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兒緊緊地擰起眉心,心裏泛起一絲不悅。這個沈雲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是誰讓你來遊說我的?”她麵露慍色,聲音也有些清冷,看著沈雲的眼睛忽然變得淩厲起來。


    沈雲怔怔地看著蘇沫兒,遲疑片刻後眼神開始閃躲,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沒有誰!”她眼睛錯開蘇沫兒的眸子,嘴角微動,聲音也忽然變得很小。


    “那就你是自己擅作主張?”蘇沫兒薄唇微微抿著,臉上閃過一抹嘲諷的表情。


    沈雲臉色微變,不自然地咽了咽,算是默認。


    蘇沫兒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縷淡淡的譏笑,“我想需要怎麽做,還輪不到你來教吧?”平日裏給她幾分好臉色,她就敢蹬著鼻子上臉,竟然指手畫腳起來,還妄想幹涉她的行為,真是可笑!


    沈雲臉色頓時大囧,一下子脹得通紅,看著蘇沫兒的雙眼頓時噙滿淚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不過是想幫幫秦總,他每天日理萬機,現在還要為這種小事操心,實在和辛苦。”沈雲低下頭,喃聲道。


    這不說還好,一說蘇沫兒更是有氣,同時又泛起濃濃的醋味。原來她是對秦辰存了心思,所以才……真是不老實,已經結婚了,竟然還給她惹出這種事。


    “你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助理,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不該想的別想,不該管的也別管。要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蘇沫兒冷聲說。心裏一陣氣結,暗罵秦辰這個妖孽竟然敢在外麵招惹桃花的同時,又懊悔自己當初的一時心軟,竟然引狼入室。雖然她也知道,秦辰肯定不會喜歡沈雲,可是她的心裏總是有些不舒服。


    “我……”被蘇沫兒如此直白地戳中心思,沈雲立馬臉色泛白,困窘不已,就好像身上的唯一一塊遮羞布被人忽然扯下,又像是隱藏在心底的秘密忽然被人發現,一時變得無所適從,手足無措。她白晃晃的齒貝緊緊地咬著下唇,盈盈的眸子中一絲狠毒的眼光稍縱即逝。


    “我沒有,我隻是作為一個下屬,正常關心自己的上司而已。”她小聲申辯著,卻顯得有些無力蒼白。


    蘇沫兒淺淺地吐出一口氣,眼中布滿濃濃的嘲諷。這個世界,有些女人總是喜歡惦記著別人的丈夫,可明明想做小三,卻又想立貞節牌坊,真是不要臉之極。


    “你想什麽,不用我說,大家心知肚明。”蘇沫兒一臉淩然地看著沈雲,冷冷道,“隻是妄想得不到的,下場總是會很慘。畢竟你以前跟我過一陣子,我不希望看到那個局麵。”


    沈雲麵色一滯,癡癡地看著蘇沫兒,她顯然沒有料到蘇沫兒竟然會是這個反應,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眼前的女子已經和她印象中那個軟弱的人相去甚遠了。原本以為今天的事情會很進行得很順利,畢竟蘇沫兒在她的記憶中,一直都是個心軟的人,可以說有求必應,更何況這一次是為了幫助秦辰,可……


    她一臉迷惑迷惑地看著蘇沫兒,腦中慢慢變得懵然,在她眼中蘇沫兒那張雖然秀氣,卻比算出眾的臉好像一直掛著嘲諷她的笑容,仿佛在說她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是個失敗的女人。她的心升起濃濃的不甘,一句話就這樣衝動地脫口而出。


    “能不能得到,恐怕也不是你能左右的。”她的眼中盡是不服輸的傲然,然而話一說完,立馬就恨不得能咬斷自己的舌頭。


    終於露出自己的本來麵目了。蘇沫兒嗤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就試試看,隻要你能得到他的心,我自然會主動退出。”有的人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進棺材不掉淚,她沒有理由,也沒有義務要阻攔。


    蘇沫兒自信滿滿的表情一下子激怒了沈雲,同時那一聲嗤笑更是讓沈雲倍覺羞辱。想起秦辰對她的冷淡,她的心裏就如同被毒蟲啃噬一般,異常難受。


    “不過就是讓你幫自己丈夫一個忙,有這麽難嗎?又不是要你去殺人放火?”沈雲忽然變得有些激動,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


