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濕成這樣,還坐什麽公車回去,都要凍感冒了,跟我進去把傷口處理了換身衣服再說。(.無彈窗廣告)”男人強硬的口吻,不由分說的大手攬過她的肩頭,半強迫的帶著她往回走進醫院的急診室。


    護士手腳利索的處理好傷口,再包上紗布固定好,一再叮囑她不要沾水,不要吃一些發物,可一見她渾身濕成這樣,秀氣的眉頭就皺起來,有點擔心的說道:“濕成這樣,一會可能會沾濕紗布的。”


    裙子正好及膝,貼著的話最容易弄濕紗布。


    看護士小姐一臉苦惱的樣子,夏洛兒隻是笑笑道:“沒關係,我會小心的。”


    話音剛落,便看到童德安站在診室門外,手裏提著一隻袋子,走過來遞給她說道:“去把它換了?”


    夏洛兒呆滯了一下,伸手沉默的接過他手上的袋子,走出診室去洗手間將衣服給換了。


    一身襯衫牛仔褲走出來後,夏洛兒來到童德安道謝。


    “謝謝你,不過……”


    “住哪裏?”


    “啊?”


    “我問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看到她濕透的發絲還滴著水,將白色襯衫的肩頭都打濕了,童德那張安漂亮臉又黑沉了幾分。


    剛才在醫院裏把那些滋事的人處理完後,才走出醫院就看到她孤苦無依的身影站在瓢潑的大雨中,心猛然的一陣的抽痛,沒有多想便撐著傘向她跑去。


    隻見她手上的名牌挎包被扯壞了,真皮帶子順著雨水一滴滴的流下來,整個包包被雨水濕了個透,雙手掩臉痛哭的她,竟然一點沒有發現他人已走近她多時,可想而知她當時有多麽的傷痛欲絕。


    夏洛兒報了個地址後,匆匆的捕捉到他臉上劃過一絲難解複雜的光芒,卻什麽都沒說,拉著她的手就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童先生,我們認識嗎?”這個答案盤旋在她心裏硌得痛,他為什麽會如此無條件又陰著一張臉幫自己,還有童德安看她的眼神,從開始時就帶著某種審視,仿佛是透過她看的是另外一個人,那種被窺探的感覺,很不好受。


    聽到她的話,童德安的身子僵硬了那麽一秒,很快又恢複過來,“你覺得呢?”他不答反問。t7sh。


    被他這麽突然的一搶白,夏洛兒反倒答不上話了,氣氛陷入一片尷尬之中。


    撐著特大的傘將她護上車後坐好,童德安便從車裏拿出一條小毛巾遞給她道,“把頭發擦幹,別著涼了。”


    說話間很生硬,令人有種想靠近,卻又分外別扭的感覺,讓夏洛兒都不敢多說話,低頭默|默的將頭發一點點的擦幹。


    大雨仍然不斷的落下,車前擋風玻璃的雨刮以最快的速度刮走雨水,可仍然無法清晰看清前麵的路況,夏洛兒這才知道,剛才自己站在路上痛哭有多麽的傻。


    “你叫夏洛兒是嗎?”車速開得十分的緩慢,雨勢大,道路的積水無法快速的退去,形成深深淺淺的小水坑,每一輛車走過,都會濺起無數的水花。


    “嗯。”夏洛兒低聲應道,想必是剛才從女警察那裏得知她的名字。


    童德安一手搭在車窗,一手五指抓著方向盤手指因握緊而骨節泛白得分明,臉上的表情顯得凝重而深思,仿佛正在思考組織著什麽。


    “我是xx區的局長,林牧是你什麽人?”生硬如審訊的口吻,好像她是個嫌疑犯一樣,嚇得她心重重的一沉。


    夏洛兒攪動著毛巾的手驀地一緊,勒得蔥白的手指頭發紫,低垂的腦袋,半濕著垂下來的長發遮住了她的側臉,童德安轉頭輕輕的瞥了她一眼,看不見她的臉,卻能從她的手上的肢體語言看出,她此刻很緊張。


    那也就是說,她與林牧之間有著密切的關係。


    “你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見她害怕成這樣,心裏又是一陣的不忍,語氣放柔了許多的說道,以緩解車內幾乎凝結在一起的緊張氣氛。


    “他……他是我爸爸。”艱澀吵啞的聲音裏吐出的幾個字,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那是她此刻最不願意承認的事,可又無法隱瞞。


    原來他剛才說有事處理,就是指那個事。


    可賭徒欠債沒錢被打,沒有造成人命傷亡的話,都不算特大事故,更何況剛才她聽到那個女警察說沒有大傷,不需要住院,也就是說都不過是一些小案情而已,怎麽可能動用到局長出麵處理呢?是不是這裏麵有些什麽她不知道的呢?


    一想到事情可能沒她想像中簡單,夏洛兒猛的抬起頭,望著童德安的側麵,緊張的問道:“是不是我爸爸涉及些其他什麽不法的事?”


