。


    “廢話!”蘇婉不滿的說道:“閑的沒事我找他們來幹什麽?”


    張幼剛好奇的問道:“你不是和他們有些什麽恩恩怨怨麽?還是你想從他們手裏得到些什麽?如果不是你找來的,那就是對方找的了……”


    “恩。”蘇婉點了點頭,有些凝重的說道:“除了他們,上海沒有人請得起神界之上出動20人地規模,這是這些年都沒有聽說過的。”接著,蘇婉又說道:“這回糟了,他們肯定是知道些什麽了。不知道會不會查到我的頭上。”


    張幼剛笑著問道:“怎麽?你還怕他們不成?你們的勢力那麽強橫,還有上麵可擔心的。”


    “跟你說不清楚。”蘇婉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這次我是來找東西的,不是打打殺殺的,事情萬一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對我沒有什麽好處……”


    張幼剛小心的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想從spid的手裏得到些什麽?”


    “這個沒法告訴你。”蘇婉為難的說道:“事關重大,而且你知道了對你也沒有什麽好處。”


    張幼剛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不過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麽處理?你們如果在上海鬧的太大了,政府始終會出麵的,到時候你們又要從上海打回美國本土。”


    “不可能。”蘇婉斬釘截鐵的說道:“無論付出多大地代價,我都要在上海把事情了結,絕對不能帶到美國去,不然的話對誰都沒有好處。”


    張幼剛笑了笑說道“也好,你自己看吧。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就說一聲。”


    “不用。”蘇婉一臉認真的說道:“在這件事上,你其實幫不了我什麽,以前我們說的那件事,現在看來可能也沒有什麽必要了,既然那幫人決心要浮出水麵,那麽一切的阻擋都會變成他的死敵。”


    “好吧……”張幼剛隻覺得自尊心極為受挫,終究還是檔次差地太大。就好像一個億萬富翁,基本上沒有什麽好讓一個百萬富翁幫忙的地方。


    蘇婉見張幼剛的表情有些不對勁,急忙說道:“你別生氣啊,也別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不想連累你,我的身份是變幻莫測的,蘇婉這個名字不能用,還有許多可以用的,可你不一樣。你就是張幼剛,張幼剛就是你,你有你的親人,現在也有了你的事業,如果因為我得罪了他們,你這個身份很難再用了…那幫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這麽多年來暗中不知道積累了多少地財富,勢力也是很強大的。”


    “好吧。”張幼剛輕輕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我不是一個怕事的人,隻要你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開口就可以,我的能力雖然不夠強,但是能幫的上的,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蘇婉也很是認真看著張幼剛說道:“那就好,謝謝你了。”


    說著。蘇婉的電話響了起來。約翰打來的,第一句話就說:“小姐。有個不太好地消息,神界之上來了!”


    “我已經知道了。”蘇婉淡淡的說道:“在他們沒有找到我們之前先不要去管他們。”


    “好的。”約翰點了點頭,接著,猶豫了半晌才問道:“您在張幼剛那裏住的還滿意嗎?”


    蘇婉臉上一燙,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張幼剛,說道:“還好,起碼比之前要好點,行了,不跟你多說了,沒什麽事我先掛了。”


    “那好吧。”


    “越來越麻煩了”蘇婉掛掉電話,喃喃自語道。


    張幼剛開口安慰道:“你就別想太多了,想太多反而沒有什麽用,計劃趕不上變化。”


    蘇婉點了點頭,問道:“張幼剛,陪我喝兩杯行麽?”


    “沒問題。”客廳裏有準備好地吧台,也許是李騰飛知道張幼剛喜歡喝酒,所以將一些難得地好酒都準備在了客廳的吧台裏,從一進門張幼剛就已經看見酒櫃上那昏黃地燈光下琳琅滿目的酒水。


    蘇婉得到張幼剛的同意,站起來就拉著張幼剛來到了客廳,張幼剛這才發現,原來不僅有酒,還有調酒用的工具。


    張幼剛見蘇婉的眉頭一直緊鎖,笑著問道:“你想不想見識一下調酒師的魔法?”


    “調酒師的魔法?!”蘇婉好奇的問道:“你還會調酒?”


    張幼剛避而不答,反問道:“你是不是有點不開心?”


