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為什麽奧斯頓送給身份為侄女的蘇瀾的禮物就那麽暖心正常,反而送給自己喜歡的人蘇大波的禮物就充滿了詭異的芬芳,蘇瀾也仔細的考慮過。


    這大概和關心則亂是一個道理,因為是不在意的人,奧斯頓可以輕鬆的抓住對方的喜好,但是麵對在意的人,就會更加的用心,沒想到用力過猛,產生了適得其反的效果。


    次日上學,奧斯頓一整天都很規避蘇瀾的目光,每當蘇瀾的目光晃到他的身上,他總會蹙眉難過的低下頭。


    奧斯頓為自己的愚蠢感到十分傷心,在送給蘇大波禮物前,他還幻想遊戲上瀾音會對他流露出溫柔的感情,沒想到他明明那麽用心去買這份禮物,還是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想他一定是成為了蘇大波的笑料,沒準她的侄女蘇瀾都知道了他這件事的烏龍,會借此嘲笑鄙視他。


    一想到自己用心良苦的禮物不但被喜歡的人誤解,而且她的親人還會因此對他有不好的感官,奧斯頓就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失敗的,他的心意不過是一件畫蛇添足的笑料。


    ——————


    下午的體能課,奧斯頓一反平日裏積極練習鍛煉項目的常態,反而一個人落寞的抱膝躲在了一個遠遠的角落,看起來沮喪極了,看見就讓人心疼。


    蘇瀾自打奧斯頓走進體育館就觀察著他的動向,看見自己媳婦難過成這個樣子,腦中轉得飛快,想著自己該以一個什麽樣的借口接近他。


    蘇瀾給自己想了無數個身份和理由,可在看著奧斯頓難過到幾近流淚的場麵下,腦海就亂成了漿糊,大腦一片空白的走過去了。


    蘇瀾在奧斯頓身邊的台階下坐下,把手肘搭在自己的腿上。


    奧斯頓感覺身邊來了人,目光陡然一變,像是豎毛的貓一般,警覺的盯了蘇瀾一眼。


    奧斯頓冷冷的打量了蘇瀾幾眼,然後站起身準備離開這裏。


    “哎哎哎,怎麽我來了你就走。”蘇瀾坐在台階上仰頭望著已經站起來的奧斯頓。


    奧斯頓雙眼泛紅的咽了咽,深吸了口氣像是壓下了情緒,不說話準備轉身離開。


    蘇瀾看奧斯頓是真想走,就直接站起來用身體攔住了他。


    奧斯頓目光瞬間閃過一絲陰狠,他盯著蘇瀾說道:“有事嗎?”


    “坐下,聊聊。”蘇瀾倒是不在意奧斯頓冰冷的氣場,語氣依舊鬆散。


    奧斯頓知道自己打不過蘇瀾,盡管他現在馬上就快哭了,卻還是壓下了淚水,不發一言的坐在了離蘇瀾較遠的一個方向。


    “過來坐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奧斯頓沒有移動位置,隻是開口說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笑話?”


    “我送蘇大波的禮物那麽失敗,她一定是和你說了吧。”奧斯頓冷冷的目視前方,眼淚卻從他的眼角以外滑落。


    “我去,你怎麽哭了。”蘇瀾湊過去,趕緊坐到奧斯頓的身邊,遞給了奧斯頓一張麵巾紙。


    奧斯頓垂頭看看蘇瀾手上的麵巾紙,隨後以一種“你算老幾”的冰冷目光盯了她一眼,眨了一下眼睛,淚水就沒了。


    得,是她操心管太多。


    “哎,我就是想問問你送蘇大波的禮物怎麽樣了,我看她拿到的時候特別喜歡,我已經許多年都沒看見她如此燦爛的笑容了。”在蘇瀾的勾畫中,蘇大波成了一個常年忍受著壓力,生活並不幸福快樂的家庭主婦。


    “她真的沒有告訴你其他別的什麽?”


    “她拿到禮物很開心,但是我問她為什麽會開心,她怎麽都不肯說。”


    奧斯頓聽到蘇瀾的話,終於放下心防,難過的搖搖頭,“如果真的喜歡,怎麽又會把它給別人用。”


    所以奧斯頓還是很在意蘇大波把禮物給她丈夫用了吧!可是那是她順口胡謅的,她根本沒拿給別人,現在還在她的書櫃裏放著呢。


    “你沒聽過物盡其用這個成語嗎?真的喜歡一個東西,要讓它發揮最大的價值,燃燒自己,用自己的身體發揮餘熱,對人類做出貢獻,才是完成了它一生的價值,不然你認為蘇大波把禮物放在角落裏一輩子都不去碰才是喜歡嗎?”蘇瀾口若懸河的胡扯說道。


    奧斯頓認真思考了一下蘇瀾這句話的道理,表情好了一些。


    “她真的沒有不喜歡嗎?”


    “沒有沒有,她要是不喜歡,我怎麽還會過來問你怎麽樣了。”


    奧斯頓又沉默了片刻,而後用一種稍稍溫和了一點,然而仍舊充滿戒備探究的眼神看著蘇瀾,“你為什麽對這件事這麽關心。”


    蘇瀾舔了舔唇邊,抿了一下嘴說道:“還不是你給我送了一包煙嘛,拿人家的手短,總要送佛送到西不是嗎?”