    “幫自己的丈夫當然是天經地義,可卻不該由你這個外人來說。”蘇沫兒冷冷地回敬。心裏忽然激起一縷憤怒,想殺人的憤怒,沈雲的臉在她眼裏忽然變得猙獰起來,還有她的聲音好像不斷地在耳旁嘰嘰喳喳,讓人厭惡得很。


    殺了她,不過是動一動嘴的事!一個充滿誘惑的聲音在心裏催促。蘇沫兒知道,這是血族人天生的邪惡在作怪。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不斷地回想著和秦辰在一起的甜蜜,還有小佑可愛調皮的樣子,心終於慢慢地平靜下去了。


    再看沈雲的臉時,忽然一切變得淡然起來,就如同在看一個表演的小醜。就當是無聊的生活中添點樂趣,有什麽關係呢?


    看著蘇沫兒不斷變換的臉色,沈雲知道再怎麽解釋,蘇沫兒心裏已經認定了她就是對秦辰有心,想通這點時,她忽然變得緊張起來。她知道,隻要蘇沫兒跟秦辰提一下,他肯定會讓自己立馬從辰星滾蛋,她毫不懷疑這一點。如果那樣,對她而已,失去的就不僅僅隻是一份薪水豐厚的工作了,還是失去了追求心裏最真切的渴望的唯一機會,所以她必須快速地想個辦法,逆轉這種危機。求已經沒有用了,也隻能試一試激將了。


    “你就這麽篤定我不能贏得他的心?”她迎上蘇沫兒的眸子,語氣帶著三分質疑,更帶著幾分自信的篤定。雖然她的心裏知道,秦辰肯定不會對她動心,可是現在鎮住蘇沫兒才是首要。


    蘇沫兒淡然一笑,算是回答了沈雲的問題。如果說世界上隻能有一種永恒的話,她相信那就是秦辰對她的愛,當然她對秦辰的心亦是如此。


    “不如我們打個賭?”沈雲定定地看著蘇沫兒,嘴唇忽然變得幹燥起來,聲音還有些顫抖。說這話時,她其實心裏並沒有半分把握。


    “哦?”蘇沫兒吊起一邊眉梢,右邊唇角微微揚起,“怎麽個賭法?”雖然知道沈雲是故意適用激將法,可她依然興致盎然。跟秦辰打小報告的事情她不屑為之,那樣不僅是輕看了她和秦辰的感情,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既然她想打賭的話,那就跟她賭好了,她倒是很想看看,秦辰最後知道後,會不會氣急敗壞地抓狂。現在想想她有可能的表情,她就覺得份外期待。


    “兩年的時間,給我兩年的時間,你不跟秦總說今日之事,而我也會想方設法地讓秦辰喜歡上我。如果兩年後,他還是對我無動於衷的話,我就離開辰星。”沈雲一口氣地道,仿佛生怕蘇沫兒會中途打斷她,或者拂袖而出。


    蘇沫兒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兩年對不生不滅的血族而言,不過是滄海一粟,別說隻是短短的兩年,就是生生世世,也沒有沈雲期望的可能發生,當然沈雲也沒有生生世世的機會,一個女人,一個人類的女人,能夠如此自信的時間,也不過短短數十年,再過幾年,沈雲就會慢慢地變老,慢慢地變醜,而她卻依然風華正茂。雖然她知道秦辰並不是個在乎外表的人,但是如果連唯一可以驕傲的資本沒有時,那些醜陋的小三們自然再也不敢叫囂。


    沈雲雙眼一動不動地看著蘇沫兒,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半餉見蘇沫兒隻是旦笑不語,心裏便有些發慌。


    “不敢賭嗎?”沈雲再度追問,聲音帶著令人厭惡的張狂,還有幾分不屑,然而蘇沫兒給她的反應卻依然是淡淡的,一副超然滿不在乎的樣子,仿佛在蘇沫兒的眼中,她隻是一個自導自演自看的小醜而已。


    “就算給你們的感情,你們的婚姻做一個小小的測試,兩年的時間又不是很長,不然一年也行。”沈雲的聲音忽然軟了下來,明顯帶著不確定的央求。


    “好,就兩年。”蘇沫兒忽然開口。


    沈雲盯著蘇沫兒足足看了三分鍾,見她絲毫沒有改口的意思,又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頓時大鬆一口氣。以她和蘇沫兒相處的經驗,她知道蘇沫兒一向都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答應了就一定不會反悔。