    蘇婉輕輕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說道:“事情太多了。(.好看的小說)我越來越感覺難以控製。”


    “稍等片刻。”張幼剛說著拿出酒具,笑著說道:“給你一杯快樂的酒!”


    這個世界上幾乎任何地東西都可以用金錢來買到,東西是這樣,感情也是這樣,親情本應是這個世界上最牢不可破的情感。但是在麵對利益的時候,依舊顯得那麽脆弱不堪。


    父母養育子女多年,而後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成家立業,也許到最後連一個願意出來贍養老人的都沒有,老人死後僅剩下地那些遺產,也會遭到這幫不肖子孫的哄搶,甚至兄弟姐妹間的反目成仇。


    什麽是現實?這就是現實,在你買了一棟豪華的房子送給你之後,你的女人在床上一邊和你**,一邊在你的耳邊說她永遠都不會離開你。麵對另一份等價的所得,她不會放棄你,多一萬她不屑一顧,多十萬她開始動搖,多一百萬,她開始考慮用什麽樣的借口離開你,多一千萬……也許你稍加阻攔。都會因此在晚飯中吃到類似毒鼠強或者秋水仙堿一樣的毒藥。


    更何況張幼剛和他那個貪心舅媽之間本就沒有什麽基礎的親情呢?張幼剛明白他地舅媽一定會恨他,但是卻不知道任桂芝會恨他恨到入骨的地步。


    一萬塊就可以引發一件命案了,又何況幾百億的家產?任桂芝這些天在家中連飯都吃不下,滿腦子都是對張幼剛刻骨的恨意,當然,唐澤也是根本跑不掉的,錢啊!這麽多的錢轉眼間就和自己沒有了一丁點的關係,是個人,都應該會瘋狂地。


    這個時候的家裏的三個人明顯出現了三個不一樣的陣容,任桂芝想讓張幼剛死。前提是必須得到她應該得到的東西之後,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讓張幼剛活下去,那天在公司發生的那一幕幕還都曆曆在目,那種恥辱,任桂芝是無法忍受的;她的老公倒是並不在意,一直以來,他對此就不是十分的感興趣,不然的話,也不會縱容出任桂芝這樣地性格;而家中獨子的唐家駿就很無所謂了。張幼剛要給自己兩成的淨收入,自己什麽都不用幹就有人拿大筆的錢養著自己,自己不用擔心會把家產敗光、不用擔心上當受騙、不用擔心怎麽去經營那麽大的家業,每年都有紅利結算,花光了下一年還有。一點勞動都不需要付出。這已經讓他十分滿足了。


    任桂芝想研究研究遺產法,她在想。張幼剛沒有自己的家室,他如果在沒有立遺囑的情況下突然死亡,那些遺產應該會怎麽分配呢?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所有的親屬平均分配,不光是唐家人,還有張家的人,他們都有資格從中獲得一定地遺產,這就讓任桂芝鬱悶了,自己如果想盡一切辦法讓張幼剛死掉,最後得到的也許隻是十分之一的零頭,那還玩個屁?


    可是已經讓她在內心中隱隱的產生了一絲懷疑和不信任,如果他們不可靠的話,自己到頭來不還是什麽都得不到?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飯桌上,張幼剛地舅舅看著端起碗還在發愣地任桂芝好奇的問道。


    任桂芝心裏本就窩火,看見自己這個無能地丈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喝道:“你不替這個家打算,可我總要打算打算吧?!”


    張幼剛的舅舅一陣愕然,隨即是深深的無奈:“還想這個問題呢?爸爸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們最好就不要有什麽意見,雖然不讓你再插手大唐的事情,但是還是有兩成的淨收入給我們一家三口,已經足夠了。”


    “足夠個屁!”任桂芝憤怒的將碗摔在了桌子上,米飯濺了一桌子:“我怎麽嫁給了你這麽一個沒用的男人!還攤上你那樣的死鬼老爸!”