    “你很緊張他嗎?”車子停在紅綠處等待,童德安微眯起深邃的雙眼看著她問道。


    “我……”緊張嗎?可能說不上,但終歸是撇不過這層血濃於水的關係。


    車裏再次陷入沉默的尷尬之中,誰也不說話,隻有車內緩緩吹出的涼風才顯得有點生氣。


    當車子駛進那片在高樓大廈包圍中的靜土時,雨也變小了,能看清四周的被大雨衝刷過的道路和樹木,在傍晚的灰暗的光線下,一片翠綠幹淨氣息,將多日的悶熱一掃而空,清冷的晚風吹送著撲麵而來,一掃陰鬱的心情和煩惱。


    “夏小姐……”直到她說了聲謝謝,開門下車,即將把車門關上時,童德安才叫住她。


    夏洛兒轉身,不明所以的看向他,隻聽見他問道:“請問你認識一個叫夏柔的人嗎?”


    童德安眼裏帶著絲絲期待冀望凝視著她,車內的陰影正好遮住他的臉,此刻看不出他是什麽表情,但夏洛兒聽得出他的語氣裏有著等待許久的盼望,仿佛她就是給他帶來希望的人一樣。


    隻是,她連聽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雖說這個名字跟她同姓,但不等於她就認識。


    “對不起,我不認識。”低低的聲音已恢複過來,沒有剛才的哭啞的哽咽般那樣的可憐。


    “哦?”屏息等待的聲音不乏失望和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突然不遠處兩簇強烈的遠光閃爍了幾下,刺目的光線刺得她還有點紅腫的雙眼生痛,下意識的抬手擋了下強光。


    黃色法拉利徐徐的駛近,低沉的發動機轟嗚的引擎音,瞬間將夏洛兒平靜的心給擾動得蠢蠢不安起來,夏洛兒仍然扶在車門上的小手抖動了一下,心下一個驚慌,恨不得擇路而逃,但她亦十分的清楚,在唐子煜麵前,她幾乎無路可逃。


    “童哥,好久不見,今天什麽風把童局長吹來我家了?”調侃戲謔的口吻來自從法拉利優雅的走下來唐子煜,裏麵的傭人早已洞悉主人回來般,管家急急從裏麵出來,接過唐子煜拋過去的車鑰匙。


    被唐子煜這麽一叫喚,童德安也有點坐不住,不緊不慢的從車上下來,臉上帶笑拍了拍唐子煜的肩頭道:“子煜,我那個愛鬧的弟弟沒給你添麻煩?”


    “他哪敢。”言語間,唐子煜的目光從沒離開過夏洛兒那低垂的臉。“童哥認識我家洛兒?”


    “你家的……?”唐子煜一副非他莫屬的口吻,讓童德安一時之間意會不過來情況的轉變,蹙眉扭頭看了眼靜靜站在隻隔著一個車身的夏洛兒,不明所以的問道。


    “媽咪,我回來了……”不知道從哪躥出來的夏堯熙,撥尖了他稚氣的童聲,歡快的撲進夏洛兒的懷裏,撒嬌的在夏洛兒懷裏蹭了蹭,仰頭一臉天真無邪的說道:“媽咪,今天我跟爹地回公司了,那裏有好多好玩的東西,比我在網上玩的模擬城裏玩到的,要刺激多了。”


    環抱著闊別了一天的小人兒,那雙爍爍發亮的眼晴裏滿是高興得發亮的光芒,本來早上醞釀好想跟唐子煜商量的那些話,看著夏堯熙小臉上眉飛色舞的神彩,全給她壓回肚子裏了。


    從來沒有人會說打理一間跨國公司是件好玩的事,可能天下間也隻有她這個兒子會將這份艱巨的工作形容成得如此輕鬆,恍惚間,夏洛兒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子煜,這是……”看前眼前一幅溫馨得讓人佇立著不想移開眼睛的畫麵,繞是童德安這樣年輕有力的局長都震驚了幾分。


    唐家與童家是世交,兩家關係一向走得很近,隻是令雙方父母感覺很惋惜的一件事便是,兩家均無女兒,全生的是兒子,想親上加親都沒辦法。


    而據他所知,唐子煜早在今年年頭時向外公布與未婚妻謝莉娜訂婚的事,至於婚期和婚禮那都是指日可待。


    可眼前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小男孩,叫夏洛兒媽咪,而唐子煜卻不避諱的說夏洛兒是他家的,這小子不會是一腳踏兩船?


    想到這,童德安剛才微笑的臉色馬上肅殺了起來。


    “怎麽玩起這種事來了,都多大的人了,也沒想過要收斂一下嗎?”一副嚴父的口吻教訓著他,令唐子煜不禁多看了兩眼一直沒說話的夏洛兒。什夏我說。


    這女人除了能給他惹事外,真不知道還有什麽她能做的。


    淩厲冰冷的眼光從夏洛兒身上收回後,再看向童德安的時候已轉成微笑道:“童哥,這事說來話長,一時間也解釋不清楚,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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