    正在此時,蘇沫兒的電話忽然響起了。


    她開打一看,來電之人正是秦辰。她的唇角瞬間揚起,一接通電話,就傳來秦辰急促擔憂的聲音--


    “怎麽還沒有回來?今天加班嗎?我馬上去接你!”劈頭蓋臉就是一通關切的話,聲音大得足以讓對麵坐著的沈雲聽得一清二楚。


    蘇沫兒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一直蔓延地臉上,眼中。


    “今天有點堵車,大概還有十五分鍾就回來了,”她笑靨如花,聲音像夏日的清風,春日的泉水一般柔軟,“不用來接我來,在家裏把晚餐做好等我回來就行了!”


    “那你路上小心點,不要開太快。”秦辰又不忘囑咐一聲。


    掛上電話後,蘇沫兒滿臉笑容地看著黯然失魂的沈雲,無奈地聳聳肩,那表情仿佛在說,“你看,他就是這麽黏人!”


    “我先走了,不然的話,他該擔心了!”蘇沫兒拿起包,踩著高跟鞋咚咚地離開了,走之前,還不忘放了三張百元大鈔在桌子上,“這是喝咖啡的錢,畢竟你還有一個體弱多病的媽媽要養。”


    沈雲憋著一口氣,抓起那三張一百元,氣急敗壞地撕了個粉粹,蘇沫兒走之前得意的笑容深深刺傷了她的心。


    回到家時,秦辰已經做好了滿滿的一桌子菜,當然都是加了特殊調料的。


    “累了吧,快坐下來吃飯。”秦辰忙接過蘇沫兒手中的包包。雖然其實血族並不要吃這些人類的食物,可是他知道蘇沫兒很喜歡這樣,一家三口溫馨地圍在一個桌子上吃飯說話的場麵,他確實也很喜歡。


    “鄭羽和艾莉絲呢?”沒有看到那兩個愛耍寶的人,蘇沫兒疑惑地問。


    “鄭羽叔叔和艾莉絲阿姨去酒吧喝酒了,好像是和謝墨叔叔還有皇甫叔叔越好的。”小佑脆聲解答著蘇沫兒的疑問。


    “他們是去念星酒吧吧?”蘇沫兒滿眼甜蜜的笑,自從恢複記憶後,秦辰還帶她去過念星酒吧幾次,雖然當初她有一陣子,一直很糾結,不知道秦辰到底是愛水星,還是愛她,畢竟女人在感情方麵都是一根筋的。不過後來她也就釋然了,不管是水星也好,蘇沫兒也好,都是她,秦辰愛的就是現在實實在在的她。


    看著秦辰一副二十四孝好丈夫的模樣,因為沈雲而遷怒他的所有怨念一下子煙消雲散。蘇沫兒滿眼柔情蜜意地看看他,又看看小佑,心裏的幸福感滿得溢了出來。


    “爸爸做的菜越來越好吃了,”小佑津津有味地嚼著,還不時地動手給蘇沫兒添菜,“不過就是比媽媽還是差了那麽一點點。”


    “你小子,人家拿人手軟,吃人嘴軟,你嘴裏吃著我做的東西,還不多說幾分奉承的話,”秦辰佯裝不滿地數落著,接著一副哀怨的表情看著母子二人,“你看兒子隻給你夾菜,都不給我夾菜。”說完,還做出一副我是被人遺忘的可憐蟲的表情。


    蘇沫兒笑笑,手卻快速地幫他夾了一束菜。


    “老師說做人要誠實,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總不能為了討好爸爸就說謊話吧,”小佑斂起笑容,一本正經地道,“老師還說男人要照顧女人,我自然要幫媽媽夾菜了,至於爸爸,是個男子漢,也就用不著小佑了。”說完,又忍不住掩著嘴偷笑。


    “那你們老師有沒有教你要孝順父母呀?”秦辰嘴角微微抽搐,淩然問。還說什麽誠實,不說謊,明明是個說起謊來眼不動臉不紅的主,真是個小鬼頭,屁大點,就開始跟他說什麽男子漢了。


    “有啊,有啊,”小佑煞有介事地附和著,接著表情凝重地看著秦辰,一字一咬地說,“爸爸,你放心好了,等我長大了,你老了,我一點會好好孝順你的,絕對不會讓你餓肚子,也不會讓你拖著年邁的軀體出去覓食,我會把人帶回來讓你吸血的。”