    不知道怎麽了,張幼剛的舅舅此刻經失去了以往的耐心,冷眼相對地說道:“後悔嫁給我?你難道忘了你嫁給我的時候,你們家是個什麽情況了?大學認識你的時候,你爸爸不過就是個手下有幾十名員工的包工頭罷了。現在呢?你們家裏,起碼也有幾十個億了吧?!這錢是哪來的?還不是從我們唐家得來地?!還有我爸,當年他嫌棄過你嗎?嫌棄過你爸媽還有你那個貪得無厭的哥哥嗎?!而你呢?你又替唐家做了什麽?!你每天絮絮叨叨,嫌棄爸媽對你不好,嫌棄我不像你那個哥哥一樣懂得去從家裏麵賺錢。更不像你一樣對金錢數字有著神經病一樣的癡愛、嫌棄爸爸給你給的太少,爸爸為什麽不願意把公司給你?就因為你這種貪得無厭的性格!”


    這一席話說的,不光是任桂芝驚訝了,連一旁準備趕緊吃飯,吃完好出去玩耍的唐家駿都震驚了,從他記事起,還從來沒見過自己的老爸敢這麽跟老媽說話的時候。


    任桂芝麵對證據確鑿的指控,總是沒有任何地語言去反駁,事實上,她知道自己無從反駁。自己丈夫的話,全部都是實話。


    她任桂芝算是個什麽東西?!當年在大學裏,她和張幼剛舅舅當時的女朋友是最好的朋友,偶然聽說了這個男人竟然是億萬富翁的獨自之後,便開始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不僅一麵跟兩人都打好關係,還積極謀劃著如何將兩人分開。讓自己成功的插進去,沒有人知道,張幼剛地舅舅現在也不知道,當年對他來說無比恥辱的事情,到底是因為什麽才發生的。


    他在大學時期的女朋友,一直和自己的感情十分要好,卻突然傳出有一天和另一個男人在男生寢室裏過夜被宿管抓住全校通報批評雙雙開除學籍的消息,原因是什麽他可能永遠都不知道,他隻知道,在自己精神遭受巨大打擊整日渾渾噩噩的時候。總是有任桂芝這麽一個溫柔體貼的女人陪在自己的身邊,想盡一切辦法來安慰自己、照顧自己,自己偷偷溜出學校半夜買醉,她竟然冒險相陪,終於在某個晚上酒後亂性的他不知不覺地和任桂芝發生了關係。


    看著床上醒目的落紅,他毅然選擇了和這個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寸步不離陪著自己的女人,就這樣一直到現在。


    任桂芝的處心積慮,從她還是20歲小姑娘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轉眼間兒子都這麽大了,她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盡可能的將唐家的一切據為己有,自己的貪念和家裏人無比地支持,都給了她絕大的動力。


    自從她嫁入唐家以來,娘家人哪個不是把自己當成神一樣的供著?不光老爸老媽要看自己的臉色,自己的哥哥也是一直對自己低三下四地。轉眼間。她這個以前不受家裏人重視地女孩,就變成了全家的頂梁柱。30年來一直如此,任家能有今天,百分之一百二十地原因都是受益於自己。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任桂芝回想起往事,非但沒有絲毫的悔恨,反而在這個時候玩起了感情把戲,一說著,眼淚就好像要掉了下來:“我跟你的時候,每次陪著你偷偷從學校裏出來過夜,都要冒多大的危險?你讓我還沒畢業就懷上了家駿,我有對你說過一個不滿嗎?未婚先孕的我毅然決定退學,幫你將家駿生下來,你難道不知道我為此被多少人背地裏議論?”


    張幼剛的舅舅一下又軟了下來,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當年是委屈你了,剛才隻是腦子一下有些熱過看頭,你別往心裏去。”


    這一安慰不要緊,任桂芝抓住了這個突破口,瞬間就嚎啕大哭起來:“你覺得我容易嗎?我為什麽一心想要讓爸爸媽媽、讓哥哥他們能過的更好一點?不光是因為我孝敬他們,想讓他們過的更好,你想想,我嫁入你們唐家,爸爸媽媽身邊的親戚朋友可都是看在眼裏的,他們都想看看我這個女兒,嫁入你們家之後能為他們做點什麽,我也想讓你有麵子,讓大家都知道我任桂芝找了一個好老公,他不但能讓我過上幸福的生活,也能為我的家人帶來幸福,你難道都沒有想過麽?”


    “呃”張幼剛的舅舅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半晌才無奈的說道:“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對,咱們不說這個了,吃飯、吃飯!”


    唐家駿偷偷吐了吐舌頭,連他都能聽出老媽的話是強詞奪理,偏偏自己的老爸還真就服軟了,真是沒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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