    奧斯頓的表情又緩了緩,顯然是接受了蘇瀾的說辭,此時他整個人的感覺才剛剛沒有攻擊性而已。


    “謝謝,我感覺好多了。”奧斯頓的眼淚也在聊天中被中央空調吹幹了。


    “其實我能體會你的感受,我也有一個喜歡的人,很在意他的感覺。”蘇瀾試著找話題套近乎。


    “……”奧斯頓並沒有說話。


    而後他才反應過來說道:“需要我幫你什麽忙嗎?”


    蘇瀾一怔,看著他認真的臉龐搖了搖頭,“呃……不用,我喜歡的人恰好也喜歡我。”


    “哦。”奧斯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想想也是,誰的人生會有他的糟糕,喜歡了一個終究不能在一起的人,做什麽事都不能討對方的歡心不說,還會搞砸對方的好感。


    “你也別太悲觀,沒準你喜歡的人未來也會喜歡上你呢?”蘇瀾試探的說道。


    蘇大波嗎?算了吧,她有家有室,還有孩子,他明白自己的位置,也知道這份感情不會有什麽結果,可是他喜歡瀾音的感情又停不下來,未來這兩個詞,是他最不敢癡心妄想的事情。


    奧斯頓還是對蘇瀾點了點頭,“嗯,或許吧。”


    ——————


    下課後,蘇瀾和西索兩個人照理在樓下抽煙,一個穿著beta校服的小正太跑過來抱住西索的腰搖著頭躺在了他的懷裏。


    蘇瀾驚愕得叼著煙。


    “幹什麽這麽驚訝,我又和‘你’不一樣。”礙於自己媳婦在這裏,西索意有所指的說道。


    蘇瀾蹙眉深思的打量西索,“我驚訝的不是你有媳婦,而是我今天的弟妹、和我上周見過的弟妹、和上上周見過的弟妹,好像不是同一個性別,不不不,好像也不是同一個人。”


    西索和那個beta正太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蘇瀾,“這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


    “談個戀愛哪有超過一周的,雙方覺得舒服就行了,在說談那麽長時間戀愛,在一起做這麽久不會膩嗎?又沒有永久性標記。”小正太挑起目光打量蘇瀾,“你看我怎麽樣呀?其實我一個人完全能服侍好你們兩個alpha的。”


    蘇瀾差點忘了這是abo的世界了,在這個信息素製勝,性觀念並沒那麽嚴格的地方,彼此之間覺得信息素的味道對了,直接洗手間來一發都不覺得喪節操。


    因為繁殖生育的概率本來就低,也不必在意“喜當爹”的發生,所以西索這個年紀久經沙場也實屬正常。


    小正太質疑的看著蘇瀾的表情,笑道:“蘇大校草不會還沒有過那個經驗吧?”


    蘇瀾的前半輩子和自己的這輩子可以用一首詩來概括。


    一道溝兩扇門,二十多年沒進人。


    一杆槍兩顆蛋,十多年來沒參戰。


    盡管蘇瀾的人生閱曆是如此的悲情,但她仍舊知道自己不能讓別人看扁,尤其這一臉淫/娃表情嘲笑她的小正太,她今天丟一回臉倒是不要緊,可是日後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麽鎮得住那些校園內蠢蠢欲動的惡勢力校霸,絕對不能讓他們在這方麵給她做名堂!


    蘇瀾隻冷冷一笑說道:“嗬嗬,我的確是有難言之隱,但卻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


    小正太覺得荒唐得一笑,“什麽難言之隱,你可不要騙人。”


    蘇瀾一臉沉重,“我的確是許久沒有和beta、omega交往了,這個故事背後有一段心酸的往事,你們知道‘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個成語的意思嗎?”


    西索和小正太都搖搖頭。


    “這個成語的意思是,隻要一個人肯下功夫,一個大鐵棒都能磨成針那麽細小。”


    西索一臉驚駭,“所以你……變成針了?”


    蘇瀾伸手一擺,表情沉重,“我的鐵棒雖然沒有磨成針,但是確實是出了意外,那段時間我日磨夜磨,一不小心之下,他被我磨出繭了!”


    蘇瀾語重心長的安慰了自己一下,蛇丸,委屈你了,還沒上戰場就讓你在輿論中飽經風霜,是良辰對不起你!


    小正太和西索聽了蘇瀾的話果然瞠目結舌,“你是說你……長了繭子?”


    蘇瀾用餘光看兩個人相信了,痛心疾首的說道:“哎,沒辦法,認識我的人都說‘你像電鑽一樣,火花四射,遲早要出繭子’,沒想到真的出了繭子,不得已我隻好休養生息,勤政愛民,隻有等糧草彈藥充足,才能再去攻城。”


    此後,時間星網刷出了一係列火爆的話題。


    #你認為一個真正的alpha要什麽地方長繭子?#


    #隻要功夫深,鐵杵磨出繭。#


    #小電鑽蘇瀾#


    蘇瀾放學的時候,還收到了一個麵紅耳赤的beta少年送得繃帶,他是這樣說的——


    “我願意為你包紮那些鮮為人知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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