    說著,他長長地歎了口氣,一副不已遺憾的表情,“隻可惜現在我還小,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唉,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長大,真是歲月悠悠,遙遙無期呀!”說完,他夾起一顆青菜重重地咬下。


    秦辰頓時滿臉黑線,無語得說不出話來。等小家夥長老倒是不難,可是等他自己老,恐怕是難於上青天,要知道血族的人是不永遠不老的。唉……看來他是永遠等不到兒子孝順的那一天了。


    蘇沫兒笑嘻嘻地看著父子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心裏的幸福感滿得快要溢出來了。


    秦辰正埋首吃飯時,忽覺碗中多了一大塊肉,抬眼時,就看到小佑一臉諂媚地笑。


    “大的孝順現在小佑還做不到,不過老師說,凡事從小的做起。”他的聲音軟軟的,帶著孩子氣的稚嫩,說完還俏皮地向蘇沫兒眨了眨眼睛。


    蘇沫兒滿意地摸了摸他的頭。而秦辰則被小佑的話雷得語塞了,不過心裏卻又驕傲得很,小小年紀就牙尖嘴利的,真不愧是他的兒子。


    洗完澡後,蘇沫兒和秦辰懶懶地躺在床上。


    “我今天見到方燕了。”蘇沫兒柔聲道。她還是決定把今天的事都告訴秦辰,當然不是因為沈雲的話,而隻是因為他是她的愛人。


    “我知道,現在皇海的決策人已經換成方燕了。”秦辰從背後緊緊地摟著蘇沫兒,臉埋在她的一頭黑發裏,仿佛在嗅著誘人的香氣,手卻沒有停著,已經探到蘇沫兒的衣服裏麵,開始慢慢地遊走。


    “這件事對辰星影響大嗎?”蘇沫兒小聲問。


    “一點影響都沒有。”秦辰不假思索地回了句,語氣中盡是滿不在乎的散漫,也不抬地繼續著他的引誘活動。


    “如果這隻是陸堯對付我們的第一步呢?”蘇沫兒沉聲問。


    秦辰的手頓了下,停了片刻後又開始移動起來,“放心好了,我會處理好的。”


    蘇沫兒忽然轉過身,直直地看著秦辰,肅然說,“可是我想幫忙。”她不想永遠做被保護的那一個,家也有她的一份,她必須盡力維護現在的幸福。


    秦辰愣了下,旋即抽出手,攬著蘇沫兒的肩膀,平靜地說,“這件事,陸堯顯然是有計劃,有步驟的,先是讓陸正邦封了皇海的大小樓盤,同時他主動接近方燕,讓她對他死心塌地,然後利用皇海的危機成功地讓方誌偉退下,方燕掌權,再接著拿下這筆原本屬於辰星的單子。一步接一步,一環套一環,恐怕四年前讓莫寒成立創意無限時,他就已經開始在籌劃報複行動了。”這筆單子雖然微不足道,可是它背後隱藏的玄機卻不得不重視。


    蘇沫兒緊緊地蹙著眉頭,她知道現在這個社會,武力不能解決一切問題,雖然陸堯有赤豔依傍,但他們未必不能找出殺他的辦法,隻是現在他的身份不一樣了,有一個做市長的父親,還有一個做廳長的嶽父,殺他就變得不那麽容易了。


    不如我們移民吧!蘇沫兒嘴角動了動,差點脫口而出這句話。她知道,秦辰向來不是個喜歡逃避的人,如果她強烈要求的話,他肯定還是會答應她的,隻是那樣的話,他會不快樂,何況,逃避也不能解決問題。她要做的,就是和秦辰一同麵對這個問題。


    “我今天跟莫寒提出了辭職。”


    秦辰訝異地看著蘇沫兒,“其實也沒有到這一步。”


    蘇沫兒咧嘴一笑,“我知道,隻是我想跟自己的丈夫共進退。等這個case結束後,我就離開創意無限,當初知道它其實是陸堯的產業後,我之所以沒有馬上離開,不過是因為莫寒,但是既然現在我和他已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那就沒有必要一定呆在那裏了。”


    “可是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麵對莫寒和我們敵對的情況時,你……”秦辰沉聲問。這個問題早晚會麵對,雖然他知道蘇沫兒會很為難,可是晚痛不如早痛。


    蘇沫兒緊咬著下唇,怔了片刻,後眼中閃過淩厲的目光,唇角也變得堅毅起來,“誰妄想破壞我的幸福,誰就是我的敵人。”連莫寒也不例外,雖然他是水雲的轉世,可是現在在她心裏,秦辰和小佑才是一切。


    “今天和方燕是在那個樓盤那裏見麵的,我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蘇沫兒一臉嚴肅地說。


    秦辰微挑眉梢,不解地問,“什麽問題?”


    “那個樓盤的房子存在很大的質量問題,地基不穩,牆壁單薄,恐怕長久不了。”蘇沫兒鄭重地說。


    “確定?”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如果屬實的話,可以拿來大做文章。


    蘇沫兒重重地點點頭,“走的時候,我刻意用手試了試,我不過是用力推了推,掌心就傳來微微的顫抖感,這種感覺跟一般推牆壁傳來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好像這種晃動是連著地基的。我不知道是隻那個售樓中心這樣,還是所有的樓盤都是這樣。”


    “我盡快讓墨過去查查。”秦辰皺眉凝思,昨天接到蘇沫兒電話時,他就有些疑惑,那個樓盤明明還有很多沒有完工,怎麽就忽然說要開盤呢?當時他還隻當皇海是想賣期房,可如今聽沫兒一說,他才知道房子其實已經都完工了,可以說是大半個現房了。


    “這事你跟莫寒說了沒?”秦辰問。


    蘇沫兒搖搖頭,“沒有,我想就算莫寒提出異議,恐怕陸堯還是會強迫他接下這筆單子。”


    “這件事,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如果那個樓盤真的有質量問題的話,等墨查清楚陸正邦的真正底細,我就開始行動。”


    陸正邦的真正底細?蘇沫兒一頭霧水,“他不就是市長嗎?”


    秦辰馬上把他的懷疑跟蘇沫兒說了一遍。


    “聽你這麽一分析,確實很可疑。”蘇沫兒也表示同意。


    “現在還隻是懷疑,一切都要等到墨查清楚後才能下定論。”如果隻是一個區區的市長,他倒並不放在眼裏,做生意這麽多年,大小認識一些官員,再加上什麽貪汙受賄的證據,要扳倒一個市長也不是多難的事,可是如果他還有其他的背景的話,又會另當別論。


    蘇沫兒一下子緊張起來,她知道陸正邦的實際背景越大,就意味著他們抵禦陸堯越難,所謂民不跟官鬥,就是這個道理,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商永遠鬥不過官,區別隻是在於官的大小。


    秦辰抬起手,溫柔地撫著蘇沫兒的緊蹙的額頭,“別擔心,我們能應付的。”大不了,帶著沫兒和小佑去國外,他的權利再大,還能滲透到國外去。當然他心裏並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血族的人從來沒有做逃兵的,這隻是最後的退路。但是,如果逼不得已的話,為了沫兒和小佑,他還是會這麽做的。


    “我知道。”蘇沫兒的心一下子安穩下來,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把頭輕輕地靠在秦辰的懷裏,感受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那個梁偉業今天有沒有去騷擾你?說實話。”秦辰忽然板起臉,異常嚴肅。


    蘇沫兒嘻嘻地笑了出來,她的任何謊言都逃不過秦辰的眼睛。不過,他吃醋的表情真的很可愛,讓她忍不住想親一口。


    心裏這樣想著,蘇沫兒主動獻上紅唇,柔軟地印在秦辰的鼻尖,鬆開後又接著說,“早餐的時候又送了餛飩來的,不過被我倒了,他明天要是敢再送餛飩過來,我就警告他,如果他不聽的話,我就直接扭斷他的脖子。讓他再也不能買餛飩了。”


    蘇沫兒的聲音嚶嚶在秦辰的耳旁響著,他卻沒有聽進去,眼睛直勾勾地停留在她剛剛吻過他的紅唇上,身體瞬間起了火熱的反應,那個地方一下子變得雄赳赳氣昂昂。


    他瞬間堵上蘇沫兒的紅唇,大手把衣服一扯,用力地放倒她的身軀,開始了他熱情似火的攻勢。


    空曠的房間裏,頃刻布滿迷離曖昧的情欲,羞得窗外的月光也躲進了雲層,隻剩下床頭那兩盞黯淡柔和的燈光陪著他們一路狂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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